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到底是誰
第266章你到底是誰
??方衣弦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了,不過醫院還是裏三層外三層的保鏢——穆嘯塵在那天晚上就因為急事離開了金城,臨走前還找了專門的人盯著司空墐。
??“你們家九爺這麽盯著你,是怕你遇到什麽危險吧?我這個血淋淋的例子,把他給嚇到了?”方衣弦稍微好了一點就開始取笑司空墐。
??司空墐冷哼一聲,“神經病的世界你永遠不懂,就像我不知道穆嘯塵為什麽要把我囚禁在這裏。”
??“這不叫囚禁,這叫保護。”方衣弦忍不住為穆嘯塵抱不平。
??司空墐正要反駁,有個保鏢跑來敲門:“夫人,上次您那個舅舅又來了,您吩咐過他要是再來不能攔他,那我們現在是要放他進來嗎?”
??因為司空墐猜到夏珩邑一定會再來,並且是為什麽事情而來,所以早就吩咐了保鏢不能攔他,隻不過這些保鏢擔心夏珩邑會威脅到司空墐的安全,便再三的來確認。
??司空墐道:“帶他去休閑廳吧,我馬上就來。”
??“是!”
??司空墐叫了醫生來看著方衣弦,隨便套了件外套出門。
??因為是來求人的,夏珩邑還破天荒的帶了禮物來。
??他把一個裝飾古樸精良的盒子放到司空墐麵前:“阿墐,這些都是我托人從青鎮帶來的特產,你好久沒回去了,想念家鄉的美食了吧?嚐嚐看是不是記憶中的味道!”
??他熱絡得跟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司空墐笑了笑,把盒子推開一點,“您直接說事吧。”
??夏珩邑的笑僵硬了一下,很快又調整過來,笑道:“阿墐,你總經理的職位我也沒撤,你還是分公司的總經理,我也沒在網上曝出你的醜聞……你看舅舅對你這麽好,你是不是該回報舅舅一下呢?就當是報答當初我對你的收留之恩吧!”
??夏珩邑越說底氣越不足,聲音都漸漸低了下去。
??“您想要我怎麽報答您?”司空墐輕輕笑了一下,長睫微垂,覆蓋了眸中神色。
??夏珩邑當即就欣喜若狂的說道:“也不要你怎麽報答,你幫我把我那個朋友的兒子救出來,還有就是,恒揚想跟天恒合作,你看看能不能跟穆九爺說一下?”
??恒揚要是跟天恒合作了,估計要一躍飛上天。夏珩邑果然還是夏珩邑啊,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他的榮華富貴。
??司空墐的笑消散在風裏,她看著夏珩邑嚴肅問道:“您為什麽一定要救您那朋友的兒子出來?一個朋友的兒子而已,值得您這麽大費周章嗎?”
??夏珩邑笑容一頓,他慌亂的眼神急忙瞟到別的地方去,不自在的說道:“我那個朋友跟我是多年的交情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司空墐無聲冷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您這位朋友?也沒來家裏拜訪過。”
??夏珩邑有點惱怒了。要怎麽拜訪?養在外麵的情人兒子去拜訪正房嗎?
??他沉著臉道:“阿墐,你這是在盤問我嗎?”
??司空墐笑道:“您別激動,我隻是想提醒您一下,不必為了一個朋友的兒子這麽大費周章,反正您朋友又沒有事。”
??她把夏珩邑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
??夏珩邑氣得臉色發青,他強忍著怒氣:“阿墐,做人不能這樣的,你不幫我就算了,反而還說風涼話?”
??“我隻是在提醒您。”
??一股怒氣在夏珩邑腦子裏翻湧,他氣得幾乎又要拍桌子站起來,但是殘存的那點理智告訴他,必須冷靜。
??救隋遠就隻有這一絲希望了,不能跟司空墐硬來。
??夏珩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半晌,又笑道:“你說得沒錯,可這人對我的意義非同小可,阿墐,反正這也是九爺一句話的事情,你就幫幫舅舅,跟九爺說一聲吧!”
??司空墐直勾勾看著夏珩邑的眼睛,“這人跟您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吧?”
??她的瞳孔亮得尤其驚心,好像能直勾勾的看到人的肺腑裏去,那淺淡得幾乎不存在的笑都在告訴夏珩邑,她其實什麽都知道。
??夏珩邑歎了口氣,心想,反正跟葉寸心這名存實亡的婚姻遲早是要離的,隋玉和隋遠也是要公布天下的,有什麽好逃避的?
??於是他一咬牙,說道:“你猜得沒錯,那朋友的兒子,他叫隋遠,跟隨母姓,實際上他就是我兒子。”
??司空墐低下頭去在手機上輕輕觸摸幾下,很快就把手機收起來。
??她臉上沒有一點驚訝,淡淡笑道:“想要我救您兒子可以,您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夏珩邑眯著眼睛:“什麽條件?”
??“把恒揚給我。”
??夏珩邑一拍桌子站起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你做夢!”
??司空墐笑著聳聳肩:“要救兒子就得付出代價,要不然我憑什麽白幫你的忙?”
??“你不覺得你在獅子大開口嗎?”夏珩邑雙眼燃著熊熊烈火,他本來還想接司空墐的東風跟天恒合作,沒想到司空墐竟然在打恒揚的主意!
??夏珩邑把恒揚看得比命還重要,觸碰他的恒揚,簡直就是在觸他的逆鱗!
??他雙手握成拳頭,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你果然是在打恒揚的主意,從一開始就想要我這個公司了,對吧?我告訴你,你在做夢!我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家業,哪怕是死我也要帶著它走!”
??司空墐靠在椅背上,從容不迫的看著夏珩邑,“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家業?是辛辛苦苦搶來的吧?”
??她的眼睛寒森森的,夏珩邑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這家業,是辛辛苦苦搶來的吧?”司空墐站起來緩步走到夏珩邑麵前,她穿著高跟鞋,能與夏珩邑平視,冷冽的呼吸像刀一樣直割夏珩邑的麵門,“宋家人如今已化成了皚皚白骨,沒有人再知道你的罪行,你就可以大放厥詞肆無忌憚的說恒揚是你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了?”
??夏珩邑踉蹌著後退兩步,如同被一道閃電直劈腦門。
??他的嘴唇抖動著,哆哆嗦嗦好半天才哆嗦出一句完整的問句:“你、你到底是誰?”
??司空墐逆著光,火紅的裙子,濃稠的五官,在春天的落日餘暉裏迎著獵獵長風,好像灼灼燃燒的烈焰。
??她笑道:“一個本該在十三年前就死了的人。”
??“啪”的一聲,夏珩邑一屁股坐到地上,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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