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意殺淩飛
那個中年的男主持人嚇得哆嗦自己的身體,躲在擂台主持人說話的露天帳篷的一個拐角裏卷縮了起來。
麵對那些個張牙舞爪,又青麵獠牙的惡鬼們,他畢竟是擂台上麵唯一的一個主持人,他再離開了,擂台上麵連個幫忙介紹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但是,他也害怕,尤其是那些個惡鬼將淩飛的身體包圍住了。
實在是抑製不住心裏的那份恐懼害怕,索性找個角落躲起來,反而顯的舒服一些。
忽然,擂台下麵傳出來了許多謾罵嘲笑的聲音。
縱然是金陵一個有些年頭的劍宗,在南北那麽多的宗門世家麵前,不過一個幼苗而已!
那些來自南北雙方武道的人都大有來頭,豈會在意區區一個淩飛的臉麵,又害他們輸了那麽多的錢,巴不得他早點死去。
或許,他已經死在了那些惡鬼的手裏。
金色漫天的佛光逐漸散去,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半跪在擂台之上,動彈不得,仿佛跪死在那裏一般!
“他死了,淩飛真的死了。”
“淩飛死了,我們在他身上下了那麽多的注,那麽多的錢,竟然因為這一個小子輸的血本無歸,不如死了算了,也算出了心中的一口怒氣。”
擂台下麵,不少武道之中的人議論紛紛,更有許多各地的執跨子弟仰天嘲笑。
他們本來就是一些執跨子弟,哪裏顧得了他人的死活,隻想自己享樂而已。
於是,他們有的人為了在下一次比賽裏麵,打算贏一些,或者回一些本,催促著上麵的主持人趕緊開始下一場比賽的開始。
大聲喊道:“那個什麽淩霄劍宗的廢物,好像還是下一任宗主之位的人選已經被那個不像人的白皮殺死,主持人趕緊宣布白皮獲勝,將那個淩飛的屍體抬下去收斂吧!”
“是啊!主持的那個家夥,你不要像條狗蜷縮在拐角顫抖了,比賽已經結束,趕緊宣布下一場比賽的開始,無論怎樣,先將那個淩飛的身體弄下去。”
他們朝著擂台上麵蜷縮的主持人喊叫著,盡顯嘲笑猙獰之態。
那個蜷縮的男人聽到了他們的話,心裏不禁猛得想道:“比賽真的已經結束了,淩飛已經戰死了?”
趕緊從露天的主持人帳篷那裏爬了起來。
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站立不倒的白皮,雖然嘴角殘留著些許紅色的血跡,身上湧現的殺意更加的強烈,麵目更加的陰森蒼白。
身邊居然又出現了幾個青麵獠牙的惡鬼,有的在猙獰的怪笑,有的麵孔之間盡是冷漠的殺意。
直接把那個看過去的中年主持人嚇了一大跳,險些又暈過去。
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差點被白皮身邊的惡鬼嚇暈過去。
顯然,白皮養著的惡鬼不止化為虛煙的那幾個,他的身體還有起碼好幾頭惡鬼。
之所以沒有繼續去進攻淩飛,擔心那個半死不活的淩飛再弄出來什麽鎮邪的法器,再搭進去幾頭厲害的惡鬼。
那樣就算自己真的殺了他,弄碎他所有的魂魄,也難以消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中年主持人不由得看向了擂台的另一邊。
那裏,一個男人的身軀半跪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真的死掉了一般。
於是,他思考了一下,開始說道:“甲字號擂台的第一場比賽相當的精彩,雖然淩飛戰死,但是也是雖敗猶榮,竟然將好幾頭青麵獠牙的惡鬼殺死,最後的那一個奇怪的法器甚是厲害,竟然將白皮的惡鬼殺的如此之慘!”
