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盛夏祭（下）
拉著基本灰白化的初春，幾個人又去逛了茶道展，插花展，在大小姐氣息的熏陶下，初春立刻滿血複活，開始興奮的到處亂轉。
“唔。。這邊的孩子的插花做的也很不錯嘛。。”
一邊觀賞著一排排的插花作品一邊前進，小操祈時不時會停下腳步點評兩句。她的背後，幾個明顯是派閥小迷妹的大小姐一路跟隨著，對女王的話笑著表示讚同。
雖然不想打擾她們，但礙於小操祈一直挽著一夜的手臂不肯鬆開，現在一夜隻能在一群女仆裝的大小姐的包圍中艱難的前進。
對於不太懂插花之美的一夜而言，僅僅是站在這裏看花實在是有點枯燥無味了，聽到身後初春吵吵鬧鬧的，回過頭，幾個常盤台的學姐正在稱讚她頭頂上的花環。
“這裏的作品都是大家親自製作的嗎？真是太美妙了！”
“謝謝你的稱讚，但是還是你頭上的花環更加美麗哦，仿佛是真的花一樣。”
“是啊，到底是怎樣做出這種效果的呢？”
就在一群大小姐圍在初春邊上評論她頭上的花環時，初春保持著微笑呆了一會，歪了下頭。
“大家都在說什麽呀？”
“？哎？”這次是一臉蒙圈的大小姐們。
——
“音樂體驗展覽啊，小夜要不要去試試？”
把一群蒙圈的大小姐留在插花展覽室，幾個人停在音樂展覽室門口，說起來一夜也算是會幾個樂器，說不上沒興趣，畢竟音樂和料理可以說是過去乏味生活裏為數不多的調味劑了。
“可以啊，大家也可以嗎？”
“可以啊，雖然不會什麽樂器。”淚子也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明顯是聽眾那一邊的人。
“誒~，十神學長還會樂器啊！”看樣子初春也沒什麽問題。
“啊。。那個。。我還有點工作，就先失陪了。”美琴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表情有點詭異的緊張，和大家告辭後就一溜煙不知道去哪了。
“？禦阪還真忙呢。”
“嘛嘛~，不管她了，我們先進去吧~☆。”
專用的音樂室還是比其他房間大了不少的，其中用屏風分成了一個個小隔間，當然僅憑這樣肯定是擋不住其他小隔間裏的聲音的，所以每個隔間都設置了小型的逆相位聲波消除器來控製音樂不傳到外麵。
“種類還真多啊。”四處張望著。每個小隔間都有各自的樂器主題，比如離一夜最近的古典弦樂，裏麵基本上都是小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之類的，而且還準備了豎琴，可以說是相當用心了。順帶一提，吉他一類的都單分了一個隔間，和鋼琴等鍵盤樂器一樣，所以雖然算是弦樂器也沒分到一起。
“十神學長會提琴之類的嗎？”淚子果然是來聽的。
“嗯。。小提琴姑且接觸過。”
“誒！那能給我們演奏一下嗎？”
“我覺得不是什麽拿得出手的水平哦。”
“嘛嘛~，小夜在家裏不也會演奏雙排鍵嘛，既然會就來試試，反正本來就不是麵對專業人士的~。”
“誒。。好吧。。”
在旁邊的大小姐帶有強烈的“千萬不要弄壞哦！”的眼神下接過小提琴，架在左肩上，靠住琴枕，輕輕的拉了個A，總感覺不是這個調，稍微轉緊一點琴頭，終於拉出來了準確的音。
笑了笑，閉上眼睛。
BLOOD STREAM，悠揚的提親音中帶有著強烈而親切的活力，有點偏離了一般小提琴給人的感受，但是非常美妙，甚至讓人感到炙熱，給人一種在曲折的沙漠中邁著並不沉重的步伐輕快的前進一般，雖然炙熱，但並不幹涸，如同激流的血液在激蕩起伏。
非常短，僅僅是短短的一分鍾，僅僅一分鍾就結束了，但是，這股熱意依舊停留在大家心中，衝擊著大家的心靈。
“呼，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大家都怎麽了？”
“好。。好厲害，前輩還說不怎好什麽的，完全是騙人嘛！”
將小提琴還給用熱切的目光注視著一夜的學生，一夜也隻能笑笑。
“隻是因為你沒聽過真正的大師而已。”一夜聳聳肩。
