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章三條人命
“老子管你呢,今天不打斷你幾根骨頭,老子這口惡氣怎麽能咽得下去?”李三順今天是真的氣壞了。
根本不聽劉大寶的解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揍,揍得劉大寶眼角開裂,嘴角帶血,連牙齒都掉了兩顆。
楚邪拉了拉他:“三順,差不多就行了,真要打出個好歹來吃虧的是你。那個劉大寶你說有人讓你這個點兒回來,給你一萬塊,還給了你一千塊的定金有什麽證據?”
劉大寶雖然不認識楚邪,但是一看楚邪挺有話語權的,一句話李三順就不動手了。
於是連滾帶爬的爬過來,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他的手機在剛才被摔了一下,屏幕都碎裂了,但是並不影響使用。
“這位爺,我,我還留著銀行的消息提醒,您看看,真的有人給了我一千塊定金讓我過倆。還有通話記錄,不過沒有電話號碼的記錄。”劉大寶連忙解釋道。
他態度十分的恭敬,湊在楚邪的身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因為村子裏的人都很討厭他,巴不得看他被李三順給揍一頓,所以絕對不會幫他說話的。
楚邪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是下午四點多的樣子,加上劉大寶趁車回來的時間,時間上對的上。
還有通話記錄,果然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看起來給劉大寶打電話的人十分的警覺。
而且似乎一早就知道了今天晚上楚邪要給李三順的媳婦兒引魂的。
楚邪的眉頭跳了一下,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那不正是李三順被他老爸滿村子的追著打的時候?
這麽說來,指示劉大寶回來,破壞引魂計劃的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李家村裏的人。
否則的話他絕不會這麽快知道消息,然後通知劉大寶回來。
可是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實則實施起來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的。
首先楚邪他們並沒有規定晚上具體幾點開始引魂的法術,李二叔通知大家夥兒的時候直接說的天黑了就不要出來亂跑,幾時結束,之後會通過村子裏的廣播站通知大夥兒。
這樣的話操作性就非常的低,劉大寶剛好回來撞上正在引魂的李三順的概率絕對很低。
但確偏偏撞上了。
除非有人整個過程都在看著,然後時時的通過電話聯係劉大寶回來,這樣的話才有較高的可能性和操作度。
“劉大寶,那個人通知你之後,再沒有聯係過你?”楚邪皺眉問道。
劉大寶連忙搖頭,苦著臉道:“回這位爺的話,他再也沒有聯係過我。其實起先我也是不信這件事情的,就算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不是嗎?誰吃飽了撐得,讓我回一趟家就給一萬塊呢。”
“但是掛了電話我就收到了一千塊的定金,我尋思著他能把一千塊的定金給我,說不定真的能給我剩下的九千。所以我就動心了決定要回來,反正回來一趟也誤不了什麽事兒。可是後來他再沒有聯係過我,那個電話也沒有辦法撥通,我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是上當了。”
“所以我罵了幾聲就像不驚動任何人,回家裏睡一覺明天就回去上班,平白無故的得了一千塊也算不錯了。可誰曾想一到那兒就看到了三順哥提著一隻紅燈籠,身後跟著一大群稀奇古怪的怪東西,沒把我給下個半死。”
“而且村子裏麵半天都遇不到一個人,還有死人的事情鬧得是沸沸揚揚的,這是鬧怪啊。所以我連家也不敢回了,就鑽到了草垛子裏躲起來了。”
說著劉大寶哭喪著個連看向李三順:“三順哥你,你是人是怪啊,之前身後麵跟著那麽多的怪……”
“老子讓你試試老子是人還是怪!”
李三順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是一腳踹的劉大寶一個屁股蹲,被楚邪給叫住了。
“特麽的你個混賬王八蛋,險些害死老子。老子婆娘的魂兒掉了,挺嚴重的,楚先生就讓老子去陰魂,那引魂燈就招來了那麽多的遊魂野怪,老子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結果你到好一嗓子吼得老子差點被孤魂野怪給吃了,害的老子媳婦兒差點喪了命,你特麽的還委屈了?你個豬油悶了心的混蛋。”李三順罵的口沫橫飛。
他平日裏也比較隨和良善的一個人,現在被逼的這副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
如此發泄也是舒緩自己緊張和恐懼情緒的方法。
“你先冷靜一下,你現在應該關注的是那個通知劉大寶回來的人。”楚邪說道。
一語點醒夢中人!
李三順愣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撕扯出劉大寶的衣領就是一頓咆哮式的逼問,又是一頓老拳揍得劉大寶哭爹喊娘。
“三叔哥,你饒了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為了錢來的,其他什麽想法也沒有的啊。”劉大寶哭的委屈極了。
可周圍沒有人同情他。
“哼,劉大寶你編故事也遍布好,我怎麽就不信這麽巧,你偏偏就在三順兒引魂的時候走過來遇上了?”有人冷笑著問道。
“就是,我也不信,我看那個背後搞怪的混蛋就是你這個狗東西。我看你一直因為你偷雞摸狗的事情被大夥兒排擠出村子,所以對村子裏的大夥兒懷恨在心,所以你在外麵偷學了什麽邪術就來報仇了是不是?”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從小就不學好,現在還學會害死人了。那可是三條人命啊。”
“就是,打死這個混蛋。”
“打死他。”
群眾們從最開始的起哄,到了認定是劉大寶做的事情,再到要揚言打死劉大寶,隻是短短的一會兒工夫而已。
群眾從來就是這樣,很容易因為情感被扇動,從而喪失理智,直接跳過懷疑和理性思考,做出錯誤的事情來。
一群人開始失控,將一直以來李家村死人的陰影和不安都轉嫁到劉大寶的身上,開始對劉大寶拳打腳踢,發泄自己的內心的情緒。
劉大寶被打的跪地求饒,完全成了過街的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