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血債血償
薛腥腥將手指放在劉千兒鼻子下麵,確實沒有了氣息,她又給她把了脈,一切跡象都表明——劉千兒已經不在了!
“為什麽見死不救?”薛腥腥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愧疚地看著劉千兒。
“……我也是沒有辦法。”呂癡靈被她這一喊嚇到了,連連後退了幾步,“你知道的,我惹不起月姑。再說,我弟弟他……”
“我當初看在你也是個可憐人,便幫了你一把。本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姑娘,沒想到你竟然做得出這種助紂為虐的事情!”
薛腥腥泣不成聲,再也沒有臉麵去看劉千兒的死狀。她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短刀,一步步向呂癡靈逼近。
“薛小姐,我真的沒有辦法啊!”呂癡靈見薛腥腥拿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求你別殺我,我求您了……”
呂癡靈跪在地上,一個接一個地磕著頭,沒幾下,額上便淌下了鮮紅的血,“您就看在我帶您下來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
薛腥腥不理會她的哀求,徑直走到她麵前,用刀刃挑起了她的下巴……
“不要啊……”呂癡靈緊緊抓住薛腥腥的裙擺,渾身顫抖著。
“血債血償的道理,你懂嗎?”說完,薛腥腥手起刀落,在她本就醜陋的臉上砍了一刀。
“啊!”呂癡靈撕心裂肺地叫著,雙手緊緊捂著沒了皮膚的右臉。
這一刀不會致命,但足以讓她體會到被人活活剝皮的痛苦。
“當啷——”
地窖門口傳來一聲撞擊聲,隨即就聽到地窖被鎖的聲音。
“月姑,我知道是你。”薛腥腥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洞口,“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進來告訴我來龍去脈,要麽我上去殺你!”
“想殺我?你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月姑將一個特製的鋼鎖掛到了地窖門上,聽說這可是皇室用過的。
“你當真這麽信賴那個破爛玩意兒嗎?”薛腥腥動了動耳朵,這種鎖的聲音很特別,她上次聽到就是在皇宮的人皮屋裏。
看來,幕後凶手就是皇上了!
“破爛玩意兒?沒見識的東西!”月姑一臉輕蔑,說完還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哼,早知道你會用這招!”薛腥腥冷哼一聲,從腰間取出一個微型炸彈,她小心翼翼地裝在門上,調試好時間和威力之後,又用一個木板將自己和鈴鐺兩人擋了起來。
“月姑,你走進看看,我馬上就要把門打開了!”薛腥腥衝著門外大喊一聲,想要將月姑吸引到門前。
隻要她一過來,炸彈不會炸死她,但是落個殘疾是沒有問題的。
“嗯?這鎖在外麵,難不成你會穿牆術?”月姑嘴上這麽安慰自己,但是心裏依舊在犯嘀咕,“這死丫頭不會真的能打開吧?”
月姑有些拿不準,便慢慢向門前靠了過去。炸彈上的時間隻剩三秒了,而月姑距離門口也隻有三步了。
“三——二——一”薛腥腥在心裏默數著,“砰!”
門被炸開了,飛出去的碎屑木板當中,有一條血淋淋的胳膊,那是月姑的!
她躺在地上不斷**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向她走來的薛腥腥。而地窖裏麵,疼暈過去的呂癡靈身上,也被紮滿了碎掉的木屑。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我是小人,那你是什麽?畜生嗎?”薛腥腥一把掐過她的脖子,“劉千兒已經死了,鈴鐺的後半生也被你毀了!”
“而我隻是要了你一條胳膊,你應該對我感恩戴德,而不是罵我卑鄙小人!”薛腥腥已經紅了眼,要不是現在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仙滿堂當初那些人肉的來源,她一定會將月姑碎屍萬斷。
“媽呀!”許是剛才爆炸聲太大,樓上幾個休息的姑娘都被鬧醒了。他們站在大廳裏看著眼前的一幕,一條血淋淋的胳膊就在她們腳邊!
“玲子!”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孩被那胳膊嚇暈了過去,其他幾個姑娘也紛紛轉過頭去,不敢再往這邊看。
“月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人緣,看你危在旦夕,她們都不願意來救你!”薛腥腥站起身子,一腳踩在她的斷臂處,月姑連連慘叫,“你說,你都混成這樣了,還不死等什麽呢?”
“哼,等什麽?你不死,我絕不下黃泉!”月姑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刀,用力朝薛腥腥的胸口刺去。
薛腥腥有些猝不及防,一個轉身,那一刀劃破了她的右臂,險些就刺進了胸口。
月姑像是瘋了一樣,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拿著刀的手見人就刺,嘴裏不停念叨著殺、殺、殺!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們四下逃散,有幾個不慎被她刺傷了,正倒在地上痛苦**著。
“都上樓去!”薛腥腥大喊一聲,她並不想傷及無辜。
月姑聽到薛腥腥的聲音,渾身一震,癲狂的舉止停了下來。她愣了一會兒,猛地轉身看向薛腥腥,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
“小妮子,都死了!現在輪到你了!”月姑拿著刀向她衝過來,嘴裏不斷發出咯咯的恐怖笑聲。
薛腥腥隨手拿了一個切菜板,也做出防禦的姿勢。
月姑拿著刀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薛腥腥用切菜板擋住了短刀的攻擊。沒想到,月姑左手竟然拿了一把菜刀,見薛腥腥騰不出雙手,舉刀砍向她的頭。
“噗呲——”鮮血噴濺,染了一地。
“真是個瘋女人!”
“你怎麽來了?”薛腥腥看著眼前這個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這些天每天都來找你,但你一直都不在。我剛從皇宮出來,心裏惦記著你,便想來碰碰運氣。”舟山將那把帶血的劍收了起來,伸手想要擦掉薛腥腥臉上的血跡。
“謝謝了。”薛腥腥別過臉,自己用手將臉上的擦掉,“我為數不多的線索,就別你這麽殺死了。”
“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
“沒關係,世間事不是一直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