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獄中逼問
那蘇公公倒是個會演戲的主兒,聽到安書雙這麽說,也趕緊就坡下驢。一下子從剛才挨打的模樣,變得趾高氣揚。
即使他身上帶著傷,但是依舊不影響他在安書雙身邊作威作福。
“陸將軍,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空有一番才幹,跟著皇帝,哪有什麽出路,不如跟著安大人,跟著誰不是跟著呢,不都是為百姓效勞的嗎?何必要在意自己的主子是誰呢?”
那蘇公公半邊臉已經被打的腫了起來,可是他依舊是平常那副樣子,看起來是設身處地的為你著想,其實背後藏著的心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蘇公公真是好口才!不愧是做牆頭草的料”陸風清心裏冷哼一聲,嘲諷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陸風清還不忘嘲諷兩老奴兩句,果真是國家的忠臣呢。安大人,我看這陸將軍他心裏是不想和咱們合作,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不如就一刀砍了吧。”
說罷,蘇公公做出了一個殺人的手勢,麵露凶狠,眼露凶光。那樣子真跟那窮途末路的惡狼一樣。
安書雙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們兩個唇槍舌戰,自己站在一邊什麽話也不說,暗自思量著。他喜怒不形於色常人,看不出他真實的心理想法。
就連薛腥腥這個曾經在師傅的書房中精讀過微表情讀心術的人,也不得不對安書雙的表情管理加以讚歎!
“安大人”蘇公公以為安書雙沒有聽到他說話,便又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他身邊對他說道:“這陸將軍還有這陸夫人,咱們要作何處置呢?若不能為咱們所用,他們兩個一定會是咱們最大的敵人,那個無能的皇帝倒還好說,陸風清這一個人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殺了他一個皇帝,便是兩袖空蕩蕩了”
見到蘇公公這麽慷慨激昂的說話,安書雙仍然是一副冷靜的表情,他隻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那沒有胡子的下巴。
眯起的眼睛伶俐狠毒,依舊是一副叫人看不透的樣子。
“陸將軍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良久,安書雙淡淡的開了口,語氣既不著急,也沒有絲毫的加重。
就像是平常見朋友談話一樣。可是在座的人都知道這花的分量有多重,一字一句一思一念,皆在生死之間。
陸風清聞言聽之,良久沒有說話。他側過頭去看,坐在自己身邊暈過去的薛腥腥,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合時宜的溫暖的笑容。
“黃泉路上有你作伴,其實也挺好的。你若是不滿意我這個決定,也沒有辦法了,誰叫你身子骨弱,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起來反駁我了,一切的一切,等到了下邊你再來找我算賬吧”
說罷陸風清緩緩閉上了雙眼,那模樣似乎是等待最後的宣判。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陸風清這一番話,薛腥腥的眼睛雖然還是緊緊閉著的。但是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上。
雖然綁著鐵鏈子,但是他微微向前掙紮了一下,那鐵鏈子被他弄得嘩啦嘩啦作響,薛腥腥奮力抻著自己的手臂,慢慢向陸風清那邊伸過去,勾了勾小指,握住了陸風清的一個指頭。
“不考慮。安大人想怎麽對付我們,盡管放馬過來吧。”
薛腥腥的這個舉動,像是給了陸風清更大的勇氣。他伸出手緊緊握住的薛腥腥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一股暖流湧向兩人的心頭。
“真看不出來你們兩人倒是的苦命鴛鴦,既然如此我安書雙也不是那十惡不赦的惡人,今天也做個成人之美,就讓你們這對鴛鴦在地下相聚吧。”
“安大人”蘇公公突然張口說道。
“怎麽蘇大人這是心疼了嗎?”安書雙眯起眼睛,眼神像是一把利刃,射到了他的身上,蘇公公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去。
“不不不,當然不是,怎麽會心疼呢,我在京都的時候和陸大人也沒有什麽交集,今天和安大人一見如故,和他們更談不上什麽感情了,如今我隻想一心一意為安大人當牛做馬”
蘇公公本想著給陸風清求個情的,畢竟相識多年,平日裏陸風清對蘇公公也多有照顧,然而此時他自己上不得保全,又怎麽能去保護別人呢?
一番心理掙紮之後,蘇公公最終還是向自己的利益做了妥協。
“我隻是覺得安大人現在就這麽僵,陸將軍處死他的身份,在京都又是如此的珍貴,我想此舉一定會激怒皇上的,安大人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畢竟不要因為他一個人的性命而耽誤了安大人的整個大局。”
蘇公公這番話說的說的中規中舉,有理有據,讓人家無法反駁。
安書雙依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良久開口說道。:“怎麽蘇公公這是不相信我的戰鬥力了?看來在殺陸將軍之前,應該讓您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安書雙此話一出,那蘇公公被嚇得立刻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安大人安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我這麽做隻是為了讓大人的計劃萬無一失,並非指引您的戰鬥力”
“哈哈哈,那就好,本來我還擔心蘇公公說要孝老於我,僅僅是為了哄我開心呢,現在看來蘇公公果然是個忠誠之人”
安書雙嘴上雖是簡簡單單一筆帶過,可是眼神卻暴露出了他心中的懷疑,他伸出手在蘇公公肩膀上拍了兩下。
蘇公公感覺到了他手掌的一位不是安慰而是警告,若再有下次,他這條老命也該沒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安書雙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來人呢,把他們兩個壓赴刑場,即可問斬。”
安書雙話音剛落,便走進來,四個大漢。他們將陸風清和薛腥腥架了起來。
當薛腥腥被拖著經過安書雙身邊的時候。按書說那淩厲狠毒的眼神,瞬間變得色眯眯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你這個畜牲,不準動他”見他這副樣子,陸豐腔掙紮起來。然而此時身子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任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