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認錯恩人的魔君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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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熙兒眼巴巴地盯著原主細白手腕間的紅玉手釧,她想要這個鐲子好久了,但是蘇熙兒從小秦氏那邊打探過。
這紅玉手釧是蘇清歡老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蘇母過世前便將這遺物交給了蘇清歡,因為隻有一個意義也倍顯珍貴,所以平時蘇熙兒知道根本不可能有由頭讓蘇清歡將這鐲子讓給她。
此刻蘇清歡惹了蘇父的惱怒,蘇熙兒這才站出來裝好人,就是為了借著蘇父的威風,讓蘇清歡名正言順地將鐲子讓給自己。
……
小秦氏自然知道閨女蘇熙兒的意思,她頓時假惺惺地朝蘇父望去。
“蘇郎,你看熙兒多乖巧,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姐姐著想,勸你不要讓姐姐跪在佛堂太久。哎,可惜清歡這孩子不知道怎麽了,或許是親娘不在了,也就不把我這個繼母放在眼裏了。”
“我倒是想要好好管教一下清歡,可是她不聽話啊,若是今後連累了熙兒的婚事,可怎麽辦呀?”
……
蘇父此刻本就有氣,再加上蘇熙兒與小秦氏在這裏一唱一和的,他心裏對蘇清歡的憎惡就更濃烈了。
他一腳將原主踹到了牆角邊。
“聽到沒有?你要是繼續這麽不知禮數下去,我們蘇家都不想認你這個女兒了!你本來在遼遠城的名聲就很不好了,眼下到了議親的年紀,可不要連熙兒都一同禍害了!”
原主當時聽到蘇父的話,隻覺得心都涼了半截,而蘇父的一腳更是讓她的心凍成了數九寒天。
——蘇父口口聲聲關心的都是蘇熙兒,根本不在意原主的死活,對於原配所生的蘇清歡,要打就打,要罵就罵。
唯獨對於小秦氏這個青樓女子生得小女兒蘇熙兒,倒是寵的如珠如寶,儼然蘇熙兒才是蘇家的嫡女一般。
……
看到原主如同一個木偶人一般呆愣愣地在牆角流著眼淚,蘇父嫌惡地朝原主看了一眼,甚至又想一腳踹過去。
而蘇熙兒就在這時候,繼續假惺惺站出來唱紅臉了。
她一把拉拽住蘇父的胳膊。
“哎呀,爹爹,你別踢姐姐了,姐姐再不好,到底還是熙兒的親姐姐,您的親女兒,要是打壞了可怎麽辦?”
看到蘇熙兒這般善解人意的樣子,蘇父的心裏這才順了一口氣,他一偏頭,就看到蘇熙兒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還在盯著蘇清歡手腕間的紅玉手釧瞧。
那紅玉手釧確實是蘇母的遺物,若是放在平時,蘇父也未必會那麽簡單地同意將鐲子轉贈給蘇熙兒。
但是此刻蘇父正值氣頭上,再加上他本來就偏心蘇熙兒,頓時便冷冷道。
“清歡,你將自己手上的紅玉手釧摘下來,既然你妹妹想要這個鐲子,便留給她玩玩吧。”
“不行!這是娘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原主自知自己在蘇家根本沒什麽威信力,她再怎麽懦弱,也不願意將蘇母的遺物拱手送人。
但是蘇父最看不起蘇清歡這個樣子。
他頓時冷哼了一聲。
“什麽娘親娘親的,現在熙兒的母親就是你的娘親,你和熙兒可是同父所出的親生姊妹,你連個鐲子都不願意讓給熙兒用用嗎?”
小秦氏更是在旁幫腔,甚至假惺惺地掉了幾滴眼淚。
“哎喲,大小姐呐,我好歹也養了你七年了,難道你眼中,我就不是你的母親嗎?”
“……”
原主當時心裏有苦說不出,小秦氏這算是哪門子的養著她?
讓她穿舊衣服,吃不新鮮的菜,讓她終日鬱鬱寡歡嗎?
原主笨嘴拙舌,就算是要辯解,也根本辯不過小秦氏和蘇熙兒這種人精一樣的母女。
更何況,其實蘇父本身就是入贅蘇家的上門女婿,這偌大產業都是蘇母和蘇家的祖宗打下來的,蘇父和小秦氏卻在這裏有臉說是他們養著原主,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
而蘇熙兒趁著原主憋屈的時候,順勢添了一把火。
她幽幽地流著眼淚,看上去比原主這個蜷在角落裏的小姑娘還來得委屈可憐。
“嗚嗚,姐姐,我就知道你不喜歡熙兒,可是熙兒一直都很想跟姐姐友善相處的。”
“這個紅玉手釧,是先主母的遺物,熙兒心裏也知道的,熙兒隻是想借來戴一戴而已,難道就算這樣,姐姐也不願意借給熙兒用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原主臉皮自然薄的很,她心裏是很不情願的,就算蘇熙兒嘴上是說的借過去的會還的,但誰知道是猴年還是馬月歸還呢?
……
而小秦氏本就是青樓出身,向來不要什麽臉皮,趁著原主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把捉過原主的手,順勢將上麵的紅玉手釧一把扯了下來。
弄得原主手背吃疼不說,小秦氏卻還在那邊假惺惺地借花獻佛。
“哎呀,清歡,你就別猶豫了,你和熙兒本就是姐妹,你的就是她的,姐妹之間還分什麽你我啊?”
說著,便無恥至極地將那紅玉手釧套在了蘇熙兒的手上。
……
原主身子骨細瘦,而蘇熙兒因為吃的用的都比原主好,整個人自然比原主要富態一圈,戴這個紅玉手釧也要吃力不少,但是蘇熙兒卻還是一股腦地往手上套,甚至樂得眉開眼笑。
“謝謝姐姐大方贈與的紅玉手釧,這個鐲子妹妹戴著正好。”
“就是呀,熙兒皮膚這麽白,跟這手鐲可真是相得益彰。”
眼見著這對不要臉的母女在自己跟前自賣自誇,原主當時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她隻能一再苦楚地跟蘇熙兒重複。
“不是贈與的,是借你的,要還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啦,姐姐怎麽這麽小家子氣的?”
蘇熙兒說著一咧嘴,便小碎步跑了。
徒留原主被小秦氏押解著去了祠堂,罰跪三天。
……
話說回受傷的慕容淩天那邊。
青年因為仇家追殺,化身為半米來長的幼蟒,半蜷在山洞裏,還等待著原主如臨別說的那樣,回去看他。
隻可惜,原主正在祠堂被罰跪,怎麽可能有機會?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便錯過了。
等到原主第四天上山的時候,山洞中卻已經空了,就連她用來給幼蟒包紮的絲帕,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