第二百三十章 與重生女主正麵對上
本來以為一個人悠閑的學騎術,不想卻能多一個伴,寧心瑤也還挺高興的。
不想,那天動身卻了別院,卻發現,多的並不隻是一個夥伴,還有一個拖油瓶。
事情是這樣的,與老太君還有徐氏說好之後,第二天寧心瑤一大早就帶著初一和知夏去了樊家效外養馬場的別莊,可到了門口的時候,外麵已經停了一輛馬車在那裏。
寧心瑤看到一臉不高興的季煜,還有他身後牽著的幾匹馬,心裏猜測,馬車裏坐著的定是季安宜。
而他送妹妹來學騎術,又送了心愛的馬來,一臉不開心很是正常。
寧心瑤下了馬車,正要去給季安宜打招呼,哪裏曉得,她還沒有上前去,從馬車裏走出來的卻是季安然。
然後,季安宜才在季安然的後麵從馬車裏鑽出來。
寧心瑤:……
季安宜瞥了眼一前邊的季安然看著寧心瑤一臉無可奈何,給寧心瑤福了一個禮,“二姐姐安。”
季安然也滿麵帶笑的福了一個禮,“二姐姐安。”
寧心瑤扯動了一個唇角回禮,“兩位妹妹安,季家兄長安。”
“二姐姐今天的衣服可真是好看,湖藍內衫搭配著寶藍的外紗,層次漸進,真是貴氣十分,正稱得二姐姐肌膚賽雪。”
季安然臉上雖是笑讚,但誰也沒有看清的眼底,帶著陰翳和恨毒。
本來,此前她一連幾招下去,季安宜不但名聲被毀,連吳氏與她的親母女感情也在動搖,而那天年宴之上,她更是成功的吸引了太子爺的注意,讓五皇子傾心於她,回到家後,明顯能感到伯爺與老太太更重視她,並輕視季安宜,就連吳氏也動搖了,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些許,可就是因為這個鄉下女人,一切都變了。
那天,衡陽郡主的賞花宴上,太子殿下突然前來水榭……太子殿下一向冷清,從來不屑於官中女眷親近,可那日卻突然來了水榭是為什麽?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自然是過來看她的。
也不看看,這麽多年,有哪個貴女得過太子的稱讚。
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突然橫空而出,說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言論,吸引了太子殿下的注意,倒致那天太子殿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而後,這個鄉下女人更是將季安宜邀請到國公府裏做客,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辦法,居然當天就將吳氏與季安宜本已經臨近破裂的母女情給修補好了。
不但修補好了,還給她下了套。
如今,府裏什麽好的吳氏都僅著季安宜,就連季煜最近對她也很有一些疏離。
若不是她此前步步為營,將老太太哄得好一直得老太太喜歡,此前有太子殿下稱讚的根基,隻怕如今又要與前世一樣,被伯府放棄,眼睜睜的看著季安宜一步步走向幸福,而她卻要淪落到那貧賤的夫家。
不,她絕對不會允許。
她絕對不會允許季安宜比自己過得好。
四月的馬球賽她是一定要參加的,那可是個萬眾矚目的機會。
太子爺一向尚武,上次她在年宴上便是舞劍才得了他的青眼,這樣的好機會她自然不能錯過。
於是,聽說季安宜要到樊家的馬場學馬術,她便求了老太太陪著季安宜一起來。
一方麵是為了躲避吳氏最近的刁難,更一方麵也是給老太太一個她極是照顧妹妹心善的印象。
季安宜要學馬術,季安然說要陪同加指點,然後讓自己的馬術也更加精湛,好在四月的馬球賽上大顯風彩為季家增光,這樣的理由,就算吳氏不想她跟著季安宜過來,也無法反駁。
畢竟她季安然從小就學了馬術,馬術可比季安宜高了許多,季安宜學了馬術,隻是為了不丟臉,而她季安然卻能讓季家長臉,一如年宴會之上的劍舞。
當然了,季安然此次跟著季安宜到樊家的馬場,自然還另有一番計算。
既然是樊家這個從鄉下認回來的嫡女讓自己設計好的計劃生變,那麽她不介意好好的會會她。
騎馬嘛,出點什麽小意外可真是太正常了。
她會騎馬,這鄉下女與季安宜不會,比如讓她們從馬背上掉下摔個腿什麽的,那可真是不要太容易。
季安然算計著算計著,唇然露出一絲得意而殘忍的笑。
寧心瑤看著她那樣子也笑了!
