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凝結的惡意
“真是的！小夜也包庇這個家夥！他可是欺負了我的潤子哦！”
卟卟~的冒著氣，小操祈還是一副完全不能釋然的樣子。一夜也隻能摸摸她的頭安慰她，總不能指望常盤台的女王去理解什麽‘不打不相識’，‘拳頭碰撞出真情’的男子漢情懷吧。。
“削板隻是想確認帆風是不是印第安撲克的製造者而已，而且打架的過程中一切要直接往帆風身上打的攻擊，這家夥都是用掌根去打的，完全不像和我打的時候。。總之這個笨蛋也姑且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不傷到帆風了。雖說把她電的渾身都是燒傷這點，作為她的醫生可是完全沒法苟同啊。”
“哎呀呀，上頭了上頭了！沒想到這位小姐這麽強啊！”
“但是。。。”
“女王。”
帆風隻靠簡單的稱呼就堵住了小操祈接下來想說的話，不知為何，一夜總感覺在哪裏輸了。。
“出手的話我和他都是彼此彼此啦，而且有些事，也是在交手之後才能明白的，對吧？”
削板咧開相當具有男子漢氣概的狂野笑容，伸出拳頭，和帆風的拳頭頂在一起。
“哎呀，雖然本來就知道你很強了，沒想到比我想得還強啊！”
“不不，其實我能跟上您的動作就已經精疲力竭了。”
被丟在一麵的小操祈，眉毛相當不爽的抽了抽。
“小祈，這種屬於武人之間的友情，不用費心逼自己去理解。。”
小操祈也沒理一夜，突然衝上去擋在帆風麵前。
“不準你用那色眯眯力超高的眼睛看我家孩子哦！”
削板雙手交纏在胸前，歪著頭想了想。
“。。？有骨氣的眼睛就會發光啊？”
帆風也歪過頭看向自己心愛的女王。
“女王，眼睛變色我也做得到哦？”
“夠了啊你們兩個單純笨蛋！”
看著前麵吵吵鬧鬧的三個人，不知道為什麽，一夜感覺自己的某個部分變得灰白了。站在一旁加入不了對話的黑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在意，不過是輸給友情了。”
“我可不想被你說啊！”
——
吵鬧了一陣，這個已經破破爛爛的樓也不是個久留之地，一夜抱起小操祈，黑子將手搭在帆風身上，削板自力更生，三個人在更多的群眾和警備員找上門來之前灰溜溜的跑回了醫院。
看到這個同樣破破爛爛的醫院天台，一夜氣就不打一出來。
“說起來，你懷疑帆風同學的原因是什麽？”
黑子掏出手機，開始例行的記錄口供。
呆站了一會，白色的風衣伴隨著樓宇之間的強風隨風飄拂。削板閉上眼睛，好好思考了一下，突然睜開眼。
“不知道。”
！？
“你。。你啊。。要是開玩笑過頭的話這位風紀委員小姐可是會逮捕力炸裂的哦？”
微微顫抖的手稍稍用力的按在黑子肩上，小操祈沒好氣的看著一臉憨憨樣的削板軍霸。
“逮捕他估計會累死人。。”
“不，不對，那種感覺。。該怎麽用語言解釋呢。。？”
眨了眨眼，小操祈掏出遙控器。
“用語言解釋不了也沒關係哦。”
——
“很棘手吧，‘意識’的力量。”
不知何處，一個小房間裏，一位穿著常盤台校服的少女，在這房間中央，踮起腳尖，跳著優雅的芭蕾。
沒有觀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卻一直在喃喃自語，仿佛在訴說給某處的某人。
“呼呼~，先你一步下手的感覺真棒，畢竟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嘛☆。”
頭發像棉花糖般蓬鬆的少女，原地旋轉了一圈。
“和‘內部進化’那時一樣，用於幹涉個人現實的能力，那個卡片，‘印第安撲克’亦是如此。如果當時那股力量還存在著的話呢？”
睜開布滿繁星的眼瞳，少女雙腳交叉站定，雙手在身前交叉。
“雖說非常微弱，但如果，將能力者們的AIM擴散力場引導向一點呢？想到了嗎？‘內部進化’所誕生的另一個結果。。沒錯。。”
