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公益活動
“呐~，小夜，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吧？”
“嗯，那個老青蛙去保釋木山春生了，今天就給放了個假。”
在廚房用平底鍋油煎著早餐腸的一夜和趴在沙發上搖晃著小腳的小操祈。
“為什麽要把那家夥保釋出來啊？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努努嘴，小操祈擺出不太理解的神色。
“嘛，也算是給那些昏迷的孩子們一個交代吧，而且說實話，我對那個實驗的結果，也就是‘那邊’的人說的‘晶體’這個玩意挺感興趣的。”
“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哦。”
“嘛，總之想辦法搞來研究一下嘛，我的能力已經好久沒有過提升了，就算加速和減速的比率已經接近100了，時間停止也隻能維持1秒，尤其是在靜止的時間裏我的加速能力連十分之一都使用不出來。禦阪還好說，要是遇到了第二位沒能秒殺他的話，讓他搞出來個在靜止的時間裏移動的物質試試，我怕不是得死在自己的能力裏。。”
將在長篇大論裏煎好的香腸放進盤子裏，從旁邊的蒸鍋裏將切好十字的蒸土豆取出，在十字裏放上一小塊黃油。
“小祈，能把冰箱裏的沙拉拿出來嗎？”
“好~。。。啊！真是的，都忘了最開始要說什麽了！小夜，今天有時間的話陪我去個地方吧。”
“可以啊，去哪？”
“孤兒院。”
——
坐電車來到第十三學區，這裏給人的感覺和高樓林立的第七學區差別相當大。作為小學和幼兒園集中的區域，這裏大部分的建築都是小小的平房。除了個別小學或幼兒園以外，這裏並不是一個很受關注的學區，所以建築都顯得相對破舊，真不知道學園都市的上層有什麽臉讓把孩子送進來的家長們放心。
而兩個人正要前往的孤兒院則是在原本就不是很富裕的第十三學區裏也尤為破舊的一間。因為這裏的孩子們都是“留精棄粗”（Child Error）中的“粗”，被判定為沒有才能的孤兒或者棄童們生活的設施。孤兒院現在還能繼續開設著，除了理事會原本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補貼外，其他基本都是理事會裏唯一一個真心為學生著想的人，親船最中理事盡力爭取來的，以及一部分的慈善人士的捐助。
離開車站，小操祈輕車熟路的拐進一家小商店。
“請來20份豪華糖果套餐，其中一份要蘋果的。”
“好嘞。”
小操祈左右手各拿著一袋豪華糖果套餐，蘋果味的那包也在其中，剩下的18包一夜用上了渾身解數提在身上。
實際到達孤兒院，眼中的景象比描述裏的還要破舊。生鏽的矮柵欄在風中吱呀作響，小院子裏的那幾個孩子用的室外玩具已經破爛不堪，甚至讓人感覺使用會有危險。明顯是年久失修的小房子裏，透過窗戶能看到一位年邁的老師正在給一群孩子們上課，這些孩子大的應該是小學4、5年級吧，小的應該還在上幼兒園，這些孩子居然在一間教室裏上課，看來這裏人手也相當稀缺啊。
雖然小操祈沒打算打斷她的課程，但裏麵的老師注意到了她，親切的對她笑了笑，向孩子們打了聲招呼，孩子們立刻歡呼著跑過來打開門。
“星星眼的大姐姐！”
“大姐姐又來和我們玩啦！”
“哇！好多糖果啊！”
“上次說好的豪華糖果套餐哦，不要搶，大家都有哦。”
苦笑著摸摸抱過來的孩子們的小腦袋，將糖果遞給他們。
“這個大哥哥是大姐姐的男朋友嗎？”
“是哦，大哥哥也給大家帶糖果了呢，小夜，把糖果發給大家吧。”
看著孩子們歡天喜地的抱走糖果，剛剛在教課的老師微笑著走過來。
“一直以來真是麻煩您了。就算您隻是來看看孩子們他們也會很開心的，居然還帶了糖果什麽的。”
“畢竟之前說好了的嘛，而且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負擔啊。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十神一夜。小夜，這位是這裏的院長的川野老師。”
一夜深深鞠了一躬，能在這裏堅持的老師都是值得尊敬的。
“您好，我是十神一夜，請多指教。”
“您好，一直以來勞煩您們了。”
看著互相炫耀著，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的孩子們，內心都仿佛融化了一樣，小操祈的這種表情，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一夜都鮮能見到。
“院長老師，小麻衣她怎麽樣了？”
“拜您所賜，最近比較平穩，不過我還是讓她在床上好好休息著。”
“還是讓她多運動運動比較好哦。”
“是的，我們每天都會安排時間讓她複健，但她的身體畢竟太虛弱了。。。”
三個人一路穿過窄窄的走廊，陳舊的木地板在腳下吱呀作響，這座小小建築物相當靠裏的一個小房間的門口，大家停下腳步。
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靠窗的一個小床上的一位少女立刻轉過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做出想下床的動作，但明顯身體跟不上想法，讓少女有點焦急的在床上努力挪動著。
