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城翔又怎麼會不明白他這意思,倒個水,遞個茶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趙城翔拿過一旁的水壺,給上官弘的茶杯加了點水后再端到他的面前笑道:「上官,來,喝口水潤潤喉再說。」
上官弘接過趙城翔遞給他的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謝啦!」
「呵呵,客氣啥,咱倆誰跟誰啊!」趙城翔擺了擺手笑道:「那你現在能給我們說說,邊疆那邊的人都長得啥樣嗎?」
「可以,這有什麼不可以講的。」上官弘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繼續道:「他們啊,身上長得一身長長的捲毛,就連頭上的頭髮都是捲起來的,還有他們的眼睛是綠色,鼻子很尖,那個子何止是比我們高出兩個頭,他們那身高都有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那麼高了……」
隨著上官弘的描述,趙城翔和沐梓銘兩人的腦海中就一直不斷的想象著上官弘所說的那個畫面。
「天啊!世間上怎麼會有如此丑的人?他們都是吃什麼活的,怎麼會長成這副模樣?這比那位說書先生講得還要嚇人,看來那位說書先生說得還是比較低調些。」趙城翔忍不住輕聲說道。
沐梓銘也在一旁輕點著頭,表示很贊同趙城翔的說想。
原本還一直憋著笑的上官弘,在聽了趙城翔這話后,又看見兩人那變得嚴肅的俊臉,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
他這突如其來他一笑,直接將趙城翔兩人嚇了一大跳。
「上官弘,你笑什麼呢?嚇我一大跳。」趙城翔看著上官弘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上官弘笑著開口道:「我說你們兩個不會是真的相信了,本少主方才說的那些話吧?」
哎呦!笑死他了,他剛才那些都只是胡亂編的而已,沒想到他們兩個真的就相信了。
「上官弘,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敢情你方才說的那一番話都是逗我們兩個玩的?」趙城翔雙眼微眯的看著上官弘問道。
他就說怎麼會有人長得那般醜陋,原來都這傢伙亂編出來騙他們的,搞得他還真的就相信了他剛才所說的話。
別說他相信了,就連一向比較沉穩的沐梓銘都相信了上官弘方才所說的。
誰讓他們都沒見過那些部落的人長得是啥樣,所以當去過邊疆那邊的上官弘說他們的長相時。
他兩根本就沒懷疑過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自然也就相信了。
上官弘笑看著他們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說也是京里貴公子圈中有名的才子,怎麼連如此荒謬的話都能信。你們也不動腦子想一下,若真有人長得像本少主說的那般模樣,那他們還是人嗎?那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怪物了,好嗎?」
「哼,誰,誰說我們信了。」趙城翔這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自己其實是相信了的。
上官弘也不拆穿他們,笑著點頭道:「那就好,其實他們那邊的人跟我們這邊的沒什麼兩樣,只是穿的衣服有些不一樣而已。」
「原來只是這樣,那你先前還將他們說得跟個怪物似的。」趙城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
上官弘乾笑兩聲道:「呵呵,我那不是想要逗你們玩一下嗎?」
「呵呵,玩,玩你個大頭鬼,竟然拿這種事情來玩,你這是身上的骨頭太緊了,想要我們來給你松下是吧?」說著趙城翔將將自己的手指捏的啪啪作響。
上官弘聽了趙城翔的話后連忙出聲阻止道:「別,我這身骨架早以被松得七七八八了,不需要再鬆了,再松它就不管用了,呵呵!」
說著上官弘停頓了下,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我們還是談回正事吧!正事要緊。」
「什麼正事?我看你就是想要扯開話題,想我們不找你算賬吧!」趙城翔有些不屑的開口道。
上官弘看著趙城翔輕敲著桌面道:「當然不是,你想下,要是銘說的消息準確的話,部落那邊的人沒幾天就會到達京城這裡,那這事誰去處理啊?難道你忘了,先前皇上是派誰處理這事的嗎?」
「對哦!我怎麼忘記這事了呢?這還是咱們王爺特別給那人關照,才給他攬到這份好差事的。」說著趙城翔視線轉到龍天絕那邊繼續開口道:「王爺,那個龍泉驛現在還在府上養著傷呢,那這事不是又要另找他人來做?那你當初的一番心意不是泡湯了,還真是便宜那傢伙了。」
「就是,本少主原本還想著到時給他使點絆子,看個小戲呢!現在都只是妄想。」上官弘也在一旁附和道。
趙城翔兩人話音落後,三人的視線都向著龍天絕那邊看去,看下他會有什麼意見。只是他們等了有一會都不見他有所反應,都以為他是真的睡著了,沒有聽到他們的問話。
就在三人以為龍天絕不會回答他們時,冰冷的兩個字在雅間內響了起來:「不會。」
「????」三人聽到龍天絕說出「不會」這兩個字時,都微微一愣,不太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最先回過神來的還是沐梓銘,他看著依舊靠在椅子上沒動的龍天絕,開口問道:「王爺的意思是迎接來使的人選不會改變,依然是龍泉去,只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他若是以這個理由推脫。」他們也沒辦法逼他啊!
龍天絕坐起身來,沉聲開口道:「他沒有說不的權力,那一點小傷對他來說休息幾天就好了,況且只是去接待幾個人而已,又不用他出什麼力。」
沐梓銘三人聽了龍天絕這話后都嘴角抽搐了下,一點小傷?呵呵,王爺這話說的還真是輕描淡寫。
若是對方只是光打了板子,那對於一個內力還不錯的人來說也確實只是小傷。
但問題是龍泉驛在打板子前,就已經被龍天絕震有很重的內傷,在後來他們到將他名下的那些店鋪給收歸己有,又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正所謂是雪上加霜。
只怕他到現在還被氣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只是他這傷看在王爺的眼裡,卻只是休息幾天就好的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