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奶媽
自從送走了賓客的那晚,陸風清就眼見的忙了起來。
薛腥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也沒有過問,陸府上上下下的人也比平日忙了起來,老夫人倒是沒有什麽變化,每日和阿柔待在房裏研究是刺繡。
薛腥腥雖然晚上和陸風清能夠同床共枕,可是每次陸風清回來的時候,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隻知道緊緊抱著她。
薛腥腥叫他起來,讓他放鬆自己的懷抱,可是陸風清竟像是本能反應一樣,兩隻手像鉗子一樣將她箍在身邊,使他動彈不得。
他總是想在第2天早上告訴他,讓他不要這麽緊緊摟著自己,可是陸風清總是先他一步便起床外出了。
兩人這些日子很久沒有掏心掏肺的交談過了。
外麵的秋風蕭瑟讓人有一種悲傷的感覺,薛腥腥中日隻是在院子裏叮囑下人們幹活,向老夫人請問,或者是在自己的屋子裏照料孩子。
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什麽消息也沒有得到,不得不說陸風清將消息瞞的很好,皇上那邊也並不見動靜。
雲小姐那日尋死,薛腥腥也趕到將她救了下來,不過陸風清為了以防萬一,防止他向皇上都能報信,還是拍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侍衛中日在房間裏守護她。
說是守護,倒不如說是將它關了禁閉。
薛腥腥心裏明白,他這一輩子注定要成為皇權鬥爭的棋子與犧牲者。
不僅是他,她的族人也是如此。
在他剛剛被封金幣的那些日子,薛腥腥常去陪伴她,一來是為了防止他自盡,二來也是為自己在這府中找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說實話他們兩個人還算是能談得到一起去的,那雲小姐擅長聆聽話不多溫溫柔柔的。
在薛腥腥看來,雲小姐是一個善良之人,可是被皇權之爭變的麵目全非。
距離兩人商議奪權之勢已經過去了4天。陸風清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若說做什麽事情便一定會付諸實踐。
這些日子便一直待在他養兵蓄銳的那個風水寶地,隻有晚上才回來睡覺,薛腥腥知道,若不是為了回來陪她,讓她放心,陸風清可以整日整夜待在哪裏。
甚至在幾次睡夢當中,陸風清的夢話都在說新兵的口號。
薛星星提出過要去陪她,要給他幫忙,可是不論他怎麽說,陸風清都不同意。
他隻告訴說。安安靜靜的等著當皇後就好。
其他事情,他會為他負擔起來,薛星星也曾為了他偷偷去找過他的師兄,然而他的師兄早已離開了京都,回到了山上。
他並沒有借口去因此求他們的幫忙,上次師傅來了一封信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腥腥,你已經長大了,嫁為人婦。一些事情要自己承擔。一些關係要自己處理,不能什麽事情都跑回來,讓師傅和師兄背鍋。
末了還畫了一個豬頭,缺乏信心,薛腥腥隻覺得溫馨,他知道是若他真遇到了大麻煩,師傅和師兄不會拋下他不管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薛星星還是給他們兩個人寫了一封信,心中詳細的告知了皇上對她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和陸風清的打算。
至於他們怎麽幫忙,那就隻有師傅能來解答了,畢竟進度之內他是享譽盛名的,那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隱藏起來的事情,沒準都能夠在這一次皇權之爭中展現出來。
他剛剛落筆了,夫人身邊的丫鬟便走了過來。
“少夫人老夫人讓您抱著小少爺過去”
“好,我這就去,您去稟告老夫人一聲,讓他稍微等一會兒。”薛腥腥稍微換了裝術,又替4月換了尿布,這才抱著他到了老夫人的房中。
他一開始還以為老夫人要問陸風清,近日以來為何要這麽忙呢?一路上準備了好多個借口,到了老夫人的房中,這才發現是那日他擺脫王婆子找奶媽的事情有了著落。
“老夫人你找我?”
