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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粉碎幻想

  “咕!發生什麽了……!?”


  正在皚皚白雪的大街上趕路,一夜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劇烈的搖晃感迫使他停下腳步,用長刀撐住身體防止自己跌倒。


  地震?不對,不是那種程度的小事,而是某種更加劇烈的,更加接近根本的東西,如果硬要去形容的話,也許隻能用這種說法。


  ——世界被撕裂了。


  然後,一陣舒心的感覺充斥內心。


  就仿佛,原本籠罩在眼前的迷霧被強烈的日光驅散,眼前終於展露出了清晰的世界。


  或者用更加通俗的說法,就像是正在鬧肚子的人找到了廁所一般。


  “剛剛的到底是……?”


  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周圍的景象並沒有發生什麽明確的變化。無論如何,對於一夜來說,這種意識更加清晰的感覺不會是壞事。


  腳步變得更加輕快,目的地不需要變更,不如說比起剛剛那種擔心「自己去了又能幹什麽」的難受心境,現在變得好多了。


  所有的異象,無論是天空被撕裂,還是這種改變整體環境的變化,全部都是以那個隕石坑為中心。


  “那邊到底有什麽……加快腳步才行。”


  口中喃喃著,一夜跳上旁邊的建築物殘骸。從現在起是走直線時間。
——

  反對學園都市的機構們組成聯盟,為了移動人力物力,召集資金和幫手,所準備的這個巨大舞台——「巴格吉城天澤者大會」。雖然這項活動為整個科學測帶來了動蕩,其中涉及的人員和資金也絕對不容小視。


  但是,


  ——說實話,對於學園都市和「格雷姆林」而言,真的就不過是打鬧的程度。


  但是,兩股勢力還是在這裏交匯了。


  就像是小學生組織的運動會上,跑來了兩個國家的奧林匹克代表隊。


  他們的目的不在於「搗毀小學生們的運動會」,做這種事情一點意義都沒有。「格雷姆林」因為自己的目的來到這裏,而學園都市不過是為了阻止「這個目的」出現在這裏。


  無論是「科學守護者」、「天澤者大會」參賽選手還是巴格吉城的市民,他們都不過是「小學生運動會裏被職業選手一不小心撞飛的小孩兒」而已。


  至於「格雷姆林」在這座城市裏到底想要做什麽。


  說來也奇怪,那必須得從學園都市說起。


  由學園都市主導的科學超能力開發,是以量子理論為基礎開發出來的。所謂量子理論是從極其細微的單位角度去思考世界的學問,也是手中蘋果向地球墜落的牛頓力學無法完全適用的,不可思議的範疇。


  物體的確存在,但根據觀察者的不同,就會以不同的速度,不同的狀態朝不同方位移動(出現)。


  箱子裏的物體隻能用可能性或幾率來形容。不能用“在或不在”,隻能用“百分之七十存在”這種形式來描述。


  以發展出以罐裝果汁或可樂這種極為普通的「龐大科學世界」的思維來思考,可能會覺得難以理解的量子理論概念,讓觀測者們以頭腦操控極度微觀世界,來借此操縱(影響)宏觀(也就是肉眼可見的巨大)世界,就是學園都市的超能力。


  與魔法的理論相比,科學側對於超能力的理解更趨於現象,但又不能說是錯誤。這方麵頗有對比辯證唯物主義和形而上學唯物論之間區別的有趣感覺,硬要說的話不過是「觀察角度和理解水平帶來的曆史局限性」罷了。


  但是有個理論,相對於極度微觀的量子理論。


  整體論。


  這是將這個膨脹的宇宙,視為一個巨大係統或網路,根據人類所能想像的範圍中最為龐大的觀點,所衍生出的理論。


  以整體係統的觀點來觀察事物。


  過去還從中分支出蓋亞假說等,以地球規模的觀點組合環境及生態係統,是最主要的派流……但由於地球上的生物,又會受到太陽風及月球引力等影響,加上一旦發展到包含時間軸或異次元的巨大「世界」時,就不再是以一顆行星就能思考的問題了。包含了回歸原點的意義,最近將這個領域再次以「整體」來討論的場合變得越來越多。


