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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當年往事

  天上大雪紛飛,隆冬時節,積雪甚厚。


  牛車在積雪地裏行著嘎嘎作響,那響聲一如徐氏此刻的心情。


  忐忑中夾著不安。


  車在牙城城門口停了下來,徐氏付了車錢門了百豔青花酒樓的具體方位便進了城。


  百豔百花大酒樓是牙城最上等的酒樓之一,又是隆冬大雪,又剛上了新菜,生意火爆得很,門庭若市,隻是,徐氏雖然到了百豔青花大酒樓,卻並沒有走進百豔青花,而是閃峰躲到了一邊的巷子裏。


  她在等。


  等樊佑鷹出來。


  她並不想與樊佑鷹相見。


  說實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見。


  她過來隻不過是想看他一眼,就那麽遠遠的看他一眼。


  這麽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他變成什麽樣子了。


  應該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英氣搏發的少年郎了,也不是那個翩翩公子,瑤兒都十四了,如今的他應該也三十六了吧。


  瑤兒說他已經滿頭白發,是被那個她折磨的嗎?


  當初……


  說起來並不怪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自己,是她對不起他,若不是那件事,他也不會錯認,長公主也不會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也不會受那樣的罪,被那般欺瞞。


  徐氏手扒著牆,眼睛裏又是被淚盈滿。


  他是怎麽知道還有瑤兒這個女兒的?是長公主告訴他的嗎?


  不可能!

  那個女人絕對不會讓他知道瑤兒的存在,當初若不是表哥查覺不對,她和瑤兒早就一起死了,哪裏還能活到今天!


