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特賣日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安排好的。
??對於很多人來說，能給自己的人生定下一個計劃，並忠實的去執行，似乎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畢竟這個世界上充滿了誘惑，同時又充滿了名為機遇的突發事件與名為麻煩的突發事件。
??明明準備在下午將這周的論文寫完，結果導師突然一通消息把大家拉去聽一點意義都沒有，專業完全不沾邊的講座，這種事並不稀有吧？又或者是在期末考試前的兩天突然安排一次實驗，還要交一份116頁的實驗報告。
??或者說，生為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被嚴密保護的兒童，大多數人都要不斷應對這些破事。
??依靠著怪物一樣的身體，在醫院躺了一晚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下地蹦躂的一夜，這會兒正在家裏進行精密的研究。
??嗯？你說好像忘了什麽？……嗯，啊，咲蓮啊。那孩子全身上下都是浮於表層的皮肉傷，加之動手治療的人是冥土追魂，從某個刺蝟頭昨天斷胳膊今天出院的角度上來看，她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常盤台的食堂裏抱怨煎餅不夠厚了。
??至於那位年輕……起碼看起來年輕的太太，對不住，能在第十一學區為她爭取到監獄單人間就已經不錯了，還請她在裏麵好好反省一下，順便把對外的表麵功夫做好，不然想「特赦」她都困難。
??話說回來，關於精密的研究……
??“DESCALEMACHINE/MACHINEREADY…需要除垢…，好像過濾器也老化了……以學園都市的快遞送貨速度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
??手裏捏著一個小本子，一夜躬下身子，從下往上看著這台機器體現作用的噴口。
??“怎麽樣？能修好嗎☆？”
??他身後，一個趴在他肩膀上的金發少女從他肩膀上探出腦袋。
??“嗯……倒不是說修不好，但需要新的配件和除垢劑，總之這段時間是沒法用了。”
??直起身，從背後雙手環繞掛在他脖子上的少女也一起被帶起來，變成腳尖點地趴在他背上的狀態。
??不過說實話，背後兩個支撐點若是說作為按摩，那就有點太軟了。
??咳哼！
??“…總之，去超市買也不一定買得到這種東西，喝咖啡也算不上你的嗜好吧？稍微等兩天等到貨吧。”
??咣咣兩巴掌“輕輕”拍在這位在十神家工作了大半年的老夥計身上，由於某個貪吃鬼喜歡在蛋糕裏加上點咖啡的風味，這台咖啡機也算是長期以來過高負荷運轉了。
??嘛，太忙了以至於不去清理環刀和過濾器裏的咖啡豆渣滓和廢水金屬的一夜也不是個稱職的廚房管理者。
??“嗚……說起來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出門玩了吧？稍微給自己放個假☆？”
??說實話，作為提案來說確實是挺誘人的。
??“要說願意那我肯定是願意啦…”
??一夜皺著眉頭，把拆散的咖啡機零件一個個哢嚓哢嚓裝回去，象征性的抹了下沒出汗的額頭。
??“我主要是怕貝積繼敏那個老家夥的委托，他居然跟我說什麽「如果想讓之前的人情一筆勾銷的話，就滿懷期待的等著那孩子給你打電話吧。」，有破事就不能早點說早點解決嗎？”
??“那孩子？誰？”
??“能和貝積繼敏有關係的人還有誰。”
??歎了口氣，一夜保持著背後掛著個人，一直被拖著腳步的狀態搖晃進客廳，作勢要往沙發上一倒。小操祈立刻鬆開了環住他脖子的手，往旁邊晃蕩了半步，先一屁股坐進了沙發裏。
??倒在小操祈身旁，渾身癱樣兒的一夜窩在沙發裏。小操祈從小桌子上的那姑且還能用個位數統計的遙控器裏順手挑出一個，順利打開了電視。
??“雲川芹亞？那個老女人找你能有什麽事？”
