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工作人員
“這麽說來，目標設施的位置已經能鎖定了吧？”看著將充值機恢複到原本的客戶界麵的美琴，一夜試著問問，畢竟隻有她現在能看出來哪間設施有可能有問題。
“有幾個有可能性的，其中最有可能的是一個叫‘Large Launcher’，好像是當時拍某部電影時作為重要場景建設的大型設施。”打開pad裏的在線地圖，指了指一個占地不小的設施。
伴隨著夜幕，幾個人繞過（小星星警告）看守在酒店各處的老師們，偷偷摸摸跑到賓館外麵。學藝都市的夜晚並不陰暗，倒不如說是一直保持著張燈結彩的樣子，各色的半透明霓虹燈在周圍的大樓，設施，景觀植被，街道欄杆上經過了合理的設計和鋪設，達到了讓人在黑暗的夜晚中感到五光十色卻不會覺得雜亂廉價的效果。沿著街道正在進行海景遊行，海和遊泳池甚至噴泉的水麵也用各式燈光描繪出了光的藝術。
跟隨著地圖一路走著明顯的大道，木隱於林的道理，幾個穿著新潮（某個人在技術上也算是新潮吧）的初高中少年少女走在大街上還躲躲藏藏的找小路走就反而太可疑了。而且有三個level 5來到學藝都市，對方沒道理會完全不設監視，行動可疑的話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走在白沙的海灘上，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建築物，占地保守的估計也得有三平方公裏左右，裏麵是由無數大小不一的四麵體組合而成的設施。設施的中心高高聳立著的，是一個原尺寸大小的機器人。
“感覺有點像台場的RX78-2 *達啊。”腦子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某個說過‘我爸爸都沒打過我！’的蓬蓬頭機器人駕駛員和他的白色惡魔。甩甩頭將無用的想法甩出頭腦。
雖然旁邊兩位不懂男人浪漫的女士有點疑惑的看著他，但一夜還是擺出一副嚴肅的臉，穿過一個個觀覽台和觀景車站。盡管這個設施並不允許遊客進入，但也是個產生大量來客數的知名場所。
不知道是不是想隱藏內部人員維護用的入口，明明外麵燈火通明的，這裏卻黑漆漆的一片。不過這倒是正好便宜三位入侵者了。
無聲無息的靠近外牆，美琴將手放在電子鎖上，一陣微小的電火花在手掌和電子鎖之間若隱若現的閃動。
就在快要解鎖完成的時候。
“啊啦？禦阪學姐，還有食蜂學姐和十神學長？大家怎麽都在這種地方啊？”
被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各種意義上嚇到的三人連忙轉過頭來，淚子穿著和早上一樣的泳衣，正背著手站在三人背後，周圍沒有初春的影子，多半是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出來玩了吧。
但是這明顯不是和和氣氣的打個招呼朋友們一起去玩的狀況，三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有點僵硬。背後的大門解鎖隻有五秒不到了，大門上電子鎖的顯示畫麵正處在一片亂碼無法辨別的狀況，顯然很難找到借口。總不能帶一個完全不知道狀況的非戰鬥人員進去吧。。
“隻不過是晚上出來吹吹風而已，白井今天早上瘋的太累了已經睡著了，所以就我們三個出來兜兜風。是吧，小祈，禦阪。”盡可能擺出一個自然陽光的笑容，一夜也不管頭上幾個微小的汗珠，強行向淚子解釋到。
“是哦，原本是偶然在樓道裏撞上禦阪同學的呢，正好都要出來逛逛，就一起出來了~☆。”習慣性擺出了成功的撲克臉微笑的小操祈。
“誒？啊！對，今天黑子被電的次數太多了，稍微有點蔫了，就讓她先睡了。”三個人中掩飾最失敗的美琴。
開鎖在最難堪的時候完成了，三個人的背後發出了響亮的“嗶”的一聲。
美琴強行無視這個聲音繼續說著。
“對自然的愛好隻能算是幻想一樣的東西。大家都知道沒有科學不能分析的事物，但是，該怎麽說呢，心理效果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吧？而且很少能見到真正的椰子樹，所以就算想多看幾眼，銘刻在心裏也不奇怪。。之類的。”
在心裏已經相當合拍的一起捂住臉的另外兩位level 5，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這麽不擅長掩飾呢？雖然平時調侃她的時候覺得很好玩，但現在實在是要了命了啊！
“那個，是什麽啊？剛剛‘嗶’的一聲。”
美琴旁邊的兩個人‘啪’的一聲把手捂在臉上。
淚子的那句話讓美琴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讓自己的眼睛四處遊走借以逃避。
在美琴解釋之前，佐天靈光一閃，好像注意到什麽了。