“好啦好啦，小夜下一個演奏什麽？”
“先看看吧。。”
離開弦樂區，又來到吉他區，說實話就一夜感覺來說吉他不管是電吉、古典吉他還是貝茨都是和其他種類的吉他都適合和其他的樂器合奏起來才好聽。
在幾個人的勸說下隻好拿起電吉他。
GOLDEN WIND，強勁的音色突然爆發，給人的感覺卻意外不是吵鬧，而是優雅，如同流淌的黃金一般，這種突破一切的激情和狂熱之下，一直不變的黃金精神貫徹其中。
“說實話，沒想到小夜還會吉他呢。”
“我也就會彈這點了啊。”
終於來到鍵盤樂器區，這裏對於一夜而言才算得上是主場，畢竟在家裏也隻練雙排鍵，之前的幾個樂器讓他上也隻能扯著畢生所學盡可能圓回來。
“學長。。。”
“行行行，我上總行了吧。。”
比起之前的幾個小隔間，觀眾貌似多了不少，裏麵隱約能看到之前幾個展室裏的觀眾和負責人。。所以你們負責的展覽間都不要了嗎？
歎了口氣，之前彈琴都是自娛自樂等級的啊，根本沒在這麽多人麵前演奏過。輕輕撫摸展廳中心的三角鋼琴的琴鍵，劃過一個音階，嗯，果然真正的鋼琴手感比電子琴重得多，但是還不構成問題。
深夜的古堡，在烏雲遮蔽的夜空下，顯得陰森恐怖。這時，一片烏雲破開，碧藍的夜光慢慢灑向這座古堡。急切地在古堡內疾走，快速的穿過走廊，穿過那一扇扇典雅的木門，經過一扇扇月光灑落的落地窗，烏雲逐漸消散，晴朗的夜空在星光的映照下並不黑暗，反而是深沉通透的碧藍。站在古堡之頂，那是無與倫比的開闊感與清爽，之前的陰鬱仿佛過眼雲煙。
主旋律120拍十六分音符大量堆砌而成的這首樂曲，讓一夜的手指仿佛出現幻影，但卻沒有一絲雜亂，一切聽起來都是如此合理，如此清麗優雅。不到兩分鍾的星光閃爍，奪走了所有人的心，以至於一夜的手已經離開了琴鍵，卻沒有人反應過來。終於，幾秒之後小操祈才慢慢抬起手開始鼓掌，仿佛被驚醒一樣，熱烈的掌聲逐漸從四周響起。
“前輩果然好厲害！到底怎樣才能把鋼琴彈得如此動人啊！”初春兩眼閃閃發光，頭頂上的花都在搖擺。
“嗯。。”一夜撓撓頭，“熟練和情感吧？熟練是必須的，之後就是看你想表達什麽了，之後手指就會隨著感情的流露將樂曲演奏出來。”
“果然古典鋼琴和雙排鍵給人的震撼不一樣呢~，果然在家裏也放一架三腳架吧？”
小操祈的星星眼仿佛變得更加閃耀一般，一夜知道這是她相當認真考慮時的表情。
“還是算了吧，先且不說太貴了，家裏也沒地方放啊。”
拍拍小操祈的小腦袋打消她的想法。
這時，人群之中突然鑽出來一個光。。咳哼，穿著女仆裝的大小姐，從脖子上戴的狗牌來看應該是這個展會的總負責人。
“那，那個！十神大人，女王大人貴安！那個，能請二位傾聽一下我們的請求嗎？”
“？請說？”
“能請您在下午的戶外展示裏上台演出嗎？時間和後勤我方會全麵負責，隻要您能上台演出就好！這是我，不，我們全體交響部的願望！”
“我不過是個業餘人士啊，實在不是能在台上演出的水平。。而且我根本沒有為這種場合練習過啊。”稍微有點苦惱，雖然說不上緊張，但還是會不好意思，畢竟所有學音樂的人都知道，在一大群人麵前演奏是一種如何巨大的心理壓力，可不是說答應就答應的。
“小夜，我們平時在家不也會練習嘛~☆。”啊，這是想到什麽不太好的主意的時候的臉。。
“那服裝呢？總不能穿著休閑裝上台吧？”
“隻要給我們一點身材的數據，我們立刻為您準備好！”
這就是大小姐的財力和執著嗎。。
“。。。好吧，我可以上。。”
“那這真是太好。。”看到終於說動一夜了，負責人和背後的一群大小姐歡欣雀躍。
“但我有個條件，小祈，你也一起來！”
“。。！”沒想到突然被反將一軍，小操祈一瞬間混亂了一下，但為了保住作為女王的體麵，姑且還保持著微笑。而一夜很清楚那副撲克臉下已經慌亂到滿頭大汗，頭發亂翹的地步了。
“小夜，我可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樂器。。”
“你的小提琴可不比我的鋼琴差哦，而且小祈的歌也唱的很好啊。”
“可是沒有練習。。”
“我們不是每天都一起唱歌嘛。”
“可是禮服。。”
