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愚者
收拾行李。
話雖是這麽說，離這次夏威夷之旅還有幾天的空餘時間，而且這次也不是去度假的。
亞雷斯塔所布置的「七十二項委托」，實際上並不是真的有七十二條這麽多，不如說相當少，基本都是在木原腦幹手底下打雜。被公開的情報也完全不夠七十二條，根據亞雷斯塔的話來說，[已經被解決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知道了]。
所以，為了避免各種因為未知情況產生的難以應對的危險，必須收拾好各種就算是持槍大國的美國也不允許帶上街的東西。
愛刀「七夜」自是不必說，一堆作為生命線的CFR手環，已經習慣帶在身上的電磁炮RSG-1，一堆彈夾加上幾顆閃光彈和大功率EMP。各種學園都市的機密物裝了一箱子準備上飛機，如果不是透過特殊渠道根本不可能運進美國。
“不留點空間裝衣服嗎？”
“帶幾套內衣襪子就行了吧？又不是去旅遊。據說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接待人員，應該沒問題吧？”
小操祈有點不是滋味的拎著一件紅底黃花的夏威夷T恤。等等，現在是冬天哦？就算是熱帶島嶼也不會穿這個哦？
“把那個收好，別一團扔進……”
——阿姨壓一壓~噫~~~~~
餘光裏看到小操祈隨便折了幾下，就把一個紅色六邊形飛餅一樣的東西往衣櫃裏一塞。幸好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小操祈回宿舍住，不然家裏得亂成什麽樣了。
這麽說來，自從帆風上國三進入隔離學習宿舍區後，一個人住的小操祈，她的房間不會……
咳嗯，常盤台再怎麽說衛生還是不錯的，總不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六條腿生物跑出來才對。嗯，應該……
有點擔心的歎了口氣，一夜撈起床上的手機，接通放在耳邊。
“摩西摩西，這裏是十神客服谘詢中心，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十神！來幫忙！淚子遇到麻煩了！]
極度喧囂的爆炸音量一瞬之間衝進耳朵，震的一夜一下自把手機拿遠，目光往手機屏上集中一下，來電信息上書「嗶哩嗶哩」四個大字。
啊，原來如此，是沒打一開始就把手機拿遠……不對，是把電話接起來的自己的錯。
試探性的停了停，好像電話裏沒動靜了，一夜再次把耳朵靠過去。
[喂！十神！你在聽著呢嗎！？]
再次拿遠。
“禦阪，你就不能小聲點嗎……所以說，佐天同學怎麽了？”
[她被卷進一場殺人犯的案子裏了，現在在第一學區的第一法院！趕快來幫忙！]
“哈？”
——
城市社會學教授艾弗森·布魯克曾經說過，在學園都市裏存在著一種獨特的社會現象。
那裏的230萬人口中有80%是由青少年學生組成的——這所城市有著大量的未成年人，但城市卻保持著成年人的服務方便，它的汽車行業也相當發達。
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吸煙區仍然存在著，便利店和超市也像外界一樣賣酒。
盡管它有著如此奇怪的人口分布，這所城市卻能夠正常的維持各種年齡階段的人群秩序。而多數人群並沒有以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壓迫少數群眾。
這聽起來很不錯，但這裏卻存在一個著小漏洞。
由於他們的社會製度是建立在與外部世界相聯係的基礎上的，兩者本質上並沒有什麽不同，因此，城市的大多數人也同意承擔著維護這一製度的義務。
即使被選擇的幾率低得像被閃電擊中一樣，一旦被選中，他們也必須充分發揮這一作用。
例如…
…這城市的法律係統是如何工作的呢？
站在第一學區的評審法院，俗稱「第一法院」的莊嚴建築物前，麵前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排隊人群。
一夜和小操祈，有點鬱悶的看著眼前的亂象。
事情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呢？
——
其實說老實的，沒幾個人會知道佐天淚子的學校，「第七學區立柵川中學」的存在——在搜索引擎中輸入名字隻會出現一些關聯不大的結果，而學校的官方網站在一個月裏隻會有僅僅那麽幾百次點擊……甚至連學校的學生都不知道：“啊？我們學校還有官方網頁？？”
但是，就算是這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立中學也有著不容忽視的大事：郊遊。
