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6章惡魔
她把母親和孩子接到了大城市,勸老公辭掉了手中的工作,和她一起在大城市中生活。她買了車子,還買了房子,她付的首付,每個月要還房貸車貸。
??劉小怡本以為生活就這樣步入了正軌,以為一切都在慢慢變好,直到生活給了她一巴掌,殘忍餓告訴她,事實不是這樣。
??老公把公婆都接到了大城市,她們六個人住在兩室一廳的房子裏麵,她的工資成了這個大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
??老公上班,但不知是在大城市生活不慣還是怎麽回事,她介紹給老公的工作,老公卻三天兩頭的嚷嚷著工作不行,三番五次的把工作辭去。
??“工作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上司瞧不起我。”
??劉小怡每次這樣問的時候,總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隻好苦口婆心的解釋道:“也許隻是你這樣覺得,是你太自卑了。”
??老公這時候就會暴躁如雷,心裏不知怎麽積壓的火氣一下子就全部發泄在了她身上,起初隻是惡言相向,直到開始動手打起來,她才意識到事情的惡劣程度。
??她在外麵陪著笑臉拿著工資,工資的一半要被拿起還車貸房貸,其餘的幾乎都被婆婆拿去,幸運的時候她手裏還會餘下兩百塊錢。
??用婆婆的話來說,那就是:“看在你這麽努力工作的份上,當做是給你的獎勵了。”
??在這個大家庭中,孩子就是她唯一的支柱。看到孩子的笑臉,她頓時就會覺得一切都值得,所有的疲憊和辛苦都會消散。
??好景不長這個詞用在她身上一點兒都不為過。她發現老公近日來行蹤很奇怪,每當她稍稍詢問,老公就會突然大發雷霆。
??劉小怡在一次下班的時候瞧見了她的車。她的車自從老公和公婆搬到家裏後,車就被老公拿去開了,說是一家人在家裏無聊,想要有個代步工具。
??她上下班都是擠公交。她心生疑惑,車停在的地方是賣香水的店前,她對香水過敏,老公買香水又會送給誰呢?
??難不成送給婆婆麽?
??劉小怡無法控製自己不去胡思亂想,躲在樹後,不出幾分鍾就瞧見了老公摟著一個長得好看的姑娘一起從香水店裏麵出來。
??她宛若被雷劈中,氣衝衝的走過去前去質問,老公卻裝傻充愣的和她撇清關係,“這個髒兮兮的人是誰?我不認識。”
??劉小怡根本就沒什麽錢,穿的衣服都是過季的款式,即便是要買衣服了,買的也是路邊打折的衣服,而老公卻不一樣,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名牌。
??“我是你老婆!你怎麽可以這樣!”她終於忍無可忍,一向很會容忍,在外人麵前溫順乖巧的她時隔多年把心中的怒氣爆發出來。
??老公卻摟著懷中的女子,嫌惡的蹙著眉頭,“我說過,我不認識你,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結婚!”
??劉小怡當場就哭了出來,她憤怒,同樣也覺得委屈和心痛。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最後換來了什麽?換來的是婆婆的冷眼相對。
??換來的是老公的背叛和拋棄。
??事後回到家中,她還傻乎乎天真的以為會等到老公的解釋,結果迎來的卻是一頓暴打。可笑麽?當著她的麵和別人摟摟抱抱的人,理直氣壯的埋怨著她!
??劉小怡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你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兒子的心裏肯定會受到影響。”老公笑嘻嘻的說著,“誰會想要一個一無是處還不專心的老爸呢?”
??他起身垂眼看著被自己打的站不起來的劉小怡,居高臨下的看著,“萬一兒子接受不了得了個精神病,還有啊,你別忘了家裏麵還有三位老人,他們的承受能力可是差的很呢。”
??說來也傻,劉小怡還真就被老公的這番話給威脅到,沒有將此事說出去。
??瞞了幾個月後,她和婆婆發生了點口角,母親胳膊肘朝外拐,兒子也選擇站在老人那邊,她氣得眼淚直流,終是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劉琦他不要我了,他背叛我了你們知道麽!”劉小怡怒吼著,“我下班的路上撞見他和別的姑娘抱在一起,他還用我的工資去給別人買香水!這件事情你們知道麽!”
??婆婆卻道,“我們家劉琦可不是那樣的人,你怎麽知道那是你的工資?錢上還寫你的名字了?你叫它一聲那錢答應麽?你不要這樣亂說話,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嘴碎還惡毒的人,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嫁到我們家來!”
??那天她徹底爆發了,她和婆婆吵的不可開交。老公回來後瞧見這副場麵,二話不說就揮著拳頭朝她身上砸去。
??她沒有離婚,劉琦不同意,公婆和母親都不同意。
??借口無疑是:“為了孩子再忍忍吧,你們離婚了孩子該多可憐?你想讓孩子過上沒家的生活麽?孩子的心會受到傷害的。”孩子是唯一的借口,也是她唯一的軟肋。
??劉小怡再次選擇了退讓。她忍了兩年後,母親病逝,婆婆得了老年癡呆,劉琦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直到劉琦躺在病床,下不了地的時候,她又一次提起了離婚。
??她成功的離婚了,準備帶著孩子遠走高飛,換一個地方生活的時候,她卻忽然覺得她的心髒很痛,像是有幾條鎖鏈拴著她的心髒,她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劉小怡捂著心口,卻發現有血不停的溢出。她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的地方就是這裏,不過身旁站著一個男子。
??“這是你兒子給你的懲罰。”那男子的聲音很是好聽,溫潤慵懶,聽起來就宛若春風拂麵,讓人覺得很是舒服,“你的心髒是被我挖出來的,你不要疑惑,這也是你兒子的意願。”
??他說著,劉小怡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你的兒子乞求我幫他嚴懲一個惡人,那個惡人就是他狠毒的母親。”男子打了個響指,手中就出現了個酒杯,他晃動著酒杯裏麵鮮紅色的酒水,輕輕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也就是你,劉小怡。”
??他說完就化成黑色的煙霧消失不見,任憑劉小怡怎麽呼喚,那個男子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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