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上衿衣
一夜離開不久後，小操祈也慢慢從被窩裏爬出來，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
到底有多久沒有過一夜比自己先離開這間公寓了呢？甩甩頭甩開雜七雜八的想法，她也清楚接下來一夜要做的事，那麽自己也要完成自己接下來的任務。
從衣櫃裏拿出常盤台的製服，洗漱完後在梳妝台的鏡子前畫好簡單的淡妝，穿戴上一直以來愛用的白色蛛網紋絲襪和手套，打理好自己的頭發，將金色小懷表掛墜帶在脖子上。
客廳裏有一夜留下來的早餐三明治和牛奶，簡單解決了早飯之後，跨上裝滿了各式各樣遙控器的小包，鎖好門離開了房間。
坐電車來到了風紀委員177支部，要說能接觸到春上衿衣最好的方法，除了直接去宿舍找她就是在風紀委員支部裏等著能加入她們的遊玩了。畢竟直接找到別人家裏沒有點理由的話實在是太不自然了，而177支部卻有佐天淚子這個天天往這裏跑的前例，來這裏的話會自然很多。
“嗯？這不是食蜂學姐嗎！”在進門之前，突然聽到背後活力十足的打招呼聲，小操祈笑笑，果然這個孩子能成為最好的掩護。
“啊啦~，佐天同學，早上好啊~☆。”
“真少見呢，學姐居然沒有和學長在一起，啊！難道學姐是來找風紀委員報案學長家暴的嗎！？”
看著淚子閃閃發光的八卦眼神，小操祈的眉頭一跳，心說這孩子的想象力怎麽能這麽豐富呢？
“怎麽可能嘛，小夜男友力超高的哦。雖然有時候小夜會限製我吃蛋糕，但是離家暴也太遠了哦~。”
“嗯。。也是呢，根本想象不出來學長會家暴呢，感覺那個人會在家暴之前先把自己打死。。話說回來，為什麽學姐會在這裏啊？”
“和佐天同學一樣的理由哦，今天小夜因為研究課題的原因去見一位頗具權威的教授了，感覺去打擾就有點不好了啊，所以來找大家玩了哦~☆。”
“那正好一起進去吧！”
兩個人走上樓梯，小操祈已經累的有點喘了，為什麽要把支部建在頂層嘛！而且還沒有電梯！
“學姐沒事吧？總感覺體力有點。。”
“沒，沒事哦，稍微，有點缺乏，鍛煉了。好啦，快進去吧。。”
推開177支部的門，除了原本就應該在支部裏的風紀委員白井黑子和固法美偉以外，禦阪美琴也靠在黑子的桌子旁邊，好像在調查什麽似的。
“嗯？固法學姐，初春人呢？”看著那個熟悉的擺滿屏幕的座位上沒有人，淚子向看起來比較閑的固法問道。
“初春的話和春上同學去第21學區的自然風景公園玩了哦。”
“誒~！明明難得我來找她玩的呢！”
“一點也不難得啊，而且這裏可不是玩的地方吧，話說你還帶來了一位稀客呢。早上好，食蜂同學，來177支部有什麽事嗎？難道十神那家夥家暴了？”
“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能想到那方麵去啊！”有點炸毛的小操祈，難道她和一夜的感情在外人看來那麽不好嗎？
“不不，再怎麽說你們兩個人沒貼在一起什麽的也太罕見了。。”
旁邊的淚子掏出手機，開始給初春打電話，稍微響了一會兒後，電話終於接通。
“摩西摩西？初春？你和春上同學出去玩居然不叫上我！我好傷心的！。。嗯？初春你沒事吧，總感覺好累的樣子。。。。哈。。劃個船不至於吧。。好吧，那我隻好自己找點樂子了，祝你們幸福哦~。”
聽到電話的小操祈也有點不爽，累死累活的跑來這裏，居然人不在，看來得找其他的機會打聽春上同學的事了。嘛，幹站在這裏也不是事兒，不如。。。
“禦——阪——同學~☆，你們在查什麽呢~？”
湊到美琴旁邊，在她耳邊輕語，美琴突然跟觸了電的貓一樣跳起來。
“食，食蜂操祈！？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看來剛剛過於集中的美琴根本沒意識到有人進來。
“當然是來找大家玩的啊~，今天小夜有事不能陪我，我就來找大家玩了~☆。”
“想不到那家夥還會有重要到會丟下你去做的事情呢，難道是外遇？”
“你說什麽電耗子！？我的小夜怎麽可能會會去找其他女人！倒不如說一直單身的禦阪小姐嫉妒了吧！”
“哈？我嫉妒你們？？你覺得可能嗎？？說到底初中生就談戀愛完全是早戀好不好！”
“哼！聽說你可是和一位刺蝟頭的男士關係相當好呢！難道那位男士不是嗎？”
“那，那個家夥是，我找那家夥隻是為了決鬥啊！你可別亂想！”
看到美琴羞紅的臉蛋，小操祈知道自己猜中了。
“啊啦啦，為了決鬥能追一位男士好幾條街呢~。”
“你這家夥，都說了不是。。”
啪！啪！
“啊！”“呀！”
一個紙扇突然打到兩人的頭頂上，兩人旁邊，固法學姐氣勢洶洶的叉著腰，手裏拿著剛剛打頭的“凶器”。
“這裏可是風紀委員支部哦！不是你們打鬧的地方！要來的話就都安靜一點！”
“是。。”*2
看兩個人老實下來了，固法學姐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看背後的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了，坐在電腦前的黑子拍拍美琴的後背。
“嗯？怎麽了？”
“姐姐大人，要不試試能不能黑進書庫，畢竟春上同學。。”
美琴低頭想了想，點了點頭，瞪了小操祈一眼示意她別吱聲。小操祈也點點頭，畢竟她也想知道春上同學相關的消息。
美琴將手放在黑子的筆記本電腦上，微小的電流在手掌閃爍，黑子的電腦上立刻跳出大量的數據處理框，然後賬戶密碼自動填入書庫的登陸界麵，並且在進入後快速翻出了春上同學的情報。
“春上衿衣，能力名‘精神感應’（Telepathy），能力等級，level 2.”
