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一人雙魂
張曉菲身材微妙,白皙的瓜子臉此刻更加的慘白,臉透著害怕慌張還有恐懼,一步步地朝著後麵退開。
她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的言行舉止不像王清遠溫柔大方做事有風度,反倒像是另一個她比較熟悉的人—楊遠。
細膩的聲音更低了,難過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把清遠怎麽了?”
王清遠此刻感覺釋懷了,一個似乎不需要掩飾的情感顯露了出來,他突然臉上猙獰的怪笑起來,一步步朝著楚楚可憐的張曉斐走去。
“你說我是誰?這麽多年不見,不對,上次我們見過一回,這麽快就忘了我的言行舉止,我可是那個一直等了你好多年的癡情少男楊遠!”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這倆天我明明已經控製了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身體,可是我感覺他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我難過,他也會感覺到,真是太諷刺了!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
張曉菲滿頭長發散落,她從未有過的慌張害怕,甚至連站也站不穩了,聲淚俱下,痛苦流涕,難過不堪!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楊遠!”她帶著痛意細小的聲音說道。
王清遠其實臉色早就慘白了,不過他的心情沒有那麽的壓抑難過,表現出來的不是太明顯。
便把他知道的,還有推斷出來的說出來了。
“那天,我好不容易見到你,我激動得熱淚眼眶,我跟你打招呼,然後開始擁抱你,然後你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後來,看見了那個王清遠帶著你們的樂樂過來了,他其實個小人,我匆匆離開後,還沒來得及找你們事。當晚他便買通了同行的另一個司機,等我出了倉庫後不遠,那時他借口出去買煙了,偷偷在我喝的水裏下了點迷藥,等過河的時候,我眼睛都睜不開了,直接沉入了水裏淹死了,那個司機趁機開門逃走,完美的車禍事故。”
楊遠藏在王清遠的身體裏,帶著怪意的笑說著。“你現在還覺得那個王清遠那麽好嗎?他更虛偽,不擇手段,否則也不會從我手裏搶走你。”
曉菲一步步地朝著後麵退,不過,她現在隻能一點點的往後麵退,走得越來越慢。
“所以,你就用同樣的手段害死了樂樂,你真是個惡魔,魔鬼,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王清遠,不對,應該是楊遠緩緩收起臉上詭異的笑容,逐漸變得正常,深情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這個他從小到大喜歡的女人,心裏很痛很痛!
應該晚些說出來的,真是太心急了。
開口繼續說:“可沒想到,當時我雖然淹死了,遇到了一個貴人,他教我怎麽複仇,趁王清遠工作勞累睡覺時,趁機鑽進了他的身體裏,將他的魂魄和身體控製住,所以最後還是我贏了。”
“我輸給他的不過是一個家世,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讓我們回到從前甜蜜的樣子,我願意為你寄托在這個小白臉身體裏。”
曉菲害怕絕望的看著,沒想到楊遠真的進入了清遠的身體,這幾天,自己一起睡覺生活的人是楊遠,為什麽那種感覺還是跟清遠差不多。
“難道說清遠也可控製住他的身體,畢竟,身體原本就是他自己的。”
痛哭流涕,喊道:“把清遠還給我,你不如他,你比他更加卑鄙無恥,他不會對一個不滿三歲的孩子動手的。”
“答應我,放過清遠,放過其他人,那樣你可以早日解脫!”
楊遠聽到“清遠”這倆個字,恨不得把這個人的身體撕開,真的是太招人恨了,如此卑鄙無恥下流的人,明明他先動手的。
自己隻不過後來居上,有什不對。若不是那個貴人說不能再隨意進入第二個男人的身體,早把他也扔水裏,讓他嚐嚐那些個渾水的滋味。
他的心非常的疼痛,心愛的女人居然惦記著另一個男人,雖然那個人是他老公。
並沒有那麽怪異了,平穩的走了過去,將她抱住湧入自己的懷裏,她還是她,不曾幾許改變。
張曉菲猛得一下張開了滿口的小白牙,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趁楊遠疼得收回手臂時,逃了出去。
她現在很淩亂不堪,披頭散發的奔跑著,似乎連往哪裏去都沒有個方向,那個身後的別墅暫時也不能回去。
兒子樂樂的事情已經讓她傷心不堪了,結果老公又出事了,都是那個楊遠害得,恨不得楊遠永遠的消失。
楊遠藏在王清遠的身體裏,一副原來他的那一張臉隱隱作現,王清遠白色的臉上時而短暫浮現一個麵色有些灰黃色的臉,讓人細思惶恐。
還好一般人無法觀看到他那倆個靈魂身體裏互相掙紮的場麵,隻能看出王清遠白色的小臉。
他剛才很想跟著追回去,把曉菲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控製不住王清遠的身體,剛才那劇烈的疼痛又讓那個懦弱無能的王清遠的魂魄反應了過來。
感覺腦袋非常的疼痛,倆個不同思想的東西互相要占據著那唯一的一個大腦,結果越掙紮,身體更加痛苦柔弱不堪,連走路都走不了。
楊清遠臉色終於變得慘白,那不是原來自然的臉上皮膚的白色,是一種死氣沉沉的慘白,身上的陽氣漸漸地流失,身體心裏變得越來越差。
他痛苦不堪地捂著自己的腦袋,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從未像這幾天那麽的不堪痛苦無助,甚至於連身體也控製不住。
大喊道:“滾開,你這個瘋子,快把曉菲還給我,把身體還給我,我跟你拚了!”
又是倆個靈魂之間的撕扯。
“什麽?把曉菲還給你,你個小白臉白日做夢,現在你的身體已經是我楊遠的了,你自己做了什麽事心裏有數,你的一切當作我的補償吧!”
楊遠時而閃現的帶著怪笑的麵龐說道。
“我要跟你同歸於盡,你這個神經病,決不會讓你再碰我的家人一下,我們一塊赴死吧!就當這個事情的結束。”王清遠說道。
盡全力控著自己的身體,猛得朝倆米外的一棵黑皮水桶粗的風景樹撞去,以死來解脫倆個汙濁的靈魂。
可是,沒多久那個猛然竄出的身體便不受控製了,重新被怪笑麵龐的楊遠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