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回憶
“摩西摩西。。那個，師父。。”
拿著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就算是調整過心態了，帆風還是覺得根本沒臉去見電話另一頭的人。明明將女王托付給我們了。。但我們卻沒能。。
[帆風嗎？電話有點晚哦？]
電話另一頭的第一句話就打亂了帆風想說的所有話。
[小祈現在在前往第十學區的貨車上，目前為止除了醫用麻醉藥以外還沒受到什麽傷害。去找她吧，我會在旁邊守望著的。]
“誒？可是。。。”
[帆風，這是你和入鹿的事情，我們不過是被卷進來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是當然的吧？]
耳中的電話聲裏傳來呼嘯的風聲和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時不時還能聽到有幾聲汽車喇叭在響。並沒有留給帆風過多獲得情報的時間，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師父。。”
這。。到底是一種信賴，還是一種失望呢？希望自己能去彌補本應做到卻沒能做到的事。
“話說回來。。為什麽犯人指定讓帆風大人去追呢？”
聽到旁邊派閥同學的疑問，帆風也開始思考，到剛才為止都在戰鬥中以及讓女王被帶走的懊悔裏，但確實，弓箭入鹿的那個態度，與其說是為了劫走女王，不如說一切都是為了挑釁帆風。。
——滴滴滴滴~
突然，帆風手裏的手機伴隨著震動響起鈴聲，屏幕上明明白白的顯示著來電人——‘食蜂操祈同學’。
。。。。。。
咽了口口水，和周圍的派閥成員們確認了一下眼神，帆風接起了電話放到耳邊。
“喂，你好。。”
[你好啊~，小潤！]
一瞬間的大音量差點沒把帆風嚇的把手機甩出去。
“誒？是女王的聲音。。。但是。。”
[是我哦~，是·我·啦！]
“誒？難，難道說，是幽靈小姐！？”
[(o゜▽゜)o☆BINGO！]
還想著之前一直沒看到她！原來附身到女王身上了！
“現，你現在在哪？”
[這個啊。。這裏非常暗，靠手機的光才勉強能看到。。啊！好大！好軟！]
“你到底在幹什麽啊。。”
總之，幸虧她把手機打開了，起碼現在能追蹤到手機的GPS位置了！帆風向其他派閥成員點點頭，大家都知道現在先讓速度最快的帆風出擊是最有效的。
“犯人除了兩人以外的戰力是未知數，帆風同學，總之給你這個，請一定小心。”
說著，口囃子遞給了帆風一個稍稍有些沉重的書包。確認了書包裏是自己所想的東西，帆風點點頭。
“我一定會把女王帶回來的！”
說完，帆風轉身，輕輕一躍跳出了學舍之園的圍牆，向著GPS上顯示的位置衝過去。
——
“唔。。所以我該怎麽辦呢？”
操縱著小操祈的身體，悠裏憑借著手機暗暗的屏幕熒光觀察著周圍。這裏確確實實是一輛貨車的貨廂裏，除了原本小操祈躺著的‘床’以外，旁邊還有堆成山的紙箱子。
“小操祈的身體好難運動。。要是能像小潤那樣的話起碼自己現在就能跑出去了的說。。”
相當不熟練的驅動著小操祈的身體，往旁邊的紙箱子山上爬上去。如果貨箱裏能有什麽東西有用的話，那果然還是應該去找一找吧？
“唔！爬不上去。。。啊！”
——咣當！
悠裏抓住的紙箱子一下子沒能承受住小操祈的重量，從‘山’頂上倒了下來，裏麵的貨物也灑了一地。悠裏定睛一看，發現居然全部都是‘印第安撲克’！感覺到貨車熄火了，悠裏連忙將手機放回包裏，按照原本的姿勢躺回到‘床’上去。
很快，貨車的後箱門打開，弓箭入鹿和藍發少女——北條彩鈴進到貨艙裏，看到了灑了一地的‘印第安撲克’，以及原本放在小操祈頭頂上，現在卻掉在一邊的‘惡意的卡片’，北條彩鈴皺了皺眉頭。
“從用的藥量來看應該不可能這麽快醒過來。。果然是司機飆的太快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玩心太重了嘛~，不然人家也不需要這樣啊。”