“呼~，太好了，level 2的話還無法達到實用等級，看來可以排除了呢。”
“但是姐姐大人。。”黑子指了指等級下方的一小排注釋，“在符合特定波長的情況下能發出超出等級的能力效果。。”
兩個人的臉色有陰沉下來，看來還是無法徹底排除春上同學和雜亂開放有關的可能性。小操祈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並且擁有更多情報的她已經基本確定了是怎麽一回事了。
“白井同學！來自總部的緊急聯絡！21學區發生雜亂開放！具體地點是21學區的自然公園！”
固法焦急的喊聲突然打斷幾個人的思考，坐在初春位子上的淚子急忙轉過頭來。
“21學區的自然公園！那不就是初春她們在的地方嗎！”
黑子和美琴對視一下，這次的事發中心也在春上同學在的地方，這件事越來越可疑了。
——
很快，幾個人趕到MAR進行傷員收容的醫院，好在初春和春上同學都隻是輕微的擦傷，但春上同學像上次那樣陷入了昏迷。
“初春，這次雜亂開放發生之前，春上同學有沒有什麽異狀？就像上次煙火大會時那樣？”
“誒？”剛剛放下心來的初春一時間沒有理解黑子在說什麽。
“根據我調查的結果，春上同學雖然是level 2，但是是個稍微有些特殊的精神感應能力者，如果她有像上次一樣奇怪的行為的話。。”
“為什麽。。”“哈？”
“為什麽要去調查這些東西？難道說白井同學在懷疑春上同學嗎？”初春的眉頭突然皺起來，語氣也陰沉了很多。
“也不是這個意思。。”
“太過分了，白井同學，春上同學才剛剛轉校過來，還很不安，非常依靠我們，可是。。可是你卻！”
“冷靜點初春。。”
就在淚子想要安慰初春時，上次參與救助的特蕾絲緹娜也從醫務室裏走出來，看來這次的救援行動也是她負責的。
“不能排除精神感應能力者是AIM擴散力場幹涉者的可能性哦。”
“特蕾絲緹娜小姐！”
“那個，特雷絲緹娜小姐。。”初春依舊想維護自己的朋友，希望能夠改變特蕾絲緹娜的判斷。
“不過，大需要level 4以上的能力者才能做到哦，我覺得憑一個level 2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嘛，姑且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好好接受一下檢查吧，你們的朋友的全名是？”
初春猶豫了一下，在糾結要不要供出自己的好朋友的名字時。
“春上衿衣。”黑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白井同學！”初春的表情愈發憤怒。
特蕾絲緹娜也沒注意這邊，直接就打電話讓人派車來接她，說是有一名特殊受災者需要轉移。
“那個！”初春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新朋友被懷疑，盡可能的希望挽留。
“就當是還她一個清白吧，沒事的，我們那裏有很多專業人員，你就放心吧。”
——
一行人跟著運送車輛一同前往特殊治療研究中心，初春還是一副陰沉的臉色。
“初春同學，稍微體諒一下白井同學吧。”
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小操祈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是！明明是好朋友卻要懷疑什麽的！”
“就是因為想要相信才會懷疑啊。”
“！？”
初春愣住了，想要相信才會懷疑什麽的，根本是矛盾的啊？
“初春同學，你想象一下，如果春上同學是一個和你毫不相關，包括這次的事件也沒有一點聯係的人，你會在乎她怎麽說怎麽想，又或者做了什麽嗎？”
小操祈並沒有著急，對於這種還不太能理解懷疑到底是什麽的孩子，急於告訴她結論也是沒有意義的。
“誒？那是。。不會吧。。”
小操祈點了點頭，“就是這樣，你不會懷疑她，亦不會在乎她，因為她和你根本無關，你都不想去相信她，又談何懷疑呢？”
