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奪魁大賽

  “薛小姐,你醒了,昨日休息的如何?”月姑一看到薛腥腥,便親熱的打招呼,就好像昨晚之事她完全不知情一樣。


  “勞您費心了,我昨晚休息的不錯。”薛腥腥邊說邊四處打量著藏羞樓上上下下,“對了,您可不可以將這裏的姑娘聚在一起,我想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


  “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去辦。”月姑口頭答應的很好,但背地裏卻告訴那些姑娘不要太給薛腥腥麵子。


  她們自然對月姑言聽計從,看著薛腥腥,不是冷哼就是瞪眼。


  “都在這裏了嗎?”薛腥腥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姑娘們,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怪不得藏羞樓的生意不好。”


  薛腥腥此話一出,眾人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不過,薛腥腥不怕得罪她們,既然軟的不行,那麽就隻能來些強硬的手段了。


  “我給你們七天的時間,先讓自己的妝容、衣著變得順眼點兒,然後琴棋書畫這四樣必須得有一樣是拿手的。不然,我這藏羞樓就隻能請你們離開了。”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啞口無言。當初藏羞樓風光的時候,什麽花容月貌沒有,不過那些早已去其他地方謀生了,隻剩下他們這些歪瓜裂棗留在這裏。


  “還在這兒愣著幹嘛?嫌我給的時間太長了是不是!”眾人聽罷,連忙退下,絲毫不敢有怨言。


  “還是薛小姐有辦法,她們看我好欺負,整日拿我的話當作耳旁風。”


  “她們這麽不爭氣,你就沒想過招攬點兒新人嗎?”


  “我倒是想,可是沒有錢啊。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今天是比武奪魁大賽。各青樓平日裏會養一些武藝高強的人,一來是維護安全,二來就是為了每年的這場比賽。”


  “哦?有意思,說來聽聽。”


  “誰要是能贏了這場比賽,就能得到那位花魁。每年的花魁都是人間絕色,你看那月滿樓,就是因為有了那三位花魁,生意才這麽蒸蒸日上。”說罷,月姑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可是,咱們藏羞樓根本沒有錢去養那些高手,連參加比賽的資格都沒有。”


  “這比賽隻能男人參加嗎?”


  “啊?薛小姐,你不會是想……”月姑有些吃驚,“確實沒有規定女人不能參加,可這是比武大賽,女人去了有什麽用?”


  “有沒有用,試了才知道。”


  奪魁大賽是這幾年興辦起來的,很是熱鬧。薛腥腥一路跟著人流,便找到了地方。


  薛腥腥在擂台底下看了許久,等到即將宣布贏家的時候,她一躍而上,站到了擂台上。


  “小丫頭片子,你這是來搗亂嗎?”


  “我是來參加比賽的。”薛腥腥此話一出,群眾裏立刻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這閨女是不是瘋子啊,家裏人沒看住,跑出來了。”其中一個圍觀群眾說道。


  “小姑娘,快回去吧,這不是你玩的地方。”那個贏家名叫萬平文,是月滿樓的第一高手,這三年來都是他奪得花魁。


  “怎麽?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怕我一個小姑娘不成?還是感覺輸給我麵子上過不去。”薛腥腥挑釁的看著萬平文,說道。


  “口氣不小,那爺爺我今天就陪你玩玩。”萬平文一把推開了身旁的人,走到了擂台的中央,“小姑娘,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內你把我打出這個擂台,就算你贏。”


  “說話算話?”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薛腥腥輕輕點地,落在萬平文的麵前,右掌畫了一個圓,直直地打在了萬平文的胸口上。


  萬平文紋絲未動,台下眾人見狀爆發出了比先前更大的哄笑聲。突然,擂台上的萬平文一下子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後便昏倒在擂台上。


  台上台下頓時一片寂靜,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內力深厚的萬平文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打的吐血昏厥,而且僅僅是一掌。


  “現在,花魁該跟我走了吧。”


  “慢著!”來者是一位星眉劍目的俊秀男子,聲音低沉有力,毫不費力就將全場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這不是陸風清陸大將軍嗎?”


  “是呀,怎麽今年連陸大將軍都出麵了。”


  這奪魁大賽名義上是高手比武奪花魁,實際上是陸大將軍為自己的軍隊選些精兵強將。往年他從不露麵,可今日非同昔比,一個黃毛丫頭竟然將連勝三年的萬平文打敗了,他確實需要來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見陸風清走到擂台上,萬平文身邊的幾個人連忙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下去。


  薛腥腥心裏也有些打鼓,畢竟她隻是想給藏羞樓添個漂亮姑娘,並不想惹到京都有權有勢的人。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陸風清言語溫和,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將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心驚的氣質。


  “我叫薛腥腥,是藏羞樓的老板。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不過我已經贏了比賽,可否讓我先將花魁帶走。”薛腥腥心跳的厲害,但在說話的時候還是麵不改色,一副平淡的樣子,“若是我壞了規矩,我回來之後,您再跟我算賬也不遲。”


  陸風清帶兵打仗多年,心思縝密。而且新帝剛剛登基,他最為新帝最得力的臣子,已經遭到了不少老臣的暗算。而這其中美人計也不少,不過,這個美人倒有些與眾不同。


  陸風清在京都所見不是大家閨秀就是胭脂俗粉,偶有幾個人間絕色,還是那些大臣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久而久之,陸風清便對女人有了一種本能的抗拒和排斥。


  而今天這個薛腥腥,他卻怎麽也想不出來會是哪個大臣安插的。


  “當然,薛小姐贏了比賽,這花魁自然聽你差遣。”陸風清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薛小姐武藝高強,不知是師從哪位高人?”


  “高人?算不上什麽高人,我師傅叫江聞,就是一個山村野夫而已。”說罷,薛腥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什麽?江聞?是那個打敗宗師之首的江聞?”其中有個群眾不禁驚呼道。


  陸風清也為之一振,心想:江聞?難道是那個打敗我師傅的江聞?怪不得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武功就如此霸道!


  薛腥腥見到眾人的反應,也有些不解,但現在她不想去考慮這些,把花魁帶走才是正事。


  “那你們在這裏繼續八卦,我就帶著花魁姑娘走了啊!”說罷,薛腥腥便看著陸風清,示意他將花魁交出來。


  陸風清衝身邊侍衛做了一個手勢,花魁姑娘便身著紅衣,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告辭了,陸兄!”說罷,薛腥腥便攬著花魁向藏羞樓走去。


  陸風清看著薛腥腥遠去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一抹好奇而又戒備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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