兩個人在車廂裏將散落一地的‘印第安撲克’收拾起來，北條彩鈴搬起一個箱子跳出車廂，回頭看了眼弓箭入鹿。
“我先去搬東西了，大小姐的安置就交給你了。”
“是~是~。”
看著靜靜躺在紙箱子上的小操祈，弓箭入鹿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小聲的喃喃自語。
“真不可思議，明明一年前還是那麽小小的，到底是用了什麽魔法呢？”
然而現在附身在小操祈身上的悠裏隻覺得癢得要命。。
“抱歉哦，把你也卷進來，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那個人認真起來啊。讓這一切結束了，我會把你完好無損的還給她們的。小小的超能力者（level 5）。”
說完這些，弓箭入鹿輕輕親在小操祈的臉蛋上。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的悠裏，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中流入了大量的記憶！大量，不知道是誰的記憶。
——
一閃而過的，年幼的帆風潤子，穿著一身人才工坊中的女生黑色製服，一個人坐在牆角，抱著頭忍耐著強烈的痛苦。
“頭，很痛嗎？”
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向著帆風搭話。
相同的黑色裝束，若是說服裝上的不同的話，那也就隻有麵前這個人還戴著黑色的過肘手套和穿著黑色過膝襪了吧？
金色的長發下，閃爍著金色小星星的眼瞳，自上而下，冷漠的看著抱著頭的帆風，也不待她回答，拿出了一柄遙控器輕輕一按。
-
記憶瞬間出現了斷片，當眼前再次看到景象到時候，悠裏感覺自己正在一間明亮的房間裏。
這是一間看似是兒童遊戲室的房間，地上鋪著防止孩子們摔傷的軟墊子，五連六色的小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牆壁整體是藍色和粉色的塗裝，上麵還繪製了雲朵和小鳥，但一種說不出的廉價感讓人感覺這個房間的布置者並不怎麽上心。
藍色的木門被拉開，穿著和大家一樣的黑色製服少女，並沒有遮住右眼的幼年弓箭入鹿走進了房間。
“哇——！”
“誒！什麽！？”
剛進房間，就被幾個小孩子撲過來抱住了。弓箭入鹿慌張的左顧右盼，但是抱住她的是比她小好多的兩個女孩子，她又怕推開她們會讓她們摔倒或者受傷，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麽，隻能將高高舉起的雙手慌張無措的揮舞著。
“來，看這邊~。”
——哢嚓~
隨著一聲手機照相機拍照的聲音，兩個抱過來的孩子都呆了一下，眼睛裏轉瞬即逝的出現了好多黑色的小星星。
“請原諒她們，今天來了新朋友，大家都很開心哦~。”
蓬鬆的栗色頭發，身材苗條，深栗色的眼睛裏閃爍著許許多多的小小繁星。穿著和大家一樣的黑色製服，手裏拿著手機的少女，蜜蟻愛愉，微笑的走上前，握住弓箭入鹿的手。
“你的名字是？”
“啊。。我是弓箭入鹿。”
有點慌張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外表明明感覺和自己是相同年齡的，可是氛圍上又總覺得和一位大姐姐在交談一樣，讓弓箭入鹿有點疑惑和慌張。
“哦呀？我聽說是有兩人要來的啊？”
這時，門口的門框邊畏畏縮縮的蹭出來半個小腦袋。和弓箭入鹿一樣的黑色長發從門口垂了下來。在保留背後是黑色長直發的情況下，小腦袋的左右兩側還紮了兩個可愛的小馬尾。
“嗚。。。等等。。小入鹿。。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一臉要哭出來的少女，小跑著躲到入鹿的背後，看著有點尷尬和好奇的蜜蟻愛愉。
