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飛龍騎臉
“好熱。。。”
“是嗎？你可別把旁邊的消防栓打開洗澡哦？”
一走出漢堡店，汗珠就從雲川的腦門上流下來了。不過造成這個現象的罪魁禍首與其說是夏日城市間的熱島效應，還不如說是漢堡店裏的空調開的實在是太足，一出門這個對比感就體現出來了。
“你個臭小子想啥呢！說到底為什麽你身邊這麽涼快啊。”
“商業機密。”
相比稍微有些矜持的雲川，蜜蟻就毫不介意的貼在一夜的身上了，原本在夏天互相貼近絕對是會加大脫水率的惡劣行為，但由於一夜的能力充當著小範圍移動空調，蜜蟻感覺甚是舒服的鬆了口氣。
“十神前輩，再涼快點~☆。”
“真當我是聲控空調啊，這就是極限了，別不知足。”
“說起來，你也是能力者吧？是什麽能力？”
感受到涼氣的雲川也在不知不覺間靠近過來，但起碼還沒有像蜜蟻那樣直接纏在手臂上，這個被夾在中間的狀況讓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的一夜感到壓力山大。
“保密，自己把能力隨便往外說的人不是在引誘敵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傻子。”
“什麽啊，真小氣。”
學園都市一共有23個學區，就像一般的大學裏不同的教學樓和宿舍區人口分布極度不均衡一樣，學園都市的人口分布也是類似的狀況。就像擁有最大繁華街的第十五學區和航空開發相關的第二十三學區，對比起來第二十三學區的平均人流量可能還沒有第十五學區的零頭多。作為政治教育娛樂等多方麵大雜燴的第七學區，這種狀況也在學區內部上演。人多的地方就是十分喧鬧，人少的地方基本啥都沒有。
而一夜他們現在就走在‘啥都沒有’的區域裏。
不是說周圍沒有高樓大廈與各種店鋪，但以科研為主要的這片區域還是不受中學生們喜愛，尤其到了晚上。就像夜晚寂靜無人黑咕隆咚的學校裏一般。周圍逐漸安靜了下來，讓仲夏夜的燥熱都帶有了一絲心理上的微微涼意。
突然，一夜停下了腳步，抱著他手臂的蜜蟻也被拽住，疑惑的看著突然停止前進的一夜。
時元感知裏，就在旁邊小巷子中，有什麽東西，什麽極為詭異的生物藏在其中。這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是小醜跑到世界頂尖的科研機構裏研究著世界最尖端的計算機算法一般。那個生物，不是應該存在於混泥土鋼筋鑄造的城市之中的東西，甚至連動物園，不，亞馬遜叢林的最深處都不應該有它的身影。
吼——。。
機械造物所不具有的，攜帶著殺意的強烈視線，從身旁小巷子的盡頭穿刺而來。
看過來了，不對，正在瞄準這裏！
那個生物正在慢慢接近，兩個如同貓眼一般的瞳孔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這和為了能感知到危險而進化出雙眼長在兩側擴大視野的食草動物不同，如同巨大蜥蜴一般的腦袋上，雙眼長在正麵，這是為了能夠更加立體的觀測獵物進行測距捕捉，屬於肉食動物的雙眼。
估計有三層樓高度的巨大身體，用兩足行走的巨大肉食恐龍背後，像蝙蝠一樣的薄膜翅膀在背後展開。伴隨著‘呼呼’的沉重呼吸聲，極大無比的下顎邊閃爍著橙色的光芒，仿佛安置在噴火器前端的火苗一般。
仿佛是某個戴著圓眼鏡額頭上有個閃電疤痕的魔法少年會出場的故事裏所描述的生物，綠色的鱗片光滑的覆蓋著身體，折射出路燈的光芒。
“龍！！？？”
還來不及思考這種東西為什麽會存在於世界上，下個瞬間，從那張大大的嘴巴裏，釋放出如同高能噴火器一般的直線火焰。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一夜，立刻進入十倍加速的狀態，雖然身邊的兩個少女跟不上他的時間，但現在盡可能精細的一切動作都可能成為他們的救命稻草，拉住兩個人的胳臂，強硬的像上風口方向撲出去。
運氣很好，高溫的熱氣喚來的強烈樓間風從側麵吹拂而來，將巨龍的吐息軌道仿佛軟管噴出的水發生晃動一般偏向了下風口一側。否則，所有人都會被燒成黑炭。
“進巷子！”
“不用你說！”
