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撤軍
“你也是格雷姆林的人?”
一起坐在大廳裏,發現當麻有異樣而集中注意力傾聽的美琴,聽見了他的話。
美琴聽不見詳細的通話內容。
並且通話似乎很快就切斷了。
當麻當麻望著手機小小的屏幕看了好一段時間,茫然自失。和平常那個少年不太適合,失魂落魄般的表情。
糟了。
美琴半出自本能地心想。
她知道那表情代表什麽。禦阪美琴本身過去也曾經被卷入和克隆人有關的龐大事件中。當身心都被逼到盡頭,抱著自我毀滅的覺悟想打倒那件事的主謀時,當時的自己就是這樣的表情。如今那名少年的臉上正是如此。
那名少年得知了什麽?
他到底想走向何方?
美琴無法理解他具體上的計劃,但她卻能明確地預測他的行動。臉上浮現這種表情的人,前方永遠沒有終點。即使他眼前有幾十幾百條路,然而那些道路全都通往地獄底層,隻有毀滅的命運在等待著他。
眼前是岔路。
她很清楚,隻要踏錯一步,那名少年未來的道路將嚴重失衡。
然而——
【……我還在這裏。】
美琴壓抑著差點就被這股氣氛震懾住的心,向前走去。
她的腳踏出一步。
明確地走向少年身旁。
【……我不能袖手旁觀,也不能等事情發生之後才知道結果。我,現在,就在這裏。我就在這裏,現在我可以明顯改變眼前所發生的現實!】
那名少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站在抱著自我毀滅的覺悟,試圖解決複製人事件的自己麵前,擋住自己去路的那名少年,在這道足以扭曲空氣的沉重壓力下,一定懷抱著某種決心。
即使他們心裏所想的事情不同也無所謂。
隻要能帶回那名少年,那些都不重要。
【……我抓住那個笨蛋的手一路走到這裏,】
將心意傳達。
希望他感受到。
【……就是希望在這種時候,有機會將他拉回原來的地方啊!】
就在此時。
少年終於動了動大拇指,切斷手機的電源,他低聲說道。
“……我錯了。”
喃喃自語。
嘶啞的聲音。振幅微弱、很難聽見的聲音。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讓美琴陷入仿佛雙腳被釘在地麵的感覺。身心俱創的人所說出的話,光是如此就仿佛莫名的詛咒般,刺入精神的齒輪縫隙之間。
“我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全部計算好了!為什麽,發現的機會明明俯拾即是啊。當我知道這次事件的前提,也就是格雷姆林的情報全部源自於「黎明晨光」,我就該想到他們很可能有其它意圖啊!”
“「黎明晨光」……?”
“芭德薇。蕾薇妮雅·芭德薇。她和她的手下,利用了夏威夷群島上所發生的事件。他們導致學園都市和協助機構對立,想借此給科學陣營帶來嚴重打擊!……脫離合作關係的協助機關,根本無法保證會遵守科學陣營的規矩。格雷姆林如果想吸收科學陣營的力量和技術,那些機構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對象!”
科學與魔法的平衡嚴重崩潰。
格雷姆林所引發的混亂。
“十神,謝謝你幫忙準備……禦阪。我不回學園都市了。”
清楚明確。
少年說出自己將踏入異樣世界的決定。
“我一定要挽回這次失敗,在我成功之前不能回去。隻要我無法解決這個糟糕透頂的結果所衍生的問題,我就沒有資格回去老地方!”
“這不是……”
當麻幾乎快要麻痹的思緒,開始震動。
微小的晃動中,充滿力量。
“這不是失敗!”
這次一定要明確地說出來。
發出聲音。
她可以說出來。
無論再怎麽被眼前的氣勢所震懾,她都必須否認一件事。
“即使我們被誰為了某種目的遭到利用,我們跟你,都成功保護了夏威夷群島的人們不受格雷姆林攻擊!我不準你連這項事實都否定掉。你說救了那些人是種失敗,我絕不準你下這種結論!”
