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蹦迪舞廳逃犯
這是一條用普通的混凝土所建造的狹窄通道，看起來有點像是研究所的秘密出入口。由於它是從另一條又長又直的通道中間插進來的，因此整條通道從頭到尾長的驚人。
說起來，美琴雖然對自己穿著製服就趕過來這點感到相當智障，但現在也沒有那個換衣服的餘裕了。
T字路口，問題在於她往哪邊跑了？
“就不能推測一下她會通向哪裏嗎？”
[GK：這很難呢。我雖然可以從地下通道的構造或是隱藏在網眼裏、可能是工程的區域中推斷她大致所在的位置，但若要告訴你那究竟是連接到地麵上哪邊的建築物的話就……。]
“禦阪學姐，十神大人，對方應該也踩到灑在地上的玉米粉了，她的足尖鞋特征很明顯，應該能找到蹤跡！”
帶過來的少女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派上用場了，一夜挑了挑眉，看著背後的咲蓮。
“……啊，但那些玉米粉都是過期的廢棄品喔。畢竟我是喜歡走環保和不浪費路線的主義者啊。”
這倒不是關鍵啦。
能力的價值在於使用的方法。
雖然小操祈是出於興趣和她能力的多用性把她邀請進派閥的，但咲蓮同學自己貌似沒有意識到，她的能力到底有怎樣的價值。
從這裏開始，就由黑色雙馬尾少女開始帶路。
如果能在這種直線通道裏看到腳印的話，那找到對方就是遲早的事情了。即使一路上遇到了多個岔道口，咲蓮對路線的選擇卻毫不猶豫，仿佛眼前就有一道高亮的引導線一般。
她繼續在前方領路，最終在一扇金屬門前停了下來。
“初春同學，我們上麵是什麽建築？”
[GK:我看看我看看，這是……俱樂部？……嗎？]
屏幕另一側的初春貌似滿腹狐疑，但原因並不是地圖定位出了問題，而是她本人對俱樂部這種東西不太熟悉。
說起來，如果這世界上能有一個「無法從外麵進來的」樓層存在的話，也許她們就可以像待在全天候窗戶都緊閉著的電影院或天文館那樣，隨時播放著轟隆轟隆巨響的舞曲了。
自從她們放學相互集合之後已經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了，地麵上的景色肯定已經是夕陽西下準備過夜的時候了吧。
一夜揉了揉小腹。不妙，一這麽想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鬧起來了。
“門上雖然安裝了電子鎖，但我隨時都可以打開它呢。”
美琴嘀咕著，將手掌放在電子密碼鎖麵板上。
[GK:即便是使用能力，開啟的方法也會被記錄下來呢。]
“記錄？”
[GK:有個被稱為「即時連結」的AI服務器，會根據危險度記錄開門的方式並直接發送到病毒管理中心。所以同樣的手段不能用第二次，這點還請小心。]
“白井同學你打算怎麽做呢？”
咲蓮也湊到手機跟前。
[真正的雙馬尾:這還要說嗎？當然是跟你們會合啊！我馬上就到了請你們再等等！！]
“不了。初春同學，上麵的俱樂部多少也是要顧「麵子」的對吧？但麵子什麽的我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把平麵設計圖發到黑子的手機裏吧。黑子，你直接傳送到地麵上稍微看一下前麵的出口。你應該也有看過那個緊身連衣褲女孩的臉長什麽樣子的吧？”
[真正的雙馬尾：姐姐大人！]
“這件事我不能讓初春同學或佐天同學去做。要是讓襲擊犯逃出俱樂部的話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這裏確實的抓住她。必須要趕快結束這荒謬至極的事件，把安全重新帶回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明白嗎？”