  格雷姆林想用巴格吉城這個巨大的試驗場來完成的基礎理論,就是利用這個整體論的超能力開發。


  理論本身很單純,

  正好跟蝴蝶振翅,地球另一端就會產生風暴的蝴蝶效應相反。


  正是這種透過「世界規模」的變動產生巨大變化,來借此讓手掌產生火焰的技術。


  由巨大事物對微小事物產生影響,這種說明或許難以理解。


  其實我們經常受到「巨大事物產生的變化」。


  比如說相對論。


  先不管細節定義如何,隻注意「當物體越接近光速,時間流動就會變得越慢」這點。


  搭汽車和坐飛機的人,雖然存在小到無法測量的誤差,但他們的確生活在「不同的時間」中。


  那麽,我們將規模放大吧。


  地球上跟月球上的人呢?月球上和火星上的人昵?這些人同樣因為自轉或公轉的關係,而生活在「不同速度」的「不同時間」中。


  那麽,我們將觀點放大到整體論的規模。


  因大爆炸現象而產生的宇宙,即使是現在也每分每秒地在持續膨脹。當然存在於膨脹宇宙的這些人類,也都在膨脹的「速度」中,置身於「不斷變化的環境」所產生的「相對時間」內。


  那麽,接下來是思考實驗。


  宇宙雖然持續朝四麵八方均衡膨脹,然而若是可以隻改變局部的膨脹速度將會如何?


  速度變化會造成時間變化。


  極其巨大的現象,會使一名渺小人類的時間概念改變。


  這畢竟隻是舉例。


  不過,如果能將宇宙整體彎折或揉成一個球,由於那種力量的副作用,也能製造出即使用電子顯微鏡,也無法觀測的極度微觀現象。


  這種解釋是否太拐彎抹角了?


  或許有人會想:如果存在能扭曲宇宙膨脹速度的力量,不如就用那種力量,直接毀滅行星或銀河就好了。


  但整體論的超能力者,僅有「從手掌中產生火焰」這種程度的自覺。以那樣的結果來說,即使他們其中有人將某處遙遠的銀河揉成了一顆球,他們自己也無法得知。就跟搭乘汽車和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無法察覺自己「跟其他人生活在不同時間之中」一樣。


  因此,若以學園都市的算法來看,根據整體論培養出來的超能力者,很可能隻停留在level 2或level 3的程度。假使現實中發生了意想不到的大事,如果沒有半個人察覺,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諷刺的是,那正是量子理論中「零」的概念。


  更諷刺的是,學園都市事實上已經做過這件事了。


  如果還有人記得一位名為春暖嬉美的少女的存在的話,就會發現,即使是足以生成黑洞的整體論能力者,在學園都市有限的觀察能力裏也會被劃歸為level 0。


  這次「格雷姆林」進行的,就是它的前期階段。


  在實際上製造「整體論超能力者」前,要先進行「一旦扭曲龐大的世界,是否能引起微小超常現象」的實驗。


  是的。


  在巴格吉城舉辦的格鬥大會,「木原」和「格雷姆林」的激烈交鋒,科學與魔法的戰爭。每個行動,都不過隻是“看看是否能透過極大規模戰鬥,產生出極其微觀的「變異」?”的程序。


  對他們「格雷姆林」而言,學園都市陣營的「製裁」也隻是計劃的一小片拚圖。擁有來自未來觀測的瑞斯狄通過事先就知道的「木原」規模,對計劃進行了最後調整,以製造出對「格雷姆林」有利的結果。