??“老女人……那家夥和我同歲誒？”
??“哼~。”
??不知為何，總覺得從小操祈身上若隱若現的飄散出一種敵意。總、總而言之還是把話題推進比較好的樣子……
??“說實話我也想不出來事到如今她還能找我有什麽事，但那幾個老頭老太太能想到我的地方基本都缺戰鬥力，希望別是太麻煩的場麵……不太可能吧……”
??嘿咻！一夜稍微抬起腿，借著勁坐起身，打開自己麵前已經快被放成台式機的筆記本電腦（這家夥真的沒怎麽動過位置）。反正也沒什麽好猜的，等雲川來電話就好了吧？
??[說起來，您如何看待之前那個「高貴血統」的事件？您會期待自己擁有高貴的血統嗎？]
??[哈哈哈，饒了我吧，我也不是那種活在童話故事裏的年紀了啊。而且比起高貴的血脈，還是在場的各位給予我的支持與鼓勵更加重要啊！]
??耳邊聽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中傳來的一陣花癡的呼喊，一夜撓了撓頭。這家夥……好像是叫什麽……“一二一”？這種綜藝果然欣賞不來啊，人類都是喜歡看同類作秀的生物嗎？
??雖然拿咲蓮她們的事情作秀不是什麽讓人爽快的事，但從側麵來說，情報管製的目的卻達到了。畢竟「貴族血統」什麽的話題立刻就被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偶像包裝公司可不希望自己精心打造的搖錢樹被什麽「貴族血統」掩蓋了光芒。
??完成密碼，指紋，虹膜三層驗證後，這台明明還不舊（？），卻總給人感覺跑得很慢的電腦終於進入了桌麵。連上網絡，各種賬號自動登錄，然後，
??右下角跳出了一封郵件。
??一個金色的小腦袋拱了過來。
??“……不會就是這個吧？那個什麽委托？”
??不知可否，總之先打開看看……
??[長點上機教務處：關於本學期期末能力測試及期末考試安排……]
??一夜稍微鬆了口氣，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
??“什麽啊，垃圾郵件罷了。”
??“長點上機的老師會傷心的哦？”
??“哈，如果一方通行去考試的話我就去。”
??讓我看看還有什麽啊，嘴裏一邊嘀咕著，一夜點開自己的郵箱。
??[From 智淵小姐：關於CFR生產線的加量生產和預算問題……]
??上述問題請找雷娜塔商量。回車。
??[From 雷娜塔：關於此次第十五學區殺毒軟件研究中心大樓損毀及周圍的隱蔽工作預算報告……]
??你看著辦吧。回車。
??[From 原口陸將（劃掉->改成指揮官）：關於巴格吉城攻略作戰，「木原」的投放已經完成，第二批攻略部隊準備啟航……]
??放手去幹，這個部分不是我負責，讓出差的人自己照顧自己。回車。
??[From 惠美惠超市：您還在為自己拮據的生活費打算盤嗎？您還在為接下來肚子空空的寒假生活苦惱嗎？來吧！在期末考試的複習工作之中穿插一點活動身心的小插曲！寒假前商品大特賣！生鮮類食材統統九折，鮮美蔬菜統統八五折，文具類商品統統八折！現在參與特賣還可享受限時積分卡雙倍積分……]
??“好，我們出發吧。”
??“誒？”
??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小操祈扔在沙發上，家庭主夫滿臉認真的掏出了門關抽屜裏的超市積分卡。
??——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邊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更加激烈的事件。
??北方之又北方，東歐之中亦屬於極寒之處，盡管這名為巴格吉城的城市正被暴風雪籠罩，卻依舊無法掩蓋這裏溢出的熱量。
??「天擇者大會」正式開幕。
??唐突的說這些，恐怕大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前情提要需要回到學園都市二十七協力機關的獨立宣言——雖然現在他們已經改頭換麵，自稱反學園都市「科學守護者」的二十七企業了。