[真正的雙馬尾：……總覺得我的地位被來自其他地方的外來種給威脅了……]
“黑子！”
[真正的雙馬尾：好好好，我知道了啦！！]
“如果襲擊犯特地逃到這個地方的話，那就表示她心裏也在打著什麽如意算盤。也就是說，她已經準備好反擊計劃的可能性相當高。雖然不知道她是想用槍還是能力，是想一個人幹還是和同夥一起就是了。咲蓮同學你在這裏等我吧，我會把所有威脅都除掉的。”
“這種事情雖然我也知道，但……”
這是焦慮和緊張的表現嗎？咲蓮不知怎的用力搓揉著被黑色過膝襪包裹的大腿。
“禦阪，你覺得這種完全在對方控製下的密道裏能安全嗎？而且我們都沒見過對方的臉。我總不能把所有見到的金發緊身連衣褲都砍了吧？”
挑挑眉，沒想到一夜會跳出來庇護咲蓮，美琴無奈的撓了撓頭。
“……好吧，你可一定要負起責任保護好這孩子，知道了嗎！”
“是是，咲蓮同學，請一定要跟緊我，不然我會被某個不講道理的電磁彈射器烤糊的。”
“好的！”
不管邊上吱哇亂叫，劉海放電的嗶哩嗶哩，一夜靠到門邊，抬起腳。
——咣！！
“……”
金屬門應聲緩緩倒下，沉重的拍在地板上。一夜回過頭，看向眉頭狂跳的美琴和嚇呆了的咲蓮。
“再怎麽說那個AI也防不了這個吧？你的暴力破解留著給踹不開的門。走了，別被落下哦。”
——
唇間輕輕咬下深紫色的車厘子，斜靠在雲端般柔軟的床頭上，小操祈一手抱著貼滿鑽石貼紙的粉紅色pad，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
這裏是常盤台宿舍，從空間上來說對於兩人並不拘謹，對於一人來說有點大的太過自在。就在這樣一個房間裏，現在亂的像是衣服堆起的垃圾山，不管是一夜還是帆風看到這幅景象多半都會痛苦的抱住頭。
平穩轉動的星星眼瀏覽著屏幕上麵密密麻麻，對閱讀者一點都不友好的文字。
並不隻是排版問題，“文章”本身甚至不是以普通的學生能夠理解的語言，而是以最原始的程序加密方式鋪陳在屏幕上。
這並不是來自「神識」的情報，而是自己引以為豪的「派閥」成員們為自己網羅的信息。雖然孩子們表示要幫她先把文本處理好，但為了得到擁有時效性的，最接近真相的情報，小操祈直接讓她們別浪費時間，把東西交上來。
“話雖是這麽說……”
噗哧一下將車厘子核吐飛進床頭櫃上的小盤子裏，小操祈頭疼的揉著眉毛，屁股底下在床單上稍微挪了挪窩，讓自己的後背盡可能舒服點。
沒想到直接從服務器裏翻出來的數據竟然這麽難解讀，就算提前做了功課，一邊讀內容一邊還得想辦法解開加密，實在是太費腦筋了。
盡管如此，加密破解速度還是比派閥的孩子們用電腦操作來的快。
level 5的大腦演算能力，尤其是著重細致演算的小操祈，即使是大小姐們的昂貴電腦並聯演算也難以匹敵。
電子白癡？別誤會了，讀取數據進入腦子裏加工演算，與動手用電子儀器完全是兩回事。就像是讓當代的軟件工程大師去編寫8086（遠古CPU）程序，而且還要達成很好的效果，這種已經被當作原理教材的東西放到專家手裏即使會用，那也是及其麻煩的拖累之物。
就算是實操機械的小白癡，說道單純的知識和計算能力是絕對不可能落人下風的。
伸出珍珠般細嫩的小手，在床頭櫃上探了兩下，摸起水晶盆裏的一顆車厘子，小操祈的身子稍微用力陷進背後靠著的枕頭裏。
“而且，這個加密模式……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嘴裏輕輕喃喃，小操祈微微歪著腦袋。
這個加密模式……上次是在什麽時候見到的來著？
明明自己並不常做這種事情……不如說沒有特殊情況的話誰願意做這種麻煩事嘛，但在並不豐富的經驗中，小操祈又感覺這種模式確實見過。