“可惡，已經到了警備員（Anti-skill）中心了？”
“淚子同學，不要埋怨了。在這裏工作的警備人員他們是無辜的，所以咱們今天能不能不搞事情？？”
在她的短發裏戴著很多花飾的女孩初春飾利，對她那個黑頭發穿著水手服的朋友很生氣。
官方的說法是，學校主動請求訪問警備中心，讓學生感受維持秩序的公務日常。
但青少年的思維是很殘酷的，不感興趣的東西就絕對不感興趣。佐天淚子寧可擺弄她的手機，也絕對不想來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她表現的有點興奮，隻是因為不用在學校老老實實的上課而已。就像是小學生寧願生病在家裹著被子與頭痛抗爭，也不願意老老實實去學校一樣。
如果能逃掉期末考試，給腳腕摔個骨裂也不錯——這種想法過個十年就會後悔了。
“不過，我還以為你喜歡聽關於犯罪之類的事情呢。”
“聽好了，初春。我的愛好是謠言和都市傳說，因為它們非常的虛無縹緲。我並不是不加區分地對那些發布在網絡電視媒體上的犯罪行為感興趣。現在已經無聊到我快忍不住了…”
警備中心的規模和在學園都市外麵的一個縣級警視廳差不多。這個中心的建築毫無特色。——因為它是政府機關，所以沒有什麽不必要的裝飾。與那些警匪片不同的是，沒有人拿著手槍突然闖進去接著大殺特殺，也沒有大卡車衝進前門入口然後發動恐怖襲擊什麽的。
老實說，現在真的是很無趣。
一名女性警備員拍手，引起學生們的注意。
她穿了一套運動服而不是警備服裝。
“好啦好啦！那麽我們就開始參觀咯!先從大廳開始。不必緊張，因為這是接待台，用來接受一些舉報，或者為市民辦理戶籍業務，再或者發布一下丟失的東西等等。我們的客戶可不是隻有窮凶極惡的大壞蛋！”
有100多名懷著好奇心的中學生，這位警備員小姐在指導他們的時候盡力讓他們待在一塊。這可能是由於警備員也經常作為教師工作。
他們穿過厚厚的玻璃門，在市政廳或銀行裏找到了一個大廳。幾個櫃台並排排列著，每個攤位都有一個號碼。也有一種機器，可以吐出號碼牌。
一家銀行或醫院會設置電視供消遣，但警備員卻不能這麽做。他們的要求是維護城市的秩序，如果他們鬧出什麽版權問題，就會損害他們的聲譽。
政府機關，總得顧及基本門麵。
“這是市民接待區。這個是告示板——就像我說的，這是為這裏的人們提供的服務的地方，不過都是非常普通的案件，比如丟失的物品或許可證。電視劇經常演我們給被捕的罪犯戴上手銬，但我們同樣也要確保正常人和嫌疑人永遠不會在同一區域。現在，讓我們繼續前進吧。”
告示板上張貼有建議，如何避免銀行轉賬詐騙和如何安全使用火。但在智能手機也可以用VR的時代，會不會有一天足不出戶也可以看到這些呢？
“初春，你以前有和警備員交流過嗎？”
“很少哦，基本都是交付罪犯，其他的情況不存在什麽私人交際呢。”
就在這時，導遊扭頭看著她。
“這是什麽？淚子同學？”
導遊饒有興味的看著淚子手機顯示的花花綠綠的海報。
“嗯…”
這些海報都是通緝令。
“…縱火犯——迫切尋求所有信息。”
淚子指了指屏幕上的照片。如實讀出下麵的文字。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露麵。獎金發放期已經延長了。賞金最高可達600萬日元。不要讓他們逃之夭夭!丸田百貨商店的安全攝像機拍攝的槍擊錄像已經向社會公開！」”
攝像機清楚的拍攝了通緝犯們猙獰的表情。
——警備員會從公眾那裏獲取信息，搜查所有未成年人到流浪老人，我們無敵的佐天淚子同學也正在努力尋找這些通緝犯！
“額…那個。他們是通緝犯，導遊小姐。而且賞金已經達到了數百萬，因為他們很難被抓住。”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隻是想要看看這個照片。在這種時候玩這種電子遊戲會讓你感覺自己是帥氣的賞金獵人嗎？”
“那個……這實際上是真正的工作。”
就在那時，淚子的智能手機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兩個人皺著眉頭，看著屏幕——照片管理應用程序右上角有什麽東西在閃爍，通知他們應用程序的功能自行啟動了。
“這是什麽？這份相冊已經開始自己整理這些照片了。
“這是…麵部識別？它發現了你拍的一張照片和這些通緝犯中的一個有那麽一點像…然後自動開始搜查了麽？”
他們查看了這個應用程序，在程序自動創建的文件夾中看到了兩張照片。
其中一個是淚子拍攝的海報。
這張海報的照片似乎是從安全攝像頭拍攝的。那個人把帽衫的兜帽戴上了，看到的臉都太模糊。
他們不知道這個人長什麽樣，但是手機顯然做了某種圖像處理，從而辨別出了他的臉。
然後是第二張照片。
這是一張非常普通的自拍照。