將羊毛百褶裙的兩角提起，向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行了一禮。
“。。不完全的‘理想的能力’，這次，你會怎麽做呢？一夜哥哥。”
——
“幽靈小姐，悠裏被黑色的東西卷走了！”
伴隨著嘩啦一聲拉開辦公室門的聲音，這麽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傳入正在收拾資料的一夜的耳中。
剛剛還被小操祈推著後背趕到樓下，說是要和帆風她們談談心，才剛過了一小會就都發生啥了？
“潤子，你先冷靜點，剛剛說過拜托我了吧？你先去調整好狀態，這邊先交給我們。”
站在一臉慌張的帆風身後小操祈摸了摸她那已經不卷了的長發，帆風也逐漸冷靜下來，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小祈，把你看到的情報直接發在我的腦子裏吧，還有從削板軍霸那裏看到的。”
“嗯。”
掏出遙控器，對著一夜的頭輕輕一按。
大量的圖像湧入腦中，仿佛是在以第一視角看電影一般。
麵前是抱著胸口的帆風，她的背後，宛如龍卷風一般的漆黑陰雲釋放著漆黑的閃電，轉瞬之間在背後形成。
沒能反應過來的帆風，被悠裏操縱著身體往前一撲，連同著視野的主人，小操祈一同撲倒在地，但接觸到漆黑漩渦的悠裏，卻如同被無法掙脫的枷鎖禁錮住了一般，卷入其中，隨著漆黑漩渦的消散，一同消失於虛空之中。
“這個。。不是兩年前實驗失敗的時候出現的黑霧嗎？”
“讓我看一下當時發生了什麽。”
一夜點點頭，將當時的記憶浮上意識的表層，小操祈再次按下遙控器，讀取的同時將削板軍霸的記憶送入一夜腦中。
一個小孩被一個壯漢綁架了，從手裏拿著的小刀和驚慌失措的恐嚇著周圍來看，應該不是能力者。
緊接著，視野的一角揮出一記直拳，毫不猶豫地揍在壯漢的臉上，仿佛這人不歸牛頓管一樣飛了出去，隨即倒在地上被警備員逮捕。
這時，隻能從從削板軍霸眼中看到的，綁架犯的頭頂上，冒出一股如同青煙一般的，不明正體的能量。。
樂善好施的削板軍霸，基本成天在老師們的認可下逃課，在整座城市裏到處亂轉，四處懲惡揚善，從這之中發現的一個規律。
這段時間大部分的暴力犯的腦袋頂上都有這麽一股能量飄散出來。。？
隨著依靠笨蛋直覺的進一步調查，削板發現好像用過印第安撲克的人，腦袋頂上都會出現這種白煙一般的莫名能量，因此一根經的笨蛋也就沒想那麽多，直接前往‘白煙’的出現最集中的地方，到處打探，最終找到了生產印第安撲克的工廠。
削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進去就是一頓暴揍，在工廠裏的一群哭的滿臉是淚的胡茬子大叔們聲稱“這是一個特別暴力的常盤台學生指使的”。
當帆風站在天台上吹風時，削板看到了她頭上冒出的，超出常人數倍的‘白煙’，所以就不過腦子的認為帆風是發放卡片的犯人。
唔姆唔姆，原來如此。
“那也不是立刻就對我的患者大打出手，還把醫院搞的一團亂的理由吧！！”
雖然被突然喊出來的一夜嚇了一跳，但看過削板記憶的小操祈也知道他生氣的理由是什麽。。
“接下來怎麽辦？”
麵對這個問題，一夜低下頭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了解到的情報。
“首先，‘漆黑的漩渦’應該就是兩年前實驗失敗所留下的力量殘渣。。那個力量再次凝聚起來的原因。。對於悠裏的意識嗎？！小祈，你問問派閥裏用過印第安撲克的孩子們，是不是在夢裏見到過‘幽靈’？”
“這類的傳說確實早就有了。。”話是這麽說，小操祈還是拿起了手機。
並不用掛斷電話，另一頭的口囃子很快給出了‘確實如此’的答複。
“果然嗎，那個時候就是以悠裏千夜為中心進行的‘理想的能力’開發實驗。通過孩子們對悠裏的認知聯係上她的‘幽體連理’。隻不過這次的實驗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學園都市範疇嗎。”
