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讀取異常
“level 5……”
聽到耳邊傳來黑發少女呆然若失的喃喃,小操祈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麽樣?我可是偉大力十足…”
“那是啥?”
說到一半的話突然僵住了,原本得意微笑的雙眼震驚的盯著雫的臉龐。
“雫同學…你真的不知道level 5是什麽嗎?”
“嗯。”
“明明是政治家的女兒?”
“嗯。”
雫那毫無惡意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來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再怎麽說也太扯了吧?就算這裏是學園都市的外麵,level 5這個名號不也應該是和核武器一樣的戰略等級稱號嗎?而且現在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剛過去的時段,再怎麽說起碼也看到過電視上的播報吧?
“你不是看過戰後報道的新聞嗎?裏麵應該有提到過的啊?我和小夜作為level 5參戰。”
“父親大人說不要去看那種表麵的報道,要學著去看到表麵後麵的本質,所以我就隻看了看學園都市關於一夜君的聲明。可那份聲明裏隻說一夜君是「西伯利亞的英雄」,沒說過什麽level 5啊?”
“……我想你父親的意思是讓你去好好學習…”
沒轍的歎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幾年她都學了些什麽,那些呆板的政治理論嗎?小操祈看向沒有鎖上的小門,揮了揮手裏髒兮兮的遙控器。
“算了~,讓小夜給你解釋吧。話說回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比較好,待會外麵的人發現他太久沒出去就糟糕了。”
不再理會一臉傻乎乎疑問的雫,小操祈走在前麵,眼睛裏閃爍著暗淡小星星的破棉襖男雙手持槍,在她身邊進行護衛,為她開門。
“哦,你終於出來啦,還你為你去拉大便…喂!你咋把兩個小丫頭帶出來了啊!”
靠在門外的黑夾克男,看到自己兄弟身旁的兩個少女,大驚失色的扔掉香煙,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們。
伸過來的手被破棉襖男突然舉起的手死死握住。
“沒有允許就打算接觸淑女,可不是紳士該有的作為哦☆?”
——哢噠。
破棉襖男的手鬆開,黑夾克男不再繼續掙紮,默默轉過身,拔出了兜裏的槍,加入了女王大人的護衛隊。
“操祈醬…你能操控別人的思想嗎?”
每次按下遙控器之後,原本是敵人的綁架犯們就開始倒戈。看過了兩遍之後,雫也開始慢慢理解眼前發生什麽了。
“是哦~,很厲害吧~☆。”
小操祈環顧了一下四周,沒轍的搖了搖頭。
“總之先找到我的包包,然後離開這個破地方吧。你們兩個,知道我的包包在哪裏嗎?”
“是,這就為您帶路。”
滿意地點了點頭,小操祈跟在兩位忠心耿耿的綁架犯身後,正準備邁步,突然被旁邊的雫拉住衣角。
“?”
“操祈醬,你,沒有操縱一夜君吧?”
黑發少女微微垂下頭,垂下的長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但小操祈卻能明顯感覺得到,那黑的仿佛能透出紫水晶光輝的眼瞳正盯著她。
以一種她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從未她身上見過的,極富有穿透力的目光單方麵注視著她的雙眼。
天真爛漫,活潑可愛,與那些詞沒有絲毫的緣分。
政治家的女兒,第一次展現出表皮之下,符合這個身份的一麵。
對此,小操祈隻是輕輕笑了笑。
“你覺得有可能嗎?”
懷念,思索,糾結,幸福,留戀,信任。
那微笑裏包含了太多太多,當這些被理所應當一般展現在雫麵前時,甚至讓她感到炫目般耀眼。
“我嚐試著去進攻小夜的大腦,隻有最初見麵的那一次,而且完敗了呢。在那之後,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裏,我們的思考無時不刻聯係在一起~☆。”
金發少女昂首挺胸的說出每一句話,那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感到自信那種幼稚的事,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感,支撐著她纖細的背脊。
“我絕對不會傷害小夜,就像他絕對不會傷害我一樣。就算世界與我為敵,小夜也會是我的夥伴,反之亦然。”
雫的頭已經緩緩抬起,莫名的震驚充斥著她的雙眼。小操祈說的這些話,天真的像是戀愛電視劇裏的台詞。但是,她卻能毫不遲疑的說出來,仿佛她打心底確信,她所說的所有話都是現實。
“現在能明白了嗎?雫同學,你的問題到底有多麽愚蠢?”