一夜拉著兩個人的手臂，強勁的力道短時間內拉動還在恍惚中的蜜蟻的手臂，微微的刺痛將她從這是幻覺的錯覺中拉出來。三個人立刻衝進旁邊的小巷子裏。
綠色的巨龍大的讓三個人隻能抬頭仰視，巨大的嘴巴仿佛一口竟能將蜜蟻這種小個子的人吞下去。它的大嘴裏布滿了凶殘的鋸齒狀牙齒，不是一把鋸齒剪刀或者一架衝床，而是一張沾滿了饑餓口水，還在滴滴答答往地麵上滴落的，活生生的動物的嘴。被那種東西咬上一口會怎樣什麽的根本就考慮都不需要的論外之談。
那玩意的尾巴，好像心情不佳一般左右緩緩搖擺著，僅憑這樣就輕而易舉地壓癟了路邊停放著的一輛重型摩托車，並將其甩到旁邊建築的外牆上撞出一個大坑。與之相對的，龍尾上別說是脫落一片鱗片了，連絲毫的劃痕都看不出來。
“你們快跑！我去攔住那個玩意！”
“喂！別開玩笑了！那東西可是比能飛起來的重型坦克還要凶猛的玩意！”
“那也比帶著你們兩個人跑生存率來得大！我把它宰了就來！別小看學園都市逃跑最快的level 5！”
“你是。。”
然而並沒有給他們更多的交流時間，巨龍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向這邊，毫不猶豫地邁開步子，撞開攔在身前的小轎車衝了過來！
“快去！我沒有精力一邊保護你們一邊戰鬥！”
看著拔出大太刀的少年的背影，雲川知道自己勸不動他，拉起蜜蟻的手，不顧她口中喊著的“十神前輩！”，拖著她繼續往小巷子的深處跑去。
聽到背後兩人終於跑起來的腳步聲，一夜咧開嘴充滿野性的笑了笑，如同一道幻影一般開始奔跑，動作靈活的穿過巨龍的翅膀下，一刀砍在對方向前彎曲的右腿上。
——鐺！
宛如金屬碰撞的聲音，強大的反作用力沿著刀身傳到一夜的虎口，震得他手臂發麻，而砍中的龍鱗上隻是留下了淺淺的一倒淺綠色的劃痕。
立刻快速後退遠離這條要命的龍，檢查了一下七夜的刀刃，幸好還沒有卷刃的跡象。腿上被蚊子叮了一下的巨龍這才轉過頭來，閃爍著饑餓目光的細長雙瞳死死盯著一夜。
巨龍好像是在深深吸氣一般張開嘴，一陣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了一夜的全身，連思考都不需要，一夜立刻驅動腳下，逃出未來預測中被烈焰劃過的街道，衝進蜜蟻她們逃跑另一側的小巷子裏。橙色的光芒在背後暴起，將這個寬闊的街道化為一片火海，地麵的瀝青，停在路邊的轎車，全部都像粘稠的液體一般融化，變成一灘醜陋的廢品。
巨大的腳掌踏在融化的柏油馬路上，踩出一個個深深的爪子形狀足跡。巨龍扭過頭看向黝黑的小巷子裏，嘴巴裏沒有立刻再次噴出火焰，看來是有所謂的冷卻時間的。
雖然誇下海口說要宰了這個大個頭神奇生物，但現在說實話並沒有很有效的攻擊手段。一夜的刀法，身體能力，加之七夜的鋒利度，原本連‘才人工坊’的合金隔離門都能切成碎片，但現在卻傷不到這龍分毫，不管再怎麽能停止時間，打不穿對方的防禦的話。。
一夜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方是生物，那這樣的話，還有製勝的方法。時間停止隻能使用三四次，在往上就不能保證還有精力續航戰鬥了，容錯率實在是說不上高，但是有嚐試一下的價值。
多半是能夠感知紅外線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小巷子裏的一夜，大腦袋好不在乎建築物，就這樣直接擠了進來，旁邊的一家小飲料店的牆壁直接被撞塌，頂著殘骸，巨龍張開大口直接向一夜咬了過來。
“一次。”
時間瞬間碎裂，就算是進一步加速，能在停止的時間裏進一步加速，最大的可動時間也就隻有10秒，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巨龍啃吧腦袋低下來實在是幫大忙了。
一刀捅進巨龍的眼球，應該說不愧是幻想生物嗎，就連眼睛上都有一層透明的薄膜在阻擋攻擊，但是比起鱗片來說實在是太脆弱了！長刀直接捅進去破壞了巨龍的右眼球，卻被內部堅硬的頭蓋骨再次阻擋住。如果刀被卡在裏麵就麻煩了，一夜立刻將沾滿血液和透明眼房水的長刀拔出，習慣性的將刀汙甩掉。加速後的時間還有四秒，一夜穿過倒塌了一半的冷飲店，再次回到大街上。
