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若是寧心瑤知道樊雨琪心中的想法,隻怕要笑死。
樊雨琪在原女主的第一世,確實是嫁給了鎮南王府,但是卻並不是正妃,而是側妃,因為她不是嫡女,而鎮南王世子怎麽也不可能娶一個婢子生的庶女為正妃。
不過,似乎過了門也還挺受寵,生了個兒子,也還很得意。
可原女主見不得不如自己的樊雨琪過得比自己好,原女主重生之後就很是算計樊雨琪,使她名聲受損,國公府後來也倒了黴,一個庶女自然也嫁不好很好的人家,為了度過難關,國公夫人似乎最後是將她嫁給了一個商戶,還是填房,以換回一些聘禮支撐門庭。
那季安然如此害她,虧她還當她是姐妹,想幫著她來欺負自己,真是傻脫了節。
上次想起書中情節,隻覺得重生女主的第一世,除了女主過得不好之外,所有人的結局似乎都還比較好,她那時就有一個想法,想拔亂反正。
這時,來到晉西郡主的宴會,這個念頭就更強烈了。
隻是這個死蠢死蠢的樊雨琪,是時候給她一個大的教訓了。
皇上看重樊家,如今樊佑鷹又是京機衛統領,把持著整個京城的兵衛,父親雖是鎮南王,但是卻遠在南邊一年到頭少有幾天能回京,她說起來是身份最最尊貴的郡主,其實卻是最難的郡主。
一點點都不能行差踏錯。
樊家是一定要拉攏的。
最好是能讓哥哥娶了樊家的女兒。
本來這個二姑娘沒來之前,父親與哥哥商量著是打算是收了那有些愚蠢的大姑娘做側妃的。
側妃雖然也是妾,但是卻是能上皇家玉碟的,一個庶女能給如此名份,想來樊家也沒什麽不滿。
但如今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麽不作最好的選擇呢。
皇上忌憚馬家,不喜馬太後,卻又礙於孝道不得違逆,此前樊家五爺作為和怡大長公主的駙馬如今和離已與馬家成了死仇,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至於寧心瑤的生母曾經是和怡大長公主的侍女,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徐氏聽說出生也還算高貴,隻是門庭落寞才到了宮了,在大長公主身邊充作司琴的女官,怎麽也不可能與一般的婢女同日而語的。
更何況,她已經得到了老太君的承認,是樊佑鷹名正言順的正室。
晉西郡主心裏早就盤算好了,便一直在觀察著寧心瑤,發現此女見識不俗,談吐有物。
隻要是她起頭的話,不管有多刁鑽,對方都能接下去,並不卑不亢,並沒有那些個地位低下的貴女存心巴結的惡心卑微樣子,心裏就更是欣慰了,她兄長的正妻,那可是能立於皇後麵前都要麵不改色的主,怎麽可能要一個沒用的懦弱女。
徐氏本來出身就不低,後來在宮裏也是大長公主身邊伺候的,眼界自然不低,由她養出來的丫頭,就算是生在鄉野,卻也未見粗鄙,想來骨血裏冒著的血液也是高貴的,那徐氏這麽多年還能被駙馬爺記住,想來也不隻是憑著一個女兒,自己應該也不是什麽俗物才是。
一行人很快在晉西郡主的帶領下來到了湖邊。
聖上賜給晉西郡主的這位宅子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有一方湖,湖上九曲長廊正停在湖心,然後便是一個水榭。
雖說是在湖心,但是水榭卻並不小,不但不小還挺大,足夠容納十幾張桌子呢,水榭兩邊都掛著曼簾,隨著水中霧氣升起,平素頗有一些仙氣,是京效不可多得的地方。
雖然說晉西郡主此次邀請都是勳貴之女,但京中勳貴與權貴多少都有些攀親帶故,於是這個侯府小姐公子帶了她的表哥表妹,那個公府的小公爺帶著自己表兄弟堂姐妹,於是乎,基本一二品官員人家的小姐公子哥差不多也都到齊了,人數也不少。
走過九曲回廊,寧心瑤台眸便看到了水榭中的大概。
大約數十位小姐均在一水榭之中,或凝眉,或遠望,皆在冥思苦想。
眾人見晉西郡主過來,紛紛起身,看到寧心瑤這個生麵孔,也多露出好奇之色,一位大膽直爽的姑娘問,“這是哪家的妹子,看起來這般眼生。”
晉西郡主笑著回道,“既然眼生,那自然是樊家新認回來的嫡女樊二姑娘了,怎麽樣,是不是久聞不如一見,容顏頗為亮麗。”
晉西郡主這般介紹,自然極是抬舉,周圍的貴女都不是蠢的,聞音知雅意,紛紛對寧心瑤釋放善意,寧心瑤也紛紛回禮。
兩相見禮,跟本不需要樊雨琪介紹,樊雨琪就算是想拉踩也找不到機會。
雖然寧心瑤禮數周到,但貴女們出來交往,除了代表自己,還代表的是身後的家族,樊家也不可能與所有公候之家交好,所以雖然多數都釋放善意,但總有那麽一些不和諧。
此時,那絲不和諧的眸光的主人就跳了出來。
鼻子衝著寧心瑤重重一哼。
“果然生得美.豔,想來長得肯定是像她那個會爬床的娘親了,娘親能從和怡大長公主手底下截人想來她也是個能人。想我大晉女子多貞靜,好女不事二夫!卻硬是有那麽些子不要臉麵的,爬了這個男人的床生下孩子還瞞著自已男人出嫁,到了未了克死了後來嫁的男人,又回過頭來找前頭的男人,可真正是不要臉之極。”
開口的那一位一臉不善的看著寧心瑤,著一身淡紫色長裙。
本來長得很是不俗,但臉上的表情破壞了她的氣質,讓她看起來頗有些尖刻。
她話一落,樊雨琪心中便得意了。
看向寧心瑤,她倒要看看寧心瑤怎麽收回臉麵。
若她今天控不住場子,找不回臉麵,日後出來與貴女們交往,便總是要被嘲笑親娘不但是個爬床的丫頭還不貞不潔。
寧心瑤還未說話,那邊晉西郡主就直接擋在了她的身前。
“衡陽縣主還請噤聲。此處隻是詩會,誰若是言皇家是非,今天便自己從這水榭中自回家中吧,本郡主招呼不來這樣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