“軍隊……不對，現在隻是警備員……警備員的加密算法？”
加密算法被解析了？還是說……
學園都市是一個塞滿了機密的科技城市，即使是最簡單的民用手機，那種膠片一樣的柔軟屏幕技術也不是外界能輕鬆學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證自己領先世界三十年的科技優勢，學園都市的局域網和外網交界之處的信息安全防火牆相當的強勁。
當然這是對於外界來說的，如果是美琴那樣的的超能力者，破解這些防火牆就像是日常去踹自動販賣機一樣。
那麽，掌管了部分武裝技術，能夠動用一部分戰術軍火的警備員，起內部信息網的保護措施又怎麽樣呢？
即使是美琴都沒法隨隨便便探到底，甚至存在「迎電部隊」這種物理力量進行防護（雖然現在沒有了），這種程度的保護，其核心加密法不可能會隨隨便便泄露。
事實上，如果不是小操祈之前深入過軍隊情報核心，她也沒辦法輕鬆解明這些文檔在說什麽。
這麽說來……
“……警備員的內部也有敵人？”
一邊想著，小操祈伸手拿起手機。雖然情況還不明了，總之先通知一夜留心一點……
——咚咚咚~
“？”
敲門聲？這個時候？現在可不是串門的時間，而是優秀大小姐們乖乖上床睡覺的時間了。
手機上點了幾下，總之先把消息發送出去。
小操祈站起身，身上的服裝還沒有換成睡衣倒是幫大忙了。放下手裏的pad，抓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
“啊啦，這個時間是哪位？”
保持著金屬鏈子掛好，手放在門把手上，小操祈在打開門之前，突然想起自己混亂不堪的屋子，下意識拿開了手……
——咣！！
“！？”
猛烈的撞擊！
卡住門鎖的木門框立刻被撞裂，深埋進門框的鐵鏈岌岌可危的將門保持在打不開的狀態。被嚇了一跳的小操祈趕快穩住自己差點跌倒的雙腿，盡可能快速的退到窗邊。
一隻纏滿繃帶的手，從被撞開的門縫裏伸了進來。
門縫的另一側，一隻睜大的眼睛緊緊盯著房間裏的光明。走廊裏並未熄燈，但那隻眼睛卻像是來自深淵的凝視。
小操祈微微後退了一步，隨即立刻舉起了手裏的遙控器，腦門上冒出微微的汗珠…
“……啊啦啦，居然連常盤台裏都有，玩笑力過頭了啦☆。”
——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充滿壓迫感的重低音敲擊著耳膜，不但入侵了耳朵，甚至帶動著內髒一起強烈的震動，讓人胃部和頭腦發痛。
金屬門的內測並不是一個昏暗的密室，而是一條通往地麵的樓梯，從樓梯通道另一側傳來的不過是重低音舞曲的餘音，即便如此，美琴還是感覺自己的小腹在被聲音暴力的揉搓。
提著舉世聞名小提琴的黑色雙馬尾少女皺著眉頭，用食指按揉著她的太陽穴。
“……這，這已經超過我能忍受的範圍了……沒法理解怎麽會有人能忍受這種……「音樂」……”
“就是啊，這東西就像是用錘子砸腦袋似的……”
美琴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她本人對音樂的品味本身沒什麽極端偏激的好惡之分，但盡管如此，她還是找的出一萬個批評這惱人音樂的理由。
“……趕快吧，我的耳朵，快要爆炸了……”
一夜頭疼的捂著耳朵，五感強化強烈的弊處體現了出來。這聲音甚至像是個擁有實體的鐵錘再往一夜腦袋上敲鐵釘。
不隻是音樂本身，就連正在順序播放的歌曲列表也是。大部分的音樂列表都喜歡給音樂添加一些順序性。比如戀愛歌曲列表總是喜歡從青澀的初戀，到激烈的矛盾，到失落的失戀，最後到邁向未來的另尋新歡。
但是這個……說實話，播放順序是毀滅性的，僅僅隻是一味的將衝擊感強烈的音樂塞成一堆，灌進聽眾的耳朵裏，甚至像是個重口味的折磨。