“食蜂姐姐！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下床！”
“小麻衣，不用下床也可以哦！”
連忙上去扶住小麻衣，小操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個孩子的身體。。”
“麻衣的身體有慢性的肌肉萎縮症哦，不過隻要好好努力一定能治好的！對吧，食蜂姐姐！”小麻衣樂天而陽光的笑著。
“對哦，小麻衣隻要加油就好了。來，這是你上次想要的蘋果味豪華糖果套餐哦。”
“哇！謝謝姐姐！”
——
坐在院長室裏，三個人都很沉默，雖然剛剛說的很樂觀，但大家都明白，慢性的肌肉萎縮症，基本都是先天性的神經性和肌源性肌萎縮，治療極度困難，大部分的病人都會在痛苦的運動複健後，逐漸喪失運動身體的力量，最後靜靜的在床上逝去。
“小祈。。”
“小夜，我沒事哦。。”
緊緊握住那有點顫抖的小手，笨蛋，在我麵前逞什麽強啊。
“讓兩位擔心了。實在抱歉。。”
明顯院長老師也很難受，為什麽大家總會在這種時候逞強呢。
“院長老師，我的老師是整個學園都市，甚至整個世界最好的醫生，能將小麻衣托付給我嗎？我會盡我的全力治好她。”
院長老師驚訝的抬起頭，可隨即又慢慢低下。
“十分感謝您的好意，但是如您所見，我們孤兒院是在擔負不起。。”
“本來就是我提出的，費用當然全部由我承擔，隻要您放心把她交給我，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可是。。”
“請不要小看我，一個孩子的長期治療費和生活費我還是承擔的起的。”
強硬的打斷院長老師，雖然很不禮貌，但現在不能給她猶豫的時間，不然她為了不給二人添加負擔又會想出一些拒絕的理由吧。
“那。。能拜托你們嗎？”
“啊，交給我們吧。”
走在前往小房間的路上，小祈反而顯得很擔心，那孩子真的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
“沒關係的小祈，我們要做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如果那個孩子自己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能強行扭曲她的想法。”
“嗯。。”
房間裏，和小麻衣一起，四個人好好談了一下關於麻衣治療的事，她也希望能夠恢複和大家一樣的身體。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一夜往醫院打了個電話叫了輛救護車，畢竟不能指望小麻衣從第十三學區走到第七學區。院長老師也告訴了其他孩子們接下來小麻衣要去接受治療。坐在輪椅上，小麻衣笑著接受了大家的告別。
——
“老師，那個孩子，能治好嗎？”
為小麻衣安排好房間，一夜和冥土追魂走在樓道裏，小操祈還守在小麻衣的身旁，來到新的環境裏，還是需要熟悉的人在一起幫忙適應一下的。
“沒想到你居然會叫我老師啊，自己接手了患者才第一次感受到醫生的重擔嗎？”
“說實話是的，發誓治好一個人居然會這麽沉重。。所以，有什麽辦法能治好她嗎？”
“這也得看細致的檢查結果啊，畢竟肌肉萎縮症也分很多種，不過不管是哪種，把她治好就是我們的工作，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患者，你要記好這點。”
“謹記於心。”
在細致的檢查過後，總之不會是短時間內致死的程度，但要長久性的完全治愈還是相當困難。
“那孩子是神經性的肌肉萎縮，神經對於肌肉的電刺激不足，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冥土追魂也比較頭疼，畢竟醫院裏也有幾個肌肉萎縮症的孩子，目前的治療方案都不是很有效。
“如果外接電極的話呢？在全身的中樞和副中樞節點周期性的施加刺激神經活性的微電流的話也許。。”
“很有趣的著眼點啊，總之先試試吧。這樣的裝置需要很多測試，裝置費用就從你的工資裏扣哦。”
“當然沒問題。”
“對了，還有一件事，”冥土追魂回過頭，“木山春生那邊你也去談談吧。”
回到病房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去參觀了複健區的小麻衣已經累的睡著了。小操祈也流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情。是啊，她有時候太成熟了，經常讓人忘記她還隻是一個初二的學生啊。
“小祈，差不多回家吧。”
“小夜，小麻衣她。。。能治好嗎？”
聲音很輕，除了不想吵醒她，也有就算醒著也不想讓她聽到的意思吧。
“姑且設計了治療的方案，能不能其效果還有待論證，但在這裏她能堅持的更久是毋庸置疑的，老師不會拋棄自己的病人，相信我們吧。”輕輕撫摸小祈有點憔悴的臉頰，之前她一直一個人背負著嗎。我也真是不合格啊。。
“嗯，我一直相信小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