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章又死人了
“這位先生請見諒,我這個侄子近年發了些財,本就輕佻高傲的性子越發的不可收拾了。可是他沒有什麽壞心眼子,得罪冒犯之處還望海涵,之後我會和他父親一起教訓他的。”李二叔不但怠慢,連忙低頭道歉。
李三金滿臉的不服氣,要說什麽,被李二叔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楚萌覺得有些尷尬,她是個十足的家裏蹲,就是不太習慣和擅長處理這些與人打交道的各種情況。
現在受到李雪的邀請興衝衝的來抓怪了,可是怪還沒有看到,就被李三金那個胖子給嚇了一跳。
那個油膩的肥頭大叔太猥瑣了。
但是她也不想讓李雪為難,從楚邪身後探出頭:“那個,這位老先生,您不用這麽客氣,沒事兒的。”
“如此,便多謝兩位小友了。幾位百裏迢迢來我李家村,為我李家村解決事情,舟車勞頓,要不喝點茶,吃點東西再繼續?”李二叔提議道,這是身為地主的本分。
姓胡的年輕警員立刻不耐煩的道:“吃什麽吃?上麵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要在七十二小時之內破案,趕緊帶我們去案發現場,哪裏來的心情吃東西呢?”
說著姓胡的回頭看了眼林峰,眼底有挑釁的意味。
他這麽著急的想要去案發現場看,自然有想在李雪麵前表演的意思,想要快速破案,把楚邪這個“對手”給比下去,這樣李雪就可以注意到他,對他另眼相待了。
可事實上,他一開始就誤會了,楚邪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兩人成對手的基礎完全不存在。
當然楚邪也懶得去解釋,如果有小醜想要跳梁的話,他也樂得帶著笑意看一場拙劣的表演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就隨老朽移步吧。”李二叔拄著拐杖,他的腿腳似乎有些不太好,但是走起路來卻有一種腔調在其中。
跟周圍的這些老實巴交的村民們比起來,顯得鶴立雞群,難怪他能夠當村長。
一群人帶著楚邪他們來到了位於村子主建築群比較遠一些的李氏祠堂,這個祠堂看的出來是新修的祠堂,修建的要比一般的建築高大考究,看出來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錢的。
一般來說新修祠堂這種事情,都是村子或者宗族之中,有發達的這一支來主持修建的。
因為他們賺了錢之後,需要通過一些方式來提高自己在宗族、村落裏熟人之間的社會地位,彰顯自己的身份。
說不好聽一些,就是要找方式裝逼顯擺。
但這種事情村民或者宗族裏的人雖然心裏頭可能有看不慣的人,但是嘴上都會奉承讚同,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錢,反對幹啥?
祠堂修建好了,大家每逢節日、或者重大事情祭祀的時候,看著也舒心不是。
“這個祠堂是我出錢新修的,以前都沒有,怎麽樣氣派吧?”果然,李三金又迫不及待的上來顯擺來了。
“李老板發家致富之後,沒有忘記鄉裏鄉親的,功德一件,功德一件。”一名老特勤皮笑肉不笑的恭維了一句,讓氣氛顯得不是很尷尬。
村民們想要巴結李大老板的大有人在,立刻跟隨負荷,把李三金說的是非常的受用,腆著大肚子一副自得意滿的樣子。
“是啊,三金發達了之後,我們這些人也都沾了三金的光,村子裏的各家各戶的新房子都是三金花了錢給資助的呢。”
“而且,李老板該捐建了小學,讓我們村子裏的孩子們,不用再跑那麽遠的路去上學了。”
“李家出了個出息人,我們大家都跟著沾光呢。”
“就連村子的路,都是李老板出錢給修的,大家夥兒都十分的感激李老板呢。”
李三金都快飄起來了,拱了拱手,“謙虛”的說道:“大家客氣了,客氣了,嗬嗬嗬,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二叔看到自己這個侄子這副模樣,剛想要說教一番呢,突然間就聽到了一聲驚恐之極的尖叫。
“啊,又死人了……”
“什麽?有死人了?真是見了怪了。”
“這,這次死的又是誰?”
“天哪,李家村這是怎麽了,兩天死了兩個人……”
“大家不要慌,借過,借過……”老特勤畢竟見過不少的凶殺、死人的現場,喊了一聲排開眾人立刻衝了進來。
他們下意識的拔出了腰間的配槍,相互掩護著靠近案發現場。
楚邪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人跪在正中間祠堂建築的大門口的位置,身體直挺挺的跪在那兒,頭顱低垂著,一動不動。
他身上分明已經沒有了生氣,顯然是死了。
那人是個佝僂的老者,須發皆白,詭異的是身上已經穿好了精致的壽衣,全都是最頂級的絲綢製品,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在山村,老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就會著手為自己準備後事,壽衣這是必須要背下的,再往前幾十年,甚至棺材都要早早的備下,就放在門庭口等待死亡的那一天用。
為的是防止死亡突然來臨,後人太忙了,沒有辦法準備妥當。
村民們圍在祠堂的門口不敢進來,剛才吹牛逼的李三金更是滿臉的煞白之色,毫無血色,渾身都開始發抖起來了。
他隻瞅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兩條腿都在打顫,快要癱軟在地上了。
直到先一步過去的李二叔,當啷一聲把拐杖掉在了地上,滿臉驚懼哆哆嗦嗦的喊了一聲“大哥”,李三金才回過神來。
李二叔的“大哥”正是李三金的父親,李家的大老爺子,李家族長。
沒想到這時候竟然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死在了祠堂的門口。
李二叔哭的泣不成聲,去扶李家大老爺子,但是發現對方的身體已經僵硬了,根本動彈不得。
李三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就衝了過來,看了一下,跪下來抱頭痛哭:“爹啊,怎麽,怎麽會是你?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這到底怎麽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