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傢伙發現時,那碗肉都已經被他們給吃到肚裡去了。
大舅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雪兒啊,那肉是做來專門給你吃的,你啥就都分給我們吃了呢?你看你好不容易才回來,大舅連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我真沒用。」
「大舅,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你們剛才還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呢,吃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有你們一起我就滿足了。」夏雪放下手中的碗筷說道。
陳大貴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來,欣慰的點點頭道:「好孩子。」
「明天我多干點活,拿到工錢就給你們買肉吃。」夏雪表哥出聲開口道。
表哥話音剛落,坐在舅母旁的表妹也開口道:「對,我今晚也多綉兩條手帕,明天和娘親到縣裡多換些銀錢。」
「那我,我,我現在還掙不了銀子,不能買肉給姐姐吃啊,怎麼辦?」小弟見自己的哥哥姐姐都能幹活掙銀子,有些失落的開口道。
都怪自己太小了,去幹活也沒人要。
舅母摸著有些失落的小兒子的頭笑道:「沒事,你可能給家裡的雞多喂點草料,等它下蛋了可以給姐姐吃。」
聽到自己也是有用的,小弟臉上笑開了花:「好的,娘,你明日早些叫我起床,我要去多弄些草回來。」
夏雪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向沉穩的她心裡都變得很是心潮澎湃。
她看著眾人認真的開口道:「以後你們不用再這樣辛苦了,我有銀子,我來養你們。」
夏雪這話說得真是簡短霸氣,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說著她看向陳大貴道:「舅舅,明日我帶你去看下你的腳,看看還能不能醫治好。」
她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她明日先帶他到秦六叔那裡,讓他看下有沒有辦法,若是秦六叔沒有辦法醫治,她再去找司徒靈幫忙。
「這些年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肯定受了,也肯定受了不少若,現在好不容易才回來,那能還讓你來養我們,有你表哥他們在,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姥爺聽了夏雪的話后,不贊同道。
提到陳大貴的腳,姥爺嘆了口氣道:「至於你大舅的腳,唉!只怕是治不好了。」
那邊陳大貴也開口勸道:「雪兒,你的好意大舅心領了,你就別為我這腳操心了,大舅這腳先前就找了不少大夫看過,只是沒有一個能看好的,還白白浪費那麼多銀子。」
原本家不會過得如此艱難的,就是因為醫治他這條腿,將家裡所有的銀子用完。
不但這樣,他們家還向一些親朋好友借下不少銀子,最終他的腳免強能走路,但那腳從此也落下了後遺症。
每到陰天下雨它就會錐心的疼,一般的疼他咬著牙也就過去了,但有時疼得實在是受不了時,他就會去抓兩幅葯回來敷著。
人變成殘疾后,連去找個活干都難,還連累著他的家人來照顧他這個瘸子。
「不,只要還有一丁點的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冬梅皺眉道:「你們先前有去過縣裡的回春堂看過嗎?」
「縣裡到是沒去過,我們只在鎮上找的大夫看。」以他們的家境,那裡有錢到縣上去看大夫。
夏雪繼續問道:「這幾年腳疼得厲害也沒去嗎?」
因為她大舅受傷那時司徒靈還沒進藥王谷,她也不知道當年的回春堂是怎樣的制度。
但至從她們小姐接手后,回春堂里有很多規定她都重新改了,他們也懂得看情況收診金。
富人看病適當的多收取一些,而老百姓來看都是普通價,若是拿不出醫藥錢的,他們也會先看,等對方有錢再慢慢來付。
而且那些老百姓大多都是老實人,很多都會在過後一段時間將銀子補上。
總之就是,只要你到回春堂里求醫,能治的,他們都會盡全力醫治,除非遇到他們應付不了的病證,這樣就算他們想治也沒辦法。
「沒有,我聽說回春堂里的大夫醫術很是厲害,有很多達官貴人生病了都會去請回春堂的大夫,我們這些老百姓,那能請得起那裡的大夫。」聽了夏雪這話,舅母情緒有些底落的說道。
夏雪笑著搖頭道:「你們這樣想就錯了,回春堂並不是你們想像樣中那樣,他們經常都會有免費贈葯給老百姓的。」
姥姥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夏雪問道:「真的,我們一直都在這村裡呆著,還真不知道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說著她的視線轉到陳大貴身上,開口問道:「大貴,要不我們明日去那裡找個大夫看看?」
陳大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腳,心裡有些猶豫。
這時舅母見他在猶豫,就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也開口勸道:「夫君,你是在想銀子問題嗎?你放心,我和盈盈這些年來賣的刺繡,也攢了一些銀子,不夠咱們再去借點。」
陳大貴還是堅決搖頭道:「不用,那可是你和閨女辛辛苦掙的,反正我現在這樣也都習慣了,我不能再……」
只是還不等他將話說完,「砰」的一聲翠響將他的話給打段了。
「銀子方面你們不用擔心,我有。」夏雪將錢袋扔到桌面上開口道。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夏雪,和她扔在桌上的那袋銀子,都很自覺的沒有開口問。
最後毫無疑問的,就是陳大貴答應明天一早跟夏雪到縣裡的回春堂看腳。
夏雪姥爺家的房子並不大,加上堂屋一共有五間屋,正好夠他們一家人住。
晚上夏雪是和她表妹盈盈一起睡的,向來自己一個人睡慣的夏雪,這下身邊突然多了個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睡著。
翌日一大早,盈盈就已經起來幫她娘親一起做早飯,在她起來時,夏雪也醒了。
其實也不算說醒,因為她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