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展覽動物
“各位同學，這位先生就是今日參加教學參觀的十神閣下，請大家不遺餘力的展現身為常盤台學生的優良教養。希望對於您來說，能夠對我校留下深刻的印象。”
“感謝您的介紹，彩星老師。相信今天一定能與在座的各位共度充滿意義的時光。”
一夜站在講台上，右手放在心髒上，三十度微微鞠躬。
說實話，一夜並不擅長這種事，畢竟他並沒有接受過什麽身為理事的禮儀教導，這樣應該沒問題吧？這幫大小姐們的眼睛裏也閃閃發光的，就當是沒問題好了…
還有，雖然知道老師說的是象征性的場麵話，但一夜真的，對這個學校的印象已經完-完-全-全足夠深刻了。如果和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相比，絕對是一夜對這所學校更加熟悉。
畢竟偷偷溜進來好幾次了。
【咳哼！】
在心底清清嗓子，保持著平常心與微笑走下講台，來到最後一排，早已為一夜準備好的桌椅。
話說，為什麽小操祈坐在旁邊而且她的桌子還緊貼著這邊啊？
“十神同學，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哦~☆。”
麵對笑容燦爛的少女，一夜同樣回以燦爛到笑容。
“謝謝，食蜂同學，大可不必了。”
——
雖然話是這麽說……
一夜端著翻開的課本，如果今天不是以參觀教學的身份來到這裏的話，一夜早就抓耳撓腮開始考慮怎麽逃跑了。
而且，明明是在上課中途，這幫大小姐不老老實實的看黑板好好聽課，餘光全部集中在一夜身上是幾個意思？老師會哭的哦？
【小祈，你們…是國中生吧？】
【是哦☆。】
【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的數學課本裏會有高階微分方程嗎？】
【啊啦~？難道小夜不會嗎~？明明多莉為了攻克入學考試都在學了哦？】
【別小看我啊，你以為我為了我們以後能平穩生活學了多少東西……】
話雖是這麽說，身為原石係超能力者的一夜，說句實話，並不擅長數學計算。由於沒怎麽進行過初高中這種類型的製式學習，他目前具備的知識儲蓄的出發點基本都是「以後能用到」，「對抗各種敵人」，「感興趣」這種勇者鬥惡龍一樣的清單。
雖說以後為了應對各種資格考試也有一些準備……最近這不是和權貴們搭上了鉤，錢也挺充沛，最必要的醫師資格證也有了嘛。這半年就有點鬆懈了…
主要是太忙了，嗯，太忙了。
“老師。”
旁邊的這位，為什麽要舉起手啊，打斷老師的講解是很不禮貌的哦。
“請問有什麽問題嗎？食蜂同學？”
“難得十神理事參與了我們的課堂，完全以一般的教學方式是否有點敗興了呢？僅此節課，我們采用討論教學的方式如何？相信大家在意見交流中也能得到更多的提升☆。”
！？
礙於全班同學們的視線都集中到這裏來了，一夜隻能維持著僵硬的微笑，給小操祈使眼色發“短信”。
【等等？就這麽平穩的過去不好嗎？你想幹啥？】
【因為小夜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嘛~☆。】
【我就是想很無聊啊！…算了，再怎麽說老師也不會認可這種隨便打亂進度的……】
“嗯…確實是個不錯的提案。這樣吧，我們就定積分之於物理計算的實際應用進行討論，正好也可以複習以前的知識。食蜂同學，星野同學，請兩位作為組長進行分組，分別提出案例，若有一組無法繼續提出，另一組可以免除今天的數學作業。各位，趕快動身。”
【？】
表情差點崩塌的一夜，殊不知老師早就對這種大家都沒法認真聽課的狀況不耐煩了。反正都這樣了，不如把教學形式變得更有意義一些。
一夜在桌子底下戳了戳小操祈的膝蓋窩，全身抖了一下的小操祈一巴掌打掉一夜搞小動作的手。
老師拍了拍手，這幫原本興趣缺缺的大小姐們突然精神了起來，開始分別聚到小操祈和另外一位白色單馬尾的少女身旁。
“居然沒有全部聚集到你這邊來啊？”
“畢竟星野同學的數學從來沒有讓掉過年級第一的寶座啊。”