“芭德薇早就將夏威夷群島的人們會獲救,納入自己的計劃中。這麽一來,如果學園都市和協助機構的衝突越演越烈,那些獲救的人一定會這樣想:都是因為自己獲救而害了別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背負那種重擔。這種責任,隻要在北極海受到「黎明晨光」救助,並被他們利用的我獨自承擔就好了!”
依照自己的想法做出選擇的人,和被卷入其中的人。
這次,當麻打從一開始就是站在可以自由選擇那邊的人。就是因為如此才會徹底地失敗。正因如此,他打算獨自扛下責任。為了不讓那些沒有選擇餘地的人成為壞人。
為了不讓那些他在夏威夷群島救助的人,被別人稱做是一切的元凶。
他的想法本身或許並沒有錯。
但是,
“別在那自說自話了,上條。你當你是什麽東西?完美無缺的超級英雄嗎?”
一夜停下原本打算直接離去的腳步,頭也不回的開口。
“別把所有責任都忘你自己身上攬,被利用了就要自己解決?那這個世界還要警察幹什麽?受害者都應該自己手持凶器殺掉犯人?”
“可是!”
“你要去,我不會阻止你,畢竟飛機都為你準備上了。”
一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歎了口氣,繼續邁步,推開了酒店的門。
“我為了一個人就已經盡心竭力了,別天真的以為靠你一個人就能拯救一切……最後隻會讓所有人都不幸。”
一夜,和跟在他身邊什麽都沒說,一副不關我事的看取一起,消失在了酒店外。
“但是……”
即使如此。
“我還是得去。”
無論被別人說了什麽,上條當麻這一存在,還是會遵從自己的內心,做出自己的決定。這是兩人之間根本性的,絕無交點的區別。
拯救一人者與拯救一切者,哪邊更加偉大,哪邊又更容易破滅。
當麻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
“……那麽,那個重責大任也讓我一起承擔。”
“禦…阪?”
自己的手被抓住了,當麻意識到這點,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輕易甩開。
“如果在夏威夷群島所做的選擇是錯誤的,當時我也是站在選擇那邊的人!如果我選擇了其它選項,說不定結果就不同了;再說,我也有過和那個叫芭德薇的人說話的機會,所以我也應該要有事前識破她企圖的可能性!但我卻錯失了良機。因此我不能讓你自己負責。你說你犯了錯,但你沒必要承擔所有責任!”
美琴說完想說的話,覺得心情稍微暢快了一點。
少年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或許也產生了效果。
美琴切中要害地補充了一句話。
“你我都走在同一條路上。可別忘了這件事哦。”
——
然而,美琴忘了一件事。
她掌心中有堅硬的觸感,終於想起那是什麽的美琴,卻用力地將它藏在手掌之中。
兩枚戒指。
丘比特之箭的情侶對戒。
鈦金屬製的材質,利用電解在對戒上著色,以雕刻出獨一無二紋路的戒指。這商品還流傳著非科學的傳聞,也就是這種做法具有防止花心的咒語功效。
她基本上並不相信非科學的事物和現象。
第三次世界大戰,以及這次夏威夷群島的動亂。即使奇怪的現象就發生在眼前,她親眼目擊,她也知道這世界上「似乎」存在某種無法解釋的現象,但她畢竟是在目擊到那些景象時,無法幹脆地承認「那是超自然現象」的那種人。
然後。
正因如此。
她無法將戒指交給少年,到底意味著什麽?或者因為發生了什麽,她才無法將戒指交給他?
