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虛空爆破
某個普普通通的公園裏，不少人在其中散步，孩子們互相追逐著，一切都像時常一樣運轉著。
小花壇裏，一個不起眼鋁罐，突然向內收縮。
啪！
如同小鞭炮一樣，著實嚇了大家一跳，但大家也不以為意，學園都市嘛，什麽樣的惡作劇沒見過了。
——
“所以說最近出現了幾起小型的爆炸，基本都是在公眾區域，不過目前沒什麽傷亡，爆炸是以鋁製品為材料進行重力子壓縮爆發進行的，基本都是小惡作劇的程度。”
初春敲打著鍵盤，時不時伸手拿起叉子切一小塊放在麵前桌子上的蛋糕放進嘴裏。
“那應該算不上是什麽大事吧？姑且先找找惡作劇的始作俑者吧。”黑子攤在風扇前。最近第七學區的突發事件和報案越來越多了，風紀委員的假期也隨之越來越短。
“總之其他支部也傳來了支援申請，總之先調查一下吧。”
“啊。。工作又要增多了。。”
——
“好啦好啦~，不是都補償你了嘛~。不要再生氣了嘛~。”
“哎。。我倒不是生氣了。。小祈你也真是了解怎麽對付我啊。。”
想來這幾年過去，一夜也軟化了許多，不再是那個冰冷的木樁子了，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關鍵的事，起碼對於這兩個人來說。
“所以說？為什麽不去類鑽，要來Seventh mist?就我感覺還是類鑽的質量比較好哦？”
緊緊抱著一夜的胳膊，小操祈笑嗬嗬的拉著他往第七學區還算比較大的商城Seventh mist走去，雖說兩人約會已經是日常操作了，但來Seventh mist 還是第一次。
“嗯，算是想試試新的地方吧？畢竟類鑽都去了這麽多次了，感覺走的流程都默認好了~。感覺很沒意思呢。”
一夜也點點頭，說實話這點上一夜也是同感。雖說對於兩個人而言隻要在一塊就已經很開心了，但在其中加點新奇的元素也不是什麽壞事。
Seventh mist作為內容比較豐富，價格也比較合理的商場，還是相當受學生們歡迎的，畢竟不能指望每個學生都像一夜他們一樣動不動就在第十五學區瞎逛。一般學生要是這麽做，錢包一瞬間就被榨幹了。作為level 5，光就兩個人的每月補貼就高得驚人，更不用說一夜時不時還會作為神識的頭子掙點“外快”。
“話說最近小夜也沒給我做蛋糕呢，哪天再給我做嘛~。”
“嗯，今晚就在我那兒過夜吧，正好給你做蛋糕。”
“喲！這不是夜璃子嗎？”
一夜嘴角一抽，帶著抽搐的微笑轉過身。
“哦呀，這不是嗶哩嗶哩放電國中生嗎？能在這裏遇到可夠巧的啊！”
跟在美琴身後的淚子和初春，嘴角也有些不自然的抽搐和苦笑，自從那次之後，一夜也算是和美琴結上梁子了，以前小操祈和美琴對線的時候一夜還能仲裁，現在這對情侶已經在某些角度上完全站在統一戰線上了，當然，如果小操祈不提起夜璃子的事的話。。
“呀，十神學長和食蜂學姐，在這裏遇見還真巧呢！”
淚子立刻跑上來調節氣氛，雖說作為夜璃子事件的共犯，還是有點心虛就是了。
“哈。。算了，話說白井同學呢？一般這種時候她不都應該像八爪魚一樣黏在她的姐姐大人身上嗎？”
“啊。。白井同學說最近‘虛空爆破’案件越來越嚴重了，要留在支部再多調查調查。”
“唔。。雖然是個變態，但在工作上還是很上心的嘛。嘛，繼續在這呆站著也沒意思，小祈我們走吧。。”
“嗯~！”
——
周末作為學生們可以肆意娛樂的日子，這種日子裏Seventh mist的客人自然不會少，看著眼前人滿為患的咖啡館，小操祈撅撅嘴，雖然不是不能靠能力讓大家“自願”離開，但作為人格高尚的level 5，有些事是不能亂做的。
“怎麽辦？果然還是先去別的地方轉轉再來？”
“嗯，沒辦法呢~。”
一路繞到三層的服裝區，突然，一陣強烈的違和感籠罩了一夜！立刻轉身盯著違和的源頭，右手已經伸到了背後準備拔刀，卻發現違和的源頭不過是個笑嗬嗬的刺蝟頭和一個拉著他手的小蘿莉。
“小夜？怎麽了？”小操祈也有點緊張，她也好久沒見過一夜如此緊張的樣子了。
“沒什麽，隻是我感覺不到那個刺蝟頭右手周圍的時元。。”
“？那個刺蝟頭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先離開這兒吧，這種感知的空洞感很難受。”
向刺蝟頭的反方向離開，直接走進了睡衣區，小操祈倒也不是沒興趣，畢竟常盤台要求學生無論在校內外都要穿校服，如果想追求一點自己喜歡的衣服的話也就是睡衣了，想想這幾天也該多買幾套更換的睡衣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麽比較可愛的睡衣。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四處看了看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起一件粉紅色帶著花邊的睡衣，衝到一夜他們麵前的試衣鏡對著鏡子比劃起來。