“這麽說的話，隻要確認到那些‘白煙’一樣的東西聚集在一處的地方的話。。”
一夜點點頭。
“就能找到對方的本陣。”
——
“位置確認已經完成了嗎？”
“對，再往西邊十公裏左右，不如說就是才人工坊舊址，應該說是緣分嗎？那個頭腦簡單的猩猩也能發揮點作用呢~☆。”
展開光之翼，一夜抱著小操祈在學園都市的上空低空飛翔，就算小操祈在不能提到全速，這樣也比在地麵上坐車來的快多了。
“帆風她們已經出發了？”
“比我們早出發哦，和入鹿同學一起從正麵強行突破。說起來白井同學呢？之前說好了讓她逮捕北條彩鈴的吧？”
“她就在後麵跟著，我們當誘餌是最合適不過的吧？對於正好上鉤的傻瓜來說。”
穿著毫不整齊的西服，藍發少女北條彩鈴，從兩人頭頂的大樓上一躍而下。
“換人。”
下方的兩人身影突然消失，伴隨著擠開空氣的聲音，人形的陰影瞬間出現在北條彩鈴的上方。北條彩鈴立刻擺動手臂在空中轉身，同時擲出三把手裏劍，黑子同時擲出三根鋼針進行空中攔截。
深知在空中極度不利，北條彩鈴立刻從袖口射出一根拴著錘頭的鋼絲，擊碎旁邊大廈的玻璃纏在窗框的鋼骨上。啟動袖子裏的小型渦輪機，以能把胳臂扯脫臼的力道快速將自身拉進大樓裏。
看到對方的身影進入大樓，黑子沒有貿然跟進去，而是空間移動到樓下的一層，屏息靜聽周圍的一切動靜。
北條彩鈴，根據書庫裏記載的性格測試數據的話，對方不可能在這裏放過黑子逃跑。
反過來說，這就是一夜他們能創造出來的，最好的單挑舞台。
——
——哢噠！
將脫臼的右臂裝回去，剛剛的一瞬間實在是著急了，就算犧牲也應該用左臂的。雖然還能動，但頂著右臂肩膀處傳來的痛感戰鬥實在不是長久之計。
“怎麽可能。。向那些隻有才能的家夥們認輸啊。”
一想起剛剛在樓頂打通的那則電話，北條彩鈴心裏就來氣，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久久無法平靜，明明之前被那個第四位揍出來的傷還沒有恢複，但這些‘些許’的疼痛，並不能阻止北條彩鈴邁入戰場的腳步。
“哥哥。。這次，輪到我來保護你。”
-
坐在才人工坊一間廢棄的辦公室裏，北條彩鈴的哥哥，滿臉是縫合痕跡的北條醫生——北條靜護，看著手裏掛斷的電話，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裏曾經是屬於他的辦公室，就在那次實驗失敗之前，他還坐在這裏整理資料。
“‘level 5在場的話是贏不了的’嗎。。我還真是說了過分的話啊。”
他就是當年，被能力暴走產生的‘漆黑力量’纏繞的研究員之一，也是那些人中唯一的存活者。作為代價，在那之後，這副身體就失去了所有的觸覺和味覺，以及不得不靠演技去彌補的部分感情。
所以他才讓已經掛斷了許久的電話帶來的笑容停留在臉上。
將這份將這份名為‘關心’的，真實的感情，盡可能久的留在心裏。
說起來，自己是為什麽要來幫蜜蟻愛愉來著。。？
雖然相隔許久的第一次見麵，那孩子說了很多理由，很多利益，什麽能修複失去的感官，能將實驗更進一步什麽的。但這些都不關鍵啊。
關鍵的隻有最後一句話。
“。。呐。。成為我的夥伴吧。”
說這樣的話，除了成為你的夥伴以外，不是根本沒有路可走嗎。
喝了一口黑咖啡，北條靜護靠在破破爛爛的辦公椅上，閉上眼睛。
“小時候喝黑咖啡，還是逞強著喝進去來著。”
-
渾身都在刺痛，靠在這個商業建築的走廊裏，麵前就是商城裏常見的中空式室內廣場，從更高的樓層能將下麵的一層一覽無餘。
微微喘著氣，伴隨著啪嗒啪嗒的皮鞋跑動聲，黑子出現在了北條彩鈴的視野中。
【就她一個人追過來了？在小看我嗎？】
她的能力，‘情感音叉’，可以聽到周圍一定範圍內的人心中的情感，雖然隻有level 2，但近距離戰鬥中可以借此預估對方的進攻，是實用性極高的能力。
被常盤台以‘考量到結合能力的綜合技術應用，能夠達到level 3’為由，收留的‘技術交換留學生’，常盤台中唯一的level 2.