“沒關係！為了保證不錯過女王大人的任何一個華麗舞台，派閥的成員們在兩個宿舍都為您準備好了禮服！”
。。。小操祈第一次這麽恨自己的派閥的規模太大，也第一次覺得一夜燦爛的笑臉是如此欠抽。
【小夜，晚上回去有你好看的！】
【你也不想想是誰最一開始想把我推下水的！】
【。。欸嘿嘿~☆】
坐在外部宿舍為了盛夏祭而充分裝飾過的食堂裏，小操祈用手裏的叉子對著麵前盤子裏的意麵一戳一戳的，明顯的散發出一種閑人勿近的氣息。
“她怎麽了？”忙完了的美琴和黑子也和大家在食堂匯合，看著一臉不爽的食蜂心裏倒是挺樂的見的，但原因姑且還是要問問，畢竟坐在她對麵的一夜笑得相當燦爛，依據她對這兩個人的認識要是食蜂這個表情一般一夜早就把她抱在懷裏又是摸頭又是哄的了。
“實際上啊。。”
經過淚子一波解釋，不知怎麽的美琴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甚至靠過去拍著小操祈的肩，“放鬆放鬆！這種事誰都會緊張的哦！”
“你懂什麽啊電耗子！”
“我。。”“大姐姐！”
這時一個幼稚的童音突然插入對話，隨即一股說不上重的衝擊力襲擊了美琴的腰。
“？啊，你是翌檜園的？”
她的不遠處，一位帶著三角眼睛，看起來相當嚴厲實幹的女性帶著一群小孩子。
“那個！大姐姐！我有話想對姐姐說呢！”
“嗯？什麽啊？”
“我們都很期待大姐姐的演出哦！”
“！”
那位嚴厲的女性走過來，在美琴耳邊俯下身。
“回應這些孩子的期待吧，你能行的吧，禦阪。”
“好。。好的。。”
嚴厲的女性帶著孩子們離開了，留下了臉色鐵青的美琴。
“剛剛那位是。。？”
“禦阪學姐的舍監哦，是個能把level 4瞬間扭頭的可怕的人。。”
看到黑子那一副顫抖的微笑和習慣性的摸摸脖子，一夜開始明白這個評價的由來了。
旁邊的小操祈突然擠出一個壞笑。
“禦——阪——同學~，原來你也要演出啊~，我可是很期待的哦~☆。”
“彼此彼此好嗎！”
“誒！原來禦阪學姐也要演出啊！具體要表演什麽啊？”
旁邊的淚子和初春也加入戰局，如同把期待實體化一般的眼神看著美琴。
“啊。。那是。。”看著美琴支支吾吾的樣子，淚子突然恍然大悟！
“啊！是這樣啊！是驚喜吧！不行不行，既然是驚喜的話就不要告訴我們了！是吧，初春！”
“是啊！禦阪學姐！畢竟是驚喜嘛！”
看著兩個好友一唱一和，美琴一副有苦說不出的笑容。她隻是緊張啊，本來壓力就夠大了的，這幫人還在這上麵附加一堆期待！
垂著頭將剩下的食物扒進嘴裏，美琴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又不知道去哪了。
“小祈，稍微有點玩過了哦。”
“哼~，還是好好想想下午我們演什麽吧。”
下午因為要演出，和初春她們道別後，一夜和小操祈被幾個交響部的女生領到了一排更衣室。
“十神大人，這間是您專用的更衣室，裏麵有很多樣式的禮服，請挑選一件您中意的吧。女王大人請走這邊。”
看著幾個女生將小操祈帶走，歎了口氣，一夜進到更衣室裏，先鎖上門，用時元感知確定整個更衣室裏沒有什麽明目張膽的或者隱藏的攝像頭，誰知道這幫生活在花園裏的大小姐裏有沒有其他黑子那樣的饑渴家夥。。
貼心的將更衣櫃裏的微型攝像機捏得粉碎，整整齊齊的堆在垃圾桶裏，一夜瀏覽了一遍準備的衣服，應該說幸好有比較普通的正式燕尾服嗎？這些帶著花邊的連衣裙和晚禮服是幾個意思。。
黑白相間的表演用燕尾服，黑色主調上繪製了各種各樣美麗的花紋，幸好不算太華麗，不然一夜會以為他要去參加馬戲團。
不太習慣穿這種衣服，一夜鼓搗了半天，終於算是看得過去的把燕尾服穿上，打上領結，說實話雖然有點想要領帶，但演奏果然還是領結比較正式嗎。
離開更衣室，一夜還想問問樂器的事，於是往剛剛幾個女生離開的方向前進，頂著一路各式各樣的好奇目光，一夜終於找到了剛剛的幾個女生，她們正站在一間更衣室前。
“啊啦！十神大人已經換好啦！請稍等一下，馬上女王大人就能完成更衣。”
怎麽說呢，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眼裏遺憾的目光，這裏不會有夜璃子的。