“？”
小操祈和美琴，兩個level 5，在計算方麵輸了？什麽玩意？常盤台是怪物的老窩嗎？
“……她是什麽能力？”
“身體強化哦~☆。”
？
原來肌肉捏成的大腦也能靈活的計算啊？有點像靈活的胖子的感覺？
大小姐們很快分流成兩個區域，二側的人數相差無幾。看來小操祈的人氣並沒有勝過大家不想寫作業的欲望嘛，雖說也沒輸掉就是了。
“看樣子分組也完成了，請食蜂同學組為先手，那麽請開始吧。”
點了點頭，全自動被分到小操祈組的一夜，呆呆坐在椅子上，等著各位大小姐們施展技藝。
鴉雀無聲。
過了幾秒鍾。
小操祈戳了戳一夜的腰，戳的他打了個激靈。
【大家都在看著你哦。】
【？為啥？這不是你們的教學活動嗎？】
【畢竟“初衷”是為了讓您參與進來哦。你不說話怎麽開始嘛~☆。】
【小祈！你陷害我啊！小祈！】
餘光稍微感覺了一下，真的，所有人都在往這邊看。不行了，沒有退路了。
深吸一口氣，一夜壯士赴死般起身。
“恕我對這種教學模式不是很清楚，如果是舉例的話……變安培力對直線金屬物體做功，類似於點電場內的電荷手受力運動，現在學園都市內許許多多的電磁彈射係的兵器都是以此為基礎的，這種示例可以嗎？”
教室裏安靜了一秒鍾。
終於，老師帶頭開始鼓掌，教室裏的掌聲逐漸響起，最後讓一夜淹沒在羞恥的掌聲之中。
不是，說這種東西還鼓掌，隻會讓人覺得你們在嘲笑三歲小孩好嗎！？剛剛隻是兜裏的槍硌著腰子了所以才這麽說的哦？
求求你們了，趕快說下一個……不對，趕快下課吧。
“星野同學，你們小組有什麽意見嗎？”
銀發單馬尾的少女，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像是機器人一樣呆呆的開口。
“圓筒橫向放置於水麵上，不同截麵受到的水壓不同，當圓筒內部充水時，起沉浮位置關係與內部液位高度和筒倉質量，筒倉內壓變形等參數有關，可以通過定積分計算。實際應用的話，學園都市的「自然科學」係列超大型潛水艇就充分利用到了這點開發了噴水式推進器呢。”
掌聲立刻響遍了教室，一夜微微眯起眼睛，一點都不嫉妒哦，真的哦。
隻不過……有點在意啊，噴水式引擎的情報，貌似是學園都市防衛部隊的軍事機密來著吧？她怎麽知道的？
啊，糟糕，目光又向這邊集中了。
“各位同學，這裏是屬於大家的課堂，顧及到我就舍本逐末了。請大家盡情提出自己的意見吧。是吧？食蜂同學？”
Nice——目光往小操祈那邊去了。
“啊啦~，真是遺憾，相比大家都很想聽到十神同學作為理事的真知灼見呢，相信站在不同的視點，一定會有不同的見解，請幫助我們開拓眼界吧~☆。”
目光又集中過來了，可惡，夫妻之間何必相爭！
但是，十神一夜也有放不下的東西！
“過獎過獎，鄙人不過是管理軍事的一屆粗人，為了起到課堂的學習效果，希望大家也能開拓思想，讓腦子轉起來。你看，如果光是我在說的話，這與老師在講台上的講解有有何不同呢？是吧？食蜂同學？”
小操祈笑意更甚，但那種微笑現在的一夜一點都不想看到。
“哪裏哪裏，您實在是太過謙虛了。能聽到理事會成員的見解可是即為稀有的珍貴時光，同學之間的交流，大家在課件與放學後的派閥茶會上就已經非常充分了。為此放棄聽到十神同學見解的機會實在是太過遺憾，請充分發揮您的才智吧~☆。”
“萬萬不可。吾非教育學家，如果帶給大家不好的思想模式就太糟糕了。想來常盤台的理事長女士也會給各位充足的教導，我作為理事會成員，能對教育做出的貢獻實在是無足掛齒，還請大家以自己的頻率，邁出合適自己的步伐吧。”
“見識大千世界正式常年深居與小小世界之中的我們所需要的，您在戰場上所見所聞所產生的千萬視角，一定能對我們受益匪淺。相信這可不是隨便哪位就能交給我們的~☆。”
“不不不，要說見證戰場，操祈同學不也身居第一線，親身體驗了外麵世界的人情世故繁多艱險嗎？如果是和大家交流甚多的你的話，相信必然能更好的與大家分享這種觀點，不是嗎？”
“退居後方的指揮與深入前線的奮戰終究是不同的，更加深入接觸本地居民，與外敵交火，相想必這些經驗一定不是我們能夠輕易領會的吧？如果能將這些經驗化作話語，教誨於我們，那就是最好了~☆。”