靜止的時間再次開始流動，一陣從未體會過的劇痛立即襲擊了巨龍的大腦，伴隨著右眼徹底報廢，在劇痛的刺激下巨龍發出伴隨著衝擊波咆哮，開始瘋狂的胡亂撞擊，數米長的大尾巴到處亂抽，將周圍房屋全部掃蕩夷平，幸好周圍的平房基本都是夜間不營業的店鋪，否則傷亡絕對是個不可想象的數字。
終於，逐漸取回理智的巨龍，發現傷到自己的罪魁禍首正在自己的背後晃蕩來晃蕩去，立刻轉過身，橙紅色的火焰再次在口中聚集。
“兩次。”
低下頭正準備噴火的巨龍瞬間被凍結在原地，一夜從背後的尾巴繞到背上，幾下跳上巨龍的頭頂，一刀捅進僅存的左眼，拔出刀的同時順著光滑的鱗片滑到地麵上，在巨龍的下巴上聚集時元。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再次傳來的劇痛和失去的視野讓巨龍開始混亂的發瘋，大嘴裏橙色的火焰壓縮到極致，正準備向外噴出。
——嘭！
高度壓縮的時元在巨龍的下巴處炸裂，強大的衝擊力雖然無法突破鱗片，但是讓它閉上嘴完全是足夠了。正準備噴出的火焰一下子在口中炸裂，從牙齒縫之間放出強烈的光芒雙眼不斷出血的巨龍，抬著頭搖晃了一下，嘴裏冒著黑煙的倒在地上。
“呼。。。應該，不會再動了吧？”
用刀尖戳了戳巨龍的鼻子，雖然這龍還在地上顫抖，但已經沒有明顯的站起來的意思了。
將刀甩幹淨，一夜終於鬆了口氣，威力不足一直就是他的能力的弊端，但如果自己的火力不夠，那就用對方的火力打敗對方。放鬆有點疲勞的身體，一夜慢慢向著蜜蟻她們離開的小巷子走過去。
突然！身後好像有什麽動靜，一夜想都不想立刻暫停時間，背後一張血盆大口已經近在咫尺，一夜立刻跑遠，躲進旁邊的一家賣冰激淩的店鋪裏。時間再次開始流動，感覺到自己一口咬空的巨龍，將鼻子靠近地麵，仿佛警犬一般開始四處嗅探，逐漸接近一夜。
【喂喂喂別開玩笑了！就算這樣也打不倒那個玩意嗎！？】
雖然想這麽喊出來，但現在一夜連大氣都不敢出，誰知道這龍的耳朵靈不靈，在這種夜深人靜裏，誰都沒法保證這東西會往有聲音的地方咬過來。
慢慢的向後退，一夜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頂到了什麽類似櫃台一樣的東西，轉過頭，一個用來裝幹冰的櫃子擋在一夜的身後。
幹冰？。。。等等，好像想到了什麽。
龍，再怎麽說也不可能是某種天然生物，尤其是還會出現在學園都市這個科學聖地，這家夥最有可能的來源，就是某些瘋子的生物實驗產物，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肯定會有某種生物作為原始基因在添加上其他生物的基因特征組成這個玩意。這個巨龍的基礎生物基因來源，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出來，冷血爬行類生物——蜥蜴。
冷血動物，也就是說難以保持自身的體溫，可能這也是這隻大蜥蜴不能一直噴火的原因吧。
大蜥蜴的大腦袋在地上慢慢向前拱，一夜經可能安靜的繞到冰箱後麵，打開冰櫃後蓋，將其中裝著的高效製冷劑的罐子搬出來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拎著一袋數好個數的幹冰，躡手躡腳的離開冰激淩店，控製著和巨龍之間的距離，來到一個消防栓旁邊，將手上的兩個‘最終兵器’放在地上，舉起被巨龍撞碎的磚塊，向著巨龍扔過去。
磚塊砸到巨龍的頭上，仿佛小小的紙團輕輕打在人的腦袋上一樣。
但目的明顯不是為了傷害。
受到刺激的巨龍立刻反應過來，向著石塊的方向張開大口。
“謝謝您的配合！第四次！”
時間立刻破碎，一夜打開消防栓的水桶，將幹冰和製冷劑全部晃進去蓋上蓋子，拔出消防栓的水帶，深深塞進巨龍張大的嘴巴裏，打開水閥。
“吐了這麽多火想必一定會口渴吧！可不要感謝我！”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巨龍一口咬下去，細而軟的高壓水帶直接被卡進巨龍的牙縫裏，被幹冰高速升華產生的高壓加上消防栓本來的壓力，水帶著零下70度的高效製冷劑直接從深深插進喉嚨的消防水帶中灌進巨龍的肚子裏！