白皮陰森慘白的臉孔對上了那個說話的男人,正是上麵主持的中年主持人,臉上的殺氣不由得增加了倆分。
隻需自己的一聲令下,隨意一頭猙獰的惡鬼,便可以給那個男人來個透心涼,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殺死他。
中年主持人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哪裏能對一個死人如此的恭敬客氣。
言歸正傳,他臉上帶著尷尬還有害怕的笑意,哆嗦著自己的身體說道:“淩飛戰死,甲字號擂台的第一場比賽由飛天詭宗的白皮獲勝。”
然後,擂台上麵傳出來了幾聲痛苦的喉嚨咳嗽的男人聲音。
打破了那個擂台上麵的氣氛。
下麵,眾多男人們歡呼嘲笑的聲音,大部分人都在他的身上下了注,既然他輸了,生死於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價值了。
不如跟著嘲笑那個男人一番,活著或者是他的屍體又何妨呢!
“喂!主持人,我還沒有死,不過我的一條腿被那些惡鬼傷到了,估計是斷掉了,剛才劇烈的傷口的疼痛讓我昏迷了過去,所以沒有馬上回複你們。”
“我認輸,這一次比賽我棄權,承認我輸掉了這次比賽。”淩飛半跪在那裏,那條腿上依舊不停的流著紅色的血液。
那個位置,金光雖然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不過他的身體始終有一些金光相伴,看不真切他的身體真正的情況。
“什麽?他居然還沒有死,受到了那麽多的惡鬼的包圍,竟然隻是斷掉了一條腿,算是幸運的了。”中年主持人好奇的意味說道。
於是,他改變了自己之前的說話。
改口說道:“我解釋一下,之前淩飛隻是重傷,並沒有戰死,淩飛棄權比賽,這一次比賽的獲勝者依舊是飛天詭宗的白皮。”
擂台下麵,一陣劇烈的嘩然聲音。
林峰嘴角不由得揚起來了一陣笑意,似乎是替那個淩飛高興的。
好人終歸還是有好報,他在那一個比賽裏麵,殺死了如同一條惡狗一般亂叫的木詭子的替身,還將那個惡貫滿盈的木詭子重傷。
不該是那麽一個慘死的地步。
王青早已經知道淩飛並沒有死,一位得道高僧舍利子豈是一般防身的法器。
得道高僧可是在佛法上麵尋找了屬於自己那條佛道的和尚,比踏入宗師之境的僧人強大幾倍,舍利子更是匯聚了他們身上不少佛法力量的地方,夠保住那個淩飛一條殘命了。
但是,王青那一向平靜如同湖麵的雙眸裏,又出現了幾絲異樣。
飛天詭宗的白皮在蠢蠢欲動著,淩飛害死了他養了好幾頭那麽厲害的惡鬼,怎麽可能輕易擺手。
“奧!原來剛才你是疼得昏迷了過去,還以為你又在耍什麽花樣,企圖全殲我的惡鬼們。”
“那麽,你就請受死吧!死在我的惡鬼的利爪之下,不丟人!”白皮陰森的小聲說道。
聲音細小得隻有自己能夠聽到,但是那擂台上麵的些許細小的異樣還是引起來一些頂尖高手的注意。
他身邊的一頭惡鬼突然消失了自己寬大的身體,伴隨著一陣灰色的死氣,朝著那裏逼近著。
淩飛已經半死不活,所謂的黑色舍利子剛才的混亂之中,已經滾落在好幾米之外,難以保住他的性命。
淩飛望著那似曾相識的灰色死氣,隱約感覺到灰色的霧氣裏麵有東西朝著自己過來了。
眼神之中不禁有些絕望起來,自己的木劍早在之前的大戰之中散落到幾米外的地毯之上。
在漫天的金光將他的身體和那些個惡鬼的身體包圍起來之前,他曾經與那些個惡鬼交上手,木劍戰落。
其中,金色的佛光將他和那些個惡鬼包圍之時,他都有種想法自己會和那麽多的惡鬼們同歸於盡,一生便那樣的結束了。
有隻不甘心灰飛煙滅的惡鬼,那種怨念極為的強烈,徹底化為虛煙之前,狠狠的抓到了他的小腿,幾乎將小腿弄斷。
“命運當真如此嗎?讓自己今天命絕於此!”