“來了星星快做吧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之前你讓王博子找的那幾個奶媽都已經來了,你看看4月跟著誰不愛哭呢,就留下吧!”
“好,那是有勞老夫人了”
“這有什麽,都是自家的孫子,我疼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回嫌麻煩呢?”
老夫人還是很喜歡這兩個孩子的,他走上前用慈愛的目光看著繈褓中的4月,又伸出手去捏捏他的臉蛋,握握她的小手,喜歡的不得了。
“來星星把孩子先給我抱著吧,你去問一下那幾個奶媽,看看他們都幹了多長時間,有沒有經驗。”
“好,要不我把孩子給小桃紅抱著吧,你別看這孩子長的體型不大,但是重的很,你包一會兒就累了。”
老夫人擺了擺手,不等他說話,便將四月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這樣一個小小子有多重呢?想當初東風汽車店打仗的時候那些軍隊家屬們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從我手中接生出來的?”
薛星星微微笑了一下,打了個手勢,讓小桃紅再試一遍,照應著自己也不再多說推辭,走到一邊去看那幾個奶媽。
“少夫人好,給少夫人請安。”
“不必客氣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我就好。”
“沒問題的,少夫人您盡管問,我們都會如實回答的。”
“你們看起來都很年輕,做奶媽這行有多少年了?”那些奶媽一一彬彬有禮的報了自己的年數。
其中有一個看似隻有30歲左右的女人,體態豐盈,圓盤大臉,膚如凝脂。一臉的端莊,很得薛腥腥的喜歡。
而且他又是這裏最年輕所感點數時間最長的。
“你叫什麽?”薛星星走到他中意的那名奶媽麵前。一邊細細大量一邊詢問。
“回少夫人的話,我叫慧娘。”
“慧娘真是好名字,你之前都在哪個服上看過?”
“王府,還有當今丞相的負傷,我都做過。”
“當今丞相難道是?尹相嗎?”
“不錯,正是尹相。”
“什麽時候的事尹相不是隻有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嗎?怎麽他們補上會用得到奶媽呢?”
“你不知道嗎?尹相的女兒在一年前就已經嫁人了”
“一年前就已經嫁人了,嫁給誰了?”薛腥腥瞪大雙眼,無比驚奇,他實在不知道那個彪悍的女人到底是哪個男人才能把它收服。
更何況他遭受了那樣的事情,一點時間或許都不夠他治愈創傷的,怎麽這麽快就嫁人了呢?
難道是皇上賜的婚不可能呀,現在尹相依舊是李濤天,皇上絕不敢給他的女兒隨便安排。
不然的話,官宦家的女子則會到了他那個年紀還沒有外出聯姻呢。
“聽說一年前尹相的女兒匆忙出嫁,嫁給了一個外族人叫什麽?戈魯奇不過聽說皇上對他們組大肆進攻滅了整個部落的人現在尹相對我超有磊磊功勞便將尹琦蘭和他的孩子救了回來”
“戈魯奇?你確定是戈魯奇媽?”
“沒錯,我確定是戈魯奇我一開始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還會去給我的孩子講呢!”
她睜著眼睛。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斬釘截鐵的告訴他。
“怎麽會呢?他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薛星星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震塌了,他怎麽也無法將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不過細細想來隻有覺得,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尹琦蘭。個性跋扈,囂張一副嬌小姐的做派,若是找一個厲害點的夫君,那兩個人還不鬧得家宅不寧,雞飛蛋打!而戈魯奇品性敦厚,有極其忠誠護主。
一看就是個護犢子。寵妻愛子的好父親。這樣一想,兩個人倒是很搭很配。
可是剛才回娘說皇上對他們的部落大肆進攻,將整個部落的人都殺死了,那麽戈魯奇豈不是也葬身於戰爭中了嗎?