巨龍立刻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麽不對，喉嚨裏有什麽異物但巨大的爪子並不能靈活的將卡在牙縫裏的水帶扯出來，源源不斷的冰水不斷衝入巨龍的胃袋中，甚至開始從嘴巴裏漫出來。巨龍張大嘴，想要噴出火來將卡在牙縫裏的東西燒掉，但從嘴裏滿出來的水卻將口中生成的火焰瞬間撲滅。被水灌滿的喉嚨和氣管別說咆哮出聲音，連呼吸都做不到，如同溺水的猴子或者上岸的魚一般，巨龍在柏油路上抽搐翻滾了半天，終於慢慢安靜了下來，最後任由著帶著鮮血的水從鼻孔和嘴巴，腚孔流出來，一動不動了。
漸漸的，時元感知已經感覺不到麵前生物的生命反應了。一夜還是不放心的繼續灌了幾分鍾水，終於確定了麵前這個大蜥蜴死透了，但依舊不打算將冰水關上。如果這是某個組織幹的好事的話，肯定會有人來收拾證據，到時候讓雷娜塔她們跟著‘清潔工’的尾巴就能找到敵人了。
說起來，本來隻是期待冰水能讓這隻冷血動物進入冬眠的，沒想到直接把它淹死了。嘛，肯定是這樣一了百了的安全多了。
終於真正的鬆了口氣，晃了晃連續使用跳針有點昏昏沉沉的腦子。一夜向著蜜蟻她們逃跑的小巷子裏走去。
——
直立起來約有三層樓高，大概在10米到13米之間。
像刀子或者金屬管甚至小口徑衝鋒槍這些類型的武器對於鋼鐵一般的鱗片和厚實的肌肉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除非有反坦克重機槍或者穿甲狙擊步槍之類的重火器，否則應該連最基本的傷害都做不到。
一旦這條飛龍被釋放，它保證能在誘導下消滅目標。
美中不足的是，不經需要花費大量精力進行誘導，一旦搞錯了順序步驟就可能造成意外的大範圍損害，但是相反的問題永遠不會發生。傷害不可能低於預期，目標也絕對不可能生還。
對於必須除掉的目標，飛龍是極為珍貴的財產，即使這意味著要付出一點小小的損失。
這是專門用在刀刃上的秘寶之鋼。
“什。。。。！？”
正因為這樣，麵對手機上顯示的，觀測無人機送回來的視屏數據，這名男子隻能倒吸一口涼氣。
“通過緊急線路呼叫，”耳機中，接線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由於特殊情況，本方將跳過安全程序解除無線電靜默。獅鷲（Griffon）的觀測設備不足以掌握現場狀況，請立即回複報告。”
男人顫抖的手裏拿著弓，看著視屏上倒下的，嘴裏還在不斷冒出水的巨龍，低溫在炎熱的夏日中產生的水汽在巨龍的周圍蔓延，形成了一片薄薄的霧氣。
“騙人。。的吧。。”
男人慢慢深吸口氣，希望能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
搞不懂發生了什麽。那個拿著長刀的中學生，感覺像是空間能力者的樣子。。然後。。飛龍的突然開始胡鬧不聽控製。。然後。。飛龍的嘴巴裏突然冒出水來。。然後。。。死掉了？
但如果說真的不理解危機的話，為什麽要從前線撤到這個地方？同時還呼吸急促，好像在害怕著什麽一樣。。
他的背撞到了一堵金屬牆上。
射出用於帶有特殊氣味誘導飛龍的箭的弓，上麵的弦顫動著，發出仿佛壞掉的弦樂發出一般的聲音。這把複合弓裝有穩定器和紅點瞄準器，看起來更像一把體育用品而非狩獵用具。
“飛龍。。。死了。。”
在口中多次重複這句話，男人在終於慢慢認識到了現在的這種現狀是多麽危險，同時，逐漸恢複的理智也開始大聲告訴自己應該趕快處理掉現場這件事。
他離開了背後的金屬牆——一輛大型運貨卡車的集裝箱邊緣，走到一處專門保留下來的，‘安全的’公用電話亭旁邊，為了通過特定的程序來聯係他人。
“準備回收班！非常緊急！！飛龍被打敗了！不能讓公眾知道飛龍的存在！我們能處理的攝像頭隻有符合公共標準的安保攝像頭和警備機器人！私人相擊和手機是沒辦法的！無論如何也要在警備員和消防隊來之前消除所有痕跡！！”
他知道這是在強人所難，但是繼續聽接線員的反駁才是最沒意義的事情。男子將聽筒摔回電話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順著胸口中央向下捋下去，刺激著自己的自律神經，讓自己冷靜下來。