“哦呀~？禦——阪同學~☆？看來禦阪同學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不隻是身材呢~。”仿佛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小操祈帶著燦爛的笑容湊了上去。
“誒。。誒呀？你們怎麽繞道這兒了啊？我都沒發現你們呢！”美琴立刻把手上的睡衣藏到身後，嘴角一抽一抽的開始蹩腳的轉移話題。
“是啊~，我們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正在試衣服的禦阪同學呢~。要不直接去更衣室裏試試唄~，我們也想看看禦阪同學可愛的樣子哦~。”一副完全不想放跑獵物的表情的小操祈。
“哎呀哎呀，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是給有工作沒來的黑子挑睡衣哦！我怎麽可能穿這樣的睡衣嘛，都初二了是不是？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內心為風評受害的黑子默哀0.1秒，一夜姑且是跑出來緩和下氣氛。“嘛，我個人倒是覺得挺適合你的，畢竟睡衣又不是穿給別人看的，自己喜歡就好嘛。”
“真的！你真的這麽覺得嗎？”
“是啊，所以，以後能不能不提那段我不喜歡的回憶！至少給我留點基本的尊重成不！”
“好的夜璃子，我知道了夜璃子！”
“。。。小祈，剛剛拍的照片發我一份，我會用盡我所有的人脈確保它傳達到全世界的。”
小操祈笑著點了點頭，“回去記得做蛋糕~。”
“成交。”
“你們能不能別擅自決定那麽恐怖的事！還有趕快把那張照片刪了！”
一夜笑笑，“那我們親愛的禦阪女士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啊？”
“知。。知道了啊！。。十神一夜學長。。”
“好孩子好孩子，小祈，就讓一手把那張照片刪了吧。”
“真的？”【小夜你確定？刪了的話可就沒有威脅手段了哦？】
“真的真的。”【我隻是說讓你發我一份，可沒說我沒拍啊？】
“好吧，看在小夜的麵子啊上饒了你了！”【回去記得發我一份！還有蛋糕！】
在美琴的麵前小操祈把照片刪掉，美琴也可算是鬆了口氣，心裏也對一夜是個講義氣的人開始有了個不錯的評價。卻沒有注意到身後兩個人奸計得逞的壞笑。
另一邊跑去看泳衣的暴風指揮官和書庫守護神，突然接到了黑子的電話，說衛星監測到大規模的重力子加速現象，發生地點就在Seventh mist！
初春掏出風紀委員的袖標，立刻通知商場的工作人員拉響報警鈴，開始疏散顧客。一夜他們也從初春那了解到了情報，跟著人流一起擠出來。
“喂！嗶哩嗶哩！你有看見那個孩子嗎？”
突然，人群之中鑽出一個刺蝟頭！向美琴詢問著什麽。
“？！那孩子沒跟你在一起嗎？”
“禦阪，你和他認識嗎？”
一夜也感覺有點奇怪，剛剛還注意過這個刺蝟頭，現在就發現他和美琴認識，難道這個刺蝟頭是什麽重要人物？所以那個人刻意。。
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時間聯絡下他的上司的時候，美琴那邊已經交換完了情報，急急忙忙跑過來。
“有個小女孩還在裏麵！得趕快把她救出來！”
“小祈，你在這裏等著，我。。”
嘴唇突然被白色蕾絲包裹的手指點住。
“不行哦，隻是去找個孩子，人越多越好啊。”
“。。好吧，但是找到了或者遇到危險了立刻叫我，我會一直在聯係範圍內的。”
“嗯。”
“我是上條當麻，你們是？”刺蝟頭有點酸的看著兩個人，但是看樣子他們也打算去找人，也沒工夫調侃。
“十神一夜，她是食蜂操祈，都是level 5，不用擔心我們趕快去找人。”刻意告訴對方自己level 5的身份，是因為他還相當警戒這個刺蝟頭，他的能力實在是太詭異了，在完全不知他的底細的情況下實在不想走得太近。
“！哦。。那我就去那邊了。。現在level 5已經量產了嗎。。？”
刺蝟頭，上條當麻撓了撓頭，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就跑開了，一邊還嘀咕著，雖然兩人是沒聽到了。
——
看到顧客都成功疏散了，初春鬆了口氣，給通知她的黑子打了電話。
“摩西摩西？白井同學，所有顧客都疏散完了。。”
“現在立刻離開那裏！一直以來，所有虛空爆破案受傷的都是風紀委員！這次的目標是在Seventh mist附近的風紀委員，就是你啊！初春！”
“誒？！”
“啊啦！初春同學還在裏麵啊!”