過了一小會，更衣室的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身穿黑色主調的禮服連衣裙的小操祈。禮服上以金色的線條繪製了花紋，並在裙擺腰間紮上一條暗金色的絲帶。金色的長發上，一支白百合的發飾映襯在這片黃金之上，為女王高領的氣息重增添了一分純潔。平時用的白絲蛛網紋手套和絲襪也換成了比較端莊的黑色，為整體增添了一分莊嚴的豔麗。
“這可真是。。。”
緊緊盯著小操祈，一夜感到稍稍有些失語。
“嘻嘻~，小夜的這種表情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是啊，雖然我一直對你很心動，但這種接近心髒停跳的程度還真是。。好久都沒有過了。”
恐怕將剛剛畫好的淡妝弄花，雖然想在她臉上親一下，但還是忍住隻是輕輕的碰碰額頭。
旁邊的幾個女生看的臉都紅透了，但兩人完全不以為意。畢竟早就已經過了羞於表達自己的愛意的階段了。
“小夜也很棒哦，居然和我選了配套的禮服呢~。”
“兩個思考連接在一起的人早就超過了心有靈犀的程度了哦。”
“嗬嗬~這也是呢~☆。好啦，你們也別呆著了，演出用的樂器準備好了嗎？”
“當然！請往這邊走！”
跟著她們一路來到外場附近的一間準備間，裏麵一架三角鋼琴靜靜的放在房間中央，閉合的前頂蓋上放著一個小提琴包。周圍也有很多其他的樂器，道具。但中央的這兩件看起來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這兩件就是兩位下午使用的樂器了，已經調過音了，但以防萬一請兩位提前試一試。”
小操祈將提親盒打開，一柄暗紅色的小提琴躺在其中，輕輕摸了摸琴身，又拿起來感受了一下質量，感覺上應該是魚鱗雲杉，看來還是拿來了相當不錯的琴呢。
打開三角鋼琴的後頂蓋，檢查一下塑料旋扣和擊弦機，一夜在坐椅上坐下，調整了下座椅的高度，翻開琴鍵蓋，將手指放倒琴鍵上。相當舒適清晰而持久的音色，完全不輸給上午在音樂室裏嚐試的那台鋼琴。
兩人已經決定好了演奏哪首曲子，臨場之前比起聯係演奏不如去熟悉一下琴性。兩個人就這樣隨性演奏起來，即保證熟悉了接下來的搭檔，亦不會讓自己勞累。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兩個人停下手頭的演奏。
“請進？”
“那個。。”推開門，兩個估計是初一的孩子有點靦腆的走了進來，“我們是負責搬運器材的泡浮萬彬和。。”“灣內絹保，請多指教。。。啊！十神學長和食蜂學姐！”
“哦呀？這不是灣內同學和泡浮同學嗎？那就辛苦你們了哦。”
雖然是兩個很瘦弱的孩子，但想來應該是適合搬運器材的能力者吧，畢竟之前一起當模特的時候沒見識過她們的能力。看泡浮同學輕輕接觸鋼琴，然後隻用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將其舉起來，灣內同學拿起小提琴，和泡浮同學一起鞠了一躬，離開了房間。
“那我們也準備吧。”
“嗯~。”
——
露天舞台的觀眾席已經坐滿了人，其中能看到初春她們，舍監和一群孩子，以及剛剛幫忙搬運器材的泡浮同學和灣內同學以及在常盤台獵人事件時見過照片，幻想禦手事件之後一起去當模特的婚後光子的身影。
來到後台，已經有先客了。
“啊啦啦~，禦——阪——同學~☆，我們也很期待你的演出哦~☆。”
“哼！”
雖然依舊是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但明顯感覺沒有了中午時的緊張，而且臉上還帶有一絲紅潤，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路過的那個刺蝟頭的原因。
甩了甩頭發，美琴拿著小提琴走上舞台。
Real Force，平穩的小提琴聲伴隨著悠揚的旋律飄揚在外場，明明是曲折的旋律，卻給人感覺如此的平靜。