作為研究員的一麵顯露出來了。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如果飛龍按照預期起作用，應該有著摧毀四輛坦克的集中編隊的攻擊強度。防禦上不僅有能夠抵擋APSV（超高速穿甲彈）的鱗片，而且還能讓超聲波，紅外線和電波雷達完全失效。。。以高火力為前提導致對人能力不足嗎？還是說不是結構上的的缺陷而是後天教育不足？”
一邊小聲嘀咕著，男人走到貨車旁邊，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正準備打開門進入駕駛座。
！？
他的肩膀一顫，停下了動作。
“哦呀？你注意到的比我想得要快啊？本來還想聽你多說點的。”
黑發露額的女高中生，穿著不合身的水手服靠在集裝箱側麵，就像這個男人之前做的那樣。她在那裏多久了！？難道就這麽一直一臉微笑的，聽著他毫無防備的泄露著關鍵信息！？
“那條龍，想必把它搬運到這裏肯定需要有製冷效果，能讓它冬眠的大箱子吧？那麽要找的目標物就很明確了，你說是不是？”
“唔！！”
本來這個工具不是這麽用的，但情勢已經不容他多挑剔了，往弓上搭上箭，一口氣拉開弦。
但卻沒有射出去。
男人的眼睛裏，仿佛晴朗的星空一般，許許多多的小星星漂浮在其中。
“怎麽？我還以為你不會幫忙呢？”
雲川以一副被搶了風頭的口氣歎了口氣，男人的身後，穿著常盤台夏季製服的少女，蜜蟻愛愉用手機的攝像頭瞄準了這個男人的後背。
僅僅如此，她就可以在人的精神屏障上開一個洞，隨意操縱其中柔軟的東西。
“心理穿孔，嗯~，真是個討厭的能力。”
“你還有臉說我？你是怎麽讓他意識不到你的存在的？要知道除了剛才拿一下我沒提供任何支援。”
雲川聳了聳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哦呀，這邊已經結束了啊？看來不需要幫忙呢。”
兩個少女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貨車的集裝箱頂上，白發的少年一臉閑適的坐在高處吹著一點也不涼快的悶熱夜風。
“吼吼？不愧是跑路最快的第四位，‘時元掌控（Quantum Break）’啊。”
雲川向旁邊走了一步，這樣她就離開箭的射線了。
“總之先把麵部照片，指紋，發根DNA和血液樣本弄一套吧。你似乎專攻生物學，應該知道這有多大威脅吧？”
“！？！”
“你藏不住的啦，生物識別鎖通常是改不掉的，要是保留你的賬號就可能泄露各種各樣的情報。一旦你的老板害怕這種可能性，你就是下一個被除掉的人哦。多半會收到一隻你自己的精英之作吧？會是什麽呢？鯤嗎？又或是地獄犬？”
從貨箱上跳下來，一夜看著剛剛坐在屁股底下的大箱子上寫的三個大字：L.S.S.
“是隨便噴了一個名字還是傻的耿直呢。。？”
“這個家夥怎麽處理？”
蜜蟻指了指還拉著弓箭的男人，多半是能力等級不足，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意識還好好的保留在身上。
“能做到完全洗腦到嬰兒階段或者直接破壞掉大腦嗎？”
蜜蟻眉頭皺了皺，有點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我可不是那個‘心理掌握（Mental Out）’，這種事情做不到哦。”
不知道為什麽，聲音裏稍微有些沮喪感。
“那我把他砍了？”
“嗚啊。。。血氣好重的中二病少年。。打暈得了？反正總會自滅的。”
大概理解了雲川想說什麽，一夜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刀柄敲在男人的後腦勺上，男人的眼睛向上一翻，手上的力道一鬆，弓箭隨隨便便的就射了出去，插在了地麵上。
作為事情的收尾，雲川和一夜收集了男人的各種生物特征樣本，把昏迷的他就這樣扔在地上，帶著心事重重的蜜蟻回到了學舍之園。當天晚上，幾個黑衣人將昏迷的男人抬走。後來，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在學園都市裏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