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猩紅色的童年
“這裏麵……不會就是你說的安全之地吧?”薛腥腥將半個身子探進了山洞,裏麵狹窄而又潮濕,完全不像有生命的跡象。
“這可是我們陸家的寶地!”
“寶地?兄弟,你認真的嗎?”薛腥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風清,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陸風清還是靠譜的,不過她實在沒有辦法騙過自己的眼睛。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在這件事上,我可從來不會騙人的。”陸風清篤定的看了眼薛腥腥,隨後便率先鑽進了洞口。
“來,抓緊我的手!”
薛腥腥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手遞給了陸風清。兩人貓著腰在洞裏摸索著前進,時刻小心著腳下的坑坑窪窪。
“對了,等一下!”說完,薛腥腥便掙脫開陸風清的手,在自己胸口前的衣袋裏找著什麽東西,“真是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怎麽把我的寶貝給忘了!”
“你找什麽呢?還能從身上翻出座金山來?”陸風清打趣道。
“嗯……找到了!”薛腥腥一臉憨笑,拿出了那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熒光管。
熒光管本來亮度很低,但是在幽暗的山洞裏,顯得很明亮。薛腥腥將熒光管舉在胸前,方才因為翻找東西而使得上衣領子微微敞開,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鎖骨和胸脯。
陸風清的眼神順著熒光管看到了薛腥腥露出來的肌膚,表情微微一愣,臉頰泛起一陣紅暈。
“誒?你臉紅什麽?”薛腥腥一邊說,一邊騰出一隻手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啊……我……洞裏有些悶熱……”陸風清說話變得結結巴巴的,眼神四處飄乎,兩隻手在衣擺兩側胡亂動著,儼然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樣子。
薛腥腥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她從小在鬆蒿山上就穿的很清涼。
“走啊,發什麽呆呢?我對這裏的地形可不熟悉啊!”薛腥腥拿著熒光管先前走去,對著陸風清連連催促道。
“哦……來了來了。”陸風清心裏懊悔不已,心想:怎麽說我也比這小丫頭片子大上幾歲,雖然未經人事,但也不至於在她麵前這麽露怯吧!
陸風清覺得被薛腥腥**了,一路上內心戲頗為豐富:她是故意的嗎?還是我多想了?
而薛腥腥並沒有注意到陸風清的不對勁,屁屁死去的情形不斷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事,一前一後地向前走去。
隨著時間流逝,山洞裏的光線漸漸明亮起來。最後,當他們轉過最後一個拐彎處時。隻覺得眼前一亮,豁然開朗,映入眼前的是一篇幽深的遠古森林。
薛腥腥興奮的走在森林裏,像是撫摸珍寶一樣撫摸著這些樹木。薛腥腥本以為除了鬆蒿山以外,不會再有這種充滿靈力的森林了。
可是,這裏最細的一棵樹木都要十個成年人環擁著才可以抱住。最重要的是,這樹上個個都結著奇珍異果,樹根旁邊,無數仙藥神草在肆意生長。
“真是個寶地啊!”薛腥腥不禁感歎道,覺得這趟真是來值了。
“你看,我就說我沒騙你吧!”陸風清一臉得意,昂首闊步向前走去,“後麵還有好東西呢,快走吧!”
薛腥腥很是戀戀不舍,但陸風清催促的緊,也隻好快馬加鞭,不過還是隨手采了些即將枯萎的草藥。
“你走慢些,我采了些草藥,要不要我搗製一下,先把你的傷口處理好。”薛腥腥衝陸風清甩了甩手中的草,“你看,剛采下的,新鮮著呢,藥效肯定很棒!”
“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我呀!”陸風清一臉戲虐,右手拿著馬鞭,不時抽打在前麵的樹上,就好像右臂沒中箭一樣。
“誒,你的胳膊是鐵做的嗎?這麽不愛護身體,以後還怎麽上戰場啊?”薛腥腥有些生氣,連忙跑到陸風清麵前,伸手就要去撤掉胳膊上的包紮布。
“我真的沒事,我的胳膊已經好了。”
“怎麽可能?你當我是傻子嗎?怎麽會有人擁有這麽快的愈合速度呢!”
“騙你是小狗,你看!”說著,陸風清猛地扯下包在傷口處的布,露出被箭射傷的地方。
果不其然,本該是一個血淋淋的傷口,此時卻被一個完整平滑的肌膚所代替,衣服、皮膚上的血跡都已經發黑,變得幹涸起來,能看出那不是剛剛流出的血。
薛腥腥看著眼前的景象,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隨後又使勁搓了搓陸風清的皮膚,見沒有異樣,這才相信陸風清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這……你到底是什麽人?”薛腥腥驚詫不已,雖然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眼底還是流露出一絲警惕。
陸風清也是久經沙場、混跡官場多年的人,薛腥腥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不能再找借口敷衍了,他不想自己和薛腥腥之間存在隔膜。
“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什麽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記住這一點。”陸風清輕輕抓住薛腥腥的雙肩,像是用盡了一生的溫柔對她說出了這些話。
“你……怎麽突然這麽嚴肅啊,我可沒說你要害我啊!”薛腥腥看著陸風清這副深情的樣子,雖然覺得暖心,但卻能聽出這背後好像蘊藏著一場不可避免的大危機。
“這……說正事嘛,當然要嚴肅一點了。”此話一出,陸風清後背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為何,當他和薛腥腥在一起的時候,說話變得像女孩一樣,可愛中又帶著點兒撒嬌意味。
“好了,那你總能和我講講你這傷口的事情吧。”
“當然,其實也沒什麽可講的,我們邊走邊說吧!”陸風清將那個包紮傷口用的布疊好,平平整整的放進自己的腰間,因為那是薛腥腥衣裙上的一角。
“眾所周知,我從小就沒了母親,是跟著父親在戰場上長大的。十歲的時候,父親怕我在戰場上無法存活,便隻讓我做一些砍頭的事情。”
“十歲……就砍頭了?”薛腥腥裝出一臉驚恐的樣子,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我真希望你是在吹牛!”
薛腥腥心裏並不覺得害怕,畢竟她的手上不也是自小就沾滿了鮮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