小操祈轉過身,再次邁出腳步,金色的長發在秋末的北風中飄舞,毫不吝惜折射陽光的黃金光輝和不會被侵染的清香。
“我們的愛不是你可以質疑的東西哦~☆。”
跟在兩個綁架犯身後,小操祈的身影已經遠去,而雫卻呆立在原地,在短暫的思考之後,終於急急忙忙跟上腳步。
——
發生什麽了?
躲在車間附近小巷子的陰影裏,一個爆炸頭男偷窺著不遠處的兩位少女,與對她們俯首稱臣的同僚兄弟們。
他和另外一個兄弟負責看住南邊的巷子,不讓閑人跑進來。之前本來隻是想找個陰暗無人的牆角小解一下,卻看到了不得了的景象。
兩位少女的對話他也全部聽在耳裏。
雖然也聽到了很多讓人麵紅耳赤的話,但在那之前的一段對話一瞬間冰封了之後所有話的熱量。
「可以控製別人的思想。」
本來在綁架開始之前,他們就從頭子那裏聽說過對方可能是學園都市的超能力者。雖然隻有電影小說以及大霸星祭電視節目等級的認識,但這也足夠引起他們的警戒了。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把兩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捆在鋼筋水泥澆築的廠房裏。
說實話,之前不到一個小時安安靜靜,啥事都沒出的狀況讓他們放心了不少。為了確認獵物還在籠子裏,才讓猜拳輸了的的兄弟百般不願意的進去檢查。
然後就是這麽一幅景象。
那個金發的小丫頭自己也說了,自己是什麽什麽超能力者。
“糟球子咯…”
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隻是個野巷子小混混的爆炸頭男一時之間想象出了各種各樣的電影場景,最後在腦子裏得到了一個簡單易懂的結論。
“得趕快告訴頭子…”
沒有立刻撒丫子就跑可以說是他最後的底線,爆炸頭綁架犯趕快提起褲子,鑽進髒兮兮的小巷子。也不顧踩到剛剛自己小解過的土地,跑向他們十幾個人的老大所在的一間倉庫。
連腰帶都沒係,爆炸頭男跌跌撞撞推開倉庫生鏽的破鐵門,空曠的房間裏擺著一張爛了一半的木頭茶幾,旁邊是兩個棉花蹦出來的沙發。
兩個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兩個光看外觀就知道是小弟的腱子肉男,和一個身材壯碩,滿臉橫肉的莫西幹頭壯漢。壯漢,也就是這幫人的老大,手指頭上夾著抽到一半的煙頭,另一隻手上的廉價啤酒瓶正在往嘴裏灌入淡黃色的液體。
“老…老大…!”
瞅了眼跑進來的爆炸頭,橫肉男咣嘰一聲將啤酒瓶扣在木頭茶幾上,將煙頭隨手一丟。
“咋了?著急忙慌連巷子都不看了?”
“哈…超…超能力…”
“啊?”
“那倆小丫頭…哈…金發那個…是個超能力者…能控製人心…阿斌和黑仔已經中招了!她們正在往這邊走!”
橫肉男摩擦了幾下下巴,著麽這自己的肌肉好像扛不住什麽操控人心的超能力,厭煩的往旁邊吐了口痰。
“把那個麵包車裏的玩意打開,叫上兄弟們帶上槍,我倒要看看那什麽屁的超能力者有什麽能耐!”
旁邊兩個腱子肉老兄點了點頭,掏出自己的老年機分別聯係分散在周圍的兄弟。
——
“就是這裏了?”