  他所寫的劇本甚至連「格雷姆林」陣營都不清楚。因為一旦事前知道了「劇本」,就無法產生原先預期的效果。


  根據實戰效果從事的超能力開發實驗。


  若能順利完成,不止是「最強」,甚至可以製造出全新「組織係統」的實驗。


  以性質而言,就跟過去對學園都市第一名所做的實驗程度相同吧。無比惡劣,絲毫不考慮到傷亡的規模,不,是隻從「成功」這一角度進行思考。


  隻不過,這並不是「格雷姆林」的成功,而是「瑞斯狄」的成功。


  急劇變化的狀態將會吸引修正世界坐標的「幻想殺手」出現,以此為恢複基準,即使「魔神」出現也能暫時的維持世界的穩定。


  那麽,該怎麽讓原定計劃中蝸居在家的「魔神」踏出家門呢?

  瑪麗安的「戰亂之劍」,這等完全不需要的強大破壞靈裝,正是吸引害怕計劃被破壞的「魔神」出現的最好誘餌。


  但瑪麗安也不是傻子,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整天想著毀滅世界。那麽,該怎麽讓她無視「魔神」的壓力取出這把劍呢?


  “說起來啊,貝魯西,你知道嗎?這次,學園都市那邊大概率會派出木原病理哦?”


  這樣,以「完成最終願望與贖罪」為名的完美死亡就達成了。


  這樣,以木原加群為摯友的瑪麗安,就會在無比悲憤的精神狀態下拔出「戰亂之劍」。


  這樣,「魔神」就會奔赴戰場。


  這樣,強行讓「十神一夜」穩定邁進的最後拚圖就完成了。
——

  瑞斯狄完成了一次深呼吸。


  在解放部分威能的「戰亂之劍」麵前,幻想殺手和神淨討魔出現了。


  一切都在隨著自己所計劃的前進。


  瑞斯狄握住刀柄的手逐漸收緊,如果那雙手是真實的肉體的話,現在手背上已經青筋暴露了吧。


  啊,如果能做到該多好啊。


  如果能,現在就把這家夥殺掉的話。


  瑞斯狄搖了搖頭,現在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如果隨著性子隨意出手,把這次好不容易引導出來的局麵破壞掉就糟了。


  由瑞斯狄主導,打造的「獨立的整體論世界」已經毀滅殆盡。


  在世界如玻璃般粉碎後方等待著他們的,仍舊是東歐的巴格吉城。但不同於以往,不再存在那種沉重到難以喘息的死亡氣息。「木原」和「格雷姆林」四處散播的沉重壓力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所對峙的這片土地,還是剛剛的隕石坑這一事實。


  【相對坐標沒有改變,很好,如果那家夥迷路了我就要困擾死了。】


  已經經曆過了這麽多次輪回,這個計劃也不是第一次執行了,但每當這個時候還是會提心吊膽。與其他人不同,處於「這個時間線上」的十神一夜的活動不具有其他人那麽強的「時間線慣性」,即使每次都將舞台搭建好,主角能不能到場完全要看當時的狀況。


  就像光速運行的列車和站在列車外的人,二者所處的時間軸不一樣。那麽,車上的人下車時所處的位置,沒上車的人能準確觀測嗎?


  雖然從物理理論上是可行的,但這種觀測多多少少都會存在一些誤差。放到這次「整體論實驗」上,簡單的解釋就是「整體論世界」破碎時,每個人所處的位置有多大的改變這一點。


  每次,瑞斯狄都試圖通過使用「天使之力」在指定的地點打出一個大坑,既是為了吸引一夜過來,也是為了在這片混亂的時間場裏,打下最深的一根楔子,起碼讓這個地點在實驗結束之後也能保留在原位。


  這點已經成功了。


  而且這次,從時元感知的坐標來看,一夜已經在往這邊靠近了。


  在瑞斯狄暗自放心的同時,當麻與瑪麗安的對峙也開始了。


  “……”


  瑪麗安·斯琳格奈亞不發一語。


  收納在黃金劍鞘中的那把不祥的「戰亂之劍」。隻要以拇指向上推動護手,讓短短數厘米的劍刃暴露於空氣中,就足以讓目標的心髒因為恐懼自動停止,是徹底的凶器。


  她非常自然地朝正麵伸出抓著刀鞘的右臂。


  瑪麗安對背後愣神的瑞斯狄熟視無睹,對著上條當麻低聲說道。


  “……為何選在這時候出現?”