“但是……”
“咳哼！”
存在感極致淡化的老師非常用力的咳嗽了一聲，甚至讓人懷疑她喉嚨會不會痛。
“兩位，由於時間問題，此次辯論請就此終止吧。能先決定由誰發言嗎？”
一夜和小操祈相視一笑。
“當然是操祈同學了！”“當然是一夜同學啦☆！”
——鐺咚鐺咚~
聽到下課鈴聲，老師看了眼手表，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根據規則，請食蜂同學小組的同學們明天提交作業，下課。”
離開教室時，小操祈的粉拳不停錘著一夜的後背，而被錘的人滿臉愉悅。
反正又不是一夜要寫作業。
——
幸好小操祈的人格魅力沒有弱到會因一次無關緊要，而且原因奇奇怪怪的敗北而喪失向心力，不然就算是臉皮厚如一夜也是會微微感到羞愧的。
倒不如說，好像因為之前的情侶吵架，評價提升了？
跟隨著人流，或者說，被一大群女生包圍著移動，下一站的目的地貌似是家庭科室？
太棒了，雖然這麽說很奇怪，但終於可以展示一下作為一位掌管軍事的理事的帥氣之處了！
這座城市的最高指揮官很會做蛋包飯和小蛋糕哦。
應該說不愧是常盤台的家庭科嗎？教室整的跟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後廚似的，而且成套的廚具完全足夠分成兩人一組，還加上盈餘。
“多了一位呢，Mr.十神，您願意和我一組嗎？”
一眼看過去，第一印象就給人一種胖墩墩的，和藹到仿佛是一團棉花的女老師。年紀看起來四五十歲上下，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是為了讓這個人看起來更加憨厚可親而雕刻上去的。
不知是其幹練的姿態，還是那布滿繭子的雙手，那感覺於其說像是一位淑女，不如說像是一位紳士。
女士，您去赫奇帕奇執教吧。
多半是在顧及一夜的狀況吧。再怎麽說一個一米八大高個，又是管理火藥味相當重的職位的漢子，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做料理的樣子嘛。
雖然是杞人憂天了。
小操祈往這邊使了道眼色，一夜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當然，我很榮幸。”
【不是讓你過來嘛！】
【我就知道這節課你平時必逃，讓我好好康康我可愛的未婚妻小姐能做出怎樣美妙的料理吧~。】
嘖！
見勢不妙，戴著白手套的手伸向了腰間的包包。
然而，另一道穿著黑大衣的身影，比她更迅捷的，宛如鬼魅一般的晃到跟前。
“小祈，做料理的時候帶著包會很礙事吧？不小心受傷就糟糕了。”
“誒？等……”
完全沒給小操祈緩過神來的機會，一夜熟練的一手托起包，一手拽住肩膀上的金鏈子，在完全不纏上她金發的狀況下幫她把包取下來。
鬼斧神工一般的技巧。哈，這麽多年的家庭主夫可不是白當的！
“Madam，請問內人的包包可以先寄放在您這裏嗎？”
“啊啦嘛，當然可以啊。不愧是紳士的典範，各位女士，相信各位以後一定能邂逅美妙的男士，在此就有一位優秀的範例供大家參考。”
老師小嗬嗬的接過了一夜手裏的包，收在了講台後麵。讓伸手打算把包搶回去的小操祈僵在原地。
【小夜……】
【怎麽了？】
【再怎麽說也沒必要連能力都用上吧！家庭會議哦！回家之後我們一定要好好談談☆！】
【是是是，不過現在就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吧。沒關係的，就算再不堪入目我也會吃光的。我對自己的抗毒性還挺有信心……】
【……你給我等著☆。】
小操祈和一夜，兩人都維持著表麵上不可撼動的笑容，同時背過身，回到自己的料理台旁。一邊還在腦子裏搞著誰都聽不見的掐架。
“既然今天有一位男士在這裏，如此鮮有的機會，就請大家來製作攻略男士脾胃的法寶——曲奇吧。作為難度相對適中，比較樸實無華卻又美味的茶點料理，曲奇最為適合展現各位對自己心儀的男士的心意。”