“可。。可是！食蜂學姐不也一點都不懷疑學長嗎！難道學姐想不相信學長嗎？”初春依舊不想放棄，對於她而言，朋友難道不就是應該完全相信的人嗎？
“我相信小夜，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對錯啊。”
“超越了，對錯？”
“嗯，打個有點過分比方吧，如果我真心希望你死，小夜就一定會殺了你。”
“什。。！”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哦，我們全心全意的將一切都交給了對方，所以就算是小夜引發了雜亂開放，我也會一直支持著他，不管其中會產生多少犧牲。我們甚至能為了對方拋棄自己的生命。你和春上同學的關係是這樣的嗎？”
“這。。這也太奇怪了。。我理解不了。。。”
小操祈歎了口氣，對於自己一直生活的世界裏沒有出現過的感情和人際關係，是無法簡單就理解的吧。
“哎。。總之，我希望你能明白白井同學不是為了傷害春上同學而懷疑她的，如果與她有關而又不是她引發的，那隻能說明有人在利用她了，那麽就算是為了不讓她繼續痛苦下去不也應該調查清楚嗎？”
“嗯。。我明白了。。白井同學。。對不起。。”
“嗯，我不在意哦。”
接受了初春的道歉，黑子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小操祈，最後還是鞠躬致謝道，“非常感謝您，食蜂學姐。”
“沒關係哦，如果小夜在的話也會這麽說吧。”
隨運送車一起到達了MAR的研究中心，雖然特蕾絲緹娜對於幾個人的氣氛突然緩和了有些詫異，但也不放在心上。繼續指揮手下進行接下來的檢查。等指示都下達完畢了，特蕾絲緹娜帶著幾個人來到一間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很多像是由兒童繪畫的油畫掛在牆上，在落地窗旁邊擺放著五顏六色的儲物架，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可愛玩具，瞬間就俘獲了美琴的心。
“怎麽說呢，感覺完全不象是研究所的氛圍呢，應該說是審美很奇特呢？還是。。”
將一旁眼睛裏閃閃發光的美琴看在眼裏，淚子苦笑著觀察著這間辦公室。
“身為女性卻一直在災害救助的前線啊，很難讓人相信我喜歡這些純粹的東西吧。”
雖然特蕾絲緹娜優雅的微笑著，但這一切卻讓小操祈感到惡心，先且不說她知道特蕾絲緹娜是什麽貨色，光是這種與心理相反的做作表情就讓最強精神係能力者的她感到想吐。
“所以這些是？”
“對哦，是我的興趣。”特蕾絲緹娜笑笑，將大家召集到沙發上坐下。
“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先進狀況救助隊附屬研究所所長的特蕾絲緹娜，請多指教。”
“所長！？”*2
看著美琴和淚子的過度反應，小操祈心說我還是“人才工坊”的研究所所長呢~，這麽個破地方的所長有什麽好驚訝的。當然，表麵上也是稍稍有些驚訝的微笑著。
“也就是說。。兼任MAR的隊長和研究所的所長。。還有什麽嗎？”
看到淚子一臉震驚的清點著她的職務，特蕾絲緹娜笑笑。
“就這些了哦，說起來，我還不知道白井同學以外的人的名字呢，大家能自我介紹一下嗎？你的名字是？”
看到特蕾絲緹娜看向自己，美琴連忙回答道。
“我是禦阪美琴。”
“難道說是常盤台的。。這可真是，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大名鼎鼎的‘超電磁炮’啊，真是榮幸。”
“您過獎了。”
特蕾絲緹娜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淚子。
“你也是常盤台的學生嗎？你的名字呢？”
“啊，不，我叫佐天淚子，是柵川中學的學生.”