上條當麻被美琴拖著,走在機場裏麵。
當麻非常感謝美琴所說的話。
但他同時心想。
絕對不能將對自己說出肺腑之言的人拖下水。
還是隻能靠自己的雙手來解決。
握成手刀的右手,敲在了美琴的後頸上。
這是當麻第一次,以自己的意誌,為了不將別人拖入戰場而攻擊自己的友人。
短短十幾厘米的距離。
一個從未實現過的小動作。
即使如此,未來還是會改變。
會就此改變。
——
“(這樣就好……)”
這裏是某個大洋上,某個由船的屍體堆砌起來的牧場。
灰色的影子,孤零零坐在斜翹起的桅杆頂上,目光穿透烏雲密布的夜空,不知看向哪裏。
“(他已經一點都不剩了……這樣的話,在下次遭遇的時候……)”
灰影,瑞斯狄的嘴角微微拉起,露出一個除了寂寞之外什麽都不是的笑容。
——
“呼啊~,終於到家了……”
雖然說著這句話,但提著裝入液態金屬罐子包包的看取實際上還不能算得上是到家,畢竟,她和一夜還站在公寓樓門口。
要知道,潛艇這種東西,速度上是靠不住的。在船上慢慢悠悠跨越半個太平洋,過著類似沒有遊泳池的豪華郵輪生活,抵達軍港之後,將船交給那邊的學園都市相關技術人員嚴密看管,換成飛機飛回學園都市。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就像坐飛機一樣總歸還是會讓人疲勞。
站在家門口,一夜至少還象征性的揮揮手,看取直接掏出隔壁門的鑰匙,插進去一擰,然後鑽進去關上。過了一會兒,屋子裏爆發出一震超越牆壁隔音效果的吵吵鬧鬧。
【看取那家夥,這不還挺有精神的?】
一邊在腦子裏嘀咕著,一夜也掏鑰匙打開了自己家門。
“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
脫鞋子脫到一半,一夜抬起頭,某個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身影映入眼簾。
“小祈?你不是在學校住嗎?”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了事,一夜也沒提前通知小操祈什麽時候回來,這段時間本應住在常盤台宿舍的她為什麽會在家裏?
“今天是周末誒~,回家懶洋洋地呆著不好嗎?”
這麽說倒也是,雖然帆風她們聽到大抵上會哭出來。
踩著鞋跟把鞋脫掉,穿上自己那舒適的居家棉拖鞋,一夜把行李暫時放在小餐桌上,一屁股坐進軟沙發裏。擠占的棉花差點把小操祈彈起來。
“但明天是周一吧?記得好好去上學。可別讓我付的學費打水漂了。”
“卟卟~,我會去的啦,而且還有要解決的事……”
小腳丫一晃一晃的,輕輕碰上一夜的肚子
小操祈趴在沙發上,雖然一夜從他的角度看不見她的麵孔,不過總覺得她好像在煩惱著什麽,表麵思考連接在一起的作用?
“有什麽麻煩嗎?”
“嗯……還好吧,派閥裏的孩子的事情,已經讓人幫忙了,雖然是不太願意求助的人。”
“禦阪?你到底是遇到了多大麻煩啊……而且那家夥應該剛回宿舍啊?”
“以前的事啦,現在更像是後遺症的感覺?”
不過,既然小操祈她自己都這麽說了。雖然很多地方很不讓人放心,不過認真辦事的能力上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那我可就開始準備其他正事了哦?”
“你先忙你的吧~☆。啊,今天晚上想吃鬆露蛋糕☆。”
“……饒了我吧。”
——
“出問題了,來幫忙,欸嘿~☆。”
一夜頭疼的捂著腦袋,因為,
這句話,是在第二天晚上的餐桌上出現的。從剛剛還一臉從容翻著手機,突然麵容一僵,然後逐漸變得嬉皮笑臉的小操祈嘴裏。
“算我求你了,讓我休息會兒吧……”
——
要追溯事情的開始,可能會稍微有點久遠。
一個月左右以前,在一夜還沒成為理事的那段時間裏。準確來說,那會兒的一夜正在處理第三次世界大戰將要開始的征兆,和一方通行他們一起追尋名為「龍」的存在,幹掉前代掌握軍事的理事潮岸那時。
最初扣下扳機的人,一夜也見過。
咲蓮誘璃。
前段時間跑到常盤台搞教學視察,當時在茶會上對著一夜問東問西,拿著小本子像是上課做筆記一樣事無巨細全部記下來的可怕一年生。
最初看起來到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說句實在話,甚至說不上重要。
那天,實際上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下午。外麵的世界一片歌舞升平,第七學區看得見的地方既沒有什麽搶劫案,也沒有什麽大小事故,可以說是和平到不正常的一天。
常盤台宿舍的花園裏。
平日勤奮戰鬥於第一線的國中生少女,白井黑子,正久違的,享受著既沒有排班,又不用被緊急出勤交出去處理事件的閑暇時刻。
嗯~,在明媚日光下的宜人午後,連手邊的蘋果茶都變得醇美了。
但是,
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站務員、護士還是警備員,即使是這些為了在城市中生活的大家而努力工作的人們,也還是會有專門想要給他們找麻煩的超級渾蛋存在。這或許也是身為風紀委員會有的弊端之一吧。
“總之就是這麽一回事喔,白井同學。”
“……”
手裏的蘋果茶,正和端著杯子和托盤的手一起微微顫抖。事實上,她正因為厭煩,即使身處於氣氛舒適的亞白色大理石食堂中,她也感覺渾身無力。
……話雖如此,為什麽這些把麻煩丟給別人的人,自己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本身就是個麻煩這樣單純的事實呢?