  “我也已經盡全力了。”


  “貝魯西……木原加群已經死了。”


  “我無法否認自己來不及阻止他的死,就算費盡唇舌解釋也一樣。”


  就某種意義上,盡管製造出這次騷動的元凶,與那名人物的死都跟「格雷姆林」息息相關,但瑪麗安·斯琳格奈亞毫不在乎地繼續說話。


  或許是因為她早就明白,所謂的上條當麻代表著什麽。


  因為她曾以「格雷姆林」的身份,討論過對應幻想殺手的策略,因此她在遇見上條當麻前就知道他的特質。同時,對於即使擁有那種特質,卻還是有救不了的人這件事,或許使得瑪麗安產生了想對上條當麻本人之外,更龐大的某種存在興師問罪的念頭。


  那是毫不合理的遷怒。


  但是,無論如何,瑪麗安·斯琳格奈亞絲毫沒有猶豫。


  如同詛咒。


  她毫不猶豫地,向上推動頂著魔劍的護手。


  隻是將把不祥的劍刃露出了幾厘米。


  解除封印,將其展現於世間。


  怦!

  心髒劇烈地跳動!

  這不是「戰亂之劍」真正的力量。隻是被盯上的目標判斷「與其受到那把劍全力攻擊,不如先停止心跳」而擅自選擇死亡。畢竟沒人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對抗那種等級的攻擊。


  具體而論,那把劍中並不會飛出飛行道具。


  所以想要靠速度閃避,或跳進遮蔽物後麵來防禦的行為都毫無意義。


  無論逃到哪裏,想以什麽來防禦,從體內湧出的「恐懼」都能自動殺死目標本身。所以無處可逃、無法防禦。采取行動並沒有意義。而在采取任何行動之前,在站上戰鬥舞台的階梯時就已經先被殺了。


  剝奪所有行動的意義。


  消除一切戰鬥的存在意義。


  被直接瞄準的上條當麻,心髒應該確實已經停止了。在「戰亂之劍」具體做出任何攻擊前,在那把劍出現在「直接戰鬥」的舞台前。甚至不需要理性,能夠割取體內隱藏「恐懼之心」這種本能的所有生命,那柄殘酷的劍刀,應該已經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完美地殺死那個平凡無奇的少年。


  然而事與願違。


  他沒有倒下。


  麵對足以毀滅世界的「戰亂之劍」。


  他的精神踹開了恐懼,繼續讓心髒正常跳動。


  瑪麗安·斯琳格奈亞的眉頭微挑。


  相對的,上條當麻握住右拳。


  就像是要對應將魔劍拔出劍鞘的瑪麗安。


  “……如果那種攻擊是利用「對於受到強力魔法的恐懼心」為導火線,那麽對我行不通。因為我知道,魔法並不是必須束手無策地接受的東西。隻要有我右手的力量,不,甚至隻要我有握緊拳頭的想法,我就能排除或打消你的魔法。”


  可以破壞魔法。


  能夠殺死幻想。


  因為知道那樣的結果,所以恐懼心才能多少緩和下來。


  隻要知道自己不必單方麵遭受攻擊,而能和對方勢均力敵,就可以不用選擇「在戰鬥之前就放棄而死」的選項。因此上條當麻他能戰鬥。即使眼前就是引起北歐神話最後一戰「諸神黃昏」,以人類水準而言屬於最大等級的魔劍,他依舊能屹立不搖。


  【這就是他最麻煩的地方啊。】


  產生這個想法的不是瑪麗安,而是站在他背後的瑞斯狄。


  【我們的「世界」無法撼動他的存在,而他卻可以單方麵的消滅我們。】


  “……那又怎樣?”