我會用技術打倒你們這些空有才能沾沾自喜的家夥！
再度堅定信念，北條集中精力，發動能力感知周圍所有的情感。
急躁，焦慮，憤怒，情欲。。情欲？總之，這些都是從白井黑子身上釋放出來的情感，也就是說周圍沒有人，當然如果‘心理掌握’把自己和‘時元掌控’的情感全部屏蔽掉了的話那也沒辦法了。
但如果那兩個人來了，根本沒必要躲躲藏藏。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個詞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拔出腰間的小匕首和苦無，北條彩鈴向著下方的黑子跳了出去。
感情一瞬間從焦慮切換到了集中，冷靜！
下方的黑子立刻蜷縮其原本就比較矮小的身軀，反向踏步的同時往地上一坐，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黑子快速的向後滑出去，從在空中無法改變落點的彩鈴身體下方鑽了過去。並在她落地同時雙手撐地倒立起身，一腳踢在北條彩鈴的肩膀上！
北條立刻轉身，擲出藏在袖子裏的手裏劍，黑子立刻空間移動來到北條的身後，輕輕一碰北條的身體。
上下顛倒，就算是忍著的末裔也沒法立刻反應過來視野完全顛倒帶來的偏差，黑子立即一腳踢在北條的臉側，卻被收回的手臂擋下，同時兩手撐地空翻重新站回地麵上。
黑子再次空間移動，再次出現時，手中拿著一根一米長的鐵棍，出現在北條的身後，一棍子朝著後腦勺揮過去。
“還真是看不起人的戰鬥方式！”
轉過身左手用匕首擋住鋼管的同時，右手扔出苦無，在黑子慌忙側身躲避的同時，將右手收回腰間，一記寸拳打在黑子肚子上，直接將她嬌小的身體擊飛！
“咳啊！嗚嘔。。”
“可以通過空氣撕裂的聲音追蹤到你的位置。。空間移動。。不過如此。”
劇烈的運動正在一點點扯開舊傷，渾身的刺痛讓身體難以動彈，但北條還是堅持著舉起了苦無。
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黑子掙紮著站起身，而北條一點放過這個機會的意思都沒有。立刻舉起匕首，飛速向黑子衝過去。
黑子立刻用鋼棍格擋開，同時踢出一腳，被北條後跳躲開。
空間移動的破空聲從背後響起，背後！北條立刻轉身踢出一腳，卻隻踢到了空氣！？
因為傳送到她背後的也隻有空氣。
【糟了！】
來不及轉身，黑子已經衝到麵前，一棍子頂在北條肚子上，並甩起右腿踢在她的側腦上。北條好不容易將將抗住，立刻伸出手握住黑子的腿，卻被空間移動立即逃脫開。
“嗬嗬。。不愧是天才嗎。。”
“哈？”
“哥哥。。還說不讓我戰鬥。。既沒有才能，也沒有潛質，在這之上連戰鬥都被禁止了的話。。到底怎麽樣才能勝過你們這些天才啊！！！”
仿佛是自暴自棄的咆哮中，表露在外的強烈憤怒鼓動著全身的血液，盡管遍體鱗傷，依舊驅動身上的發條繃帶，小腿的肌肉繃緊，仿佛曆經千年壓縮的磐石。
地麵瞬間碎裂，黑子立刻條件反射性質的將鋼棍擋在身前，幾乎是同一時刻，北條的拳頭已經貼在了鋼棍上，直接打彎鋼棍，打在黑子肚子上。
“噗嗚！！”
完全不管裂開的指骨傳遞到大腦的哀鳴，北條的臉像瘋狗一般猙獰，毫不猶豫地握拳撲到黑子身上。
然而黑子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開，而是將手伸進兜裏。
一個耳機大小的擴音器突然被塞進北條的耳朵裏。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當時牧上小牧用來遠距離幹擾北條聽力的擴音器，釋放著極度高分貝高音域的噪音，在北條耳邊炸裂。原本就強化訓練過聽覺的她一時之間頭腦空白，每一片意識都仿佛是老式顯像管電視的白噪聲。隻能遵從本能的反應，一邊痛苦的大叫一邊捂住耳朵。
黑子立即抓住機會，抓住北條還沒收回去的右拳，一個背摔將她摔在大理石地麵上。
仿佛是餘熱還未散盡，已經接近瘋狂的北條就算耳朵接近失聰，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依舊立刻撐地彈起，雙手抓住黑子的領口像柱子上用力一扔，趁著黑子被摔出胃液悶哼，再次一拳揮出去。
然而她引以為傲，用來辨別黑子空間移動位置的耳朵已經聽不見了。
立刻空間移動到她背後，用上黑子最為熟練的雙腳蹬踹在北條的後腦上。剛剛倒下去的北條又立刻跳起來，轉身握住了黑子的脖子。。