“真是的，不用這麽害怕啦。”
“可是。。”
看著這對明顯是姐妹的孩子們的互動，蜜蟻笑了笑。
“啊啦啊啦~☆，她是你的妹妹嗎？”
捧著一臉害怕的少女的雙手，入鹿有點沒轍的笑著轉過頭來。
“啊，不是的，我才是妹妹。小獵虎是我的姐姐。”
“我是弓箭獵虎。。。”
“小獵虎，小入鹿，你們的名字裏都帶有動物呢~☆，我們名字裏也有生物哦，雖然是昆蟲就是了。”
蜜蟻愛愉保持著親切的微笑，將手放在胸口。
“我叫蜜蟻愛愉，歡迎你們來到‘內部進化（ideal）~☆。’”
被歡迎她們的孩子們包圍著打招呼，入鹿雖然還能很正常的和大家握手問好，互相介紹自己，但獵虎還是一臉畏畏縮縮的貼在入鹿背後，心驚膽戰的看著一臉好奇的看過來的孩子們。
就在入鹿已經和大家打完了招呼，輪到獵虎開始慌慌張張的和大家問候的時候，入鹿突然發現還有一個人自己沒和對方互通姓名。
兩根紫色的麻花辮垂在腦後，穿著相同製服的少女單手遮住自己緊閉的右眼，另一隻手擺在胸口，靜靜的靠在牆上，儼然一副閑人莫近的樣子。但入鹿還是跑過去伸出手。
“那個。。請多指教。”
“不要！再繼續接近我！”
捂住眼睛的手並沒有握住入鹿伸出的手，反而是阻擋在入鹿麵前。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入鹿，讓她有點心裏莫名的發毛。
“誒？”
“我是‘危險人物’，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嗚！”
紫色麻花辮的少女突然臉色大變，捂著自己的腦袋向背後的牆上靠過去。
“啊！。。咕。。這是。。停，停下來。。”
少女的後背靠在牆上，直接將牆壁撞出了裂縫！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但除了超級驚訝的入鹿和一臉嚇壞了的獵虎以外，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又是。。這樣。。”
看著捂著臉走掉的紫色麻花辮少女，入鹿呆呆地看了看碎開的牆壁，又看了看走掉的少女，連舉起來的手都沒意識到可以放下去了，就在這裏淩亂著。
“。。。走掉了。”
“這是常有的事哦，不要在意~。”
“常有！？”
入鹿回過頭，蜜蟻愛愉笑著微微歪了歪腦袋。
“所謂能力者的研究設施就是這麽一回事哦~☆。”
“她剛剛，一直按著頭。。”
“那是那孩子受到能力開發的影響才會變成那樣的哦，畢竟兩個月內就從level 2晉升到level 4了嘛，老師也說沒見過這麽驚人的事情哦~☆。”
無視在一旁哭訴著“小入鹿不要丟下我！”同時被小孩子們安慰著“不要哭了~”的小獵虎。透過能力檢查室的玻璃牆，幾個人能夠看到剛剛走出去的紫色麻花辮少女站在一台類似遊戲廳的拳擊遊戲機的機器前。隻不過這個機器要比那個大得多，甚至比入鹿還要高出一點。
站在測試機器前，看準測試機器的中心，少女重重的揮出一拳，不僅將整個儀器的根部直接折斷，還力道不減的撞上後方的牆壁，將牆壁撞的布滿裂痕。
“真是驚人啊，這可是設計成能承受大型拖車撞擊的。。”
“光看輸出的話不已經是level 5了嗎？”
聽著房間裏幾位研究員老師們的話，入鹿小臉微紅的看著這位強大的少女。
“她，帆風潤子同學，是我們的憧憬哦。這裏‘內部進化’，以前是培養出過level 5的，擁有特殊技術的研究室哦！隻要努力的話，我們也能當上的！level 5！”
看著眼中閃閃發光的蜜蟻愛愉，入鹿的心中也開始萌生無限的期待，甚至是喜形於色的笑容。
【我也可以，像帆風同學那樣！總有一天！】
然而，此時的帆風，正捂著劇痛的頭腦，坐在無人問津的樓道裏。腦部毛細血管的擴張和高壓流動的血液造成的劇烈疼痛讓帆風甚至不能保持自己的意識。眼角帶著淚珠，帆風慢慢的向旁邊倒下去。
視野，正在逐漸變黑，但是，如果這樣就能靜下來的話。。