灰色的死氣漸漸將淩飛的身體完全包裹住,然後有幾個鋒利的爪子隱約顯露了出來,刺向了他的心髒位置。
淩飛不甘,他的英俊的雙眸裏麵透露出來了遺憾和絕望的神情。
擂台之上,無人可以救自己,那個過來介紹說話的男主持人純粹是一個主持人,廢話連篇的東西而已!
下麵,估計也不會有什麽人來救自己,那些灰色的死氣裏麵藏著的東西,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看穿。
黑色的利爪撲向了淩飛的心髒位置,惡鬼果然是訓練出來的殺人利器。
一個金色的手掌突然出現在了淩飛的身後,將那個惡鬼的身軀震的粉碎,包括還沒有抓到他的身體的那幾個鋒利的黑色惡鬼爪子。
一陣佛音響起,“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不遠處,一個衣著樸素僧衣的老和尚手持一個竹竿製成的大掃把,忙著清理山間小道上麵的垃圾和灰塵。
恰好,察覺到了擂台上麵的殺機,那個不倫不類的惡鬼還有濃重的死氣。
索性隨意使出來一招佛們的掌法,救下來那個年輕男人淩飛一命。
由於那個佛音,“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是從四麵傳向擂台上麵,一時之間也不能辨別是哪一個和尚說出來的。
一些頂尖的高手察覺到了異樣,真正的高僧來了,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山間小道上麵掃地的那個老和尚,卻有種說不好的感覺。
他們不過是武道裏麵的一些年輕的厲害後輩,比起來老一輩甚至更長一輩的高手,差遠了。
大部分的人還是摸不清楚情況的感覺,不知那裏為何突然出現了一米左右的金色手掌,震碎了那個惡鬼的身體,惡鬼自然也慘叫也來不及喊叫出來,便化作了一陣虛煙。
白皮見狀,自己精心讓一個惡鬼隱藏自己的身軀,偷偷摸近到那個男人身邊,以報自己的怨恨!
豈能想到竟然被一個路邊掃地的掃地僧攪局,剛才的一個佛法金掌,便知道自己遠遠不能與他對抗。
不同於那些高手的猶豫,白皮,這一個鬼魅難測的男人一眼便看出來了是那個掃地的老和尚所為。
飛天詭宗盡是那些怪物一般的家夥們,他們非常善於隱藏自己的行蹤和力量,化作普通模樣的男人不過是常態而已!
所以,他幾乎在一瞬間,便鎖定了那個臃腫身軀的老和尚。
既然有得道高僧相助,想必自己也是拿這個男人沒有什麽辦法了。
木詭子還被關押在寺廟裏麵戒律堂那裏,少惹事端,指望那個矮人惡貫滿盈的貨色早點被放出來。
白皮輕輕一甩自己的長袖,那幾頭惡鬼便被他收了起來,突然消失在了擂台上麵。
眾人驚訝不已,或許飛天詭宗的另一個弟子白皮才是真正的黑馬,他們下次應該在他身上多下一些注。
受傷的淩飛也被人帶了下去,僥幸撿回來了自己的一條命。
林峰剛才也聽見了那來自四麵的佛音,“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和尚所為,但是無意看見山道上麵那一個身材臃腫發胖的老和尚在那裏掃地。
起初,有一種心酸的感覺,看著應該年紀很大的老人竟然還在那裏辛勤的掃地,不過圖著一日三餐而已!
後來,越看,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之前見過一次麵。
幾日前,在藏經閣門前的那一場大戰,林峰沒有看見他的身影,老和尚天明卻是看見了他,那本名叫《心劍》的劍法便是找人送給林峰的,與他有緣。
王青看見了那個看似臃腫普通模樣的老和尚,一雙平靜的瞳孔不由得放大起來。
結合他的那個秘法“無極萬象”的五行八卦之說,老和尚的每一個行為舉動都顯的玄妙異常,看似臃腫不堪的老和尚,實際上是寺廟裏麵最厲害的得道高僧。
突然,王青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的壓製,他“無極萬象”看家絕技修煉出來的道眼竟然有些看不清楚老和尚天明的行為。
仿佛真的一個老邁的臃腫身材的老和尚拿著掃把掃地一般!
明顯,老和尚動了手腳,不再理會他的行為,那種壓製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