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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出門準備

  不知道暗暗抱怨了多少次了。


  神識總部位於第二學區和第十五學區的交界處,驅車前往位於第七學區中心的亞雷斯塔老巢還是有個將近十公裏公裏的距離的。但是,跑過這段路的時間,給一夜的感覺都沒有這位滿臉憋的通紅的空間能力者演算的時間久。


  如果不是一夜有事要進去,他真想拍拍這位老兄的肩膀,讓他歇歇,停下那一臉便秘的表情。


  但,總歸,在漫長的幾秒之後,一夜還是胳臂腿完好的進入了這個沒門沒窗的小黑屋。


  “……辛苦了…”


  滿頭大汗的高中生點了點頭,明顯輕快了不少的從房間裏消失,讓一夜止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你的體質太讓人困擾了,計算起來想必很辛苦吧。]

  ……原來真是自己的問題啊!?


  “咳哼!…我不是說辛苦了嗎…”


  小黑屋裏一時尷尬了起來,說起來一夜和亞雷斯塔還沒有這樣交談過,這種對話也鮮在這個建築物中出現。要知道這裏既是學園都市的心髒,理事長的老巢,又是學園都市中各種最危險單位的收容所。


  也許三戰對一夜有了莫名其妙的心態改變?總之那種死板和拘謹的感覺衝淡了不少。


  又或者,關於亞雷斯塔這個人的未知與力量的底線逐漸被揭露,反而讓人放心了不少?


  但要是這麽去詢問一夜,那肯定會得到搖頭否定的回答。


  [你主動來找我可是很少見啊,有什麽事嗎?]

  平淡無奇的機械語調一如既往缺少抑揚頓挫,亞雷斯塔靜靜漂浮在玻璃罐裏,綠色的雙眼盯著一夜。


  “確實有事了…說起來啊,我成為理事之後有什麽工作嗎?戰爭結束之後也沒什麽特殊人士找上門,你也沒叫我。難不成是像你一樣掛著名頭,天天在罐子裏漂著閑著沒事偷窺大家嗎?”


  [……我可是確確實實在處理公務的。潮岸為了自己的安全,將體製搭建的很完善,你隻是繼承了他的權限而已。剩餘需要處理的工作在住院期間轉交給了貝積繼敏了,你的清閑是建立在別人的忙碌上的。]

  “啊好好好,當我沒說行吧…”


  罐子中的亞雷斯塔身周漂浮上去一片小小的氣泡,雖然很難看出來,但嘴角掛上了微小的弧度。


  [所以?你這次是來幹什麽的?如果都閑到找我瞎扯的話,我不介意將工作還給你。]

  一夜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工作澆到頭上,受累的也不是他。
-

  遠在十公裏外,坐在神識總部辦公室裏的雷娜塔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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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正事,亞雷斯塔,能批準我和小祈離開學園都市幾天嗎?大概一周就行。”


  [哦?你清楚你現在的立場嗎?]

  亞雷斯塔的眼睛微微眯細,房間裏無數淡黃色的顯示屏出現在一夜麵前,上麵充斥著關於一夜的報道,各式各樣的新聞和紀錄片。大多數都是在讚頌結束戰爭的英雄,也有很多評論家批評家對他品頭論足。


  [你不僅是戰爭的英雄,還是這座城市的領導者之一,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毫無理由的把你放出去。而且,你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吧?把你當作褻瀆者的魔法師很可能找上門哦?]

  “我當然清楚,但是,有一些留在外麵的正事需要解決。”


  一夜低下頭,自己過去的一幕幕漸漸在腦內浮現。父母的死,帶著醜陋的笑容麵具企圖瓜分「十神」的混球親戚,依舊在泥潭中戰鬥的老爺子,以及自己逃離那片環境的那刻,老爺子看向自己的那份放心的笑容。


  “有必要,去和過去的事情做個了結,不然我沒法一直放心呆在學園都市裏。而且,得到「十神」的資金援助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吧?”


  [這倒是的確…但這個過程中沒必要帶走食蜂操祈吧?你不是會把她主動拖進爭端裏的人。]

  一夜看不出亞雷斯塔眼中的情感,不知道這到底是單純的疑問,還是出於「項圈」被帶出支配領域的警戒。


  “隻是想順帶去趟娘家而已,沒有什麽時候比剛剛和平的現在更合適了吧?”