“喂！等等！”
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麵色有點焦慮的，金色的身影。
“真是的！所以我都說過了。。”
這個少女，帆風見過幾次，而且每次，都是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又。。靠我。。這麽近。。想要。。自殺嗎。。？”
“又這麽說了？你總是這麽說然後逃走☆。暫時發揮一下自製力如何？”
將自己的腦門貼上帆風滿頭大汗的腦門，金色的少女，食蜂操祈眼中的小星星閃動了一下。
眼前的少女，帆風潤子慢慢閉上眼睛倒下。看著旁邊被拚命忍耐的帆風抓出深深的痕跡的地板，小操祈沒轍的搖了搖頭。
【你為了保護大家，一直都在拚命忍耐呢，總是一個人。。。】
如果我，也能拯救什麽人的話。。
慢慢閉上眼睛，小操祈的精神慢慢潛入帆風的內心深處，然後，她看到了，那強烈而黑暗的，強大的破壞衝動！
明明每天都在頭腦的劇痛中度過，卻還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正常！雖然也能強製洗腦，但這樣的話就沒法讀取患處的異常，無法將解決根本。。隻能冒險進行同調了。。但是。。。現在這孩子暴走的話，自己就死定了！
搖了搖頭，小操祈按下了遙控器。
幾秒鍾後，帆風突然睜開眼睛，頭痛的感覺消失了？自己的旁邊，金發的少女捂著自己的腦袋，有點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
“一個人埋在心裏可不行哦~☆。”
“啊！那個！謝謝。。。”
然而小操祈隻是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走廊。
而現在實際將這些記憶看在眼裏的，是悠裏千夜，一瞬間看到了這麽多熟悉的麵孔的過去，讓她本來就不算靈光的小腦袋一下就處理不過來了。
【啊嘞？說起來，這是小操祈的記憶嗎？可是也出現了小操祈不在的畫麵？】
這時，悠裏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
說起來為什麽自己自然而然的就在天花板上了？是因為自己當幽靈太久了的習慣嗎？可是，這裏應該是某個人的記憶啊？那。。到底是什麽人會有從天花板看下去的記憶。。誒？
突然，光景再次轉變，這次，視角回到了地麵上，準確說應該是病床上。麵前是一位比較成熟的女性，看到病床上的人坐了起來，轉動屁股底下的轉椅，成年女性麵向了未知的少女。
“啊，歡迎回來，今天怎麽樣？”
“嗯！今天也去了很多地方哦！”
“高興嗎？”
“嗯！”
“那就太好了。”
成年女性，連峰葉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走到病床前摸了摸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的小腦袋。
“那今天的練習就到此為止了，明天再見。”
“嗯！拜拜！”
看著連峰葉理走出病房，坐在病床上的黑發少女，悠裏千夜向連峰葉理的背影揮揮手，微微一笑。
“真是善良呢~，小操祈。”
坐在病床上，一天最有趣的時刻實際上就是通過能力‘幽體連理’靈魂出竅，飛到人才工坊的各種個地方玩，看著病房外麵的大家每天都過著怎樣的生活。但是很可惜，她的能力還不太夠強，隻能在‘內部進化’的實驗區域範圍內活動，所以想找到小操祈也做不到。而且連峰葉理也嚴格限定了一天不能使用能力太久，不然會對本來就貧弱的身體添加過多的負擔。
躺在床上，看著已經不知道通讀了多少遍的故事書，生性活潑的悠裏並不是很能忍耐這種無聊，幸好，還是有人會來陪陪無聊而不能離開病房的她的。
病房的毛玻璃門被拉開，帆風和另一個年紀小了一點的孩子走了進來，和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悠裏打了個招呼。