“是,女王大人。”
說實話,這兩個小混混一點都不適合這麽恭敬禮貌的語氣,但這種認知變更更加方便,現在再給這個破遙控器更改設定也挺麻煩,還是無視這些瑣事比較明智。
將嫌棄感掃出腦子,小操祈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這棟同樣髒兮兮的倉庫上。
根據路上這兩個小混混所說,他們一共有十四個人,正好卡在「類別109——認知操作」精確控製的人數極限。如果敵方全部出現在視野內,隻用按幾下遙控器就能輕輕鬆鬆解決掉這樁事情。
心理連接還沒有恢複,雖然自己有項鏈,但一夜精確找到這個位置之前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
雖說等他到達之後再繼續行動更加穩妥,但是…
【如果能用能力的話,小夜應該早就找到這裏了吧…而且果然還是英姿颯爽的登場更加符合我的性格~☆。】
“開門的自然一些哦,最好不要讓裏麵的人注意到。”
“是。”
將槍收好,兩個小混混剛剛端正的儀態一瞬之間煙消雲散。雙手插兜,兩人一邊插科打諢罵罵咧咧,一邊毫不猶豫推門就進。
“老大,啥時候換班啊…”
——砰!
響亮的槍聲蓋住了黑夾克男還沒說完的話,一同走進來的破棉襖男驚恐的看著發出慘叫,捂著開洞流血的腿在地上抽搐。
“老…老大!?”
“看著和平時沒啥兩樣啊,真的被控製了?”
滿臉橫肉的壯漢,頭上兩個小眼睛撇過去看向剛剛跑進來報告的爆炸頭男。
“真!真的啊!我全都聽到了!”
“嘁,行吧。”
吹了下還在冒煙的槍口,綁架犯頭子扯開嗓子大喊。
“喂!那個什麽超能力者的小丫頭!趕快滾出來!不然我就把這兩個混球鏰了!”
用自己同伴當人質?腦子有問題吧?
不過,
剛剛被兩個小混混順手關上的鐵門吱呀呀的打開,金發少女,不顧身後嘴裏小聲叫喚著“誒!?真進去?你是笨蛋嗎?”的黑發少女,邁步進入這間倉庫。
“真是景致不錯的垃圾場呢,很適合你們這種渣滓的住處哦~☆。”
綁架犯頭子一瞬間僵了一下。
與瘦弱的身影毫不相符,那金色的眼瞳裏閃爍的光輝如同寶石打磨的刺刀,將他內心所有的軟弱自卑連根刺穿,暴露在陽光之下。那不是一般的柔弱溫室大小姐能夠展露的,反而更像是一個軍人,不,一位女王。
“別…別囂張了臭娘們!把那個打開!趕快的!”
感受到了自己老大語氣裏那根本藏不住的焦躁和緊張,站在一輛嶄新的麵包車旁的小混混毫不猶豫轉動手底下的旋鈕。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難以言喻的噪音響徹整個倉庫,聽起來就像是在無人的教室裏用手指甲刮黑板,加上音量之大,讓雫的腦袋隱隱作痛。
但也就僅此而已。
最初被噪音嚇了一跳,捂著耳朵閉上眼的雫慢慢睜開眼,發現除了噪音之外真的就沒有什麽別的了。對麵的綁架犯們也沒什麽變化,頂多就是有幾個人難受的捂著耳朵。
“操祈醬,這到底是…操祈醬!”
身旁的超能力少女渾身冒著冷汗,使勁捂著自己的耳朵,身體不住的顫抖,仿佛得了熱病一般。
隨即,身體突然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並不是昏倒,金發少女的身體止不住的抽搐,雙手從捂著耳朵變成抱住大腦,仿佛劇烈的頭痛在不斷侵蝕。
“操祈醬!到底是怎麽回事!?”
【「能力下降(Capacity Down)」!?為什麽這幫家夥…!?】
小操祈艱難的睜開眼,麵目猙獰,看著不遠處那輛麵包車,嘴裏想說出什麽,卻一絲聲音都擠不出來。
“吼吼?還真的有用?聽那個女人說的時候還半信半疑的,誒呀呀,不愧是關著你們這些實驗動物的籠子做出來的機器啊?”
雖然耳邊的噪聲讓綁架犯頭子有些不愉快,但眼前金發少女癱倒在地的景象完全足以彌補他的心情。
“老大…委托人說不能傷到她們…”
“哈?誰傷到她們了?你說說看?要不是那個女人專門提了,剛把這倆小丫頭抓過來的時候就先*了!還有力氣讓她們跑?”