  一夜敲了敲刀柄。說實話,這個部分比起麵對大天使讓一夜緊張多了。


  [無論是語氣還是內容都開始離譜了啊,十神一夜,我可不是慈善家。]

  有點頭疼的揉揉眉毛,亞雷斯塔的性格猜忌多疑也不是不知道,但這種時候就顯得很煩人。明明世界大戰之前示好的是他那邊,現在反過來就麻煩的要死。


  “亞雷斯塔,我不再對你用敬語是因為我對你放下了一些不必要警戒。我的目的是和小祈生活在和平的,沒有爭端的世界裏,但我的體質會招惹魔法師的矚目。所以,我有必要讓魔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果一夜擁有絕對的力量,這個方麵倒是也有辦法曲線救國,但現在的一夜很明顯做不到。


  再者,他很難保證維持那副樣子的自己能不能繼續呆在這個世界。「六之刻」的自己就能夠壓倒完全體的加百列,再往後會變成什麽樣完全是不可預知的。


  “我的目的和你一樣,是你的友軍。你雖然一直顯露出一種利用一切的高傲姿態,但那不過是包容了人類所有可能性之後得到的「相對完善」姿態產生的結果。你依舊是人類,人類無法一個人成事。就像你需要木原腦幹,有朝一日你會需要我的力量。”


  [你可是連能力都沒法如願操縱的狀態,還說出「我需要你的力量」這種話?]

  “你應該能明白吧,我的狀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就算你不明白,愛華斯也肯定能理解。”


  亞雷斯塔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沉默著,靜靜的漂浮在玻璃罐裏。


  “試著相信他人吧,你現在也許還沒暴露自己的存在,但總有一天會有人意識到你的威脅吧?你不可能一個人對抗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師,這才是有效率的做法不是嗎?”


  [不,我需要訂正一點。]

  “?”


  看著歪著頭的一夜,亞雷斯塔緩緩開口。


  [為了徹底解決右方之火的威脅,我在十一月一日,「伯利恒之星」解體後,一度離開了這個生命維持裝置。現在我的存在,作為魔法師亞雷斯塔·克勞利的存在已經被發現了吧。威脅很可能來到的比預想還快。]

  “……那你做好迎擊的準備了嗎?”


  [尚未,這也是我不希望你離開這個城市的原因。]

  ……這家夥,是傻子嗎?


  就像塔防遊戲,連炮台還沒搭建好就點下的開始按鈕一般,這麽蠢的操作,真的是那個亞雷斯塔的所作所為?

  “……總之,我們早去早回…我突然覺得你從這個罐子裏被趕出來的日子不遠了…”


  [那個時候,可能我就是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了。]

  你們,一方通行和上條當麻也被算在裏麵嗎。倒也不難想到,畢竟都花費這麽多年進行培養了,沒有不加以利用的理由。


  [這麽說來,你果然還是決定要出去了?上條當麻還生死未卜,一方通行正忙於清理你們以外的暗部殘黨,你不覺得這座城市需要一個穩定軸心的人物嗎?]

  “那是你的工作,統括理事長大人。”


  亞雷斯塔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微微歎了口氣。


  [好吧,一周時間,不能更久了。]

  “……現在的你怎麽跟留守在家的老媽似的…”


  [「母親」這一屬性也是我的億萬可能性之一。]

  竟無言以對。


  雖然察覺到是最近的事情,但實際上最初就有征兆了。男性又像女性,既像大人又像小孩,既像聖人又像囚犯,這種表現本身就是因為亞雷斯塔的存在本身是重疊的,同時擁有上述所有屬性的“他”會給人這種感想不如說才是正常的。


  就像薛定諤的貓一般,亞雷斯塔一直以疊加態存在著,他的所有可能性都被封存在這個透明的「生命維持裝置」裏。大家以為自己在觀測他,但這不過是假象。很有可能在他離開這個設備時,所有的可能性就會穩固為一個形態——又或是所有可能性一次性湧出來。


  嘛,一夜倒是不在乎這些了。


  “那我先失陪了,努力祈禱這周不要出事吧。啊,你安排的事件裏別加我。”


  [……沒辦法,計劃得稍微調整了…]

  話雖是這麽說,亞雷斯塔的語氣裏也聽不出什麽沮喪…不過聽得出來反而奇怪。


  還是剛剛的高中生出現在一夜身邊,臉上明顯帶有沒藏住的不滿,雖然看起來是試圖去隱瞞了。男子高中生將手搭在一夜肩上,在理事長的注視下尷尬的憋了半天,帶著一夜從小黑屋裏消失。
——

  小操祈坐在花邊點綴的陽傘下,久違的品嚐著帆風衝泡的紅茶,柔軟濃鬱的口感比起一夜的作品和舔狗軍官衝的速溶茶包還是好了不少的。


  “女王大人,今天的茶感覺如何?”