  瑪麗安·斯琳格奈亞低聲說道。


  嘎吱!


  她手中緊握的黃金劍鞘,伴隨著強大的握力發出詭異的聲音。


  “貝魯西死了啊。就像正好與你相反的主角一樣。既然如此,我會尊重貝魯西的遺誌!為了在眼前遭到破壞,那微不足道的殘酷世界,為了一臉滿足赴死的貝魯西的行動!我就把你那些以高姿態的真知灼見完全否定的溫吞規則全都消滅掉!”


  如果上條當麻一開始就插手這件事,貝魯西——或者說木原加群可能就不會死。他或許就能活著解決他的問題。


  可是貝魯西卻故意選擇拒絕,排除那種可能性。


  為了建構出貝魯西是死得其所,那樣是最好的結局這種評價,瑪麗安就必須全力消除會撼動那座金字塔的上條當麻。


  但是,已經夠了。


  舞台的搭建已經完成,不必要的戰鬥最好避免。


  為了應對接下來即將登場的「強敵」。


  【對不起,我是個卑鄙的人。】


  瑞斯狄說出了「鍵言」。


  “瑪麗安,這次你要成為殺死貝魯西學生的凶手,成為他的複仇對象嗎?”


  突然頓住。


  瑪麗安蓄勢待發的動作,突然停頓在原地。


  她的手顫抖著,進而使得她手中那把滅世的魔劍也一同在顫抖。


  “你要給貝魯西樹立的墓碑,要通過粉碎他的人生意義來搭建嗎?”


  咣當——


  超越一切核戰略兵器的「戰亂之劍」,被無力的拋在了地上。


  盟友的死,盟友的信念,盟友的人生,自己的悲痛,自己的後悔,自己的遺憾,那些更重要?那些應該被守護?那些又應該被拋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活過了多少時日,世界最後的黑侏儒少女,用力抱著自己的頭,雙腿卻無力的坐倒在地。


  落在大地上,隨即立刻凍成小小水晶球的,是從她臉頰滑落的淚水嗎?


  瑞斯狄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清楚,這種狀況是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親手打造出來的。


  所以,才會明白什麽能把木原加群帶向戰場。


  所以,才會明白什麽話語能讓瑪麗安喪失戰意,崩潰倒地。


  瑪麗安,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在心中默念道歉,瑞斯狄扭過頭,將目光指向自己的背後。


  就像是運行的程序就應該在某個時刻運行到某一命令行,在隕石坑的邊緣,一夜的身影氣喘籲籲的出現了。


  “喂!瑞斯狄!到底是什麽狀況……上條?”


  聽到來自背後的熟悉聲音,當麻困惑的回過頭,隨後突然想起來自己是怎麽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的,朝小跑過來的一夜揮了揮手。


  “上條當麻(神淨討魔),把那把劍破壞掉。”


  一夜已經跑到旁邊,當麻給他送過去一個「你旁邊這個灰家夥是誰啊?」的眼神,一夜回了一個「你隨便猜」。當麻聳聳肩,把手伸向金色的魔劍。


  為了將這次的事件告一段落。


  但是。


  有隻女性纖細的手,仿佛要阻止他似地抓住了當麻的右手腕。


  當麻甚至無法理解那個人物,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啊……”


  當麻湧現疑問。


  在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有一名十三到十四歲左右的少女佇立著。在前襟敞開的皮草大衣中,穿著黑色皮衣的雪白少女。但是比她的打扮更為引人注意的,是她身上還戴著兩樣東西。


  一是仿佛女巫般前端突起,帽沿寬大的帽子。


  二是覆蓋住右眼的眼罩。


  不管她的真麵目為何,總之先判定她是魔法陣營的相關人員;被抓住右手手腕的當麻提高了警戒心。


  但事情其實比他預想中更加複雜。


  獨眼少女如耳語般低聲說道。


  “……事情還沒結束。”


  緊接著。


  毫不猶豫地。


  少女的握力,握斷了當麻的右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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