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誰給的底氣
“你娘和我大伯母是表親,你日後叫我二姐姐就好。”
寧心瑤笑著入內。
寧心瑤入內,知夏迅速的將茶盤蒲團等物都拿了出來,將小竹亭裏整個布置了一番,寧心瑤便邀請季安宜坐下。
然後吩咐她們,“留下熱茶,我們自會斟飲,不用你們在邊上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與季小姐說會子話。”
知夏看了眼寧心瑤,放下熱茶,一招手亭子裏的下人都下去了。
那邊跟著季安宜同來的一個丫頭見人都走了,不放心的看了眼季安宜。
季安宜見寧心瑤的人都下去了,自然也讓她下去,她欲言又止,但最後寧心瑤瞪了她一眼,她猶豫了一下,便還是下去了。
隻是走之前,叮囑季安宜別著了涼,免得夫人擔心。
說的是著涼,其實是暗示讓她不要闖禍。
季安宜臉色並不十分的好,但是看著寧心瑤卻是十分感激。
“多謝二姑娘邀請我出府遊玩。”
說實話,寧心瑤邀請她出來玩,確實是給她漲了不少底氣。
就算那幾個丫頭背後說,隻是同病相憐才邀請她出去玩,那也總比那起子人說,快看,這二小姐丟臉丟成那樣,整個京裏的姑娘都瞧不起她,有誰願意和她做朋友什麽的,看看,大姑娘多受歡迎,見天都貴女邀請著出去玩呢。
她也不是嫉妒季安然,季安然對她真的很好,她一入府做為姐姐的季安然就主動在祠堂跪了一.夜,還因為占了她的位置對她愧疚又將自己的首飾什麽的都分給了她一半,平時還會過來教她學字什麽的,她那麽優秀那麽好心,她又怎麽能嫉妒她呢。
但……
唉!
不過,不管怎麽樣,娘親就算不喜歡她,那也是她的親娘,她不希望她一直不開心。
這次因為寧心瑤的邀請,雖然她娘親沒有一同過來,但是,若此次她不出紕漏,那麽,娘親過些時日自然還是會來國公府走動,到時候表姐妹之間雖然可能不再如從前一般融洽,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尷尬。
日後娘親應該不會再因為嫌棄她令她在姐妹中丟了臉而那麽抬不起頭來吧。
“你這說的都是哪裏話。上次在宴會上見你,我就覺得你挺合我眼緣的,我很喜歡你。”
季安宜眼睛一亮,自卑的臉龐因為寧心瑤的那句喜歡而被照亮了些許,自卑也少了一些。
寧心瑤嗬嗬一笑繼續道,“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是我的生辰。”
今天是樊二姑娘的生辰,可對方卻隻邀請了她,可見人家對她的重視,可她卻沒有帶什麽禮物,真是有些失禮了。
自從上次被樊雨琪當麵誣陷偷了手串之後,她腕上再也不喜戴任何飾物。
因為隻要看到腕上所戴之物,就能讓她想起那一天的事,氣憤難當心緒難寧。
季安宜想了下,將頭上的發簪抽了下來,“今天不知道是二姐姐生辰,唐突了,若姐姐不嫌棄,這個就權當是妹妹送給姐姐賀生辰之禮。”
“喜歡,我挺喜歡的,這百合花正是我喜歡的花朵,百合百合,百年好合,我就權當是你提前預祝我早日找到有心人百年好合了。”寧心瑤說話間將那支發簪插到了發髻之上。
見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對方不但沒有嫌棄,還十分喜歡的接受,季安宜的心頭又升出一絲喜悅,對寧心瑤越發親近。
“二姐姐,你人真好。”
不但好,還很有本事,沒看到她過來,所有的丫頭都對她和顏悅色嗎。
若是她沒有本事,不得寵,那她哪裏能說邀請她過府玩就邀請。
若是她沒有本事,不得寵,那她的客人又哪裏有會受有重視和尊敬。
像她現在,雖然說是真的嫡出小姐,又哪裏半分資格邀請人過府玩樂。
更何況剛剛二姑娘一過來,那幾個婢子十分麻利布置,她說讓下去,那婢子們就退到幾十米遠去了,方便照看,又不能偷聽和打擾她們的談話。
哪裏像她,除了娘親給她的兩個婢子,其它人,她連叫都叫不動,就連娘親給的那個嬤嬤都有些依老賣老的不太尊敬她。
明明她們對大姐卻都是畢恭畢敬的。
“那日妹妹要求姐姐邀請你過府一敘可是生活上出現了困難,若是有能幫得上忙的,直說就好,既然認了你這個妹子,二姐姐自當是盡力相幫。”
寧心瑤臉上輕笑,口中卻是直奔主題,不然兩人恭維來恭維去,可不知要說到幾時,萬一老太太想看一下季安宜要叫她去院子裏看看,那恐怕就沒工夫單獨說話了。
何況,今天是她的生辰,下午便宜爹來回來,晚上不有晚宴。
季安宜從鄉下才來,本來也不是個婉轉的性子,隻是最近總是出故子,心底發寒,所以不敢做不敢言有些唯唯諾諾,如今寧心瑤直接問,卻也是正中她下懷。
“二姐姐,我真的好羨慕你,我雖然和你一起從鄉下入府,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這過的都是什麽日子,我……我就是想向你討教一下,想向你學一下。”
季安宜苦笑道。
見寧心瑤沒說話,她又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偷你家大姐的手串。”
雖然當初為了麵上好看,對外說的是樊雨琪將手串送給了她,但事實上,自那次之後,所有的貴女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偷。
寧心瑤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若不是信得過你的為人,也不會邀請你過來玩啊。”
季安宜喜出望外,畢竟連自已的親生母親都沒有這般斬釘截鐵的說相信她。
“你真的信我?”
她眼淚掉了出來。
“我真的信你!”
季安宜抹著淚半天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她受委屈的時間太久了。
寧心瑤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此時無聲勝有聲,等她哭夠了她就會開口了。
果然季安宜哭了會子後,說道:“最開始我懷疑是走的時候,不小心將手串戴到了袖子裏,可後來卻是越想越不合理,後來,我懷疑是你大姐陷害我,但是,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