  “欸,很棒哦☆。”


  明媚的日光溫暖著秋季的微風,不需要大棉衣和圍巾耳罩的風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小操祈撥開吹拂到耳前的金發,不讓冒著白色水霧的茶水打濕發梢。


  帆風有點自豪的笑了笑,在女王放下茶杯的時候端起茶壺,再次將茶填滿。


  派閥的茶會,說來真的是久違了。雖然說不上難以重新適應這個充滿大小姐的優雅環境,但小操祈總會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雖然那幫添狗軍官們很煩人,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群人都挺聰明的,應該說不愧是能摸爬滾打到那個境地的人嗎?而大小姐們看起來就有點呆呆的感覺。在這之中必定有「術業有專攻」的差別,可以肆無忌憚的命令添狗軍官們也算是加分項,這種對比還蠻有意思的。


  “請問戰場是什麽樣的呢?果然很嚇人嗎?”


  新加入派閥的孩子,黑色雙馬尾的一年生咲蓮誘璃,身子微微前躬,黑色的眼瞳一眨一眨的盯著小操祈的星星眼。前額左右各有一綹的卷發像彈簧一樣一晃一晃的。


  “很可怕哦,當炮彈在身邊爆炸的時候,腦子甚至不被允許一片空白,光是聲音臉上就像是被一掌打在臉上,烈火和飛雪讓你的身體一半冰冷一半被灼燒。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戰爭一下子就過去,反而沒有實感了。”


  小操祈微笑著,細細品著手邊做工精致的小蛋糕。這麽說來自從戰爭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再吃到過一夜做的蛋糕。


  手指點在下巴上,今天回家就讓他去做吧?反正不可能被拒絕~☆。


  自從小操祈從戰場歸來後,派閥的成員又迎來了一次湧入的狂潮,原本空間綽綽有餘的小花園茶桌也擠滿了站客,大小姐們兩眼閃閃發光的看著她喝茶的身姿。就算是早就習慣暴露在視線之中的她都有點不自在…


  從戰場凱旋歸來的女王,在溫室大小姐的眼裏完全就是“女武神”一般的存在。雖然美琴也去俄羅斯了,但是……畢竟沒人知道嘛。


  也許少女們的腦中出現的是騎士與公主浪漫故事,但現實中的戰場絕非如此美好的東西。小操祈無意與她們多談,也不希望她們能理解。


  “說起來,今天沒看到禦阪同學呢?她沒來上學嗎?”


  大小姐們麵麵相覷,女王和電擊公主雖然同為超能力者,之間卻沒有什麽明確的接點,這是大家對兩人公認的認知。女王居然會去關心美琴的事,實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那個…白井同學說禦阪大人今天身體狀態欠佳,沒能登校…”


  小操祈看向說話的一年生,她好像是黑子的同班同學來著?最近加入派閥的學生太多,她還沒能全認過來。


  身體欠佳…嗎。


  【多半是因為沒能找到上條學長吧…她可是專門追到俄羅斯去見那個人,結果還沒能救回來啊…】


  說實話,以理性來說,小操祈覺得當麻的存活率微乎其微。那可是和數十公裏長的要塞一起從數千米的高空墜入北冰洋,光是卷起的巨浪和冰冷刺骨的海水就能輕而易舉奪走人的性命。


  但是,一夜一直對此嗤之以鼻,堅定不移的相信那個人一定會回來。也不知道這份信心是來源於哪裏。


  【……真是的,都有點吃醋了☆…】


  秋日的夕陽來的比夏日早些,在派閥少女們充滿禮貌的嘰嘰喳喳追問之下,漸漸感到疲勞的小操祈稍微揮了揮手。明白她意思的帆風起身。


  “各位,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師父來接女王大人的時間了。”


  各位大小姐這才意識到放學的鈴聲響起(日本的社團放學時間和走讀不一樣。),紛紛道別離開小花園。


  “潤子,幫大忙了哦☆。”


  “您過獎了。”