對於兩位少女來說，這裏並不是什麽適合穿著常盤台校服出現的地方，但是沒辦法，總不能因為換衣服讓對方跑了。
沿著樓梯向上抵達地麵，眼前是一扇大型的雙開門。
究竟是為了滿足虛榮心還是為了隔音方麵的考量……這扇超過三米高的大門著實給人一種壓迫感。門口站著兩個黑衣男子，腰間掛著金屬探測儀和電擊棒一體化的裝備。
剛剛踹倒金屬門的聲音著實不小，盡管如此還是被這裏的重低音覆蓋了。差不多有兩米多高的黑衣人並沒有注意到門的事情，非常直接的開口。
“「鑰匙」。”
“這個可以嗎？”
一夜掏出了黑卡，但兩個黑衣人搖了搖頭。
“這裏不是通用設施，必須是專用「鑰匙」。”
“這樣啊，可惜。”
一夜攤了攤手，將黑卡收回兜裏，回身邁開腳步。
“誒？要走嗎？”
咲蓮驚訝的看著一夜，一夜聳了聳肩，邁開一步之後。
突然回身抽腿，甩起一腳踢在黑衣人腰間。仿佛被小轎車攔腰撞擊一般，剛剛少言寡語的黑衣人口吐白沫飛了出去，像是保齡球一般撞上了作為瓶子的另一側保安，兩人像是沒餡兒的夾心餅一起撞在牆上。
被撞倒的黑衣人，雖然被昏過去的同僚壓在身下，但還是頑強的伸手想要掏出對講機。
茲拉——
藍色的電光在對講機上閃爍，脆弱的電子設備在高壓下瞬間爆炸，黑衣人慘叫著抓著手，目光卻還在撇房頂的牆角。
“禦阪。”
“已經處理好了。”
牆角的攝像頭上，和對講機一樣閃爍著微微的藍色電光。
“幹得好。”
一夜抬起腳，把鞋印子印在保安臉上送他去夢裏。
“……誒…”
好孩子咲蓮同學呆然的張大了嘴，隨即好像想讓自己醒醒似的搖了搖頭。即使兩個黑衣人已經暈了過去，她好像還是有點在意已經閉上的眼睛有可能睜開，把裙子往下麵拉了拉，視線在黑衣人和門之間來回飄忽。
“沒人聽到呢……那個爆炸聲很響的說……”
“再怎麽響也沒有這家夥踢門來的吵吧？這些人應該會有定期匯報或者輪班，在被發現之前找機會奇襲對方。咲蓮同學，跟緊了哦。”
看兩位少女終於「互相打氣」完了，一夜伸手，握住門把手拉開門。
雖然門的高度幾乎有一夜的兩倍高，但實際上卻輕的出奇，手臂上能夠感受到一種除了自己之外，來自門自己打開的穩定施力感，應該是在門軸裏裝了馬達。
話說，既然都搞了馬達，為什麽不直接搞成自動門？不是很能懂這種……「時尚」？
門僅僅被推開了一個小縫……
“咿耶！！身為一名想成為美食家的品酒師可能不知道乙基和甲基的區別，但是可別因為喝了20度左右的酒精就讓你神智不清囉！這裏根本不需要那種廉價的飲料！我會用看不見的手抓住你的腦袋大轉特轉的！！哇喔！！”
一夜默默關上了門。
“……要不我們換條路？”
“別瞎搞！趕快進去！”
被美琴推著後背拱進去，洪水怒濤般的音波直接糊到一夜臉上，甚至一瞬間產生了「現在是不是在高空跳傘？」的錯覺。
不知是不是因為使用間接的照明的方法錯誤的關係，在幾乎漆黑的場地中，紅色及綠色的雷射藝術如野蜂飛舞般深深刺在視網膜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意圖，特殊照明在接觸到柱子後便間歇性的閃爍著，但這看起來又不像是為了要照相，僅僅隻是晃瞎人眼的爆閃著。那些在黑暗中發光的物體肯定是在表麵塗了一層可以對黑暗起反應的螢光物質。
這裏充斥著汗水、香水、酒精以及其他難以描述的臭味。
話說回來，那些衣服本來就是長那個樣子的嗎？還是因為那些人被搶劫過了？這裏到處都是穿著疑似內衣或是泳裝，造型或裙子或短褲的女人。
說起這個樓層，簡直是間比網球場還要寬廣的舞池，而且裏麵還擠滿了人。側牆的部分看起來似乎被做成了一張吧台，後麵架高的空間則是DJ展台。
展台左右兩邊的弧形樓梯則通向二樓的VIP室。
並排在一起的各個小房間的周圍都各別加裝了厚重的玻璃。雖然從這個位置沒辦法看到通向後廳的門，但是它很有可能藏在DJ展台後方或是藏在二樓的VIP室那裏。
