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不要這哈巴狗的種!
“既然尹小姐如此豪爽,那我也就不端著了,來,我們幹了這杯酒!”薛腥腥端起酒杯,兩人舉杯相碰,隨後仰起頭,各自將那杯酒灌入肚中。
“啊,我這是怎麽了?”陸風清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雖然薛腥腥的安眠藥對他起了作用,但是也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醒了過來。
“呀,陸將軍你醒了,你沒怎麽,就是某人給你下了藥,讓你睡了會兒而已!”薛風風話音剛落,薛腥腥就給他遞過了一個眼神,那眼神如刀子一般淩厲,瞪著他後背發毛。
“下藥?”陸風清環視屋子,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薛腥腥給他下的藥。
他懊惱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掙紮著站了起來。他委屈地看著薛腥腥,想從她臉上尋找她是否還生氣的痕跡,然而薛腥腥麵色平靜,絲毫看不出情緒的波瀾。
陸風清見此情況有些懊惱,不知為何一見到她就覺得把控不住自己的身子。
剛才有人給他下了春藥,他的過分之舉情有可原。然而對他來說,薛腥腥就是他的春藥。隻要看到她,他就血脈噴張。
可是這話若是讓她聽到。又保不齊薛腥腥會給他吃什麽藥?
陸風清的腦子不斷的想東想西,一刻也不得平靜。
突然“砰”的一聲將陸風清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呀,尹小姐你怎麽了?”不知何時,尹琦蘭突然暈倒在地,她麵色蒼白,渾身發冷,他手上的酒碗摔在地上碎成了片。
薛腥腥第一個跑了上去,將她扶了起來,隨後便為她搭了搭脈。
“怎麽樣?她身體有沒有大礙?”薛風風一臉關心,好像尹琦蘭才是他的家人,薛腥腥是外人。
“她……”薛腥腥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對於這女子來說,可不是件小事。
“沒有什麽大礙!”
“你確定沒有什麽大礙,你怎麽這樣吞吞吐吐的?”薛風風自小和她一起長大,兩人幾乎是對方肚子中的蛔蟲,此時薛腥腥這樣異常的表現,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咳咳咳”薛腥腥不自然的咳了幾聲,對陸風清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尹小姐是女子,我們這群男人在屋子中實在不方便,不如我們先出去,讓腥腥一個人在這裏為她看病!”
陸風清心領神會,連忙找了個借口,想將眾人支出去。
“也罷,那咱們就趕緊出去吧,薛小姐,若是你有什麽需要的東西,隻管告訴我,清平郡裏倒還有些可用的東西。”
葉嘉懿依舊是那幅謙謙君子的模樣,臉上掛著恰合時機的擔憂。
“那就有勞葉家主了。”薛腥腥衝他點點頭,微微一笑。心中對這個葉家主生出了一些好感,然而更多的其實是戒備。
這個葉家主看樣子對自己會醫術之事絲毫不意外,看樣子他早就提前做了工作,在坐人的底細,恐怕他早就摸清楚了。
待眾人走後,尹琦蘭慢慢蘇醒過來,但是她的身子還是很弱。呼吸斷斷續續,沒有了平日裏張牙舞爪的樣子。
薛腥腥看著心中也是有些難過。
“那個……感覺好些嗎?”薛腥腥俯**子,低聲問道。
尹琦蘭抽泣了兩聲,抬眼看她。與此同時,兩行清淚從她臉上滑落。
“你……你別哭,有什麽事情盡管告訴我,我若是能幫上忙,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不不,你已經替我把過脈了,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吧!”尹琦蘭無奈地搖著頭,伸出自己那冰涼的手,緊緊抓住薛腥腥的手腕。
“我……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向外說的。”
“謝謝你!”
“事已至此,就別說這些客套的話了,這個孩子是誰的?你要留下他嗎?”薛腥腥壓低聲音,盡量不讓外人聽的。
“是誰的?還能是誰的?”
“啊,不會吧,難道是陸風清的?”薛腥腥見她這幅有為難的樣子,便聯想到了陸風清的身上。
畢竟在她來京都之前,陸風清和尹琦蘭兩人才是門當戶對,才子佳人,況且又認識了這麽久的時間。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難免會發生孕育下一代的做法。
想到這裏薛腥腥不知為何,心裏酸酸的,有一種無力的生氣。
“哎呀,你想到哪裏去了?那陸風清隻對你有興趣,在遇到你之前,這滿京都的人都以為他是龍陽之好!”尹琦蘭似乎被她剛才那一番話氣笑了,此時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我呀,我這十多年來一直是單相思,自己感動自己,其實我們說過的話都不過寥寥幾句而已!”
“啊,這我……我想多了。”薛腥腥一方麵很同情尹琦蘭的遭遇,同時又敬佩她的癡情。
但其中最多的還是她覺得自己心中鬆了一口氣,方才她真的覺得,若是尹琦蘭懷了陸風清的孩子,恐怕她真的會從自己身邊奪走他。
“這孩子我是萬萬不會留下的,那個哈巴狗的種竟在我的肚子裏生了根,我恨呢!我怎會留下這孽種呢?若是留下,我也會親手殺了他”
一刹那,尹琦蘭的臉如同晴空萬裏,突然飄來了烏雲,瞬間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話已至此,薛腥腥也明白了。尹琦蘭那劫難還沒有過去,在她被那老乞丐囚禁的幾天之中,她備受**,已不再清白。
更重要的是,他竟懷上了那惡毒之人的孩子。
“若是你心意已決,我會幫你的,你放心,我的醫術絕對不會讓你吃一點苦頭。”
“謝謝你,之前我那樣對你,如今你還願意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客氣什麽,我是醫生,這是我的分內之事。”薛星星笑了笑,隨後又將手搭在了尹琦的小腹上,若有所思。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跟你說明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但是無妨,如今我遭遇了這麽多事情,早就看開了。”尹琦蘭嘲諷似的笑了笑。
“你的身體在那地窖之中受了寒,再加上這是你的第一胎孩子,若是將他殺掉恐怕會傷了你的身子!……”
“傷了我的身子?那會怎樣?你就一次性都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尹琦蘭故作鎮定,但是通過她顫抖的雙手,薛腥腥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害怕。
女人在這個時候其實早就猜到了結果可是在別人告訴她之前,總會懷有幻想。
“若是將這孩子打掉,恐怕你以後再也無法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