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緊急情況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親昵了,切出來的菜還不如薛腥腥自己切出來的。無奈,為了讓大家吃上一頓正常的飯菜,薛腥腥選擇站在一旁觀摩學習。
陸風清常年習武、在外征戰,力量奇大無比。但是在做飯的時候,又是粗中有細,儼然一副當朝好丈夫的樣子。
薛腥腥站在一旁一邊看一邊插科打諢,惹得圍觀的眾人頻頻發出笑聲。
“薛姐姐,薛姐姐你在這裏嗎?”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陣少女清脆的喊聲。
“啊,是鈴鐺的聲音,是出了什麽事嗎?”薛腥腥連忙向外走去,迎麵便看見了滿頭大汗的小鈴鐺。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薛腥腥一臉焦急的問道。
“緊急情況!”鈴鐺幾乎是喊出來的,隨後便開始大口喘著粗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別急,慢慢說!”
“不行啊,這事必須急,姐姐,快跟我走吧!”說完,也顧不上讓薛腥腥道別,便拉著她向藏羞樓的方向跑去。
陸風清見狀也要跟上去,但是陸姝身邊的小廝將他攔了下來,說老太太有要事找他。陸風清怕是老太太身體不適,便也隻能任由薛腥腥去了。
“這到底是出什麽事了?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呀?”薛腥腥被鈴鐺搞得一頭霧水。
鈴鐺不說話,隻顧帶著她往前跑,一直到了藏羞樓,這才停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
“姐姐,你之前給我請樂師的錢都花光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你。於是,我就向月姑借了十兩銀子。可是她竟然……”說著,鈴鐺便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別哭啊,你說,月骨她怎麽你了?”薛腥腥擦掉鈴鐺的眼淚,將她擁在懷裏,不斷安撫著。
“我是昨天借的銀子,可是今天月姑跟我說利息已經漲到了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這利息怎麽這麽多啊!”
“月姑說她借錢向來都是按秒收利息的。”說著,鈴鐺擦了一把鼻涕,“她還說,我今天要是還不上就打斷我的腿,讓我出去乞討還錢。”
“豈有此理,我不在家,她竟敢這麽欺負人。”薛腥腥聽完,瞬間火冒三丈,“別怕,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她。”
薛腥腥氣衝衝準備去找月姑理論,帶著鈴鐺穿過被抵押、改造成酒樓的一樓,直接到了二樓那件最大的房間,那裏就是月姑的臥室。
還沒等到薛腥腥敲門,月姑就已經把門打開了,說道:“呦,來還錢了。”
要不是聽到月姑的聲音,薛腥腥還真認不出眼前這個蓬頭垢麵、麵容憔悴的女人是那個張牙舞爪、愛打扮的月姑。
“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薛腥腥不禁開口問道。
“什麽樣子?是多漲了個腦袋呀,還是少了隻眼睛呀?”月姑漫不經心的回道,隨手拿起一把梳子,隨意的攏了攏打結的頭發。
“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算了,我來就是問問你,二十兩的銀子在一天之內是怎麽漲到一百兩的?”
“哦,那就是我月姑借錢的規矩。要怪就隻能怪你這小跟班借錢的時候沒問清楚。”
“那好,我薛腥腥也有規矩,那就是我借錢不僅不還利息,連本金也不會還。”說罷,便拉著鈴鐺揚長而去,絲毫沒給月姑反應的機會。
依照月姑之前的脾氣,她早就追出來了。可今天的月姑聽到有人這麽跟她說話,也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後癱軟在椅子上歎氣。
薛腥腥對於月姑反常的行為也很是疑惑,但她不想管閑事,而且還是一個卑鄙小人的閑事。
不過,為了將藏羞樓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薛腥腥又從師傅給的錢中拿了一部分給樂師,又拿了些零花錢給鈴鐺。幾日沒見,鈴鐺瘦了不少。薛腥腥不在,月姑根本就不給她飯吃。
打理好這些事情後,薛腥腥突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信紙,寫著“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薛腥腥看著字條冷哼了一聲,道:“舟山,你又在搞什麽鬼?”
就在薛腥腥走神的時候,樓下鈴鐺突然喊了一聲:“姐姐,舟禦醫來了,他說找你有事情。”
“好,我知道了。”薛腥腥已經料到他會來,將那張字條揉成一個團扔掉後,才走了出去。
“等一下,薛腥腥。”
薛腥腥循著聲音看去,發現是月姑在叫她,便回道:“什麽事?催我還錢嗎?我都說了我的規矩就是不還錢。”
“不是,你和舟禦醫認識,可不可以跟他求求情,救救我的女兒。”說著,月姑眼睛裏便噙滿了淚水。
“你女兒?你還有女兒嗎?”
“嗯,你隻要幫我這一次,你欠我的錢一筆勾銷。”月姑苦苦哀求道。
“報酬就是一筆勾銷嗎?”薛腥腥揚起下巴,高傲的看著她。
“啊?隻要你能讓舟禦醫治好我的女兒,我再給你二十兩。”
“你這樣說,我心裏還舒服點兒。走吧,我們現在先去看看你女兒。”說完,薛腥腥便頭也不回的朝著舟山走去。
月姑一臉驚訝,但還是緊緊跟了上去。
薛腥腥走到舟山麵前,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想求我幫你辦事,就先跟我走一趟。”
“啊?去哪裏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沒有兩步,薛腥腥突然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月姑的女兒在哪裏,連忙轉身低聲問道“病人在哪裏啊?”
月姑被眼前的情況搞得有些懵,她真不知道薛腥腥用了什麽妖術,能讓舟禦醫對她這麽言聽計從。
“誒,發什麽呆呢!快說,病人在哪兒?”
“啊,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回過神來的月姑連忙走到前麵,帶著兩人往城郊走去。
“腥腥!”舟山看著走在前麵的薛腥腥,不禁產生了錯覺。仿佛他眼前的還是當年那個俏皮單純的女孩,而他還是那個不應擔負家族重任的天真少年郎。
可是,今昔非彼!
走在前麵的薛腥腥回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沒理他,隻顧徑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