占用人家寶貴的午休時間要人家整理最難處理的文書工作,好不容易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一個人靜靜的享受著喝蘋果茶的時光,這下又想拿什麽麻煩出來幹擾自己啊!?如花一般嬌羞的少女都已經下定決心把卡路裏計算放一邊以恢複疲勞為優先在茶杯裏加入蜂蜜了,這樣的事實為什麽對方要假裝沒看到啊!!!
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一年級。
而且也是雙馬尾。對方的造型是將黑色長發綁成粗粗兩束掛在頭頂的兩側,發尾則是豎卷的造型。劉海是以比較複雜的方式做分海,這對於不允許華麗的妝容或服裝配飾的常盤台而言是經常可以看到的某種堅持。同樣的,跟耳環、戒指相比檢查的較不嚴謹的襪子則是黑色係的膝上襪。
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便服似乎都是以歌德係為主。順帶一提,說起歌德蘿莉的發源地,日本大概可以算在前五名。而且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黑發配歌德蘿莉裝似乎才是真正的正統派。總之,這就好像看到美國人的忍者和藝妓一樣,非常憧憬這種奇怪的文化相結合而誕生的新意義。
“結論就是校內考試喔。”
“蛤?”
“白井同學,你跟我一樣都選了音樂課對吧。噗哈哈!命中注定你隻能放棄了。哎呀,真不好意思,這也不是白井同學你的錯,隻是在巨大的太陽麵前所有的星辰都會被它的光輝埋沒的唷!!”
“是喔。”
總覺得,對方散發出了跟婚後光子相似的氣息呢。太陽是那種小家子氣到會考慮宇宙中其他星星是否比自己亮,就讓自己變得異常耀眼的存在嗎?明明就是自身的光芒本身,照亮著這個龐大的星係嘛。
大概是跟黑色長發的大小姐相性不合吧?
“這個,”
在圓桌上,某種樂器的箱子被放置在上頭。
如同開寶箱一樣將箱扣解開,比用紅色絲綢作為緩衝材保護的珍珠鑽石還要更慎重收納在其中的物品,散發著麥芽糖般的琥珀色光芒。
黑子姑且遵守禮儀,將茶杯從圓桌上取走。並不是怕茶杯裏的茶不小心灑在樂器上,而是也有那種樂器本體受到水蒸氣影響而受到傷害的情況。
“小提琴啊?”
“這並不是普通的小提琴!是「史迪特拉第瓦裏?安賽爾」!!隻有被選召之人才容許擁有它,透過特別的人脈關係,我終於得到了這世界上最棒的名琴!”
不知道是不是黑子聽起來很無知的說法一下子激起了咲蓮的教育心,又或是對於自己有的可炫耀這點感到欣喜若狂,總而言之,話匣子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泄洪般敞開。
“它擁有世界上最棒的音色,為了回應曆經千辛萬苦獲得它的主人,是會帶來絕對成功的小提琴!真是不好意思,不論用多少小聰明努力的在基礎上下功夫都是沒辦法贏過的。這麽一來音樂選修課最強的寶座就非我莫屬了!!”
