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還瞞了多少事
第170章還瞞了多少事
司空墐在路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了夏家,按照葉寸心的吩咐回去跟劉姐一起收拾夏澤彥的房間。
劉姐問道:“表小姐,你知道嗎,聽說二少爺欠了人高利貸!”
司空墐表示不知道。
劉姐又道:“太太說警察懷疑二少爺被要高利貸的綁走了,讓我們找東西,其實就是找找看有沒有欠高利貸的證據,好借此看看能不能找到二少爺。你說二少爺是不是真的被人綁走了?人家會不會害他的命?家裏這一年突然就少了兩個小姐,再沒了二少爺,太太怕是承受不住了。”
“大小姐不是還在的嘛,怎麽就少了兩個小姐?”司空墐笑問道。
劉姐還特意往窗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這才神神秘秘的湊到司空墐耳邊,“大小姐多半也是不行的,我聽董事長和太太聊天,說是大小姐精神不正常,被送到國外治療了,你說,都送到國外了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精神不正常,指不定是瘋了!能不能治好都是未知數呢!”
司空墐也跟著劉姐感歎一番。
“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希望二少爺能找回來吧。表小姐你出門要注意安全,我總覺得不對勁,冥冥中好像是有人要針對夏家一樣。”
司空墐笑著說好,跟劉姐閑聊著一邊把夏澤彥的房間翻了一遍,卻是什麽都沒翻出來。
不過她還是去了警察局。
方衣弦把葉寸心罵了,夏澤彥又不見了,怎麽著她也該去看看情況。
沒想到隻有夏珩邑一個人在警察局裏。
夏珩邑說葉寸心剛剛回去了,也是說她正好跟葉寸心擦肩而過。
“阿墐,你舅媽也是太著急了,說話有點口不擇言,你別放在心上。”夏珩邑滿臉愁容,還不忘為先前葉寸心說的那番話給司空墐解釋。
什麽別放在心上之類的,司空墐耳朵聽得都要起繭子了,說到底夏珩邑就是現在用得著她才隨便說兩句不痛不癢的來安撫。
司空墐說沒事的,也為方衣弦罵葉寸心的事道了歉,夏珩邑隻是淡淡道:“你那是什麽朋友,以後別跟那種人來往了,別把你教壞。”
司空墐笑了笑,又問起夏澤彥的情況這才把話題扯開了。
據說警方現在也沒法確定夏澤彥是不是被人綁走了,不過夏珩邑收到條匿名短信說夏澤彥欠了高利貸,現在警方正在往這方麵查。
司空墐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夏珩邑便讓她先回去了。
回到夏家天已經黑了,整棟別墅又亮起了燈,看起來燈火輝煌,像是熱熱鬧鬧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在虛張聲勢些什麽。
葉寸心就在沙發上躺著,靜靜的也不說話,麵前擺著幾碟小菜都沒動。
司空墐站在旁邊叫了聲舅媽,葉寸心緩緩睜開眼睛來,目光淡淡落到她身上。
原本以為葉寸心會怒火衝天,沒想到,她看了司空墐一眼後眼皮又合上了,“阿墐回來了?”
聲音柔和得一副要跟她嗑叨家常的口吻。
司空墐心裏一咯噔,直覺不好。
“你那個朋友倒是個不錯的人,為了你能屈能伸。聽說是個搞高級服裝定製的?”葉寸心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正好麵對著司空墐這邊。
臉上一池靜水,看不清她是喜是怒。
司空墐詫異道:“您怎麽知道的?”
葉寸心的效率還沒有快到就這麽一會兒就能找到她的朋友是誰,且還能查清楚方衣弦的底細。
葉寸心道:“她自己告訴我的。”
司空墐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頭。
沒有別的可能,隻能是方衣弦在半路攔了葉寸心給她道歉了。
“阿墐,是嗎?”葉寸心追問道,“你那個朋友是做高級服裝定製的嗎?”
司空墐點頭。
“什麽時候你竟然會有做高級服裝定製的朋友了?”葉寸心猛然睜開眼睛,眸光鋒利的落到司空墐身上,“你是什麽時候交的這樣的朋友?”
她完全沒有想到司空墐還能交到朋友,且還是個有點身份地位的朋友。
更讓葉寸心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司空墐的這個朋友能張口罵她,轉眼也能來找她道歉,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司空墐。
這樣的友情她葉寸心花了一輩子都沒有得到。
她出入在各種高檔場合,表麵上跟這個太太那個太太像親姐妹似的,真正事到臨頭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伸隻手給她。
就比如今天夏澤彥找不到了,她挨個打了電話求助,那些人表麵答應得好好的,轉眼就趕緊跟她劃清界限,生怕跟夏家有點牽扯。
夏溪死了之後,她唯一的好友——穆家六小姐穆琪電話都沒打一個來問問。
夏宛青出事之後亦沒有一個人過問。
葉寸心沒有得到的友情,她的女兒們同樣沒有得到,而現在,這個剛剛住進她家一年不到的鄉下來的黃毛丫頭竟然背著她們有了這樣的好友。
葉寸心嫉妒得整個人瀕臨扭曲。
亦或者是因為夏澤彥的事使得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經徹底崩斷了,她惡狠狠的看著司空墐。
“阿墐,你還背著我們做了多少事情?”
司空墐神色柔軟安靜,依舊是那個溫良無害的小姑娘,“我隻是交個朋友而已。”
“今天背著我們交朋友,明天就能殺人了吧?”葉寸心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我兒子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據我所知,二哥的事情似乎跟他借高利貸有關?”司空墐麵色不動,神色淡淡看著葉寸心。
她那張臉明明看起來還是單純天真的,可葉寸心怎麽看都覺得帶著點涼薄譏諷,甚至是喪氣。
“以前小溪和青兒就說你是個喪門星,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果然是個喪門星!你到我家才不到一年,我的幾個孩子相繼出事,我兒子一貫規規矩矩的,怎麽莫名其妙就去借高利貸?”
葉寸心站在司空墐麵前,目光像鐵鉗一樣直勾勾的釘在司空墐臉上,
她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發現自從司空墐來了之後夏家就沒安寧過。
司空墐臉色未變,目光柔軟溫和的看著葉寸心,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哪怕是方衣弦為了她放下自己的臉麵來跟葉寸心道歉了也不能改變什麽。
方衣弦隻是一把刀子,把中間隔的這層紗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