  學舍之園內的紅磚地整潔而平坦,別樣的信號燈上,綠色的紳士邁著自信的步伐。兩側的商店令郎滿目,以相對昂貴的價格提供著精致的商品。


  一切都和戰爭之前別無二致,轟動世界一時的事件仿佛故事書被翻頁一般,在學園都市這個小小的世界裏幾乎不見蹤影。


  “這些都是女王大人和師父的努力才捍衛住的和平,請挺起胸來吧。”


  仿佛看透了小操祈目光所指之物,帆風靠近她耳邊,輕輕訴說。


  “嗯,謝謝。”


  提著書包,在派閥核心成員們的簇擁之下,小操祈的視線穿過不同校服組成的人群,看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身影,在大門的另一邊招手。
——

  【離開學園都市回家看看?可以啊?】


  摩托車在非機動車道上前進,金色的長發從頭盔間隙中鑽出來隨風飄舞。小操祈環抱著一夜的腰,靠在他的後背上,聆聽直接傳達到腦子裏的聲音。


  【嗯,幾個月前就在考慮這件事了,要不是亞雷斯塔的「計劃」把時間表擠的太滿,我早就找他請假出去了。不過真的沒關係嗎?常盤台的課那邊…還有食蜂家那邊。】


  【常盤台肯定是沒關係啦,至於家裏…】


  腦中回響的聲音微微頓了下,小操祈熟練的操控著自己的思考,不讓自己對過去的情感流入一夜的腦中。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回去…但是,逃不掉的,對吧?】


  已經逃避了六年了。對於一夜來說是這樣,而先一步邁入學園都市的小操祈則是更久。就算在這座都市裏擁有屬於自己的安身之地,他們是「十神」和「食蜂」這點也不會改變。


  有必要重新回去,解決該解決的事端,訴說該訴說的情感,斬斷該斬斷的留戀。


  如果不去做這些事,就永遠無法掙脫過去的束縛,昂首挺胸地繼續前進。


  【嗯,那麽,回去就好好準備一下吧。嘛,放鬆心態,就當是出門旅行了,隻不過順道要辦些正事。】


  【唔…這麽說來又要收拾行李了吧?明明剛剛拆開沒兩天呢。】


  【這次可不是準備充分的軍官生活,晚飯之後去商場逛逛,看需要什麽東西吧?】


  【嗯哼~☆。】


  夾雜著累了一天懶得做飯和之後順帶去「類鑽」的打算,兩人直奔第十五學區。雖說手裏的書包有點礙事,在接受了晚上為她做蛋糕的要求後,金發少女將深棕色的小皮包提在身前,挽著白發少年的手滿麵笑容的走入了商城。


  頂層餐廳的菜單不知道是以多久為單位輪換的,總之兩人今年吃到的推薦餐點還沒重樣過。一夜臉色怪異地將高腳杯裏的琥珀色飲品灌入喉嚨,享受著滿腹帶來的滿足感,順帶衝刷掉嘴裏剩餘的魚腥味。


  果然,竹夾魚無論再怎麽處理都會留下一點腥氣啊…


  順帶一提,由於年齡限製,杯子裏的是琥珀色蘋果汁。


  “在家裏都沒怎麽吃過竹夾魚料理呢,是不是買食材的時候特地避開了☆?”


  用筷子蘸了點添加芥末的醬油,一夜麵帶苦澀的點了點頭。


  “腥氣太重了…而且我確實不怎麽會除腥。處理過程中那條魚就在不斷跟我的鼻子說‘趕快把我扔掉。’。”


  “小夜居然會浪費食材呢~☆。意外發現一個小弱點~☆。”


  看著小操祈毫不在意的將細絲狀的白魚肉在冰檸檬汁裏蘸一蘸,故作姿態的一臉滿足將魚肉放入口中。一夜的目光完全不打算挪開,反而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反而讓她有點臉紅的放下筷子別開視線。


  揮手道別早已熟識的侍者,考慮著冬季的寒風會對少女的皮膚造成怎樣的摧殘,兩人在藥妝區裏轉了半天。出來的時候,手裏僅僅多了一個小的微妙,卻也貴的微妙的小盒子。


  “要不要買條圍巾?今年我的暖氣可宕機了啊。”


  回想起下午喝茶時拂過的寒風,雖然下意識去和西伯利亞相比,覺得沒怎麽樣,但說到底那是對比對象太奇怪了。十一月份是氣溫奇幻變化的時節,也許前一天還隻需要一件線衣,後一天就需要棉襖了。


  圍巾家裏不是沒有,但少女不會拒絕新買一條的選擇,而且還是勤儉持家的一夜提出來的。


  “啊啦~,這算是小夜送我的禮物嗎☆?”