  徐氏在外麵心裏翻著波浪。


  樊佑鷹身在二樓的雅間,心裏一樣不平靜。


  心思也沉浸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


  樊佑鷹作為鎮國公府的嫡子,雖然隻是幺兒,但父親是大晉第一國公,母親乃是安國郡主。


  他自己也是文武雙全。


  雖無法繼承家裏的爵位,但卻也靠著自己的實力,軍中闖蕩,朝中曆練,年年輕輕的就封了五品威武將軍,如此自然也是京中一眾貴女的首選佳婿。


  那年他二十一歲。


  一般像他這種出身的貴族公子十五六歲就開始議親,十八歲基本已有家室。


  郡主出身的母親幾次提出給他議親都被他給拒絕了,這輩子他隻想娶一個心意相通的女子為妻。


  因為是幺兒,上麵有長兄頂著,承襲爵位和族內事務,見他抗拒,身為郡主的母親便也由著他自己選了。


  那時的樊佑鷹還有個別號為洞蕭公子,無他,因為他不管身在何處都帶著一管玉蕭,既是兵器,也是閑時賣弄風月的道具。


  那日,他與友人相邀山中遊玩,忽聞琴聲飄揚,便駐足聞樂,樂聲裏頗有幾分波濤,不知不覺被吸引,與音沉醉。


  彈琴之人,不但琴藝高超,而且也頗有胸懷,總之正對了他的味口,回去之後那琴音似有餘味,竟是繞梁三日不絕。


  雖那琴音裏頗有些胸懷,卻也略含滄桑,還帶了些小女兒的綿綿柔情,他估計那彈琴的是個女子,還是個未婚女子。


  他那時正是年青氣盛,當日因與友人同遊,不好打探是哪家女兒在山中撫琴,一是不想讓友人知道,二也是好說不好聽怕壞人名聲。


  爾後辭了友人,便使了人打探,去打探的正是福順。


  他見自己難得對一女子上心,心下高興異常,打聽回來隻說山中有一清修庵堂,旁邊很多守衛,想必對方身份必然有些不凡。


  對方不讓進,不可相見,更激起他的好好奇,一時間便起了些心思。


  下次去的時候,正聞那琴聲到了悠揚處,便隔牆吹起了玉蕭輕奏。


  不想那琴聲卻是尋了他的蕭聲,居然與他蕭聲相和,他高她亦能跟上,他低回婉轉,她亦能在其中遊蕩,琴蕭悠悠揚揚和在一處,竟是絲毫不差。


  便如伯牙遇子期,知音難覓,他一時驚喜不已。


  一連去了幾日,兩人雖是素未謀麵,但以琴蕭之間相交,卻比真實見麵還要讓人心生沉醉。


  琴蕭相和,從剛開始的大氣較技,再到友情交流,後來變得纏纏.綿綿的糾結。


  相互欽佩,正所謂是郎有情妾有意。


  樊佑鷹家世頗高,又不是長子,本來是想隨著心意娶妻,隻想著對方無論是何人,都必會登門求娶。


  不想,那次他再次去庵堂,準備無論如何也要闖進去見她一麵時,卻有一群蒙麵人突然持刀攻進庵堂。


  如此他自是不能自視不理的。


  最後他殺退賊人,救了屋中彈琴的女子,方才知對方竟然是一年前顯帝登基時新封的和怡大長公主。


  先帝崩逝,太後在宮中吃齋念佛,大長公主更是一片孝心,到庵堂為先帝祈福,不想卻是在此間庵堂,又正與他相見。


  一年的孝期已過,大長公主正準備啟程回京,卻不知是哪裏的賊人過來行刺,幸得他相救,可是,他雖是救了和怡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在那賊人的攻擊之下,還是被傷到了左手腕部,右手小指亦受了傷。


  和怡受了傷,他中了賊子的毒箭,那群賊人竟然還有同夥,頭波失敗,竟然又來了一波,他帶著各怡逃走,兩人藏身於山洞之中。


  也不知道那毒箭上到底塗了什麽毒,那夜他竟然迷了心肺,不知怎地夜裏,竟然就在那個簡陋的山洞裏要了和怡。


  因為他救駕有功,又有了山洞之事,他又不是不負責任之人,護送大長公主回宮之時他便向太後表示了求娶之意。


  隔天,太後便給他們賜了婚。


  和怡的手經救治後雖然於生活無礙,卻再也不能彈琴了。和怡不能再彈琴,他們再也不能琴蕭相和。


  他本以為這輩子與和怡結為夫妻雖有遺憾,卻也是人生之大幸。


  不想,卻是被騙的最慘的那個。


  直到臨死前他才知道,當初彈琴的並不是和怡,與他在洞中一.夜良宵的也並不是和怡。


  甚至洞房花燭夜那晚,與他同房的那女子也不是和怡。


  而是她。


  說起來也是他傻。


  與和怡夫妻多年,卻隻同房過兩次,一次是山洞,一次是洞房花燭。


  而此後和怡便再不讓他入房,他一直以為是她怨他在洞中冒犯了她,以為是怪他洞房那夜喝多了酒不知憐惜多要了幾次傷到了她,心裏一直多有愧疚。


  而她不讓他近身,卻也不讓母親給他納妾,更不讓任何女子靠近他,他原以為她是又怨怪他,心裏卻又有他,隻是過了不心裏那道坎。


  不想,從頭到尾,全是一場算計。


  當初為什麽先帝駕崩,太後在宮裏吃齋念佛為先帝祈福,而和怡卻要去那邊的庵堂。


  原因可真是始料未及,因為和怡她不守女則,早就失.身於別的男子,並有了身孕,當初去庵堂隻是為了落胎。


  太後將她安頓在庵堂一是為了處罰,二也是方便落胎將養。


  同時,也是為了將那男子處置了。


  可太後卻不知道,因為和怡從中作梗,那男子並沒有死,而是被和怡藏在了庵堂之中養傷。


  本來和怡那毒婦是想等太後熄了怒火,再慢慢求太後賜婚,可一年後卻發現對方身份敏.感,絕計不能娶她,而她卻又身懷有孕。


  當初太後罰她到庵堂之時,身邊便總有嬤嬤跟著,功課很多,每日裏兩個時辰奏琴調心性便是其中重中之重。


  和怡自然是不願受罰,所以,每次彈琴的便是她身邊伺候的婢女司琴。


  而司琴奏琴的時候正是她與情郎偷.歡的機會。


  琴聲可以敷衍太後派去的老奴,琴聲可以遮掩一切齷齪的聲音。


  和怡知道自己又懷了身孕,可她那情郎卻是已然悄悄離去,和怡正在犯愁,這時正巧他送了上來。


  和怡便自導自演了一出賊子刺殺,山洞韻事,將肚子賴到他的身上。


  他死都不會忘讓,上一世,他被自以為是親生兒子的樊狄陽一刀刺中心髒的時候,和怡諷刺的笑看著他。


  “樊佑鷹,你知道嗎?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糊塗,樊狄陽並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卻被你捧在手心之上疼愛,而那個為你生下孩兒與你琴蕭相和的女人卻被你稱為賤人一腳踢開,甚至還差點死在你的刀下……哈哈哈,每日的那碗鹿骨舒筋湯你喝著可好?你知道吧,就是那碗湯,讓你絕子絕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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