“看不出這個母猩猩也能演奏出這麽平靜的音樂呢~。”
感覺漫長的兩分鍾，如此的平靜，仿佛時間減速了一般。美琴鞠了一躬，從這邊下台，離開時還不忘給小操祈留下一個挑撥的眼神。
“那個電耗子。。”
“好了好了，乖啊，先把演奏搞完。”
“接下來！有請嘉賓，常盤台學院的食蜂操祈同學以及長點上機學院的十神一夜同學為我們帶來鋼琴與小提琴合奏。”
拍了拍小操祈的頭，把她的頭發理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上台，在台中心站定，向觀眾鞠了一躬。
一夜在已經布置好的鋼琴前坐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向小操祈，小操祈也架起提琴，衝他笑笑。
Marigold，鋼琴先起，小提琴緊隨其後，黃金華貴的曲調流入聽眾的內心。前奏結束，稍微離開枕木，小操祈輕輕開口。
——I dreamed a beautiful dream.
——You here as well as I.
——It doesn`t seem like a dream.
——Even it`s over.
——I miss you caress my hand as you ch me while I sleep.
——Your melody still remains in this room and it rings.
小提琴接入，在伴奏中增添一副悠揚，暗金色的旋律如同絲綢，如同淨水，在外場飄揚。
一夜一起開口，加入合唱。
——Star la lah la la la la la lah——Love you always deeply
——Genuinely immensely
——Steadily .
——Be strong and all .
——You are the aria itself.
——Shi!
和聲漸強，強烈的衝擊著每一位觀眾的心，速度逐漸加快，仿佛急切，仿佛在焦慮。在深厚炙熱的和弦中，間奏過去，曲風有驟然回到最初，進入小操祈的獨唱。
——I remember you from dream.
——Playing my favorite song for me.
——Your melody bes a part of my whole world.
——Stel la lah la la la la la lah——Love you too always deeply.
突然切換到一夜的獨唱。
——Genuinely immensely
——Steadily .
緊接著又回到兩人的和聲。
——We`ll be strong and all will be fine.
——I`ll be strong and all will be fine!
最後一句原本應該是小操祈獨唱的高音，但是不知怎麽的，一夜沒有讓她一個人唱下去。
在悠揚的減弱和弦中，小提琴逐漸褪去，最後，隻留下點滴鋼琴的殘餘，最終也消於沉寂。
平靜，觀眾席上是如此的平靜，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點聲音。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外場，卻如同在沉寂的交響音樂廳中。一夜起身，走到小操祈的邊上，牽起她的手，向觀眾們深深鞠了一躬。
這時，觀眾們才突然反應過來，爆發性的掌聲響徹觀眾席，伴隨著熱烈的歡呼和祝福。甚至連場外宿舍的窗戶裏都有人探出頭，送上熱烈的掌聲。
那天演出後，美琴第一次在除了身材的某件事情上向小操祈認輸了。
果然用文字表現音樂好難啊，文筆菜是原罪。。（淺倉老師的歌曲作品基本都是偶像大師係列，放在小操祈身上果然還有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