綁架犯頭子愉快的踱步到兩位少女身邊,掏出褲兜裏的手槍,看著地上痛苦掙紮的少女,嘖了嘖嘴,用冰冷的槍口頂了頂護在她身邊的黑發少女的腦門。
“給爺老實點,在給你安排的「貴客室」老老實實呆著!這次看來還得給你們放著音樂了。”
趴在地上的小操祈,顫抖的手已經拿不住遙控器。本來身體就弱不禁風的她,這次承受的「能力下降(Capacity Down)」相比之前明顯是“改良”過的。不僅僅是幾乎使不出能力,連挪動身體的體裏都擠不出來。
【可惡!沒想到他們背後有學園都市的人…】
“你們幾個,把這兩個抬走綁好,音樂別停,再讓她們鬧起來就崩了你們的腦袋瓜子!”
模糊的視野裏能看到幾個腳步正在逐漸接近,渾身癱軟的小操祈卻做不到絲毫的反擊。另一旁將她護在身後的雫眉頭緊鎖,死死盯著站在麵前的橫肉巨漢。
【還說什麽英姿颯爽…又給他添麻煩了啊。】
思想在腦中遊離,苦苦掙紮的金發少女,卻輕聲笑了出來。
“?有啥好笑的?音樂聲還不夠大嗎?”
“操祈醬!先不要刺激他們,我們之後再慢慢等人救援…”
小操祈慢慢抬起手,黑發少女慌張拉住那隻搖搖欲墜的手。
“不是…哦。”
握住的手,微微發力握緊,反而通過體重將雫拉倒在地。
“誒?”
“雫同學……趴下。”
——轟轟轟轟轟!!!
刺破耳膜的轟鳴一瞬之間趕走了所有的噪聲,劇烈的熱量引爆周圍的空氣,混凝土牆化作碎片四散飛舞。橙紅色的光芒,連帶倉庫裏的麵包車一並擊穿。
熱浪吹拂著雫的臉頰,火焰放射著刺眼的光,卻不妨礙她注視金發少女臉上的微笑。秋末的寒風一瞬之間被驅散,少女們的臉頰能夠感到微微刺痛和幹澀,讓汗水從頭頂緩緩滴下。
“趴著挺好的,那樣更安全,不過…”
放開雫的手,擺脫了噪音的侵襲,小操祈手持撐著地,慢慢爬起來。
“…我還是比較想英姿颯爽的迎接他呢~☆。”
火焰是肉眼可見的高能輻射,火焰的浮動直觀的顯示著空氣中的熱量流向何方。而現在,炎鋒如同奔流的長河。汽油點燃的赤色湖泊不自然的熄滅,火焰集中在一個少年手上的槍口上。
“別勉強自己啊。”
無視目瞪口呆的小混混們,一夜徑直穿過人群,輕輕扶住腳步不穩的金發少女。
“「能力下降」,還以為當時就處理幹淨了,迎電部隊果然是廢物。”
「能力下降」本來是涉及超能力弱點,對外應該算是機密的數據,得到這部分數據甚至有可能倒推出培養能力者的標準,不像是普通間諜能帶出來的。
…不像是亞雷斯塔的行事風格,某個理事的獨斷專行嗎?
【嘛,那些事交給該擔心的人…現在的話…】
“能站穩嗎?”
“嗯,沒關係哦~☆。”
逞什麽強,這不是搖搖晃晃的嗎。
但是,就算這麽說,自強的女王大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繼續撒嬌吧。
放開扶住小操祈的手,將地上的鐵盒子遙控器撿起來,交到她的手裏。
“先用這個忍耐一下,軟處理沒問題吧?”