她可能想在社交媒體上在別人麵前炫耀自己買的一種飲料，照片中的她正在享受著飲品。
然而…
“啊，看!有一個光標在這裏…”
“？”
“就是你背後的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個通緝犯嗎？”
——
[是的，我們就在第七學區警備中心的前麵!少年A（日本青少年防犯罪教育裏的反麵案例人物就叫少年A），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被逮捕押送到了這裏，所以媒體已經將警備中心圍得水泄不通。]
慌張的警備員之間，押送著一名學生年紀的少年。而無數舉著攝像機和錄音筆的記者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隨著各式各樣的情報順著旁門左道流出，網上逐漸陷入了失去確定走向的討論。
[A:這可能是近日網絡流傳的那個漏洞少年。因為從他的這個稱呼來猜測——他已經承認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並且是以此來指出學園都市法律社會體係上的不合理，所以我們可以推斷出，他的目的隻是聚集為了大量的和他一樣反對警備員和風紀委員的人。]
[B:電視台不允許播送這個節目！他們被媒體新聞的限製卡住了！]
[C:我們得到了嫌疑犯園內琦禮(15)的信息。]
[C:這些案件都針對著學園都市的漏洞:幫助自殺的視頻案件(在該案件中，嫌疑人找到即將死去的病人為他們實施安樂死行為。)這是可以接受的，至少讓病人免受痛苦的折磨。]
[A:高利貸公司的「縱火案件」(一個存有大量債務積累的人事登記處被燒毀)。那麽又是否可以通過這樣非法手段將人們從沉重的債務中解救出來？]
[D:寶船銀行保險庫的案例(在這個案例中，一個銀行家被綁架鎖在金庫裏，而地下的空氣也逐漸被抽出變得稀薄。)為了救一個人，是否可以將銀行金庫絕密的拱頂內部結構泄露給外部救援小組？]
[B:還有這個冷睡眠謀殺案。在第十五區的一個溜冰場下發現了一具女孩的屍體，而那裏是被稱之為學園都市規模最大的購物商城的地帶！]
[C:確認消息，這個死去的女孩的名字是安狹知裳。]
[F:看他們說的什麽話？？在受害者的全名都被公開的情況下，凶手還隻被稱為少年A。這個城市真的不對勁唉…]
[E:啊？如果她隻是處於寒冷的睡眠狀態中，那她不是還活著嗎？]
[G:她的大腦和心髒已經停止了運作，不過如果可以讓她安全的解凍呢？]
[A:從生物學上來說，這是不能確定的，但在法律上她被認為是已經死了。]
[B:如果她像這樣持續幾天，真的進入心肺驟停狀態，最後隻需等待醫生簽署死亡確認文件。可以說這的確是學園都市秩序上存在的一部分漏洞！]
[F:這個少年A究竟是一個成功人士還是一個失敗者？他是一個高層次的知識分子嗎？還是一個反抗的無能力者？]
到目前為止，官方還沒有公布多少信息。信息空白的無法地帶，這一切都為流言的傳播發酵提供了無比肥沃的土壤。然而事實上，內部也非常的混亂。
[隊長!調查有困難，現在已經有傳聞說案子永遠不會解決，那我們究竟是為何逮捕這個家夥!？]
[先別管那些，我們的工作是逮捕嫌疑犯，審判是司法機關那邊的事。]
宛如秋末枯黃草原上灑下的星星之火，在轉瞬之間化作了燎原之勢，成為了大半個學園都市少年少女們關注的焦點。
——
“這麽說的話，事情的起因，或者說最初的證據是佐……”
站在一夜旁邊的美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別提名字，這附近人多耳雜，如果被某個媒體人抖落出去就糟了！”
沒轍的閉上雙眼，一夜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美琴終於在小操祈針刺般的不滿目光中拿開手。
正如之前所說，被美琴一個電話緊急叫出來的兩人，現在正和美琴，黑子和初春一起等候在第一法院門口。光從現場的人山人海之中就能大致理解這件事情在年輕人之間炒的到底有多麽火熱。
而且其中多半不乏為了獲取獨家新聞，完全不顧他人生活利益打算榨取能獲得一切情報的家夥。
有點擔心啊，就算法院這種地方應該已經應對的很熟練了，有些攔不住的狂熱家夥還是攔不住。畢竟真正的狂熱者，與什麽都不想的湊熱鬧狂人還有區別。
【那這麽聊就沒問題了吧~☆？】
【誒！？啊，是的！】“誒！？啊，是的！”
被腦子裏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初春腦子裏和嘴上直接來了個二重奏。
【嘴巴也一起說話就沒意義了吧？慢慢習慣這種交流方式吧。】
黑子也點了點頭，嘴上沒有發聲，直接在腦中傳達自己的想法。
