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章奪回
楊冬水冷哼一聲,“你就是想等到我說出來之後,再按照我的答案重新複述一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是怎麽想的!”
她說完之後冷哼一聲,雙手叉腰淬了口唾沫往垃圾桶裏吐去,“呸!沒想到你竟然膽子大的連老娘都敢禍害!”
“嗬嗬,靈魂互換這種荒唐的東西我起初是不相信的,沒想到啊。”楊冬水邊說著邊兀自搖著頭,“你是真能裝,白蓮花都沒你白,之前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還以為你是多麽實誠的人,沒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但是我告訴你,我遲早會奪回我的身體!”
二老和李啟明聽著這番話,包括動作神情,不管怎麽瞧都隱約有點楊冬水的影子。
楚麗榮嗤笑一聲,“那你怎麽證明,你不是在套我的話呢?”
她不屑的勾了勾唇,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裏滿是嘲諷和輕蔑,眸底卻閃過一絲慌亂,“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學我了,我說你這些日子怎麽老是在我旁邊轉悠,明明家門口有垃圾沒扔,廚房的地還沒掃,你就是不去做,就是要圍在我身邊。”
楚麗榮稍稍頓了頓,沒有繼續站著,而是慢悠悠的走到沙發旁坐下,處事不驚的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繼續道:“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在摳我的動作,模仿我的神情,你處心積慮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
楊冬水正準備再撲過去和楚麗榮打起來的時候,李誌清連忙道:“不如你們各自在紙上寫下來,到時候一塊兒對峙,這不就知道誰真誰假了麽?”
“好啊!老娘才不怕這個臭婆娘呢!”
見楊冬水爽快的答應下來,楚麗榮也不好再多推脫,同樣利落幹脆的答應。
李啟明見此,連忙從茶幾的抽屜裏麵掏出個本子,撕了兩頁紙分別遞給楊冬水和楚麗榮,茶幾上是有筆的,老人家不慌不忙的提著方才二人爭執不下的問題,二人便拿起筆在紙上寫著。
“你們的結婚日期是幾月幾號?”
楚麗榮拿起筆的時候心下還有些擔憂,但是當她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裏竟然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日期,有畫麵閃過,那是楊冬水和李啟明結婚的情景。
“奇怪,我怎麽會有這些記憶呢?”她邊在心裏暗自疑惑,邊在紙上寫下日期。
而楊冬水,拿著筆盯著空白的紙盯了許久,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別說是結婚日期了,就連哪一年結婚的,她都沒有任何印象。
李誌清還沒問第二個問題,她就氣急敗壞的在紙上用力胡亂畫了一陣,把筆往桌子上一摔,伸手指著坐在茶幾對麵的楚麗榮,怒目圓睜的瞪著,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惡!你竟然害的我沒了記憶!連和我老公的結婚時間我都想不起來!”
“沒想到你不僅有著能夠讓靈魂互換的本事,還能把從前的記憶從我腦子裏麵消除!”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一樣,“你這個惡毒的人!真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怪不得你剛剛答應的很爽快!原來你早就有後手,給自己留了後路!”
楚麗榮隻是抬眼朝著楊冬水瞧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嘲諷道:“你倒是真會反咬一口。”
她心裏大概能夠猜到,是夢境交易所的老板在暗自幫她,抹除了楊冬水有過過去的記憶。
“明明是你先答應下來的,現在怎的反倒成了是我?這些問題明明最開始是你先提出來的,怎麽就成了我給我自己留後路?”說完之後她不緊不慢的起身把寫好的日期亮相給大家麵前。
“七月五號。”楚麗榮邊輕聲念著紙上寫著的字,邊朝著李啟明望去,“我們結婚的日子。”她努力的讓自己有些情緒,不讓自己的眼神和眸子看起來像是一灘死水。
楊冬水看到了那個日期才有所印象,“有病啊!你要不要臉!什麽叫做你們?分明是我跟他結婚的時間,你少在這裏給我顛倒黑白了!我真是恨不得把你撕個稀巴爛!”
最後的結果便是楊冬水被趕了出去,並且被辭退保姆的身份。
她知道楚麗榮的家在哪裏的,在楚麗榮去當保姆的時候她曾經問過,跟她是在同一棟樓,她抹了抹口袋,發現了一串鑰匙,心裏尋思著,大概就是楚麗榮家裏麵的鑰匙。
想到這裏,她得意的勾了勾唇,嘴角噙著一抹狠厲的笑,“既然你把我家搞得天翻地覆,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家的人!”
可是她哪裏想象得到,假如配偶算是家人,那楚麗榮除了躺在醫院治療的弟弟,就隻有醉漢了。
楊冬水根本不了解楚麗榮家裏麵的狀況,平日裏她幾乎不會去對自家的保姆進行過多的關注,每天無法是把保姆當做出氣筒一樣發脾氣罷了,就算楚麗榮受傷的淤青和疤痕無法遮擋,她瞧見了,不會心生憐憫,隻會嫌棄和鄙夷。
她就是這樣的人,不過是懷孕了脾氣大些。
“咚咚咚!”
楊冬水來到楚麗榮的家門口,意外的發現兜子裏的鑰匙根本就不是楚麗榮家的鑰匙。
她心裏疑惑的很,朝著門鈴的按鈕按了好幾下都沒聽到聲音,想來是門鈴壞掉了,索性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門。
剛用力拍了幾下,正當她疑惑是不是記錯門牌號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出來的是個虎背熊腰很是壯實的男子,渾身都散發著酒氣,“你敲什麽門?”
楊冬水剛想打招呼試探的時候,就聽對方怒吼了一聲,隨後開始破口大罵,把她十八輩祖宗都挨個問候了一遍。她稍稍愣了愣,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場景。
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被醉漢直接揪住衣領,提溜著就往屋子裏麵扔去。
沒錯,是扔。毫不留情的就像是扔包袱一樣,“嘶。”她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扶著地麵艱難的起身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這屋子很是破舊,跟自己家裏麵的簡直是天差地別,她很難相信這會是同一棟樓的房子。
有兩間臥房,其中有一間臥房的房門是木製的,很破爛不堪,像是被什麽東西劇烈的撞過。
桌子上滿是空的酒瓶子,客廳有一處專門是放酒的,一層一層的壘著。地上是各種各樣的垃圾果皮,角落裏有發黴了卻擺放的很整齊的水果,散發著臭味,有小蟲子在水果上麵飛舞。
“沒想到她家裏這麽髒,我還以為她是個愛幹淨的人,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