“嗯嗯,殺掉也沒用呢~☆。”
不知道兩人的軟處理是什麽意思,但金發少女的“殺掉”意思實在是在明確不過了。綁架犯們觸電一般一起舉起槍,以錯誤姿勢握住槍的手微微顫抖。
綁架犯頭子感覺自己臉上的橫肉在晃動,手上的金屬塊無比沉重。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牆和殺手鐧的麵包車一瞬間被打爛,根本來不及搞清楚剛才橙色的光是什麽。
手裏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手裏的武器和麵包車一樣都是學園都市的貨色,超乎他們常識的高威力和底後坐力不知道讓他們興奮了多久,但這一切在哪橙色的光芒前都顯得暗淡無光。
“真過分啊。”
麵前的少年離開兩位少女身邊。
“真是太過分了。”
白發少年慢慢踱步,同時將那把大的嚇人的手槍收回腰間,但這個動作沒有讓任何一個綁架犯鬆一口氣。
“來玩個遊戲吧。”
握緊的雙拳看起來有些小,但那是壓縮到極限,為了把人的臉揍到凹進去而鍛煉的,鋼鐵一般的拳頭。
“用適合你們的方法,地痞流氓的方法來玩吧。把槍收起來,隻許用拳頭,至於掏出槍的人…”
背後的金發少女輕輕按下遙控器,一個舉著槍的混混握住自己手上槍的槍身,揮起金屬握把用力掄在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混混兩眼翻白,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來玩吧。在你們徹底失去抵抗的意識之前。”
白發少年的笑容,燦爛的像是鄰家的大哥哥。
——
“差不多了吧?”
“嗯?”
拎著一個綁架犯的前衣領,一夜稍稍歪了下頭,想了想,將麵部已經完全整容,血池呼啦的綁架犯扔在地上,空出的手擦了擦自己下巴上沾上的血痕。
地上躺著十幾個一樣被揍變形的混混們,當他們發現被自己的槍托打暈也許才是快速脫離苦海的正確選擇時,迫近眼前的拳頭告訴他們早就為時已晚了。
“呼~,稍微有點激動了。怎麽樣?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手上的血粘嗒嗒的甩不掉,一夜隨手撕爛腳邊混混的長袖T恤,用這塊深藍色的破布擦了擦手。
“我倒是沒事…會不會下手有些太重了?”
“我倒覺得沒把他們打死就是一種溫柔了。這樣應該不影響讀取記憶吧?”
左右環視了一下,小操祈的包包就擺在木茶幾上,他們好像擅自打開翻過,不過鑒於他們已經不省人事了,這裏就寬宏大量的原諒他們吧。
重新將包包挎在肩上,將手裏的破鐵盒扔掉,小操祈以指尖的觸感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遙控器,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掏出了自己需要的那個。
看著兩人自顧自的蹲在那個滿臉橫肉混混頭子旁不知道在幹些什麽,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附近倒了一地的漢子們,站起身跟上去。
“那個…還不離開這裏嗎?還有報警之類的?”
雖說看到這個場景之後,警察會把誰約去喝茶貌似顯而易見。
“叫警察之前還有些要幹的事…而且最好等我們離開之後再叫…”
想了想被扔在外麵的那輛無照摩托車,還是少惹些沒必要的麻煩比較好。
不過,該解決的麻煩事最好盡快處理。
“開始了哦,暈過去也挺好的,找起來方便多了,不用因為他的思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聳了聳肩,小操祈蹲在混混頭子旁邊,遙控器的紅外發射器對準他的腦袋按了下去。
——滴~。
隨著一聲悅耳的響聲,混混頭子的記憶流入了小操祈的腦中。去除那些不需要的部分,小操祈輕輕鬆鬆從中挑出關鍵點。
“隻通過電話聯係,聲音是女性,錢和設備都是從指定地點時間差領取的。我把記憶共享給你哦~☆。”
閉上眼睛,經過篩選的畫麵進入一夜的腦海。
【麵包車…小巷子…位置在秋葉原南部的閑置倉庫裏…沒有交接人…約定的物品…槍和「能力下降」…】
“那個…兩位?摩西摩西?hello!?”
“幹啥啊,我們正忙著呢。”
一夜有點無奈的回過頭,看向背後吵吵鬧鬧給自己找存在感的雫。
“所以你們到底在幹嘛啊?把他們交給父親大人不就好了嘛?反正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
一夜皺了皺眉頭。
“從你的角度來看是這樣嗎?我倒覺得是衝著我來的。”
“誒?”