“難、難道說是。。。！？”
“什。。。等。。。誒？這個是。。。不是這樣的。。！！”看著手忙腳亂的美琴，一夜和小操祈已經完全絕望了。。
“是那個吧！！在學藝都市裏認定的賭場吧！”
哈？美琴的雙眼定住了，很吃驚的樣子。
淚子沉醉於危險的味道，兩眼閃閃發光，根本不在意幾個人的表情。
“我剛剛遇到了比芭莉，問了一件事哦！學藝都市到了不能進行海水浴的季節怎麽辦，她跟我說了有大人遊玩的地方！那就是賭場！在RB絕對無法享受的金錢與欲望的娛樂項目！！所以到外國去的話肯定要偷偷去看看。但是那個，中學生能進去嗎？”
在那瞬間。
於淚子腦中浮現出的，是就像老虎機壞了一樣不斷從口中掉出大量的硬幣，同時被黃金的海洋吞噬了的、笑眯眯的穿著泳裝的自己。周圍穿著燕尾服與晚禮服的先生小姐送來了掌聲，被左右紅黑兔女郎姐妹的吻進行了洗禮。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才是拉斯維加斯的美國夢，她就這樣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
但在那瞬間。
於禦阪美琴腦中浮現的，則是在賭博桌前最後一個籌碼都被莊家吞進去、整個人都傻了的淚子。身上的衣服都被剝光，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沒收，“不不，我本來就隻有一件泳衣而已”，“那麽就先從那裏開始”。看著她那種麻煩體質，這樣想比較妥當吧。。。不管怎樣，最後肯定是美琴衝進賭場，把那些惡黨用超電磁炮全都滅掉，這樣的展開。
“禦阪！賭場不隻是貴族的東西哦！稍微偷看一下！就偷看一下啦！”
“不，不，說起來這裏不來就不是賭場啊。。。！！”
看到這就打算直接衝進去的淚子，終於忍耐不住的一夜一把抓住淚子的肩膀。
“佐天同學，不是這樣的。。怎麽說呢。。你也知道我們是容易被卷進麻煩事的體製。這次我們正在追查一個高科技恐怖組織的行蹤，這個門裏可能就有線索。再往前走就是真槍實彈的危險區域，所以能請你先冷靜一下嗎？”
看到一夜語重心長的一邊解釋著一邊用力按住自己的肩膀不讓自己衝進去，淚子的熱情終於逐漸冷靜了下來。
“恐，恐怖組織什麽的。。這裏可是學藝都市哦，有戰鬥機的哦！怎麽可能有人會往這裏恐怖襲擊啊。”
“很可惜，”一夜搖搖頭，“今天早上的那場拉維塞飛行隊的表演，那個就是恐怖襲擊，我隻是為了不讓觀眾恐慌才刻意表演出演戲的樣子的。所以佐天同學，今晚能先老老實實的回賓館嗎？接下來的地方真的很危險。”
呆了半響，淚子才意識過來一般點點頭，有點恍惚的往賓館的放向走過去。
“小祈，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總不用再靠能力讓她回去了吧。”有點無奈的看著淚子有點搖搖晃晃的背影，一夜非常輕的一記手刀敲在小操祈腦袋頂上。
“那個孩子對於自己不能參與這種事情心裏還是有點芥蒂的吧，而且這次的事情確實挺危險的，讓她忘掉比較好。”看到小操祈有點嚴肅的神情，一夜反而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頂。
“好了好了，兩位卿卿我我請回賓館再說，接下來我們可是要進入敵陣哦。”
看了眼臉上已經帶著疲憊的死魚眼的美琴，一夜和小操祈對視了一下，笑了笑聳聳肩，進到打開了半天的小門裏。
在從業員用的小門後麵，是一條很短的窄路。就像是劇場舞台的後麵一樣，桌子堆成一堆，工具放在一邊，加之沒有開燈，凸顯的環境相當的陰暗荒涼。
一路向前前進，一夜時刻開啟著感知，感知範圍裏確實有幾個人，但都不在附近，看樣子像是駐留在這裏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是無關者還是說是真正的“內部人士”。一路上有不少紅外線傳感器，都讓美琴用能力騙過去了，三個人一邊警戒著一邊悄聲前進。終於來到了走廊的盡頭，一間巨大的，方形的空間。
這個鋼筋與混凝土構成的空間，縱橫有1．5平方米，高將近20米。天花板仿佛就像是學校的體育館一樣有複數的鋼筋安在上麵增加強度，複數的照明均等地照著整個空間，一直線的混凝土地板的上方10米，縱橫地排著細細的鋼鐵製通路。
這個地方，一夜有種隱約的熟悉感，有點像是神識基地的第四層，雖然是超級簡化版以及低配版，但是依舊能看出來，這裏是一間組裝大型機械的工廠，而且是組裝飛機的。
組裝支架下，是飛魚形狀的的飛機，一夜早上斬落的‘雲海之蛇’的殘骸。仔細觀察一下，用木頭製成銳角那樣的形狀。就像是小舟上下顛倒那樣兩頭尖的身體，還有在前方的左右裝著大小兩對一共四片翅膀。全部使用了布和黑曜石、金屬部件卻一個都沒有的、不可思議的飛行器，多半是用了魔法的技術吧，雖然一夜完全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麽魔術。