看到那像高峰時刻人滿到寸步難行的地鐵般的舞池，咲蓮誘璃不禁感到有些惡心。她那被黑色過膝襪和皮鞋包裹著的雙腳，左右搖晃的來回遊移，看起來就像是踏進黏糊糊的泥沼一般。
“嗚惡……。這、這個像是世界末日後的噩夢場景是怎麽回事？”
“砍了他們吧。”
“別！玉米粉的足跡在哪裏？”
“……惡惡，在那邊……。”
“那就好辦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美琴向天花板放出一發「雷擊之槍」作為警告。嘶碰！！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遍整個舞池，從剛剛開始就像麥穗一樣搖晃著的人們馬上就發出悲鳴尖叫了起來，並像球潮蟲一般蜷縮了起來。美琴猛的將人群推開，徑直穿過擦得像玻璃一樣的地麵，咲蓮緊跟其後。
當然，俱樂部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與守門人裝束一樣的黑衣人們一擁而上，本來就夠不耐煩的一夜擺出一副臭臉，直接連著刀鞘抽出腰間的七夜，完全無視對方手裏的現代電擊設備，直接衝進人堆正中央，甚至入侵到身高更高的黑衣人懷裏。
金屬尖端的刀鞘直接深深陷進麵前黑衣人的肚子，手裏能感覺到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被戳爛的手感。趁著剩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住刀鞘，腳下定穩雙腿馬步開立，一夜直接一記刀鞘橫掃，秋風掃落葉般旋轉一圈卷起體重絕對比他重的黑衣人們，直接將他們拍飛。
“咲蓮同學，足跡在哪？”
“……那個，雖然被踩亂了一點，但是往二樓去了……誒？十神大人？你要去哪……”
順帶一提，雖然混亂不堪的惡趣味舞會已經結束了，但那重口味的可怕舞曲仍然在持續著。站在台上的DJ手指好像凍住了一般，導致曲子之間本來就沒什麽的聯係變成了單純的單曲循環。
提著長刀的一夜仿佛血泊中爬出來的惡鬼（雖然都是內出血，實際上地板上還是「幹幹淨淨」的），踩過黑衣人們的“屍體”跳上DJ台。
“誒！？等，等，等等……等一下！？我投降！我投降！？我就是個打工的……”
“用這個音波兵器製造噪音的就是你？”
一夜說著，豎直舉起了刀鞘。
“等等！請你住手啊！！這孩子可是比一輛車還貴啊！！拜托你別毀了她！！Heavy Rounds這家公司在很久以前就停產了，要找到這種寶貝可是得一家一家找犄角旮旯用天價才能從懂行人手裏搶下來啊！！世界上已經沒剩幾台了！把她毀了可不隻是我一個人的損失……啊啊啊啊啊啊啊！！！！”
扔下抱著一堆電子碎片哭嚎不停的DJ，一夜的麵色終於平緩了不少，愉快的吹了個哨兒吧七夜別回腰間。DJ的哭號可比重低音炮好多了。
沒轍的歎了口氣，美琴順手放電放倒從陰影角落裏揮著金屬球棒衝上來的黑衣人，把他退下硬質玻璃製成的樓梯。
沒轍，說實話她也打心底讚同一夜的行為，沒什麽好說的。
“啊呀！”
不知為何，跟在後頭的咲蓮誘璃突然慌慌張張的靠在樓梯的一側。她一邊拿著自己的樂器箱一邊壓著自己的短裙，緊緊的將穿著黑色過膝襪的雙腿往內靠在一起的她女子力真的很高。相較於雖然在裙下穿了短褲，但卻大剌剌的跑上樓梯的禦阪美琴，真的是該好好的檢討檢討了。
不過她本人卻完全不在意，甚至隱隱覺得咲蓮有點太矯情了。
“哈……，別管那家夥了，反正會自顧自跟上來的。我們走，咲蓮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