“食蜂學姐！為什麽還在這裏！？”
向初春解釋了小女孩的事，兩個人正打算一起去找，身後突然響起了小小的腳步聲。
“風紀委員的大姐姐！有個戴眼鏡的大哥哥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小女孩的手裏，抱著一個看起來很醜的青蛙玩偶。
“啊，正好找到她了！謝謝你哦。”初春接過玩偶，正準備帶小女孩出去，玩偶突然開始向內收縮！
“趴下！這是炸彈！”初春立刻將玩偶甩開，但力量不足的她沒能將炸彈甩得很遠。
【小夜！炸彈在我這裏！】
【跳針！時間給我停下！】
時間立刻破碎，一切都在瞬間靜止下來，隻有和一夜連接在一起的小操祈能夠觀察到，這色彩斑斕的世界。
在靜止的時間裏進一步加速，一夜如同空間移動一般出現在小操祈麵前，抓住玩偶，扔出大樓。
炸彈飛出大樓的同時，時間再次開始流動，炸彈壓縮到極點，伴隨“轟！！！！”的巨響震碎Seventh mist外牆的玻璃，強烈的火焰和煙塵伴隨著衝擊和巨響，嚇傻了所有在外麵避難的人們。
“沒事吧！”回頭，一夜急切地抱著小操祈的小臉。
“沒事哦，多虧了小夜保護我呢！”燦爛的笑著，她一直相信著，不管發生什麽一夜都會保護自己，所以反而沒受到太多的驚嚇。
“回去好好檢查一下，剛才的衝擊太強了。”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明顯的外傷，一夜鬆了口氣。
聽到爆炸聲的美琴和上條當麻也趕了過來，發現大家都沒事，總算是鬆了口氣。
“我先去找那個家夥了。”
“嗯，我在外麵等你。”小操祈點點頭，接下來就是一夜的工作了。
在抓住炸彈的同時，一夜追溯了炸彈過去的時間，直接回溯到了一個幹瘦的眼鏡男抱著這個青蛙玩偶的畫麵。
Seventh mist外麵的的小巷裏，戴著眼鏡的幹瘦陰森男，介旅初矢狂笑著“很好！很好啊！這份力量！很快了，很快就把你們這些風紀委員都炸飛！之後就是那些欺負我的小混混噗！”
背後的一腳直接將介旅初矢踹飛，讓他一頭栽在垃圾桶裏。
“所以？應該不用我說明來意了吧？炸彈魔先生？”
十神一夜，以冷徹到徹底的目光，蔑視著這個從垃圾桶裏爬出來的廢物。
“你。。你在說什麽呢？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真是可惜啊，看起來是個漂亮的大煙花，實際上別說死傷了，連一個擦傷的人都沒有啊。”
“怎麽可能！這可是我的最大出力！。。唔！”
嘴角一翹，這個垃圾不隻是個廢物，腦子也不怎麽好用。
“招的比我想得還要快啊，不愧是廢物，腦子裏也長滿蛆蟲了。”
“我，我是說看起來這麽大的爆炸，怎麽可能沒有人受傷什麽的。。”一邊說著，介旅初矢一邊慢慢向後爬，將右手藏在身後去夠被踢飛時掉到邊上的背包裏的鋁勺，在摸到的瞬間，剛剛還無辜的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把你也炸飛！”
黑色的刀光一閃，介旅初矢突然感覺手臂上輕了不少，是勺子掉了？
僵硬的將目光轉過去，視野裏是失去了手的，正在不停冒血的光禿禿的小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右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麽？想用炸彈奪走別人的性命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會被別人奪走生命嗎？那可是夠天真的啊。”
“啊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總有更強大的力量壓在我上麵！！！都是你們的錯！！！都是沒保護我的風紀委員的錯啊啊！！他們在哪！！我受傷的時候他們在哪！！！！！”
“他們被你炸掉了哦。”
“！”
“惡心，實在惡心，不過是無能的廢物，就光把自己受到的苦難歸結於其他人，看不見他人的努力和痛苦，在傷害他人之後還想有求於人，真的是，毫無價值。”
舉起七夜，黑色的鋒刃在黑暗的小巷子裏顯得尤為深邃，介旅初矢突然理解到，這個人是認真的，是真的要殺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維續未來，淘汰廢物。”
黑刀落下，劃過一道美麗的軌跡，直衝著介旅初矢的脖子。
“你在幹什麽！！”
黑刀將將停在介旅初矢的脖子上，差之毫厘就能將他的頭永遠和身體分離。
感覺到背後的美琴，一夜笑了笑，將刀收回刀鞘，轉身走回美琴身邊。
“嚇嚇他罷了，有的廢物，不給予足夠的衝擊，就沒法醒悟。”
“那也不用切掉他的手啊！”
“那你是希望下次在我不在的地方哪個風紀委員被炸死嗎？”
“什。。？”
錯身離開時，一夜拍了拍美琴的肩。
“如果不嚴厲點，他下次還會再犯的，隻是隻手而已，學園都市的技術今天接上明天就出院了。之後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一夜將刀收回袋子，離開了小巷，美琴想看清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但她看不到，一夜也不想讓她看到。
“你實在是太溫柔了啊。”
這句話隨風而逝，沒能傳入任何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