胖墩墩女士掏出鑰匙，打開了教室內部的一個隔間的門。從中飄散出一陣寒氣與食材的香氣。大概知道老師要做什麽的一夜也跟了上去。
“Madam，請讓我幫忙吧。”
“啊啦嘛，那麽就請你幫忙把那邊的麵粉搬出來吧。”
搬出底筋麵粉袋，一夜大致預估著量，稍微包含一些冗餘，把麵粉平均分在各個金屬托盤中，配上一些無鹽黃油。老師還從準備室中取出了成色上好的紅茶葉，讓對自己接下來要擔任試吃工作心知肚明的一夜鬆了口氣。
起碼大小姐們泡的紅茶能把嘴巴裏的苦澀洗掉。
老師在講台上講解了一小會兒，一夜也掏出手機將聽起來可圈可點的部分記錄下來。等小操祈回家之後慪氣，起碼可以烤點曲奇安撫安撫她。
“好了，那麽講解就到此為止，請大家充分發揮自己的手藝，展現自己身為淑女的水平吧。如果有什麽需要的素材或有什麽素材用完了，請隨時到講台領取。”
鍋碗瓢盆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那我們也開始吧。”
一夜以笑容回應老師，掏出剛剛從準備室冰箱裏順出來的作弊道具——兩個雞蛋。
將無鹽黃油室溫融化，用打蛋器打開。將雞蛋蛋黃和蛋清分開，僅將蛋黃與糖粉，微量食鹽放在一起，用打蛋器打均勻，與黃油混合在一起。
“Mr.十神，您比…抱歉失禮了，比外表看起來更加精於料理呢。”
胖墩墩老師驚訝的表情相當合一夜的意，一邊將奶油與麵粉分三次融入混合，一邊勻速緩緩攪拌。
“老師，您還有什麽建議嗎？”
“嗬嗬~，加點紅茶粉如何？或者稍事衝泡一點濃紅茶加入其中？”
“好主意。恕我愚鈍，鄙人不精於茶藝，紅茶那邊能交給您嗎？我想去儲藏室裏再看看，如果能找到小果幹的話……相信她們會喜歡的。”
老師的笑意更甚了，不過這次並不是一直注視著一夜，而是往小操祈那邊看過去。
“中間儲藏櫃從下往上數第二層，請適度挑選吧。”
一夜微微鞠了一躬，轉身消失在準備室裏。
“（您真的選擇了一位相當優秀的男士，Miss.食蜂。也許不久之後就是Ms.食蜂了呢，呼呼~。）”
輕笑著，胖墩墩老師將茶葉放入茶壺中。
——
“女王大人，請問麵粉應該什麽時候放進去比較好呢？”
“那個……和黃油混在一起就行了吧？老師發下來的材料和講義上也是這麽寫的☆。”
“原，原來如此，不愧是女王大人。”
與小操祈分到一組的是一位頂著一頭軟篷篷短發，看起來及其乖巧，事實上也是如此的孩子。
小操祈將手套摘掉，手忙腳亂的拿著打蛋器，結果馬力調到太大，直接將盆裏的黃油打飛到了臉上。
“女王大人？沒，沒事吧！？”
“……嗯，黃油的味道正好呢。”
短發少女呆滯了一下，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原來是為了嚐試黃油和麵粉的比例嗎！我孤陋寡聞了，不愧是女王大人！”
用紙巾抹掉臉上的黃油。
“……好了你先閉嘴☆。”
——
濃鬱的紅茶清香伴隨著逐漸在教室中擴散開來的奶油香氣，慢慢充斥教室，引人禁不住鼻息。
雖然裏麵難以避免的夾雜著一些略有失敗的味道。
嗯嗯，沒什麽不好的。這裏又不是真的米其林三星後廚，或者是什麽王公貴族的餐宴準備。學習料理就應該有失敗的味道，不然就沒意義了。
與材料一同發下去的，還有一個精致的不透明小袋子。這是為了避免不被公開處刑。讓一位大小姐端著一盤子焦炭上台也太不人性了，這設計多麽親切。
看了眼戴在右腕手心側的小手表，老師點了點頭，拍了拍手。
“各位，時間也差不多了。請將成品裝入袋中吧，相信搭配著各位的紅茶，今天的收尾一定能無比美妙。Mr.十神，請與我一同參與評價吧，紳士的評價將也會算入此次評分的考量標準。”
大小姐們兩人一組，端著小小的金屬盤，上麵是一杯帶有微微熱氣的紅茶與裝著曲奇的小袋子。
這些，不會要全吃完吧？
“老師，雖然我們都相信您的水準，但是……恕我直言，我們難以完全放心將評價交給這位男士。”
哦呀？終於出現了。一夜還以為這裏全都是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乖乖女呢。不對，起碼逃課專家小操祈就不是。
