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0章,不要再離開我
洛晞望著她身上的衣服思忖了片刻,起身從自己的衣櫃裏,取出一件米色的真絲睡袍。
不一會兒,寶寶如同巨嬰般隻穿的尿不濕的小模樣呈現了。
因為之前吃的太胖了,以至於現在看起來白花花的,嫩生生的,像一隻迷人的小肥豬。
洛晞噗嗤一聲就笑了,拿過米色的睡袍往她身上套。
淩晨三點,洛晞將她溫柔地抱住,熄了燈:“寶寶,晚安。”
夏侯琉茵的睡眠狀態,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一看,咦,怎麽房間又變了呢?
身上蓋著柔軟芬芳的被子,身下的大床更是柔軟溫暖,房間裏的一燈一景透著寧國的風格,而且精致奢華的程度令她暗暗心驚。
這比她跟著兩名接頭人,住的開羅當地的民宅強百倍千倍。
“琉茵小姐,早上好。”方文琛站在不遠處的床邊凝視她。
她嚇得一把抓住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漂亮的琉璃眼,瞧著萌萌的,呆呆的。
方文琛微笑著道:“琉茵小姐,是屬下昨晚將您帶回來的,少爺現在在外麵見客,一會兒就過來陪您了,您現在是否需要洗漱?”
夏侯琉茵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幾遍。
想起來了,這是晞新來的貼身管家方文琛。
她終於將小腦袋露出來,卻是聽到隔壁書房裏傳來這樣的對話——
“晞,我好喜歡那五弦的琵琶,你送給我好不好?”
“那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權利送給你。”
“晞,可是那是你們國家的國寶,是你們國家目前發現的,最早的文物了。我父親都說了,說你們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它的,讓我跟你要!”
“你們真的想多了。菲利普公主,你也看見了,昨日那樣的場合還能發生命案,現在非洲這麽亂,你還是早點回比利時去吧!”
“晞,你把象征你們國家遺落的文明的五弦琵琶送給我,我帶著它嫁給你,等於還是你們國家的。”
五弦琵琶?
夏侯琉茵的眼中閃過落寞。
之前覺得比利時公主長得漂亮,還萬裏尋愛,勇氣可嘉。
雖然跟晞親密,惹她心裏難過,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可以去責備別人什麽,因為那位公主並沒有做錯什麽。
可是現在,怎麽辦,某小孩是真的對比利時公主不滿了。
搶了她的晞,還要搶她母後的遺物!
她氣的捏緊了一雙肉肉的小手,揚起下巴,對著房間的門板很凶地、大聲地發出一個音:“哼!”
方文琛忍住不笑。
門外,終於傳來的晞的聲音,冰冷中帶著無盡的困惑:“不知道公主哪裏來的自信,覺得一定會嫁給我?”
後麵,好像聽不見什麽聲音了。
隻是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而後,一道清淺的腳步聲傳來,主臥室的房門被打開。
洛晞站在門邊,首先朝著屋內探了探帥氣的腦袋,看著某小孩裹在被子裏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他勾唇一笑:“寶寶~!”
夏侯琉茵皺著眉,不悅地看著他走進來。
她躺下,背對著他,不理會。
方文琛安靜地退了出去,並且貼心地幫著關上房門。
洛晞望著她裹著白色被子,雖然小小、卻很臃腫的樣子,像是冬日裏堆出的矮小卻又胖乎乎的雪人。
他走上前,在她麵前蹲下去,平視她憤怒的小臉:“寶寶不乖哦,來了開羅都不告訴我!
而且,以後不管喬勳燦讓你做什麽,你都要先問過我。
有些任務真的很危險,不適合你去做,明白嗎?”
夏侯琉茵望著床單的目光,一點點移到他的俊臉上。
從她決定給接受殺科學家的任務開始,所有人都是這樣跟她說:因為難度大,因為太危險,因為已經死了幾個高級特工,因為再也找不到她動作這麽快的,所以不得不讓她去。
隻有在晞這裏,他會溫柔地對她說:她不乖哦,以後真的很危險的任務,不適合她做。
鼻子一酸,她哭了。
晞待她是真心的。
她流著眼淚望著他:“你怎麽可以這樣,一邊招蜂引蝶,一邊對我好!還對我這麽這麽好!”
洛晞擰了下眉,起身將她的小身子從被窩裏扒出來,抱在自己的腿上。
他給她擦眼淚,望著她:“接下來還要去毛裏求斯跟南非訪問。
毛裏求斯是非洲東部的一個島國,非常美麗迷人;南非也是非洲經濟非常發達的國家,盛產鑽石。
我知道我說的那些社交禮儀,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真的是存在的。
你跟在我身邊,不要再離開我了。
不管我走到哪裏,你都陪著,你就會發現,這些社交禮儀都是真的。
我們所在的寧國,屬於東方版圖的國家,但是你看見的那個歐洲皇室的小公主是來自比利時,是歐洲版圖的國家。
而現在,我們是在非洲。
每個國家的國情跟禮儀都是不一樣的。
寶寶,這個世界非常大,也非常遼闊。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緊緊相依,一起去領略這個世界的遼闊與美好。”
夏侯琉茵穿著米色的睡袍,小孩子的身體坐在他的大腿上,黑亮的瞳盯著他。
很想相信他的話。
但是,又覺得即便真的有這樣的社交禮儀,她看見他摟著別的女孩子的腰跳舞,她也會不開心。
糾結地垂下小腦袋,她咬了咬唇,然後再抬頭望著他:“如果將來我長大了,有人吻我的臉,吻我的手,摟著我的腰跳……”
一隻大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夏侯琉茵望著他,但見他目光折射出寸寸陰蟄的光,似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
她小心髒抖了抖!
他的大手有心靈感應一樣,也跟著抖了抖!
噓……
午時的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柔和地籠罩在地板上。
一陣清新的薄荷香氣,是來自少年身上獨特的味道,距離她,很近、很近。
他虔誠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放開她,他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又做了個吻手禮,而後認真將她的小手放在他心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