??要說在這種幹出「讓學園都市盛怒的背叛事件」的特殊時刻，到底是腦子裏的哪根弦搭錯了，居然會去搞類似「城市之間版E」這種活動的理由，實際上也相當簡單。
??這些所謂的「科學守護者」，發現了自己所不了解的「異能」。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以說是長久以來的夙願。
??在超能力開發技術被學園都市壟斷的情況下，即使他們一時保有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學園都市分發出去的兵器，那些東西也不過是類似邊角料一樣的東西。
??他們渴望得到超能力開發的技術，或者說，甚於超能力的力量。
??於是乎，他們和他們不了解的人聯手，試圖去挑戰他們完全不了解的領域。
??這場「天擇者」比賽，目的是透過淘汰製的異種格鬥大會，以證明淩駕超能力的「異能」是存在的。並借此將這些「異能」的持有者吸收，研究他們的力量。
??想當然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除了錢和被「賞賜」的技術外幾乎一無所有的這群人，能提供給優勝者的獎勵也就是錢和名頭了。
??[冠上「決定自然淘汰者」之名的本此大會，獎品隻有一個。優勝者將獲贈「能取代學園都市製超能力的全球標準證明」。]
??哦不，這幫人摳到連錢都不想給。
??說來也奇怪，在這個科學開發超能力，魔法師們滿世界亂竄，既有英國佬們狩獵女巫，又有毛子魔法師們獵殺惡靈的世界裏，到底是有多麽無知的人才會去追求類似「UFO也是一門嚴肅的科學！！」這樣的「標準證明」呢？
??而且頒發者還是一堆非權威的公司。
??但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看看這個直徑三十米的圓形擂台上站著的兩位選手，坐在看台上烏泱烏泱吵吵鬧鬧的觀眾們，以及在準備室裏看著實況轉播的備賽選手們就知道了。想證明「UFO真的存在！！」的人還真不少。
??起碼，人類自古就會建造鬥獸場這種東西是有理由的。
??無論如何，事實勝於雄辯，隻要擁有足夠的財力，這種愚蠢至極的東西也能辦起來。
??隻不過，作為被背叛方的學園都市，真的能一聲不吭隱忍過去嗎？
??——
??人聲鼎沸都傳到這裏了。
??穿著學園都市裏都已經退役的舊型保暖雪地迷彩，守在某一扇門口的門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又立刻擺正姿態。
??這裏是巴格吉城中存在的數個禁止進入區域的其中一個。
??在這房間所耗費的金錢，幾乎相當於所有開放區域的開發費。超高層飯店的頂樓有張明確的王座，但那是再明顯不過的幌子。大部分的首腦，應該都集中在遠離那裏的地下設施中。
??但是，現在自己背後的這扇門裏，明確坐著這個「科學守護者」的首腦之一。
??想到這裏門衛先生咽了口唾沫。
??衛斯蘭·史特萊尼科夫。聽起來是個有點俄羅斯血統的人名。雖然這裏是在說不上安全，但花費重金打造的房間讓這裏的宜居指數直線飆升。
??當熱，這並不是他呆在這裏的理由。他故意選擇使用這個容易被襲擊的幌子設施，很可能是基於他的立場。
??他所處的並不是可以說漂亮話的立場，但他怎樣也不能容許「在白費工夫的狀況下，讓平民百姓犧牲」。可是他待在這裏也很矛盾，畢竟隻要衛斯蘭在這裏，就有可能實際遇襲，也產生了民間人士身亡的風險，然而衛斯蘭著眼的重點並不在此。
??他想避免的，其實是無謂的死亡。
??隻要有需要，名叫衛斯蘭的老人也會毫不猶豫拋出名為人命的棋子。另外，他認為將這樣的理念套用在四散各地的人們身上，也算得上是一種救贖。
??巴格吉城的管理者。
??他也是將反學園都市科學守護者二十七企業統合為三個集團，並君臨其中一個集團首腦之位的人物。
??他掌握了以糧食資源為主的單純資金來源，以及生化燃料和微生物工學等應用領域；過去是學園都市，而現在則是明確支持反對者的「巨大老人」。
??“……雖然這麽做容易被誤解為毀滅主義，但即使如此我的個性其實是想避免悲劇啊。”