老師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將背後烤箱裏的托盤取出來，將烤盤上的曲奇分發給了班裏的大家。
剛剛發聲的那位大小姐，滿臉遲疑的輕輕嗅了嗅手裏的曲奇，小小的咬了一口，隨即滿臉驚訝的遮住了嘴。
“這次製作，Mr.十神是主廚。相信大家應該能明白了吧？”
雖然稍稍有點不甘心，但發聲的大小姐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甚至有不少羨慕的目光朝向她們的女王大人。
隊伍的行進開始了。
大小姐們遞上盤子時滿臉羞紅的樣子，搞得一夜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打開第一組的袋子，這一組的孩子貌似要了一點巧克力，做成了帶有淡棕色的巧克力曲奇。能在餅幹表麵看到小小的圓孔，可能她們本想在曲奇上鑲嵌巧克力球，結果失敗了吧？
輕輕咬了一口，嘴中發出脆響。
說實話，意外的還挺挺不錯的。
“原來如此，巧克力加上低筋麵粉，讓餅幹的口感從完全的鬆脆變為了外層脆爽，內層鬆軟，增加了帶有韌性的咀嚼感。為了防止整體太過甜膩，紅茶采用了捎帶一點薄荷的伯爵紅茶，想法非常好。若硬要說哪裏略有不足的話，表層太碎，不僅入口時容易掉渣，而且會讓嘴唇幹燥。不過總體來說，我覺得給高評價完全沒有問題。”
“確實，我也讚同Mr.十神的觀點。Miss.西穀，Miss.向山，今後製作時請注意水的用量。”
“好，好的！”
“謝謝老師。”
應該是瞅到了老師在記分冊上用意大利花體寫下了兩個A，兩位慌張鞠躬的少女，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隊列。
說實話，大部分曲奇實際上是千篇一律的，到後期一夜已經完全進入形容詞窮的狀態了，隻能矬子裏挑高個，擠出一兩個優點。
能想象做一位盡職盡責的家庭科老師到底是多麽困難，嘴巴到底要接受多少次重複到令人嘔吐的相同味道。盡管如此，這位老師的笑容依舊和藹。
順帶一提，她這麽胖的原因也知道了。
太偉大了。
終於，輪到小操祈她們組了。
嗯，自己那野獸一般的鼻子告訴自己，她站在隊列幾乎最後麵的位置，是有原因的。
不過十神先生早就有所預期了。
他伸出了手，阻止了老師伸手取出曲奇的動作。
“老師，我相當理解您的感受，請稍事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就由我來評定（承擔）。”
“……”
胖墩墩老師盯著一夜看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遞上盤子的小操祈，臉紅彤彤的。比成熟時期的西紅柿還要過那麽一點。
紅茶的香氣…，嗯，很棒。這部分看來是不用擔心了，至於重點的曲奇……
一夜鼓起勇氣，從袋子裏抽出了一塊……沒有加巧克力的巧克力曲奇。
“那麽，我開動了。”
生死看淡的一夜，將“巧克力曲奇”放入口中。
——嘎嘣。
啊，不知道石頭有沒有這麽硬呢。
盡管如此，一夜還是堅持著，一口接著一口，還不忘進行評價。
“嗯——，口感堅實（堅石），氣味四溢（焦味），甜度適中（沒有放糖），是成年人的味道呢。這麽美味的曲奇，就讓我一個人獨享吧。”
一邊想象著治療胃結石的畫麵，一夜手底下並沒有停止，而是一塊又一塊，在類似鑽井機的聲音中，解決了這袋曲奇。
【……小夜，不用堅持著吃完也…】
【說好了都吃完的，我還沒有沒出息到這點約定都完成不了。】
在心裏念著帥氣的台詞，在嘴巴裏流著血。
仔細思考了一下，老師最終還是微微歎了口氣，隨即又恢複原本的笑容。
“另一半的不足，就通過自己來共同完善，這就是紳士嗎。”
不知道腦子裏到底走了個怎樣的回路，老師最後還是在記分冊上寫了兩個A-。
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