不同於早上擊落的這架，這個空間的深處，大量的殘骸整齊的堆放在房間裏，很多，數量已經不是100或者200能打的住的了，而它們的共同點，應該就是船舷處寫的字樣‘Mixcoat（雲海之蛇）’了吧。
“看來這個襲擊不是最近才開始的啊，那麽到現在才集結如此大量的軍備。。”一夜有點不太好的預想。
突然，時元感知裏出現了一個人影，明確的向這個房間走了過來，一夜立刻回頭看著背後的走廊，同時眼神示意小操祈她們有人來了。
“這可真是敏銳啊，居然這麽遠就被發現了。”陰影中，一位女性的聲音傳入幾人的耳中。女性從走廊裏走出來，在燈光下，一夜等人終於看清了她的樣子。二十五歲左右的女性，身穿輕快的競泳泳衣，外麵套了一層橙色的救生衣，儼然一副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的樣子，但嘴裏說出的話卻不怎麽像。
由於脖子上掛著ID卡，所以工作人員的名字一目了然。那上麵寫著奧莉弗·赫麗這個名字。
“正好我也想找人問一問了啊。奧莉弗小姐，能為我們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麽嗎？畢竟早上我可是親手砍了一架啊。”並沒有將手放在背後的刀袋子上，但是一夜已經繃緊神經做好了隨時停止時間的準備。
“哦呀，居然連裝都不裝一下嗎？我覺得早上的演出還挺到位的哦，學園都市的level 5.”奧莉弗在胸前叉著手，笑了笑，“那麽，請問三位貴客有什麽問題呢？當然會不會回答就不一定了。”
一陣寒氣從一夜的背後升起，但這並不是那種強烈到需要全力應對的重壓，和當時與一方通行戰鬥時比起來壓力都小了不少。
【小祈。】
【嗯。】
時間戛然而止，將奧莉弗輕視的笑容直接凍結在臉上，進入停止時間的小操祈直接掏出遙控器，對準奧莉弗的頭輕輕一按。
——滴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但奧莉弗的眼神卻突然變得略微呆滯，兩顆小星星在眼睛裏漂浮著。
“回答我的問題，這些是什麽，進行襲擊的是什麽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向小操祈送去一個眼神確認了一下，小操祈點點頭，一夜直接開始詢問受到操控的奧莉弗。
“那些是Mixcoat（雲海之蛇），是通過特殊的技術開發出來的，屬於‘有翼者歸來’的近海戰鬥用機體。‘經營陣’的人希望能夠解析‘有翼者歸來’的駕駛員身上擁有的超能力，奪取了‘有翼者歸來’的人稱之為‘太陽之蛇’（Cihuacoatl）的技術核心，正在進行解析。而‘有翼者歸來’也因為這個原因不斷對學藝都市發動襲擊。”奧莉弗用有些呆滯的平緩聲音慢慢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一夜他們。
“那‘經營陣’是什麽？”
“他們是學藝都市的上層，這個計劃的指導者，具體成員我也不清楚。”
看樣子這個人雖然知道一點內情，但卻說不上是高層人士，看來能獲得的情報相當有限。
“那你對‘有翼者歸來’的襲擊計劃有什麽了解嗎？”
“不，完全沒有，我們都是通過雷達偵測到敵機接近才進行反擊的。”
“最後一個問題，‘太陽之蛇’（Cihuacoatl）是什麽，在哪裏？”
“我們還沒有解析完成，並不清楚‘太陽之蛇’（Cihuacoatl）到底是什麽，樣本的位置也是最高等級的機密，我並不知道在哪裏。”
看來問不出什麽別的有用的情報了，做出這個判斷的一夜向小操祈點點頭，小操祈再次按下遙控器，奧莉弗就這樣四肢一軟昏倒在地上。
【我們來過的記憶已經消除了吧？】
【萬無一失哦~☆。】
“所以，這個所謂的‘太陽之蛇’（Cihuacoatl）我們該怎麽處理呢？”摸了摸還沒長出胡子的下巴，很明顯，這個東西，就是這次事端的中心了。從分類上來看應該屬於那群魔術師所說的“靈裝”，但其重要程度，發動方法，如果帶在身邊會有什麽影響，這些一夜都不知道。說到底直接就闖入這個事件的核心真的好嗎？
“多問幾個人找到那個叫‘太陽之蛇（Cihuacoatl）’的東西把它帶走？我感覺這個設施還挺大的，多半就在這裏麵吧？”看著躍躍欲試的美琴，小操祈歎了口氣搖搖頭。
“哈。。腦子裏又被肌肉塞滿了嗎？這個叫‘太陽之蛇’（Cihuacoatl）的東西可是學藝都市和‘有翼者歸來’的糾紛中心哦，把這種東西帶走不就明擺著是讓兩邊來襲擊我們嗎。”
“這倒是了。。”
“我們這次的目的充其量是收集情報，這個目的已經達成了，就不用過多的引火上身了吧？”短暫的思考了下利弊，一夜搖搖頭，還是放棄了收集‘太陽之蛇’（Cihuacoatl）的想法。
兩位女士也點點頭，幾個人再次騙過所有電子監控設備，離開了這間陰森的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