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總裁有請

  第41章 總裁有請

  穆家的事情司空墐懶得去多想,如果不是穆清允找上門來,她絕對不會多管閑事。


  眼下穆清允回德國去了,就算要找她算賬也沒機會,她又可以過她的安生日子了。


  當然,那是在沒有穆嘯塵的情況下才算安生。


  事情過去了兩天,這天司空墐像往常一樣下班,才剛剛站在公交站牌前,之前那兩個穆嘯塵的保鏢就走上來。


  “小姐,總裁有請。”兩個保鏢麵無表情直奔主題,不是在請她,是在命令她。


  司空墐二話不說站在路邊就要打車。


  兩個保鏢架起她的胳膊就強行將她帶走,“總裁說了,小姐一定不會乖乖跟著我們走的,一旦小姐反抗,就讓我們直接綁人。”


  司空墐怒了:“穆家人都TM是土匪嗎?!”


  兩保鏢不說話,直接將她帶到車上迅速關了車門,車子就在路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路人目瞪口呆:“這是綁架吧,咱們要不要報警?”


  “綁什麽架?你們沒聽到那姑娘口中提到了穆家嗎?穆家的事誰敢管?”


  眾人想想有理,紛紛縮著脖子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司空墐很快就被保鏢帶到了一處餐廳。


  餐廳是個花園餐廳,位於頂樓,四周遍植各種名花異卉,空氣中都是淡而悠長的香,從餐廳透明的旋轉玻璃往外看,腳下高樓鱗次櫛比,緊而密集的建築物組成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城市森林。


  穆嘯塵獨自一人占據的那一間餐廳幾乎是這個頂樓一半的麵積,屋內的裝潢彌漫著18世紀法國的藝術氣息,與其說它是用餐的地方,還不如說是個藝術品。


  在這裏吃飯,估計吃下去的每一口都是金子吧。


  司空墐微微扯了下嘴角,無聲嘲諷。


  進來的路上她一直都被保鏢架著,餐廳的工作人員視若無睹直接飄過去,不用說,這些人全都屈服於穆嘯塵的淫威之下了,她就算想跑也找不到地方求助。


  “這麽久了,還沒習慣,還想著跑?”穆嘯塵很紳士的拉開椅子,嘴角含了絲笑看著她。


  笑意未達眼底,薄薄的一層掛在那張鋒利俊美的臉上,反而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在司空墐看來,他就是在炫耀。


  他在她麵前炫耀他的權威,炫耀他得天獨厚的權勢地位,每一絲表情都得意至極,昭示著他是商界不朽的傳奇,是站在金字塔頂端享受眾生頂禮膜拜的君王。


  而她,就是他圈養在一方城池裏的玩物,她必須隨時隨地聽從他的命令,在他沒有玩膩她之前,她就在他的掌心裏,永遠也逃不出去。


  想跑,是永遠不可能的。


  司空墐努力克製著胸中那股沉悶的壓抑,她沒有說話,自己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下去。


  穆嘯塵毫不在意,司空墐不領他的情,他自己就順勢在自己拉開的椅子上坐下。


  有侍者敲門進來,彎著腰畢恭畢敬的問道:“先生,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穆嘯塵點點頭,那侍者就垂首躬身退了出去,跟古代伺候皇帝的宮人似的。


  司空墐看不慣他這做派,索性扭開頭不去看他。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了能跟我這樣坐在一起吃飯而付出生命嗎?”穆嘯塵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笑得意味深長,“有一個大家族的千金,是家裏唯一的女兒,自小萬千寵愛於一身。為了求我跟她吃頓飯,不眠不休在天恒門口站了三天三夜,最後猝死了。”


  “還有一個大財團的獨生女,站在48樓的天台上威脅我,如果不跟她吃飯她就從樓頂跳下去,最後她真的從樓頂上跳下去,連骨頭都沒找到一塊完整的。”


  穆嘯塵說這些的時候雲淡風輕,好像在講小時候的趣事似的,“如今這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姑娘都這麽脆弱,真是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司空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很難理解對吧?我也覺得很難理解。”穆嘯塵一副知音難覓的樣子。


  司空墐忍了忍,沒忍住,歎了口氣,“生命在你的麵前,就這麽不值得敬畏嗎?”


  穆嘯塵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微微一怔。


  生命不值得敬畏嗎?他從來沒有這樣覺得。


  隻不過,他不是普度眾生的上帝,沒有那麽多的悲天憫人,跟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他不會多看一眼。


  慈悲為懷是留給生活寧靜幸福、信仰神明乞求來生的人,在穆家那個吃人的黑暗裏,他隻信奉權利。


  穆嘯塵沒有說話,隻笑著看了眼麵前一張臉稚嫩還佯裝老成的姑娘。


  “你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女人喜歡你?”半晌,她又沒忍住,很認真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我的錢吧。”穆嘯塵竟難得好脾氣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司空墐不置可否。


  “你看,你不也沒能脫俗嗎?隻不過你不會做效率低的事情,你隻會直接下藥。”穆嘯塵說這話的時候,餐廳侍者已經陸陸續續將菜上上來了。


  滿桌的山珍海味,司空墐的臉色很難看,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穆嘯塵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那是她帶著目的接近他的證據,穆嘯塵每次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升起一股厭惡感。


  司空墐更無奈。


  次次都把這口鍋扣到她頭上,解釋了他也不聽,越解釋就顯得她越是欲蓋彌彰,偏偏她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解釋沒有用,司空墐索性就不說話了。


  幾個上菜的侍者幾乎沒有發出聲音,靜靜的將菜布好便井然有序的退出去。


  屋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凝重且詭異。


  “吃吧,嚐嚐這裏的菜。”半晌,穆嘯塵斂起情緒,淡淡開口,“雖然穆清允的手段低劣,不過你倒是忠心的。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這頓飯算是獎勵你的。”


  司空墐不知道說什麽,那就默默吃菜吧。


  畢竟每一口吃進去的都是金子。


  她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對麵穆嘯塵又倒了兩杯紅酒,往她麵前放了一杯。


  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裏,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就像一塊質地極上乘的絲綢,綢滑而綿長。


  司空墐說:“謝謝,我不喝酒。”


  “是嗎?我記得上次跟斯蒂芬嗑家常的時候,你可是對巴黎的酒獨有見解,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細,我還以為你在法國有個酒莊呢。”


  穆嘯塵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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