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4章凶手
他說的很認真，語氣格外堅定，“我根本沒有騙你的必要。”他說完之後又重新掏出手機點開了熱搜第一遞給祝無眠，“你看，劉藝死了。”
“我之前夢見過李曉婷想用李誌清的眼睛和夢境交易所的老板進行交換，李曉婷一直是想要劉藝死的，沒有別的原因，隻是單純的因為劉藝是她事業的絆腳石。”楚邪想了想，又道，“可能劉藝到死都不明白凶手是誰，死的不明不白。”
祝無眠心裏不是滋味，他抓了抓額前的碎發，“估摸著那個叫劉什麽的，根本就沒想絆李曉婷的腳。死的真冤枉，假如你說的都是事實的話，李曉婷太貪心了，我甚至覺得她有點恐怖。”
“所以我們不能走。”
楚邪隻覺心頭好似壓了塊兒重石，他沉悶的歎了口氣，“我們如果一走了之，恐怕等到屍體發臭，附近的人聞到了臭味才會發現老人家，李曉婷成年成年的不回來，如今若是突然回來，正巧趕上李誌清死了，難免會給她帶來負麵影響。”
“她可是巴不得把自己弄得跟白蓮花一樣，撇清任何的嫌疑，出淤泥而不染。”他說著，撥打了110，“名聲都這麽臭了，也不在乎再臭一點，更何況我相信清者自清，我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他說完之後就按下了撥通鍵，向警察闡述了現場的情況，以及死亡具體地點。
祝無眠長歎一口氣，對於楚邪這個舉動很是無語，他盤腿坐在地上，無奈的扶著額頭，“我是真的不想再進局子了。”
“我們不會的，我們沒有做錯什麽。”
祝無眠聽了這話冷笑一聲，抬眼看著站在眼前的男子，他真想扒開男子的腦袋，看看裏麵裝著的到底是什麽，是不是真的是水泥，“之前呢？我們有做錯過事情麽？不照樣被扔果皮垃圾，被出租車和房東拒之門外？你難道都忘了不成？”
楚邪沒說話，他眼神瞟向別處，避開了和盤腿坐著的人對視。
“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太天真了呢？並不是沒有做錯事就可以避開所有的懲罰和災難，世上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祝無眠又歎了口氣，心裏不是滋味。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響，緊接著的便是敲門聲，“咚咚咚。”
一樓客廳的門是從裏麵鎖著的，楚邪連忙打開門，又跑去打開大門，迎麵有警察走進來，等到瞧見他之後，不由得都微微皺了下眉頭，細微的表情很是意味綿長。
仿佛在說，怎麽又是你？
楚邪被這樣盯的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把警察請到了屋子裏。周圍有人聽到了警笛的聲音，在好奇心的趨勢下，都忍不住朝著一樓院子裏探頭望去，瞧瞧發生了何事。
“請問你們跟死者是什麽關係？”調查很直奔主題，即便有過幾麵之緣，也沒進行過多的寒暄。
祝無眠心裏氣不打一處來，如今心情不悅，聽見什麽都難免會多心，想要發脾氣。
他不滿的道，“我們就單純的是他的租客啊，還能是啥？咋的你這人是巴不得李誌清的死跟我倆又扯上關係呢是不是？我尋思著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啥意思啊？你們把我倆害得還不夠慘麽？”
這一番不懷好意反而帶著怒氣和怨氣的話，把氣氛頓時搞得格外尷尬。楚邪連忙出來打圓場，“我朋友失戀了，那女的給他戴了好多綠色的帽子，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裏去。”
他實在編不出別的理由，索性就用失戀了。
祝無眠煩躁的“嘖”了兩聲，抓著額前碎發的手鬆開，劉海兒全都翹的不成樣子，嘴巴張了張剛想十分有骨氣的辯解他不是失戀，就是看不順眼這些人的時候，被一記冷眼掃過，歎了口氣，把心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一句話也沒吭。
警察問道，“死者死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
楚邪微微蹙著眉頭想了想，“我們不太清楚，應該是在睡覺吧，等我們醒過來想要去樓下蹭頓飯吃的時候，敲了許久的門都一直沒人來開，我朋友餓的厲害，就趴在窗戶想要看看老人家在不在家，醒了沒有，結果發現老人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他稍稍頓了頓，t了t有些發幹的嘴唇，繼續說道：“我們心裏都很擔心，所以就把窗戶砸了，翻進去一看，就發現老人死了。”
警察挑眉問道，“是你報的警？”
見楚邪點頭，他又問：“你不要這麽緊張，我們並沒有那麽可怕，我想問你一個稍微私人的問題，你們為什麽不跑呢？你們兩個人現在的處境，在現場隻會增添你們更多的嫌疑，把剛經曆了漁輪風波的你們卷進這個案子裏，對你們毫無好處。”
“你以為我不想啊？”祝無眠一聽到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氣，“我倒是想跑，你想過的我都想了，反正我們跟老人家也不熟，昨天走了好遠的路來租房子，大半夜的沒有出租車拉我們，就算走回旅店恐怕都要到天亮了，索性就在這裏住了。”
他把一手的手背放在手心裏用力拍了拍，“誰想到，誰能夠想到他第二天就死了！”他哀嚎一聲，扶著額頭道，“真是倒黴，邊老爺子那事兒還沒過去，又被卷進另一樁案子。”
“對於你們沒有置之不管而是選擇報警尋求警方的幫助，我很是欽佩，對你們予以表揚。”警察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話鋒一轉，“但並不能洗脫你們的嫌疑，你們畢竟是唯一在場的人。”
聽到前半句，祝無眠隻覺得自己飛在雲端，尋思著自己終於不用被冤枉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就一下子從雲端跌進了糞堆裏。
說來說去，繞了半天還是懷疑他們是凶手唄。
“你們知不知道老人家的親人在哪兒？”
楚邪搖了搖頭，“他孤苦無依，妻子兒子都死了，隻剩下個孫女在娛樂圈裏打拚，但孫女常年不回家，很少陪在老人身邊。”
警察微微皺了皺眉，“他孫女是誰？”
“李曉婷。”
警察點了點頭，對旁側和自己穿著同樣製服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轉身對楚邪說道：“有個事情需要通知你一下，本來說是專門去找你，沒想到我們緣分頗深，又在案發現場瞧見了你的身影。”
楚邪有些疑惑，“什麽事？”
“邊老爺子的案子，五天後開庭，你和你的朋友作為本案嫌疑最大的嫌疑人，需要出庭。”警察說完之後還想要再問些問題，就被盤腿坐在地上的人給打斷：“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