然後緩緩失去力量，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摸了摸被捏的刺痛的脖子，黑子依舊心有餘悸的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真的一動不動的北條彩鈴。
如果不是十神前輩給予的傷害和發條繃帶所帶來的負擔的話。。
直到最後，黑子也沒能知道，眼前的少女到底是為了什麽在戰鬥，隻能為她戴上冰冷的手銬。
——
——咚！
伴隨著旁邊的閃光，帆風一拳將門衛撂倒，大門另一邊被閃光彈打臉的警衛也晃晃悠悠的倒下來。
“剛剛那兩個人是敵人的同夥嗎？”
拍拍手，入鹿撿起剛剛為了吸引警衛們的注意力丟出去的激光筆，拿到嘴邊吹吹灰。
“不知道。。”
“哈啊！？”
看著帆風邁起腳步，入鹿也急急忙忙跟上去。
兩個人的麵前，就是承載了大家無數回憶的建築物，才人工坊的大樓。
“一旦被發現立刻就會被抓去輔導，所以用不會造成傷害的方式讓他們失去意識才是最好的吧？”
“。。。。”
嘟嘟嘴，入鹿看了看並排奔跑著的帆風的表情。確定了，這絕對是剛剛想到的理由。。
“你知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句話嗎？”
“唔誒！？”
“哈~。。雖然是隱隱約約有察覺到了。。”
“不，不是這樣！我也有頭腦派的一麵。。”
“頭腦派是不會想著打穿天花板的。”
“咕嗚！”
要說為什麽這兩個人會在這裏，還得從一夜他們去尋找目標時說起。
帆風老老實實聽從女王的命令，在確認身體沒問題後回到學校，好好休息了一下後將自己的頭發重新燙回卷卷發的樣式。
這才是平時的自己該有的樣子。
說是身體沒問題了，和削板軍霸打架留下的傷口就算有帆風的自愈能力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想到接下來要突入敵營，果然還是需要可靠的戰友。。
靈光一閃，帆風突然知道自己該找誰了。
“。。所以就找到我了？為什麽？畢竟。。還有很多優秀的人在。。”
帆風恢複了平日裏優雅端莊的樣子，堅定不移的眼神滲透著入鹿的心。
“你的知識和技術是必須的，非你不可。”
——鐺~，鐺~，鐺~。。
聖光之下，和平鴿扇動著翅膀，仿佛天堂的鍾聲，響徹了入鹿的心靈，自己所憧憬的人，現在居然如此的需要自己~。‘非你不可’多麽美妙的詞匯，真想再聽一遍~！
【那，那就沒辦法了！既然你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這。。這隻是沒辦法而已！是無可奈何！】
“謹聽吩咐。”
【啊啊啊啊不對！說反了！！】
為了鞠躬而微微低下的頭，眼角慢慢滲出了幾滴眼淚。
“我還以為被討厭了。。因為。。我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以為永遠不會被原諒。。”
“對不起。”
鞠躬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弓箭入鹿，而是帆風潤子。
“過去的我不曾好好聽過你說的話，還做出拒絕的行為。。說了過分的話。。我在反省了。在這基礎上，我還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總而言之，在憧憬之下輕而易舉的陷落，連傲嬌的本事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的入鹿，正在努力補足尚未完全喪失的傲嬌機會。
“說起來，你為什麽要和我拉開距離？”
“誒？”
正在跑動的帆風嚇了一跳似的差點跳起來，隨即一臉羞紅的別開臉。
“這，這個。。會，會讓我想起。。過。。過去的所作所為。。什麽的。。”
？
入鹿稍稍歪了歪頭。
“你是指‘內在的破壞衝動’？”
一臉為自己的黑曆史所苦的帆風滿臉羞紅的微微點頭。
“。。我都傻眼了。（可愛死了！）”
“嗚。。。”
——
才人工坊附近的公園裏，小操祈已經用能力完成了閑人驅散，在一片大草坪的中央，眼睛中閃爍著星星的少年少女們，將許許多多的昏迷者搬到了草坪上，整齊的排列在一起。
“進展力如何？”
“總算是到達了預定的數量。”
聽著身邊風紀委員的報告，小操祈點了點頭。
“OK~，接下來，就是反擊的時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