【為十神學長和食蜂學姐解釋一下狀況吧。由於淚子手機上的一張照片裏拍進了嫌疑犯的臉，被軟件的自動識別功能判斷為了通緝犯本人，導致嫌疑犯被逮捕。如果理想的話，這次審判應該能為嫌疑犯定罪，畢竟他自己都招了。但看現在網絡上的風向和民意的走勢……情況變得有點複雜了。對吧？姐姐大人。】
黑子閉上雙眼，屏住呼吸，擺出一副極為適合風紀委員身份的嚴肅表情，仿佛是全身心投入對案件的思考。
但是，偉大的百合階級黑子同誌，難道可能放下這個姐姐大人的聲音直接沁入頭腦的機會嗎？
斷然不可能！
所以，白井黑子閉上了雙眼。
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阻斷全身的觸覺，捂住耳朵，盡量減少大腦接收來自其他感官的幹擾，全身心的，隻去感受姐姐大人的聲音。
內心寧靜止水，僅為等待那一絲波瀾。
白井黑子，做好了準備！
但是……
等了許久，一直沒能等到美琴回話。
黑子的臉逐漸憋得通紅，眉頭逐漸皺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美琴身上。看到大家望向這邊，美琴一臉無辜加困惑的指了指自己。
“真是的~，禦~阪~同學~☆，趕快把煩人力十足的電磁屏障解除掉啦~，不然人家怎麽把你拉進群聊嘛~☆。”
美琴一瞬間展露出用吸管吸進去一隻蒼蠅的表情。但在眾人期待的眼神（尤其是黑子）之下，她還是滿臉受不了惡心的解除了保護層。
【歡迎加入哦~☆，禦~阪~同學~☆。】
【別惡心人啦！趕快講正事！你們說到哪了？】
全身心感受到那過於喧囂的“姐姐大人嚷嚷”，黑子渾身打了個哆嗦。
【好像是說道審訊的事情來著。對，如果原告勝訴，嫌疑犯——園內琦禮成功被依法判刑的話，淚子就安全了。但如果反過來的話……】
【目前園內琦禮的支持正非常多，有不少學生認為他是「揭露學園都市不合理黑暗的英雄」，而迄今為止的死者都是「必要的犧牲」。實在讓人作嘔。】
如果這麽簡單就能揭露學園都市的「黑暗」，那就不需要一夜他們一直在暗地裏維持「秩序」了。
話說起來，一夜在意好久了，四人組內的這幾位，居然都開始稱呼佐天同學為“淚子”了。之前發生過什麽加深感情的事情嗎？
當然，早就成為熟練思想對話者的一夜不可能把這些想法暴露給菜鳥們。而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想法的眾人繼續討論著正事。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判他有罪的概率應該很大吧？無論如何，殺人就是殺人，理由和法律判決無關。】
……但是和身份地位力量與權力有關，當然，一夜不會把這些話說開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名為園內琦禮的這位在「黑暗」的世界裏名不經傳的小卒，又能掀起什麽風浪？實在不行的話就操作輿論把對方封殺，誘導群眾思想風向，然後把他「正法」就行了。
不過，為了能盡量讓這幾個潔白的孩子不往那邊接觸，尤其是某個天天把自己牽扯進風口浪尖的淚子，還是不要給她們任何觸碰的機會比較好。
【事情可能不會那麽順利。】
【什麽意思？】
黑子如此猜測，身為風紀委員，比較貼近警備員之類的司法係統的她應該有其他方向的見解吧？
【首先，學園都市的法院是依靠大數據人工智能與學生進行審判的，中間還會有陪審團參與。群眾情緒很有可能誘導審判的走向。十神學長，您對學園都市的司法上層熟悉嗎？】
【並不，我的管理領域是軍事，和這邊的係統是完全分開的。】
所以每次出了事，都得去找親船最中或者亞雷斯塔，麻煩的要死。不然政治上協調不開的事情太多。
【學園都市為了體現學生自治，法官基本都是由學生擔任，雖說還有電腦做輔助。】
初春基本把黑子嘴裏的重點重複了一遍。
【大數據評判係統的判據是什麽？法律條文框架☆？】
【不，先例。】
一夜，小操祈和美琴同時低下了頭。
那麽情況就麻煩了。
【禦阪，你覺得可能動手嗎？】
【對方動手的可能性的話……基本沒有吧。如果你是說讓我動手的話謝絕不幹哦。】
【沒這個意思，但是……】
這時，周圍原本就嘰嘰喳喳嘈雜的人聲愈發喧囂了起來，人群開始慢慢向第一法院內部進發。看來是準備開庭了。
【話說，我們是“運氣很好”“抽到”了中獎率隻有1/208的旁觀審訊證明啦，你們怎麽辦？】
美琴在看向兩人之前，先往黑子和初春那邊瞥了一眼，而兩位老老實實濫用職權的好孩子自覺地別開了目光。
互相看了眼對方，銀發少年與金發少女聳聳肩，一夜將手伸進兜裏，小操祈將手伸進了包包。
兩人分別拿出了一個勳章和一個遙控器。
加更一波，各位同誌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