薛星星細細想來,那應該就是他們前往南方剿匪殺敵的那段日子,不然的話皇上要進攻,肯定會與陸風清商量在打仗這方麵皇上不能越俎代庖。
真是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想當初京都邊境被他們所侵擾,兩屆百姓都不得安生。
可如今皇上病夫李強這一場仗打下來確實將他整個部落都收複了,不過真的有必要將其族人全部剿滅,罵百姓無辜,何必如此殺戮。
“少夫人你怎麽了?”
“啊,沒事兒,想到了一些事情,不好意思”
“沒有關係,您看您還需要問些什麽嗎?”
“那其實也沒有什麽要問的了對了,那你怎麽不繼續在陰處幹下去”
“尹小姐的孩子已經大了,不用吃奶了而且硬輔家庭中多也就不必讓我一個人這個人照顧了,所以我便主動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跟我過來看看4月能不能接受你”慧娘點點頭跟著薛星星到了4月的旁邊,他伸出手,手法熟練地將4月抱在懷中,4月1開始還有些不適,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便漸漸安靜下來,不哭也不鬧。
“老夫人,您看這個人怎麽樣?”
“我我看不錯,要不就他吧!”
“那好,我去和其他人說一聲,讓他們回去”
“你去吧,我在這裏跟它看著4月”嗯,薛星星走到了幾人麵前,讓他們各自回家。
那些人倒也沒有過多的反應,或許他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跟慧娘競爭,他們是競爭不過的的年齡,會娘比他們年輕那樣嗎?
比他們假體麵適合做大戶人家的奶媽,更何況論經驗,他們更比不上回娘回娘年輕奶水多,精力充沛,熬上幾個晚上不睡覺都可以。
“對了,星星陸豐星這個臭小子每天都在忙些什麽呢?怎麽每天吃飯都見不著他的人影,皇上那邊雜物這麽繁忙嗎?要留她每日都在空中”
老婆任還是問了這個問題,學習性按照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借口回答他。
“是啊,最近南方的腳背殺敵事件剛告一段落,雖然有位同齡在那邊關著,但是還是有許多不安分的山賊,想要下來搶奪南方這一塊肥肉”
薛腥腥頓了頓,抬頭去看老夫人的臉色,隻見老夫人閉著眼睛兩隻手放在胸前,不斷的擺弄著內穿晶瑩剔透的佛珠,相傳那是他出嫁時帶來的,從來沒有離過手。
“再加上宮中的魏同齡,此時不在皇宮中,皇上身邊的安慰也是需要有人保證的,而那些新兵蛋子記憶樸素,上次有個刺客入宮,謝謝將皇上刺殺陸風輕,車在流到空中去訓練那些新兵,所以難免會這些日子有些煩惱”
薛腥腥繼續去觀察老婦人的臉色,隻見他麵色如長,看不出波瀾起伏。
薛腥腥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自己這個借口能不能讓老夫人心。
眾所周知老夫人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年少手快可以說是他憑一己之力,讓陸家屹立於京都不倒。論手段,男人或許都不如他。
“保護皇上的安危確定,我看他才是讓皇上陷入危險境地的那個人吧”
老夫人猛地睜開眼睛,讓仔細觀察他的薛腥腥被嚇了一跳,他手中撚佛珠的手,眾人停下猛地拍在桌子上。
拿佛珠碰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
“老夫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人雖老了,可腦子還不至於那麽糊塗,這路上上下下這幾天來的變化,你們當真以為我看不到嗎?”
“老夫人我們這樣做也是不想讓你操心”薛金星還是第1次見到老夫人,真正的發怒一時之間不驚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而此時路風情又不在他身邊,他也沒有一個可商量的人。
“星星,你告訴我陸風清他到底在忙什麽?他是不是在謀劃起兵造反的事情?”
“老夫人您就別問了天塌下來有兩個人頂著”
“你們兩個盯著上上下下幾十條能頂得住這起兵造反的事情一旦暴露,我們將麵臨的是滅門之災”老夫人說到最後氣息都已經不平穩了。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激,激促臉色變得像茄子一樣難看,薛腥腥連忙從腰間取出藥回到了他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