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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梁風雲的前奏

  “鋼筋鈍骨,銅頭鐵臂,師父心法早已大成,越王八劍根本就刺不破他的防禦。沙場宿將,即使熟睡也無人可以近身。他早上去了一趟魏王宮,回來就遭遇刺殺,而且地點在大梁城之外,你們就一點都不懷疑嗎!?”


  梅三娘雖然脾氣爆裂,但是這話的分析還是冷靜的。她看了看陸言,深深呼吸一口氣,


  “披甲門心法的破綻這個天下知道的很少,那是一種特殊的藥物,正常情況下難以中招,但是溶於酒之後無色無味,故而師父平日裏滴酒不沾,門中也有禁酒令,也隻有魏圉才能在酒水中做手腳,並且讓師父喝下去!難道你們還要死腦筋地為這個卑鄙小人效力嗎!?”


  眾人看著化身名偵探的梅三娘,被她說的有些動搖。


  陸言詫異地看著梅三娘,這是披甲門心法的弱點啊,就這麽讓自己這個外人聽了去?他有點感動,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讓他暖暖的。


  “披甲門,披的是魏國的鎧甲,三娘,軍中事與江湖事不可混為一談。”


  典慶身為披甲門現在的大師兄,始終牢記自龐涓時代傳承的那一句,大魏武卒,護國佑民。軍隊就要有軍隊的樣子,披甲門人是江湖人,可一旦成為魏武卒,那就是魏國的軍人!軍人,怎麽可能無令而出,更不可能像梅三娘說的這樣,我想不幹了就不幹了。


  “師兄?!”


  梅三娘難以置信地看向這個自己兄長一樣的男人,魏圉害死師父這事根本沒得洗,為什麽他還這麽死腦筋地要回去為魏圉效力?


  “師兄,師父的仇你就這樣不報了嗎!”


  三娘的聲音陰沉下來,陸言可以感覺到她體內澎湃的內力宣泄著內心的怒火。


  “三娘,你現在要做的是回門中處理師父的後事。”


  陸言眉頭一跳,這個典慶大兄弟是鐵鐵的直男啊,這直男等級突破天際了吧,你這話一說不直接把三娘給點炸了?!


  典慶正準備帶著魏武卒回大梁軍營,梅三娘一聲怒吼中一拳就衝向了後背麵對她的典慶,

  當~

  典慶腳步一頓,似乎回頭看了一眼,由於雙目被布匹蒙住,無人注意到他的眼神好似微微歎了口氣。


  典慶離開了,帶走了一批武卒。三娘無力地倒在地上,那一拳盛怒之下,她用了全力,卻不能在師兄身上留下一點痕跡。她栽倒在那裏,愣愣出神。


  “三娘~”


  陸言走過去出聲安慰道。梅三娘一把把陸言攬進懷裏,淚水奔流而出,沾濕了陸言的頭發。


  不是,你要哭沒問題,你的力氣能不能別這麽大?!


  陸言艱難地喘著氣,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現場為數不多的幾位披甲門弟子。


  可幾位弟子也在悲痛之中,掩麵而泣,沒人注意到陸言的絕望。


  “玄翦,魏庸,魏圉……”


  正在回大梁路上的典慶呢喃著以上三個人的名字,跟著的師弟們能感覺到大師兄身上沉澱的滔天殺意。


  ……


  大梁,司空府

  “掩日大人突然到訪,令蔽府蓬蓽生輝啊。”


  魏庸看著眼前將自身裹在秦國黑甲中,隻留下一雙眼睛的掩日,心下有些恐懼,但又不能失了氣勢。


  “魏庸,你的膽子很大,居然敢利用玄翦為你做事。”


  玄翦刺殺魏武卒將軍,你魏庸怎麽不上天呢!看來這個老家夥手中的那個魏纖纖真的是玄翦的弱點。


  掩日表示,玄翦你可真是給羅網天字一等丟人了,居然被一個老家夥用女人耍的團團轉。


  “庸與掩日大人一樣,都是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權力,此等手斷在掩日大人眼中不值一提。”


  “哼哼哼~隻有權力?卻沒有自身的力量,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掩日這話可沒有說笑,血色一閃而逝,擋在兩人之間的案幾、幕帳瞬間成為兩半,

  叮~

  “玄翦!”


  掩日勃發的怒氣壓抑在沉悶的麵具聲下,玄翦淡漠的眸子也盯著掩日的雙眼。


  “掩日大人,之前的交易還作數嗎?”


  玄翦出現在這裏,想短時間殺掉魏庸已經不可能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公然地在司空府大開殺戒。掩日選擇了妥協,


  “羅網從不食言。”


  “可信陵君仍然瀟灑地活著,美人相伴,好不快活~”


  “那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不知道現在他的價值能不能比得上小女?”


  掩日眯著眼注意玄翦的反映,卻沒有察覺到玄翦的臉色有任何波動。


  這個男人,真的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嗎?你的女人被用來交易半點反應也沒有,可是卻又被這個老家夥用女人控製,你到底在想什麽?

  “放心,魏無忌的人頭很快就會落地。”


  “恭候掩日大人的喜訊。”


  魏庸現在有玄翦在身旁終於也算有了麵對掩日的底氣,說話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刺耳的嘲諷意味。


  掩日,纖纖給你又如何?玄翦的兒子還在我手上,我遲早會讓你們這些攪局者埋葬在大梁城!

  ……


  “月神大人,魏庸勢大,昨日朝堂之上,他就差一步就能獲得魏武卒的指揮權,幸好父王對魏武卒還算重視,仍然還放在王叔那裏。我們就這麽任由那老匹夫專權嗎?”


  月神看著眼前這個參與進大梁政治遊戲的公子,心下不屑,麵上卻春風和煦,

  “魏王將信陵君誘出封地、收其兵權之後就未曾對信陵君動手,公子可知為何?”


  魏圉的兒子,魏增,稍加思索,答道,“因為王叔已經失了根基,兼之朝中沒有盟友隻有政敵,故而對父王不足為慮。”


  “不錯,此時的魏庸與信陵君何其相似?魏庸與信陵君相比,其人如何?”


  “王叔威震天下,魏庸老匹夫除了陰謀詭計之外根本上不得台麵。”


  “所以,魏庸不得軍權就始終惴惴不安,你說他會怎麽做?”


  “他會,他會,謀害王叔?!他敢!”


  “你也說了,大本事沒有,陰謀詭計他在行,你覺得他不敢?”


  “王叔雖然不掌實權,可其名聲和隱形的實力仍然存在,魏庸老匹夫也未必都得過王叔,兼之朝堂上有不少人深恨這老匹夫,這場爭鬥短時間內無法結束。父王即可高枕無憂。”


  “不錯,總算有了點王子的樣子。”


  “嘿嘿,這一切多虧月神大人教導。”


  “公子,月神別無他求,魏國寶庫曾經收錄的陰陽家至寶,盼公子繼位之後能將它交給月神。”


  月神對著魏增瑩瑩施禮,魏增慌忙扶起她,卻又害怕褻瀆美人,雙手一觸即分,

  “我何德何能相遇月神大人,放心,待我繼位,必將寶物雙手奉上。”


  魏圉,魏無忌,魏增……到底在哪裏?不知道焱妃那個女人進展到哪一步了~


  月神沒有關注這個公子對自己如何感恩戴德,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高冷孤傲的女人的麵容。


  在掩日正忙著處理玄翦的問題的時候,月神已經走出了計劃中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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