正好,讓她好好的會會這個惡心的重生女主。
人家伯府養了她兩輩子,便算是前世沒有將她嫁入高門,卻也還是給她許配了一個讀書人,給了足夠的嫁妝,是她自己多方瞧不起夫君,才讓那人也對她不好,最後結局慘淡。
可她重生之後,一丁點沒有念著伯府的養育之恩,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如何將伯府眾人性命斷送。
就算吳氏因為換女之事牽怒於她後來對她不好,可伯府的伯爺沒有對不起她,老太太沒有對不起她,她兄長季煜更沒有對不起她。
她一個處心積慮換走人親生閨女的犯婦之女,難不成還真要讓人家將她當嫡女許出門去蓋過自己親生的嗎?
三個少女之間的不動聲色的較量,兩個男子並無所覺。
季煜看著一邊的樊子楓直冒火,“上次說好了你贏了我才將這匹馬讓你給,不想你輸了,說了馬歸我,背後卻又使這陰損手段,竟然從我娘那裏下手。”
樊子楓也很冤枉,他那天真的隻是隨便和母親聊聊,哪裏曉得母親這次竟這般疼愛自己。
說起來,也是有些對不住季煜,他暗自打定主意,在此多留幾天,好好的幫著季煜教她親妹子學馬術,也免得丟了臉麵。
記得上次,他親妹子在府裏出了那樣的事,他可是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想到這,樊子楓摸了摸鼻子,“此事確實是子楓做的有些不地道,下次醉雲樓的千杯釀我請了,算是陪罪。”
季煜好酒,醉雲樓的千杯釀可是京中出了名的貴,饞了好幾次想喝,無賴他娘管得嚴,囊中羞澀,竟從未喝得盡性,這次可定要好好的宰這小子一頓。
季煜眉間帶了笑。
“那就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有酒就是好兄弟,兩人就這樣講和了。
季煜比樊子楓稍年長些許,如今已經在講武營裏當值,雖說也是個閑值,但每天還是得去點卯,如今兩位妹妹和馬已然送到,酒也訛到了,他揮了揮手,策馬而去。
樊子楓招呼著幾個妹妹入莊。
“雖說京中離此並不遠,但卻也不太近,你們都坐了一個多時辰的馬車了,都先歇息一番,休整休整,等過了午膳再去馬場,到時候我帶著你們好好的熟悉一下。”
樊子楓做了安排,莊子裏的管事連忙引著各位姑娘下去安排。
因為寧心瑤是府裏的正經嫡小姐,也是早定了要來的,便是住在何氏早就讓人收拾好的院子裏。
而季安宜與季安然是姐妹,自然是同住一個院子。
兩個院子隔得很近,季安宜將東西歸置好之後,就帶著丫頭打算去找寧心瑤,好好訴衷腸,不想,剛一出房門就看到了早等在那裏的季安然。
季安然衝著季安宜笑得頗為燦爛,“妹妹這是要到哪裏去?”
季安宜心裏煩死她,想發怒,但想起寧心瑤和她娘親的教導,生生將這火給壓了下去,隻皮笑肉不笑,“姐姐坐馬車累了先歇著吧,我去看看二姐姐,上次她給了我一個花樣子,我有些繡不明白,想去問問?”
季安然自來熟的挽住季安宜的手腕,“是嗎?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二姐姐,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