  抱著一夜的胳膊,小操祈的身體微微前傾,金色的長發從耳後垂下,閃爍著金色星星的雙眼調皮的一眨一眨。


  “算是吧?雖然我們的儲蓄本來就沒分開算…”


  “什麽啊,這麽沒情調力的話~☆。”


  “我在想啥你還不知道嗎?”


  小操祈伸出手,在一夜的鼻尖輕輕捏了一下。


  “淑女可是喜歡聽到這種話的哦,小夜也得學著點~。”


  “先不提我們家這位算不算淑女,我學這個幹啥,出去勾引淑女嗎?”


  一夜的手按在小操祈的腦袋上輕輕搓揉,反之小操祈伸出手捏住了一夜的側臉。


  “小夜不乖。本來還想給小夜買雙手套呢,哼~☆。”


  有點沒轍的撓了撓頭,一夜藏著掖著歎了口氣。


  應該說不愧是小操祈嗎,總是知道自己最需要什麽啊。是不是該考慮把今晚的蛋糕做的豪華一點呢?


  “是是是,親愛的女王大人,我錯了還不行?”


  “知道錯了就好~,那就去服裝區吧,別忘了為我買圍巾~☆。”


  被小操祈微妙的力道向前拉扯著,一夜隻能無奈的笑笑。


  說到底,花的還是家裏的錢啊…


  不過,


  看著走在自己稍微靠前位置的少女,一夜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少女拉著自己前進。


  這種感覺也不錯。
——

  說實話,一夜以為自己早適應了。


  收拾行李箱,絕對不是頭一遭。


  但不管是哪一次,小操祈的大箱子裏都能收拾的一團亂麻。


  要知道,整整齊齊的收拾是擴大行李箱收容能力的基礎。說實話,一夜本來覺得兩人帶一個大箱子就夠了,不過想來這次外出時間比較久(都快趕上第三次世界大戰了…),而且外麵的老房子裏多半沒有能穿的衣服,多帶幾身衣服,有備無患比較好。


  但是…


  “我也沒說把衣櫃搬走啊……”


  靠在臥室門框旁,一夜捂著臉,從手指縫裏看著鴨子坐在床上,被一大堆洋服包圍的小操祈。行李箱的嘴巴大張著,一件衣服像是吐出來的舌頭一樣一半耷拉在外麵。


  “可是要去見高原先生啊,他對於小夜來說不是親人嗎?感覺就像見家長一樣…”


  常盤台女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手裏拿著衣服扭過頭去。


  “到現在還害羞啥啊…你說我介紹你的時候跟老爺子說你連洗碗都不會…”


  小操祈抬手,扔下衣服,撈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直指舉雙手投降的一夜。


  “說到底,到了那邊也能洗衣服啊,冬天也沒必要一天換一套,起碼把一半塞回去。”


  努努嘴,小操祈隨手將遙控器扔在床上,轉著頭看了看鋪了一床的衣服,應該是隨機點中了一摞直接抱起來,慢慢挪下床,一股腦塞進衣櫃屬於自己的區域。


  像極了懶得疊衣服一股腦塞進櫃子裏的大學生,和食堂阿姨把一大勺子菜扣進學生的盤子裏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了,待會等小操祈安分下來了再慢慢收拾吧。一夜歎了口氣,將早就收拾好的,容積隻有小操祈一半的拉杆箱推到門口。


  完全以自己的意誌主動離開學園都市,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之前,無論是「天使墜落」的海神賓館,還是去美國「學藝都市」,上宇宙和三戰就更不用說了。不是被發派出去,學校活動,就是被逼無奈。


  雖說學藝都市有一半是小操祈挺想去玩所以才出去的…


  總之,和以前不同,心裏總有種小小的雀躍。


  的確,這次需要處理一些事情,也很有可能需要驅使暴力。但起碼不會出現那種性命攸關的狀況。再怎麽說,解決一些家庭事端也不會出現個天使什麽的,或者和魔法結社科學異端打一架吧…


  聽著臥室裏一個人發出的吵鬧聲響,一夜稍微揉了揉眉頭。反正想這麽多也沒用,和小操祈在一塊就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


  就像自己說的,放鬆心態,就當是戰勝獎勵的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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