“這樣啊，如果是禦阪同學的朋友到話應該也是高等級的能力者吧？旁邊的這位呢？”
“我叫初春飾利，也是柵川中學的學生。”
如果是幻想禦手之前的淚子的話，現在應該會跳出來糾正自己是level 0，而且還自顧自消沉下去吧，但是現在，淚子隻是笑笑，對特蕾絲緹娜的評價不置可否。
“那麽就是最後一位了，請問你的名字是？”
“我是食蜂操祈，和禦阪同學一樣是常盤台中學的學生哦，請多指教~。”
“食蜂操祈？level 5的‘心理掌握’嗎？這可真是。。想不到常盤台的兩個level 5都在我的辦公室裏啊，這可真是太榮幸了。”
特蕾絲緹娜的笑容一瞬間僵硬，但馬上恢複正常，這個瞬間小操祈並沒有放過，能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在盡可能將自己的惡意隱藏，但是這一切如同在玻璃上潑水來防止外麵的人看進來一般，毫無意義。
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小操祈親切的笑笑。
“實在抱歉，很多人都很討厭我的能力呢，所以我將能力細化控製起來了，”說著從小包裏掏出一個遙控器晃一晃，“不用遙控器我就不會隨便讀取別人的內心，也算是一種對別人的尊重吧。”
特蕾絲緹娜也尷尬的笑了笑，看來是認為剛剛小操祈意識到了那一瞬間的僵硬，把那當成對於她的能力的恐懼了吧。而得知小操祈並沒有讀取她的內心後，雖然沒有全盤接受，但還是鬆了口氣，畢竟真的被讀心了的話對方應該會有比較激烈的反應才對，沒見過世麵的溫室裏的大小姐什麽的，不可能不被殘忍的人體實驗嚇到吧。
以上的內心獨白在小操祈看來如同寫在臉上一般，小操祈維持著優雅的微笑，心裏暗暗搖頭。特蕾絲緹娜作為木原實在是太嫩了，如果其他木原都和一夜說的那樣怪物的話，確實特蕾絲緹娜根本沒有被稱為木原的資格。
“既然大家都完成自我介紹了，就讓我們聊聊正在檢查的春上同學的事吧。”
“特勒斯提娜小姐！春上同學她，她不是幹涉者吧！不是犯人吧！”雖然聽了小操祈的一席話冷靜了不少，也不責怪黑子了，但初春依舊很急切的希望知道好友的狀況。
特蕾絲緹娜呆了一下，笑了笑說道“想試試嗎？”，接著從西裝的兜裏掏出了一小管曼妥思似的糖果。
“你喜歡的顏色是？”
“啊？嗯，我所有的顏色都喜歡，硬要說的話是黃色吧。”
“那就黃色了，”說著特蕾絲緹娜晃了晃小管子，“伸出手來。”
初春聽從她的話伸出手，特蕾絲緹娜打開小管子，倒了一顆在她的手心裏。
“黃色的。。”
“啊啦，還真是好兆頭呢，正好結果也差不多出來了，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跟在特蕾絲緹娜身後，一行人穿過一間間病房和實驗室，來到一間檢查室。在厚實的隔離玻璃牆對麵，春上同學穿著病號服，正在一台核磁共振機類似的儀器上進行檢測。
“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
“我來看看。放心吧，她不是幹涉者哦，確實她是level 2的‘精神感應’能力者，而且隻能接收，沒法發送呢。”
“但是，根據書庫記載，她有可能能發揮出超越能力等級的效果。。”黑子依舊不希望弄出什麽差錯，想將所有可能性搞清楚。
“姑且隻看檢查結果的話，這個能力的對象貌似是被限定的，隻有那個對象能無視距離和障礙通信，總之如何，她不可能是幹涉者的。”
“果然是啊！是吧！白井同學！”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其中最顯著的就是初春了。
——
意識逐漸浮上表麵，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不認識的天花板，春上同學一瞬間有點慌張，但是旁邊傳來的聲音立即讓她安心下來。
“春上同學！”
“初春同學。。我又。。”
“沒關係的哦，什麽都不用擔心哦。”
春上同學下意識想要握住自己的掛墜，但卻摸了個空。就在她慌慌張張想要尋找時，初春將她的掛墜遞到她麵前。
“是很重要的的東西吧。”
“嗯，是和朋友的回憶nano。”
“朋友的回憶。。是之前說的正在尋找的那個嗎？”
“嗯。”
春上同學仿佛想回憶起過去一般，輕輕撫摸著掛墜。
“我能聽見她的聲音呢。”
“聲音？這就是心靈感應嗎？”旁邊的美琴也感覺很奇特，畢竟沒有過這種聲音直接傳達到腦子裏的體驗。
“雖然隻是偶然呢，但是一聽到她的聲音，我的意識就一片空白了呢。”
“那。。那個時候，雜亂開放的時候也是嗎？”黑子感覺不對，趕忙問道。
“嗯，她叫枝先絆理呢，是我最好的朋友。”
翻開掛墜的蓋子，顯露出裏麵的照片，照片上，一位茶色短發，帶著發卡的女孩精神的笑著。
美琴她們也湊過去看。
“這個孩子是！那個時候的。。”
回憶起幻想禦手事件時看到的木山春生的記憶，那個女孩的記憶依舊是如此的鮮明，那個孩子，是木山春生的學生啊！
“？”雖然大家都很奇怪，但美琴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其實，我也是‘留精棄粗’（Chile Error）呢。”春上同學靜靜的說到。
而這一切，站在後麵的特蕾絲緹娜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