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新年禮物
第188章新年禮物
她和張玥商量好的,這件事全都推到張玥頭上,天大的功勞也是張玥的,可夏珩邑卻口口聲聲誇讚她,他這是對張玥起疑了,他懷疑張玥沒有說實話,故而用這番話套司空墐。
司空墐低垂著眉眼,一臉柔軟,“說來慚愧,舅舅,這件事情是我的助理一手辦的,剛聽到有人要跳樓的時候我都嚇得要死,還好有助理,是她提前察覺到這個人不對勁,提早做了預防,要說有功的話,這都是她的功勞,我不敢搶功。”
“可是,她終歸是你的助理嘛,做什麽事情必定都是要跟你商量的,你們倆一起出謀劃策,阿墐你也是有功的,這樣,舅舅把分公司的股份單獨分一份給你好不好?”
這是在試探她的野心。
司空墐要分公司的股份,但不是現在。她急忙搖頭,“我受之有愧……”
“哪裏愧不愧的,今天我都聽分公司的人說了,從始至終這件事你都很淡定,避免了一場悲劇,也安撫了圍觀群眾,一下子扭轉了公司的局麵,表現得很好,這是你應得的!”
還真叫張玥說對了,夏珩邑就是從這裏開始懷疑張玥的。今天在場那麽多圍觀的人,公司高層領導那麽多,傳到夏珩邑耳朵裏的肯定不止張玥一個人的片麵之詞。
張玥說的和別人說的都不一樣,夏珩邑當然會疑心。
不過夏珩邑的想法比較簡單,他認為張玥的話都是帶著自己的利益,把功勞往她自己身上攬就能得到晉升的機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夏珩邑就是這種人,他很能理解張玥這種心態,也不打算追究。
他現在要追究的是司空墐。如果事情真如大家說的這樣,那司空墐就是在慢慢脫離他的掌控,她的能力已經不在他的認知範圍內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傳話到他耳朵裏的人說,因為司空墐今天的表現,公司裏已經有人開始慢慢對司空墐改觀了,有些人甚至說這個總經理不是花架子,是真正有能力有本事才會空降到這個位置,實際上她是一匹黑馬,她的出現有可能會改變這個公司的現狀。
輿論漸成鼎沸之勢,夏珩邑開始慌了。
司空墐要是真在這個公司有了點地位,那他這個董事長該被踩在腳下了!
他大晚上的在這裏等司空墐,說這些話,就是想試探看司空墐是個什麽態度!
空氣寂靜半晌。
司空墐想,再這麽爭論下去也爭論不出個什麽結果,形式隻會對她不利。
她眸光淡淡一掃,掃到了葉寸心身上,葉寸心正在悄悄打量兩人,被司空墐這麽一看,頓時身體一僵。
司空墐微微笑了一下。
葉寸心頓時就明白了。
把柄握在司空墐手上,她恨得牙癢癢,手指關節都被捏得發白了。
葉寸心暗暗咬牙,臉上笑得不動聲色,轉而扯了一下夏珩邑的衣袖,“我說你這個人就是腦子軸,你都說了,那張玥是阿墐的助理,肯定做什麽都提早跟阿墐商量過了,阿墐提前知道了,她能不淡定嘛?難道還要在那裏哇哇大叫嚇得魂不附體才行啊?”
夏珩邑哽了一下。
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
“一天疑神疑鬼的,也不怕人家阿墐笑話你。”葉寸心說著就往夏珩邑的胸口靠,笑得軟綿綿的。
夏澤彥失蹤之後幾乎沒見到葉寸心情緒這麽好過,夏珩邑也不好不給她麵子,頓時就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毫不顧忌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司空墐悄悄站起來上樓去了,身後傳來葉寸心咯咯的笑聲,帶著點莫名的旖旎。
結婚這麽多年了感情還能這麽好,倒也是難得,如果不是演戲的話,簡直可以堪稱神奇了。
隻是不知道,這看似恩愛的背後是些什麽呢?
司空墐想到了背後操縱霍家明的那隻手。
她回到房間,想到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方衣弦的男朋友在樓下徘徊,不放心方衣弦,又給她打了個電話。
那端笑嗬嗬的:“我給他轉了錢,把他攆回去了!我現在在收拾行李呢,不用擔心。這些人都是隻想要錢,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兒!姐怕的就是要跟我談感情的,那玩意兒我還真拿不出來。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遇到這種人。”
她語氣輕鬆,不知道是不是司空墐太過敏感了,似乎聽出來有那麽一絲淡淡的失落。
方衣弦如今也算是個有點身份地位的人了,錢自然也不缺的,況且她長得漂亮,算是難得一遇的極品,可能大部分男性靠近她都是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能跟她談感情說想和她過一輩子的很少吧。
方衣弦語氣輕鬆,實則也並沒有那麽輕鬆。
“司空墐,你自己又在腦補什麽?”那端哼了一聲,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想象得到她翻了個大白眼,“我才沒有失落呢!老娘遊戲人間瀟灑自如,男人什麽的都是浮雲!”
司空墐:“……”
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就是了。
“行行行,男人都是浮雲,你好好收你的行李吧,我不打擾你了。”
“禮物你拆了嗎?喜歡嗎?”
“還沒呢……”
“那你拆吧,我不打擾你了,我知道你會自己一個人偷偷躲起來樂的。”
電話啪的一下掛了。
司空墐:“……”
她扶額無奈歎了口氣,又給張玥發了信息說了自己這邊的情況,這才開始拆禮物盒子。
盒子裏裝著一件很漂亮的禮服,天藍色的,司空墐把它打開,整件禮服從床頭一直鋪到衣櫃邊,裙身鑲了很多碎鑽,在燈光下閃爍著熠熠光芒,好像倒映著陽光的大海,一望無際的都是細碎且璀璨的光。
方衣弦是做私人訂製的,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很不錯的服裝設計師,這套禮服,必定是她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司空墐眼睛亮晶晶的,她把門反鎖了,迫不及待的把裙子穿到身上。
鏡中的人有白瓷一樣的肌膚,稠豔的五官在這日複一日的歲月裏已然悄無聲息越漸濃烈,像一杯質地醇厚曆久彌香的酒。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的皮也美骨也美,身上的氣質雖不是時間悠長沉澱下來的,卻也自有一種渾然而成的韻味。
那襲天藍色的禮服穿在她身上,當真就像披著一片盛滿陽光的大海。
司空墐喜得合不攏嘴,纖長手指捂著嘴,一個人對著鏡子笑得像個傻子。
隻是她想不通方衣弦什麽時候量到她三圍的,竟然這麽合身。
正在那裏一個人試禮服時,外麵響起敲門聲,司空墐以為劉姐又來給她送吃的了,就這麽拖著長長的禮服去開門。
門外站的人卻是葉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