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街頭演唱
夜色沉沉，這座城池的霓虹閃爍著不安。
時維五月，上京城滿城飛絮。
空氣微冷，祁元把外套脫給了成橙。
街上車水馬龍，祁元和成橙並肩走在長街上。
五顏六色的燈牌晃得人眼睛疼。
“我聽我爸爸說，你那會兒，為了和天豪解約，在天豪鬧了好久，不吃不喝的。”成橙裹著祁元的外套，鼻翼微闔，鼻尖發紅。
兩個人的身上都裹著淡淡的火鍋味加酒味。
“哪有那麽誇張，當時吧，怎麽說呢，要賠很多的違約金，趙總那會兒那是焦頭爛額的，但是所有的壓力都在我身上，我隻想要逃離。”祁元說著，神情有些悵然。
成橙側過臉，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祁元，眨了眨眼睛，道：“有件事你不知道吧，你在公司練舞的時候，我經常躲在後麵看你跳舞。”
祁元側過頭，看了成橙一眼，看到了對方灼灼的目光，立刻又偏回了腦袋，微微低著頭，數著腳下的小石板路：“看我幹嘛。”
“好看啊！”
“我跳舞很差的，那會兒請了好幾位老師教我，但是我都不行，四肢完全不協調。”
兩人停在了紅綠燈路口。
路口邊有一家奶茶店。
兩人走了過去，成橙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了，低著小腦袋，看著馬路邊。
祁元買了兩杯珍珠奶茶，熱的。
成橙使勁吸了一口奶茶，此時剛好到了綠燈，兩人並肩走到了街對麵。
“那會兒我經常求我爸爸帶我去公司，目的很簡單，就是看公司裏麵的明星，嘿嘿。”成橙傻笑的樣子挺好看的，兩頰旋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兩人走到了一個廣場前。
左前方是一隊大媽在跳廣場舞，音樂動次打次的。
對麵的高樓上有強烈的燈光照射下來，映得下方的人影們一片白熾。
右前方，有一個姑娘抱著吉他，前麵放著一個音響，在唱歌，唱的不是別的，正是祁元的《像我這樣的人》。
“誒！有人在唱你的歌誒！”成橙猛地聽到《像我這樣的人》的旋律，顯得有些激動，手肘撞了祁元一下，“我們去聽聽唄。”
兩人立在了圍觀的人群中。
那唱歌的姑娘沙啞有些沙啞，怎麽形容呢，就是一天不來個兩包煙，這嗓子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音色。
圍觀的大約有三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靜靜地聽著，有幾個年輕人舉著手機拍攝著。
“你去唱，你去唱。”成橙慫恿著祁元。
祁元見到有人唱自己的歌，也有些意動，那姑娘此時正唱到了高潮部分，祁元慢悠悠地走了上去。
成橙掏出了手機，切換到了自拍的模式，開始錄像：“和祁老師吃完了火鍋，在路上偶然聽到有人在唱祁老師的歌，現在他上去了，嘿嘿。”
然後成橙點擊了轉換攝像頭，開始拍攝祁元。
唱歌的姑娘唱的很用心，微微閉著眼睛，手裏撥動著吉他的弦。
“你伴奏，我來唱？”一道好聽的男音忽然在姑娘的耳側響起，她睜開了眼睛，眨了眨，瞬間，心髒猛地撲通了一下！
祁元握住了話筒，姑娘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她唱的這首歌的原唱祁元，於是她整個人有些懵了。
圍觀的群眾們也是好奇起來，忽然有人低呼了一聲，旋即，像是一道波紋，以地上的音響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彈啊！”祁元笑道。
“哦哦哦。”那姑娘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簡單的和弦響了起來。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麽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裏浮沉。”
坐在廣場旁邊的人們正在夜色燈火裏閑聊呢，剛剛還縈繞在耳畔的女聲，忽然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磁性的男聲，眾人先是一愣，忽然便有人反應了過來，都迅速地跑了過來，見到唱歌的正是祁元，紛紛捂住了嘴巴，但是也不好意思尖叫，於是紛紛掏出了手機，對著祁元拍。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像我這樣尋找的人。你也唱！”
祁元把話筒遞給了一旁伴奏的姑娘，那姑娘聲音顫抖著，接了下去：“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會不會也有人心疼。”
一曲終了。
眾人這才響起了歡呼聲。
“你好。”
“你……你好，你好帥！”那姑娘臉都紅了，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祁元問道。
“我羅茜，我是你的粉絲，從你出道開始就喜歡你了！”緊張的羅茜語速極快。
“是嗎？那今天還真是有緣啊！《小小》會唱嗎？”
“會的！”羅茜重重地點頭。
“那我們再合作一曲？”
吉他聲再次響起。
祁元看了一眼成橙的方向，對方此刻已經躲在了人群的後麵。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劣質的音響裏，傳來了祁元天籟般的聲音，圍觀的人群變得越來越多。
又是一曲終了，祁元和羅茜擁抱了一下，立刻竄進了人群裏，躲過了那些想要拍合照的人。
過了兩條巷子，祁元和成橙匯合了。
“你跑得太快了！”成橙嘟噥著，但是眼神裏，還閃爍著興奮。
剛才的畫麵，她都拍攝下來了。
兩人又逛了約莫半個時辰，成橙的經紀人就開著車來接走了她。
……
羅茜要瘋了！
難以置信！
今天居然遇見了她的偶像，還和偶像合唱了兩首歌！
“今天，我，達到了人生的巔峰。想不到，就這麽遇見了他！現在我的心髒都還在怦怦直跳，我和祁元最近，隻有不到三十厘米的距離，我隻說一句，本人真的太帥了！嗚嗚嗚！”羅茜發了一個微博，配上了一個路人拍攝的今晚的視頻。
視頻裏，正是羅茜和祁元合唱的畫麵！
“祁元街頭獻唱”，這個話題已經衝到了微博的熱搜上。
有十多個人都發了今晚各個角度看祁元街頭唱歌的視頻，視頻裏，祁元的聲音清澈，音準無比地準，且極有感情，極為得動人，讓每一個點開了視頻的人，都不由得想要多聽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