??衛斯蘭坐在黑檀木大桌前那把柔軟的椅子上說道。
??窗外的世界處分發揮了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的暴風雪地區這一特征，放眼望去盡是一望無垠的白色雪景。
??但隔著厚厚玻璃的室內，這種充斥空間的柔和暖氣不禁讓人產生那扇大落地窗實際上是個高清牆麵顯示器的錯覺。
??“不過世上所有人都期望獲得幸福，因此互相對立，然後產生明確的失敗者，就像現在正在進行的「天擇者」一樣。若要在這種情況下討論該怎麽做，那就有必要以可能會發生悲劇為前提，重建我們的主張了。”
??“你想最優先考慮避免悲劇發生，倒還挺敢將賭注押在缺乏證據的黑盒子上嘛？”
??坐在黑檀木書桌前的，是一名看起來頗輕浮的金發男子。雖然同樣穿著西裝，但老人和金發男子給人的印象卻正好相反。
??或者該說那正好顯示出這名金發男子的立場，也就是絕不認真看待世間所有事物的態度。
??烏特迦洛奇。
??魔法結社「格雷姆林」的正式派遣員工之一。
??“反學園都市科學守護者擁有的力量非常強大。不論片斷的科技層麵，或是由學園都市出借，卻從未收回的那些無人武器都是。但那些力量真的能實際運用嗎？先不說分析開發，在沒有學園都市支援的去情況下，光是讓士兵去充分利用那些兵器都很困難。”
??“這次「天擇者」也一樣。”
??烏特迦洛奇毫無緊張感地說著。
??沒錯。
??即使挖掘出了足以對抗學園都市的「某種可能」，將之分析，重現，開發，再到實際應用的環節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
??衛斯蘭似乎也同意他的看法。
??“而且，學園都市也絕對不會給我們那些時間。如果開戰，他們肯定會以閃電戰打過來。”
??不如說早就開始準備了啊。
??衛斯蘭小聲喃喃著，看向那份已經看了好幾遍，讓他的腦殼不斷漲疼的報告書。
??“原本預備加入的還有11個協力機關，但那些企業和研究所在計劃開始之前就被掃蕩的一幹二淨，而且都是掌握了關鍵技術的地點。如果因為這個就能讓學園都市掉以輕心，多給我們一些時間的話就是太過樂觀的想法了啊。”
??“而且學園都市還將「那個」寄放在協力機構裏。”
??他們指的不是無人兵器。
??從某種意義上，那是比無人兵器更加具有價值的物體。
??便宜，多功能，高性能。
??卻明顯違反國際法的「兵器」。
??“第三位的量產克隆人……如果能弄到一個的話，形勢就會完全不同了。”
??“唉，將近一萬個個體，就像是算好時機一樣一起失蹤了。加上她們原先的生活空間發生火災……還用成分經過掩飾的強酸處理掉DNA圖譜撿體，並以電子方法破壞掉資料庫的記錄。想找證據都找不到。”
??衛斯蘭像撲克牌一樣，將堆疊在書桌上的報告展開成扇形。
??“無論如何，敵人忌憚你們，他們越是忌憚，在企圖攻擊前越是會收集情報，這樣我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直到能進行戰鬥的水準？”
??“學園都市最大的弱點是資源，我們將廣泛宣傳反學園都市科學守護者的「勝算」，強行將世界廣大地區卷入我們的計劃中……資源與糧食的枯竭，是阻止戰爭繼續的最大妙招。”
??“也就是利用沒有實體的情報戰？”
??烏特迦洛奇開心地笑了笑，
??“這才是我喜歡的發展啊，所以我才不遠千裏來到這裏。”
??衛斯蘭的書桌上也有台筆本電腦，但那裏麵似乎隻記錄了所需的情報放在哪裏，以及那些情報的編號。
??這很明顯會降低效率，但他或許早已「具體計算」出透過消耗這些紙資源，可以拯救某處正處於饑餓中某人的效果。
??但正因為在腦海中如此想像，烏特迦洛奇嘴角浮現輕佻的笑容。
??“我認為自己一路走來，也多少牽扯到人頻的死亡，卻不曾像你這樣被數量龐大的生死糾纏。畢竟你一旦說我們一起種玉米這種話，就有可能讓好幾個國家陷入饑荒吧。但如果反過來說「既然如此，我們放棄吧」，隻怕又會有其他國家因為財政困難而餓肚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一詞，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隻是采取最好的行動罷了。”
