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這下也冷靜下來了,抬起頭來看著墨清楠:「清楠,對不起!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我知道你們都很擔心靈兒,我不應該那麼大聲吼你的,對不起!」
司徒煜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底聲抽抽泣著:「我實在是太擔心了,也不知道妹妹現在怎樣了,會不會是遇上了危險。」
墨清楠看見這樣的司徒煜心裡只有難過,那有什麼責怪。
「煜,我們是兄弟,我怎麼可能會怪你。」伸手拍著司徒煜肩膀:「小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是這麼說,他也很擔心,他知道司徒靈現在都還沒回來,他們也找了那麼久都沒消息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他的擔心不像司徒煜那樣表現了出來。
「走,我們先去把你手上的傷包紮下,不然真的就廢了。」墨清楠拽著司徒煜往前走。
他們剛走,馬車進城的那條道上,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在排隊。
「老大,怎麼那麼多官兵?」那名叫候子的小聲問道,這城裡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那老大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這對話兩人正是綁架司徒靈那伙人,只是跟來的只有三人,還有三人留在了破廟裡。
司徒靈在馬車裡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想笑,他們這是來送她回家嗎?
很快就輪到他們這輛馬車檢查,一位官兵走向前來問道:「做什麼的,現在進城所為何事?把帘子弄起來我們要檢查。」
那老大聞言連忙從馬車上跳下來:「這位官爺,我們是從臨安鎮過來的,車上是俺家妹子,也不知怎麼的全身起了些紅水泡,有些水泡都爛了,可難看了,還說看不好會沒命的,那沒辦法俺們只能連夜趕來就城這了。」邊說邊從懷裡拿出幾個碎銀偷放到這守門的士兵手裡。
官兵把銀子拿好,走到馬車旁:「真有那麼嚴重?」
那老大示意車上的候子拉起一角讓官兵看:「是的,官爺你看,我們都用棉被蓋著呢,那大夫說這不能吹到風,不然水泡爛得越快。」
那官兵看了一見,擺了擺手道:「走吧走吧。」
「好勒,謝謝官爺!官爺,今日城裡發生什麼大事了嗎?」那老大跳上車后問道。
那官兵沒好氣道:「你管那麼多幹嘛,是不想走嗎?」
「走走走,馬上就走,駕!」那老大一鞭抽在了馬屁股上,馬兒一疼快步向前走去。
正好跟從旁邊醫院出來的司徒煜和墨清楠擦肩而過。
馬車內的司徒靈被他們捂著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停的動著身子:「唔唔唔」
在馬車裡的男子見已經進城了,伸手把那棉被拿了下來。
棉被拿開見司徒靈和林小雪被他們用繩子綁著手腳,嘴裡還塞了塊布。
「老實點,小心我的刀子。」那男子拿著小刀在司徒靈兩人面前比劃著,惡狠狠的道。
司徒靈到沒怎麼反應,但林小雪不一樣,她是真怕,身子不停的抖,她雖然害怕,但還是下意識的將身子擋在司徒靈的前面。
司徒靈也被她的舉動感動到了,她居然會用自己的身子來護著她,這人她認了,她家裡人不要她是嗎?那她司徒靈要。
馬車走得很快,沒多久司徒靈就聽見外面傳來熱鬧的聲音,大多都是男女的調笑聲,聽到這聲音司徒靈想應該是快到地方了。
果然,很快就聽到一個開門聲,馬車直接駛了進去,然後聽到一個陌生的男地問道:「你們進城沒被查?」
「查了,怎麼了?」那老大不解。
「他們沒發現什麼問題吧?,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那男子也好奇了。
說起這事那老大拍了拍自己胸口:「哈哈,我辦事你放心,我們說進城來看病的,那官兵連看也不看就放我們進來了。」那老大很快收起笑臉,接著問道:」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剛才一路過來都看見有好多的官兵,好像在找什麼。
聽到這老大的問話,那人也不太確定的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聽一些客人說是在找一個小孩。」
老大一聽說是找小孩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這陣仗應該是個貴族的小孩。」
老大聽到是貴族的又放下心來了,他這兩個,一個是從農村裡買來的,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另一個是他親自弄來的,穿著也很普通,身上連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最值錢的就是荷包里的那一點碎銀。
要是司徒靈能聽到老大的心聲,定會鄙視他道:呵呵,不好意思,本小姐喜歡低調,出門要換裝的,什麼她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啊!值錢的東西你能找得到嗎?
那陌生男子看了眼馬車上問:「人在車上?現在正缺人呢?」
他們現在正是缺人時候,最近抓來的女孩越來越少了。
其實他們一開始覺得,上面安排他們在這裡收集一些女孩時,他們都想著這不正是送羊人虎口嗎?但那邊說:怕什麼,越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而他們現在在這已經快兩年了,也沒被人發現什麼不對勁,但現在人也越來越少了,應該也快要換地方了。
老大聞言瞬間回神:「有,而且今晚有一個還是上等貨,張艷呢?」
「在裡面,帶上你的人自己進去吧。」那陌生男子說完大步向前院走去,他今晚要在前面看著。
那叫候子的男子進到馬車裡,把司徒靈和林小雪身上的繩索解開,將司徒靈兩人趕下了馬車。
司徒靈下到馬車后才得以打量起這地方來。
她們現在所站的地方應該是個後院,站在這裡看見前面有一排三層高的古建樓房,燈火通明的照得猶如白日。
五顏六色的彩燈,加之隱約還傳來一些男女歡笑的聲音,一看就知道這是來男人們都喜歡來尋樂子的地方。
這一條街晚,是京城晚上最熱鬧的地方。
相對前院的熱鬧,司徒靈她們所在的地方就清冷得多了,房檐下每隔一段距離只掛了一個正好能照路的燈籠。
四周也沒什麼人,只是偶爾有一個兩個的粗使伙記進來,拿了東西就又趕忙跑出去。
相比司徒靈的打量,林小雪就要緊張多了,她現在只低頭走著,臉色發白,顯然是在害怕,兩隻手相互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