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少年戰神

  “你當真知道嗎?我自己都不清楚發起瘋來到底是什麽樣子?”陸風清此時也不想再隱瞞些什麽,既然薛腥腥覺得自己不信任她,那麽自己就坦誠給她看。


  “那是當然,我這幾百年可不是白活的!”石霧立馬反駁,看自己手裏有薛腥腥想要的信息,說話也變得硬氣起來。


  “你這能力可以讓你登上巔峰,也可以讓你墮入地獄。若是所得之人心懷不軌,可能早就死了八百次了。現在看來,你還是很有節製性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說些我們不知道的。”陸風清一臉坦然,轉身看了看一旁興趣頗濃的薛腥腥。


  “你知道嗎?”石霧突然將他那張臉湊到陸風清麵前,一臉的嚴肅,“其實你根本不會催眠,會催眠的是你身體裏的那個人。”


  “這我也知道!”陸風清一開始被他那張臉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恢複了理智,對他說的這個信息也毫無興趣。


  “你是說陸風清身體裏有兩個人?就像你之前附身到楊平安身上一樣嗎?”薛腥腥興趣更加濃厚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陸風清。


  “嗯……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是,這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石霧把臉從陸風清麵前挪開,開始在薛腥腥耳邊滔滔不絕地解釋。


  “相傳,催眠之術是一個神人所創,他用特殊的方式植入到人體內,專門用來滿足人類無法滿足的欲望。”


  “靈邪之術?”薛腥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這隻是一個傳說啊!”


  “並不是傳說,我以前也不相信,直到我自己得到了這種能力,我才知道它真的存在。”陸風清坐在一旁,手不斷在撥弄著身上佩戴的一個玉佩,看樣子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


  外麵的天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月亮已經被厚厚的烏雲遮蓋住了,三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那是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擁有了這個讓人豔羨的能力,以及這副金剛不壞的身體。”說著,陸風清苦笑了一下,讓人看得很是心疼。


  薛腥腥伸出手附在他的大手上,輕輕的拍了拍,陸風清抬起頭,兩人相視一笑……


  十五年前……


  那一年,陸風清十三歲,父親剛剛在逐溪戰爭中中箭身亡,那天是他的生辰。


  生辰的第二天,母親被敵軍擄走,不堪被辱,自盡身亡!


  悲莫悲兮生離別,樂莫樂兮新相知。陸風清仿佛在那一天才懂得了這首詩。


  他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天,變成了一個真正經曆了生離死別的大人;在母親被辱自盡的那一刻,變成了一個內心行將就木的老人。


  悲傷像是剛響起來的鞭炮,在他身邊炸個不停,直炸的他血肉模糊、難再反抗。


  可是,他是陸家唯一的後代了,他若不站起來,那陸家就真的倒下了!

  憑借父親平日裏給他傳授的打仗經驗,以及自己日夜對兵書的鑽研。隻上過一次戰場的他,身披甲兵,躍上戰馬,一戰成神!

  那日,京都下起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一個少年披著比身子還要重的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後是兩副厚重的棺材,裏麵躺著他的一雙父母。


  少年眼裏噙滿了淚水,可是他不能為他的父母放聲大哭,哪怕是一滴淚,也不能落下!隻因為,今日皇帝納新後……


  雪白的地上,處處灑落這著喜慶的紅色鞭炮紙。可是,在陸風清眼裏,那些是戰士的血,是他父母的血。


  陸風清憤恨交加,當天晚上就已經集結了自己手底下的所有軍隊,打算和皇室拚個你死我活。


  可是,他的祖母,皇帝的胞姐苦苦哀求。甚至跪在地上,來求他這個孫子。少年沒辦法,揮揮手,解散了聚集來的戰士們。


  他孑然一身,拿著父親的箭,闖入了關押俘虜的大牢,親手斬殺了那個害死父母的畜生。皇帝想留你性命、與你交好又如何?還不是要死在我陸風清的手下。


  然而,他的噩夢也從那一天開始了……


  “所以,問題就處在那個逐溪首領的身上。”石霧恍然大悟,這下算是弄清催眠能力的來源了。


  “沒錯,逐溪首領就是催眠的上一任宿主。”陸風清有氣無力的說道,像是還沒有從那場噩夢中醒過來。


  “沒想到,你經曆了這麽多。”薛腥腥含情脈脈地看著陸風清,心裏也酸酸的,恨不得陪他一起去經曆這些痛苦。


  “都過去了,時間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良藥,不是嗎?”陸風清反手抓住薛腥腥的小手,就像是拿了一顆櫻桃在手裏,那麽嬌嫩,他真想護她一世周全。


  石霧左看看右看看,麵前如膠似漆的兩個人真是辣眼睛!

  “說好的幹正事兒呢,嗯?小腥腥,你倆怎麽談起情說起愛來了?”石霧托著腮幫子,一臉挑釁。


  “咳咳咳——”兩人幹咳了幾聲,連忙將手分開,眼睛四處亂看,簡直沒有可以安放的地方。


  “誒呀,咋分開了?快點兒啊,拉著手也不耽誤咱們說正事兒。”說著,石霧就要去抓兩人的手。


  “你要是再胡鬧,我就收了你!”薛腥腥蹦起臉來,惡狠狠地威脅道。


  “嘖~小姑娘不能總是這麽凶!”石霧嘴上雖然在反駁,但是手還是老老實實地放了回去。


  “你是怎麽發現自己開始有催眠能力的?”薛腥腥看向陸風清,一臉關切。


  雖然她也不想再讓陸風清去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去,可是如果不這樣做,誰知道以後又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呢?


  “我殺了逐溪首領之後,在皇帝的寢宮屋簷上坐了一整晚。當時我正在思考要不要進去殺了那個狗皇帝,但是老夫人下跪的場景一直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畢竟陸家還有幾十口人,我要做的是保護他們,而不是把他們推進火坑。”陸風清接連苦笑了幾聲。


  “可是,就當我要離開的時候。父親的政敵——尹相突然來了。他一口咬定我要行凶,並要去告發皇帝。”


  “然後呢?”薛腥腥一臉焦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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