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四】偷來的孩子
於龍嬉皮笑臉道:“我倒想問問記者,怎麽會有那視頻的?我都沒給人看過,你說,他不會找的黑客查我吧,執法者同誌,這算不算侵犯我的隱私權。”
【嚴肅點,現在你那點隱私沒人想知道,我們隻知道,你虐童的證據確鑿。】
“我說了你們也不信,那幹脆拘留我吧,把孩子送給我前妻養好了……”
形跡敗露後,於龍開始耍無賴,完全不在乎會有什麽後果。
我總覺得,於龍暴打孩子的凶殘下,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
而這個秘密,或許就與他口中的前妻有關係。
我收拾東西,準備去調查一下於龍的前妻。
而這時候,秦壽卻眯著眼對我說:“可以呀,魯修,我早就說虐童案是個容易火的話題,孩子是聯邦的未來,這一點,一百年不會變……”
上官祝也神出鬼沒地出來了,咧著嘴道:“魯師兄這次也要為了正義加油呀!”
我尷尬地點點頭。
每次從他嘴裏說出魯師兄,總感覺哪裏怪怪的,是什麽地方呢?
可能是他那歪嘴說出來總有種……在說魯大師的感覺?
秦壽笑道:“是不是又有熱點了,要不帶上小祝一起去,也給你打打下手。”
上官祝挺直身板,中氣十足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我無法推脫這兩個人,最後隻能帶著上官祝這個拖油瓶,一起出門了。
要不是年齡不對,我真的懷疑,這家夥會不會是秦壽的私生子,不然怎麽這麽照顧他。
不過,上官祝這個狗腿子當得非常合格,甚至有點犯規了。
一路上端茶遞水打傘打車,可謂是任勞任怨,讓我挑不出絲毛病來,難怪秦壽如此寵幸他。
……
我們很順利的找到了於龍的前妻林香寒。
對方留著一頭短發,手腳瘦長,但身子不是很高,膚色偏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
“你們是?”林香寒疑惑地問道,目光閃躲。
資料上說,林香寒與於龍離婚後就又改嫁了,後來又生了一個兒子,林香寒基本就在家幫忙做一些零活,日子倒也過得下去。
我直接說:“我們是記者,想要問一問,關於你前夫於龍的事情,你知道他虐待你孩子的事嗎?”
“不知道……”
林香寒一邊洗菜一邊回道,好像於茜被虐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心想這真是奇怪,難道是因為她改嫁後,又生了一個孩子,就對原來的孩子不管不顧了嗎?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
很多人家庭重組後,就對原來的孩子失去了感情,甚至有些極端的,會像厭惡前夫一樣,厭惡從前的孩子。
上官祝也感覺到了,於是怒道:“你不知道!那也是你的孩子,難道你就沒去看過她嗎?但凡你們有一個人管,她也不會被打成那樣!”
我被上官祝嚇了一跳。
這家夥抽什麽瘋,我們是來采訪的,你不要這麽有情緒好不好?
你這年輕人,是不是太容易入戲了?
“那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林香寒突然放下手裏的菜,情緒激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等我們再問,她就一言不發,跑進了廚房裏麵了,我們隻能先行離開。
……
我和上官祝,選擇先去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吃一頓午飯。
我點了個大碗的鹵麵吃,汗一直流。
“魯師兄,她說的不是她孩子是什麽意思?”
上官祝不喜歡吃菜,把菜葉挑了一桌,真不知道他怎麽長這麽高的。
我邊吃邊回:“估計就不是她生的吧。”
上官祝張大了嘴巴,“不是她生的,那是誰生的,總不會是曲婷吧?她不是後媽嗎?”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也可能是撿的,或者收養的……”
我突然被自己的隨口一說,震驚到了。
難道於茜真的是收養的嗎?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於龍這種潛在的暴力狂,會好心收養一個女孩嗎?
就在這時,秦壽打電話過來,氣喘籲籲的,“魯修,你看新聞嗎?於龍原來不孕不育呀,這斷子絕孫的家夥,你猜他哪來的孩子?”
我吸了口麵湯道:“唔……是收養的嗎?”
“不是收養的,執法者沒有找到收養記錄,你說他不會是偷來的孩子吧,這喪天良的,拐別人孩子打,難怪下手那麽狠!”
我思考了下道:“讓執法者問問他前妻不就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什麽。”
“還用你說,我執法局的朋友跟我說,他們已經過去了,現在就不是普通的虐童案了,可能還是一起誘拐案了。”
秦壽得意洋洋道,好像一切盡在心中。
他突然問了句:“你們在幹嘛?”
我回道:“飯店吃飯呢……”
“吃飯!這時候,你們還有臉吃飯?要是我,就馬上結賬,去現場做報道,哪怕餓死,也要拿到頭號揭秘!”
我被他突然的咆哮嚇了一跳。
這混蛋,自己在辦公室吹空調吃大餐,我們跟狗一樣在外麵跑新聞,真不知道他是有多大臉,說出這種話來的。
不過,上官祝似乎聽到外放,在一旁回答:“我早就吃完了,就等著魯師兄呢!”
可以。
我隻能扔下隻吃了一半的麵條,選擇奔赴戰場,距離熱點還有三百米!
可惜,當我們跑到林香寒家時,對方已經被執法者帶去問話了。
這就是記者比執法者要劣勢的地方了。
人家想問話就問話。
我們要是逼著問話,可能還要告我們騷擾。
上官祝蹲在地上,喘得像條狗一樣,這家夥剛才跑太猛,我都害怕他會不會跑著跑著,突然得了闌尾炎,可謂是用生命在做報道。
“還是晚了一步……”上官祝頹然道。
我安慰他:“回去等新聞吧。”
而到了晚上,果然是鋪天蓋地,關於虐童案事件的進展情況。
……
在執法局。
林香寒雙手握著衣角,低頭道:“於茜是於龍一天晚上喝醉酒,不知道從哪裏抱回家的,那時候他剛知道自己不能生,就每天喝酒。”
“為什麽你不報案?”一個執法者問。
林香寒苦笑,“我那時候被他打怕了,哪裏敢說,他後來還威脅我,敢說出去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