將名琴拿出來展示,不管怎麽說在現實中都是相當珍貴的場麵。盡管如此,黑子還是在一瞬間朝著帶有點粉紅色彩的方向想像著,驅使著自己的變態之力暗自的催促自己趕緊反省。
就如麵同對坐在UFO上的奇怪家夥,自己屁股底下的卡車已經浮到半空中般謹慎,黑子提出了疑問。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也沒什麽啦。這隻是慈悲如我對你的一點施舍,幫你緩和絕望罷了。如果是在校內考試會場內才得知這惡作劇般的玩笑的話搞不好會暈倒呢。”
咲蓮一邊展露著自豪的微笑,一邊注意著不讓周圍任何的蛛絲馬跡,包括自己的口水,傷到這傳說級小提琴的琴身。
“反正事到如今再怎麽努力都於事無補,你就按照我提供給你的施舍把自己保護起來吧,但還是希望你能準備迎接這能改變你那狹窄人生價值觀的強烈衝擊!也請準備好讚歎我光榮的勝利吧!!”
終於,黑子把手機拿到桌子底下操作著。對同樣身為風紀委員的初春飾利發送了怎樣都好快打電話給我的緊急訊息。想借機跟對方說對不起我突然有急事要先走了。
但是,
“你很想聽的吧。”
真是壓力山大。
不如說,對方難得的小臉蛋因為瘋狂逼近自己隻剩下3公分的距離,把黑子眼前的所有景象全都覆蓋了。如果現在打個噴嚏的話,大概就會親上去了。
“啊……那……我……”
——
“「F〇CK!F〇CK!F〇CK!!!那個臭婆娘!!這個世界上怎麽還能有煩成這種水平的家夥!!拿到個琴就把自己當成什麽啦!!蹬鼻子上臉是不是!!」。根據在家庭餐廳和電耗子四人組偶遇的派閥的孩子「所說」,大致就是這樣哦?”
“咲蓮誘璃,上次去的時候就在想了……沒想到居然會到這個程度……”
如果那個時候,一夜沒有提出給一端覽祭幫忙,坐在茶會上估計久而久之,就會被那孩子以問題淹沒了。
一夜輕輕歎了口氣,起碼那個時候脫離危機了。這麽一想,心裏順暢了不少的一夜用叉子戳進汁水四射的小西紅柿,愉快的塞入口中。
“然後呢?考試比賽?那就比唄?考試第一第二的不是兵家常事,以白井的性格她也不喜歡隨便參合這種麻煩事吧?”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啦~☆……”
“?”
有點心虛的小操祈,帶著白手套的兩隻手食指一點一點的,一夜突然開始明白到底是怎麽個事兒了。
“等等,你是不是慫恿她去打敗禦阪的跟班了?”
“……欸嘿~☆。”
頭疼的揉著鼻梁,空閑出來的右手往旁邊的小操祈腦袋上輕輕一敲。
“……最,最初把這件事當成代理戰爭的是禦阪同學哦!”
“但叫咲蓮的那個孩子會那麽認真也是因為你慫恿的吧?不然她怎麽不和其他派閥的各位炫耀?”
“這就是小夜不懂了~☆。”
小操祈晃蕩著手指頭,剛剛那副有點自我反思和淺淺自責的樣子仿佛是假的一樣。中間甚至有餘力抽空吸了口檸檬茶。
“我們派閥內部可是擁有以我為頂點,極其複雜的關係網的哦。作為新人的那孩子,如果隨隨便便在別人麵前炫耀來炫耀去的,而且還是……這個先不說。總之這樣的話會讓一部分人不爽,進而在整個關係網中帶上她的負麵色彩,這樣的話接下來兩年多,她可就沒法在派閥裏生存下去了~☆。”
“你們也夠殘酷的啊……然後呢?”
“然後……在禦阪同學的幫助下,白井同學好像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