“你仔細想想,你們被拐到這裏之後,他們對你們做過什麽嗎?告知忌部叔叔你被綁架了之類的。”
雫閉上了嘴。
這麽想來確實是這樣,最初就在疑惑為什麽他們什麽都沒做,之前一直以為綁架通告是在她們昏迷的時候進行的,但根據雫自己多次被綁架的經驗來看,這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千辛萬苦把人拐來了,如果連聲音都不出,讓別人以為是假冒的就糟糕了。
“多半是把你們當成人質限製我的行動。”
“…你的意思是?”
“在你們被綁架的同時,我也被襲擊了,還是被一輛泥頭車直接撞進牆裏呢。”
“誒!?小夜你沒事吧?有哪裏受傷了嗎?”
在雫反應過來一夜在說什麽之前,小操祈直接扯開一夜的外套扣子。
一把將裏麵的保暖內衣掀起來。
“…沒有明顯的外傷呢。”
“是啊,所以快放下來,我快感冒了。”
“下麵也得檢查一下。”
“嗚欸!?小祈你等等!這裏還有…等!雅美蝶!!”
——
費盡心力鬧騰了半天,終於阻止了小操祈把他的褲子也脫下來檢查傷勢的企圖,一夜打了個哆嗦,重新整理好cos服。
“咳嗯!嗯,讓我們重新回到正題上。”
“一夜君,就算你再正經也挽回不了剛才的氣氛了哦?”
“在泥頭車之後,還有二十來個扮成旅客的刺客襲擊我。不過看樣子兩邊沒協調好,原本都計劃應該是用綁架你們來牽製我,他們冒出來的太著急了。”
不再理會因為被無視而噗噗冒氣的雫,一夜盡可能讓微微發紅的臉安定下來,厚著臉皮繼續說下去。
“結合這些來看,與其說是針對你,不如說這是對我發動的襲擊,而且還是直接打算要我的命。至於理由就不用解釋了吧?”
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小操祈自是不用說,擁有政治家頭腦的雫也第一時間將思考轉向不怎麽光明磊落的事情上。
“繼承權爭奪…嗎。”
一夜的父母死於突發事故,雫也很清楚這件事,按照常理來說,除了高額的繼承稅以外,其餘部分的財產應當全部繼承給親生獨生子的一夜。
但這其中有幾個難以忽視的漏洞存在。
首先,一夜並沒有成年。
雖然明麵上的法律規定,未成年的直係繼承人擁有最優先繼承權,但這個遺產的轉讓並不是直接交付給一夜本人,而是“對一夜擁有贍養義務的最主要監護人”,直到一夜成年為止。
但是,對於現在的一夜來說,自己已經沒有完全值得信任的血親了,在所有人都對這份遺產虎視眈眈,不斷有不認識的“親人”登門拜訪索要撫養權的情況下,一夜隻好立下字據將撫養權全部交給老爺子。
然後,新的問題出現了。
在一次次碰壁後,有很多“親人”開始理解這樣並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於是他們開始思考下一步手段。
隻要一夜也死了,這筆財產就會交給血緣次近的他們。至於老爺子,身為外人的他在一夜死去的那一刻就會失去參與這件事的力量。
這也是年幼的一夜逃到學園都市的原因。
“時限是兩年後,我十八歲那年,到了那個時候遺產就會徹底成為我的東西,我就有權通過遺書之類的方式確定這筆錢的走向。而且得知我參與世界大戰的事情之後,這幫家夥應該越來越著急了吧。”
因為隱藏在幕後,希望自己的手幹幹淨淨的接過這筆錢的人,開始發現一夜不是自己能簡單處理的掉的存在了。
一夜歎了口氣。
如果隻是錢的話,實際上一夜並不在乎,但這是自己的父母留給自己的東西,那就絕不可能向那些笑裏藏刀的人妥協。
“這裏已經查不到別的了,去這幫人記憶裏的交接處看看吧。「類別044」的遙控器在包裏嗎?”
“當然~☆。”
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雫看著兩人離去的腳步,急急忙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