“啊！小潤！今天也來了呢！”
“午安，千夜同學，身體怎麽樣？”
“很好哦！今天啊！我看到了小潤和小操祈在一起的時候了呢！”
“誒？”
雖然知道悠裏的能力，但帆風還是沒想到居然連這種地方都被對方看到了，讓帆風不禁有點臉紅。
“小操祈可厲害了呢！大人們總是圍著她轉來轉去的！好像是在接受特別厲害的特殊教育哦！不過那個隔離區太遠了，我也進不去。。”
“操祈同學。。”
想起之前那位同學在做了什麽之後，自己的頭就不怎麽疼了，說實話還是非常想見麵好好道謝的。
“呐呐！我們下次一起去找她吧！”
旁邊的小女孩興奮的攀著帆風的手臂，這話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沒問題啊？之後我們去問問老師。。。”
！！
仿佛是突然想起來一般，帆風突然臉色大變，裝出一副可怕的表情。
“請離我遠一點！在我內心的破壞衝動把你撕成粉碎之前！！”
但旁邊的小女孩完全不信，反而伸出手給帆風撓癢癢，搞得帆風完全維持不住那一臉強裝出來的嚴肅表情，反而被搞得節節敗退。不過，說實話頭一點也不痛的現在，帆風內心還真沒有什麽‘內心的破壞衝動’。（中二少女實錘）
“真有趣呢~，小潤~。”
後來，連峰葉理回來之後，她們也想對方提出過想要見一見小操祈，但是二話不說被嚴厲的回絕了。
——
兩周過後，能力檢測室裏，蜜蟻拿著自己手裏的能力檢測報告。現在其他孩子們都圍在入鹿旁邊，沒有被人看到的她微微露出了一絲焦慮的神色。
能力開發已經好幾個月了，最初確實是順利從level 2升到了level 3，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能力強度曲線已經好久沒有過上升了。明明兩個月前的自己高高興興的在表格上‘level 5’的地方畫上了一跳高高的橫線，還特意畫了星星用可愛的字體標上了‘目標’兩個字，但是。。
“哇！好棒好棒！我還是第一次弄出這麽強的光！”
在周圍一片孩子的歡呼聲中，小入鹿成功讓兩根發光二極管發出的微弱光芒變成了耀眼的強光。然而在她旁邊，依舊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的小獵虎一臉傷心的看著她的妹妹。
“真好啊，小入鹿。。我永遠都是level 0.。廢柴。。很遲鈍。。又呆又蠢。。還沒有才能。。”
看到姐姐變成陰暗模式的小入鹿趕快跑過來握住她的手。
“沒，沒這種事啦！隻不過是有點不順利！我知道小獵虎一直都很努力哦！以後一定能夠能用超厲害的能力的！小獵虎，相信我，我們一起努力吧！”
說著，還在她臉上‘啾~’的親了一下。
“嗯嗯。。。小入鹿。。”
聽到旁邊兩位新來的孩子的話，蜜蟻也沒轍的笑了笑，走過來撫摸著兩個人的小腦袋。
“沒錯呦~☆，要讓能力成長，最重要的就是‘相信’啊。”
“蜜蟻同學！”
撫摸著兩個人的頭頂，在大家看不見的角度，蜜蟻苦澀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隻要一直。。一直這麽堅信著。。一定。。一定沒問題的。。”
然而，就連她自己都快不相信這句話了。
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美好的幻想。
大人，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利用，摧毀，踐踏孩子們的願望和未來的。很快，蜜蟻愛愉就知道了這點。
她們，是為了其他的某個目的被召集在一起，而有人真正在接受‘為了成為level 5而進行的能力開發’。至於知道那是誰，那就是離開人才工坊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