??衛斯蘭合上電腦，站起身。
??“看來需要你竭盡所能的時機馬上就要來了。”
??“具體內容呢？”
??“我想拜托你除掉入侵者。”
??烏特迦洛奇笑笑，從舒適的軟椅上站起身。
??然後，
??然後，
??誒？
??衛斯蘭驚訝的瞪圓了雙眼，即使如此，他甚至無法將剛剛冒出來的，僅僅隻有一個發聲的想法說出口。
??在文件堆積如山的廣闊空間中，衛斯蘭倒臥在地。
??怎…怎麽會……？
??明明剛剛自己還自信滿滿的起身，準備應對接下來即將到來的一切威脅，然後，然後呢？發生了什麽？
??無法理解眼前場景的變化。
??而且，烏特迦洛奇，「格雷姆林」的魔法師人呢？
??身體無法隨意行動。
??仿佛被長時間放在冰箱裏冷藏，全身關節不斷發出不靈活的顫動。
??接著。
??一道陌生、刺耳的聲音，刺激了衛斯蘭的意識。
??“啊——啊——啊——啊。不行啦不行啦，我就說不行啊，虧我花了那麽多工夫仔細地調整過，最後竟然因為矛盾擴大而覺醒啦。”
??是年輕男子的聲音。
??跟烏特迦洛奇不同。
??因為這家夥講的是日語。
??“呀嗬，我是來自學園都市的木原亂數小弟哦？不過你應該早就料到，事情遲早會變成這樣吧？所以呢，我可不會一一說明給你聽哦。”
??惡鬼們早就混入了他們自以為安全的莊園。
??接下來，就是最深處的「科學」展現其恐怖之處的時候。
??——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邊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更加激烈的事件。
??“小祈！你拿好這個！可惡這邊的西紅柿也不錯！！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你去拿特價雞蛋，西紅柿就交給我了！！”
??混在一群生活費處於貧困狀態的學生之中，身為超能力者，無論是在學園都市內外都家纏萬貫，學園都市理事會十二理事，掌管了這座都市軍事力量的十神一夜先生，現在正毫不客氣的發揮著自己不講道理的身體能力，鑽進擠在西紅柿攤子周圍的人群中。
??“喂！別擠！！”
??“滾！那個西紅柿是我的！！你去拿旁邊那個爛茬子去！！”
??“混球！！別把我的西紅柿擠爛了！！”
??“喂別踩我的腳！！你丫想打架是吧！？”
??推著小推車，看著前麵一副人間地獄圖畫的小操祈，默默後退了兩步。
??雞蛋特賣區那邊……不會也是這副樣子吧？
??不如說，一夜那家夥明知那邊也是戰場，卻把自己嬌貴的女朋友派遣到那邊去維持家計？
??沒想到主夫的世界，竟是如此的殘酷無情。
??過了幾秒鍾，一個身影擠出人群，手裏提著一大袋子六七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西紅柿。
??“凱旋。”
??“哦，嗯，太棒了……？”
??不妙，常盤台的女王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迎接自己凱旋歸來的男友了。
??幸好這個時候，一夜的手機叫喚了起來。
??明顯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但姑且還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一夜不耐煩的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雲川的？”
??為什麽呢？明明小操祈挺討厭雲川那個自來熟的家夥的，現在卻有點想感謝她的意思。
??然而一夜的表情還是很臭。
??“可惡，別在戰場上來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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