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貪睡?
“好沒良心的小丫頭,幾日未見,竟半點也不想我。”
“隻是兩日未見。”
聽著男人如怨婦一般抱怨的語氣,蘇清不由好笑的糾正。
話落,她又似想起了什麽,好整以暇的雙手互抱胸前,似笑非笑的道:“況且,王爺兩月後可是要做兩次新郎官的人,若每日都要惦記著別人,可惦記不過來呢!”
“……”蕭祁禹一時語滯,雙目沉沉,下一瞬,他突然翻身上榻,將蘇清壓於身下,不待蘇清反應過來,便懲罰性的一口吻下,又輕輕咬著她嬌嫩的紅唇。
蘇清:“……”
這男人絕對是屬狗的!
果然還是以前隱藏得太好了,她竟半點也沒發現,他竟這麽喜歡咬人。
“小清兒,你現在知道我在惦記誰了嗎?”
終於,蕭祁禹鬆開了口,語氣不善的詢問道。
蘇清動了動身子,但因身上還壓著某人,竟半點也動彈不了。
不過,這仍舊不妨礙她自顧掙紮著。
黑寂昏暗的房間內,她自然看不到身上的某人已然逐漸黑了臉。
“別動!”
隨著蕭祁禹略帶沙啞的聲音倏然響起,蘇清身子一僵,兩人這般近距離之下,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某人逐漸粗重的呼吸聲,還有身下某處的異樣……
她不敢再動。
之所以敢這麽挑釁蕭祁禹,也就是仗著他不會對她如何。
但現在,不可否認,蘇清有點慌了。
“咳咳……你要不先起來。”她訕訕的輕咳,也不敢再掙紮。
“小清兒。”他咬牙輕喚了一句,但到底沒再為難她,而是從她身上翻身而下,徑直躺在了榻上裏側。
蘇清暗自鬆了口氣,任由男人躺在她的身旁。
這一夜,兩人都未入眠。
蕭祁禹是火氣太盛,又不忍離去,隻好竭力壓製著將某個小東西就地法辦的想法,即便睡不著,也要躺在她的旁邊,以解相思之苦。
而蘇清……
是礙於身邊某人太過危險,所以無法入睡。
任誰被人盯了一晚上,估計也很難睡著。
更何況,蕭祁禹一晚上都在隱忍著,這讓她又是無奈又是想笑……
總之,實難入眠。
及至次日,天色尚暗時,蕭祁禹便起身離去。
她閉著眼睛,故意裝睡,即便感覺到男人狠狠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也未曾睜眼。
就當昨夜對他的彌補了……
翌日,蘇清一如往日的在彩玉等人的服侍下換衣洗漱。
冬梅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直到蘇清提了句金嬤嬤,她才神色怪異的說道:“嬤嬤們都還沒醒。”
“嬤嬤們可是病了?”
即便知道原委,蘇清還是故作不解的問道。
雖然有蕭祁禹的保證,但金嬤嬤等人到底是什麽情況她還不清楚。
“嬤嬤們都沒事,應該……隻是在睡覺……”
冬梅蹙著眉頭,臉色極其複雜。
這幾日,金嬤嬤等人就像魔鬼一樣,讓她們這些婢女怕得不行。
明明一大把年紀了,但每日四鼓就準時起來折磨她們。
今兒卻睡到現在還未起,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若說是病了,都還說得過去,但偏偏四個嬤嬤的情況出奇的一致,分明就是在睡覺中。
睡得還很熟,就連一向嚴肅端莊的金嬤嬤都打著呼嚕。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蘇清沉吟幾許,然後淡聲吩咐,“嬤嬤們連日操勞,想來是太過勞累,就讓她們多歇息,讓人不必去打擾。”
“是。”冬梅夏菊齊齊應聲,臉上都流露著絲絲竊喜。
她們最怕的就是縣主會命人叫醒幾位嬤嬤。
如今這般,正中她們下懷。
幾位嬤嬤能貪睡一會,真是再好不過了,她們甚至巴不得幾個嬤嬤日日都是如此呢。
而對於四個嬤嬤同時貪睡這種詭異的事,也沒人願意去細想了。
反正隻要嬤嬤們多睡會就好。
冬梅夏菊離開後,彩玉才微蹙著眉頭,不解詢問,“縣主,嬤嬤們那邊,真的不管嗎?”
蘇清罷手,“不必了,她們沒事的。”
蕭祁禹既然說無事,定然就無事。
隻不過……
多久會醒,這是個問題。
見蘇清這般說了,彩玉便也不再多問,反而提及另外一事,“今早瀧州那邊來信了,小月說縣主給她留下的種子全都已經發苗了,長勢極好。”
“嗯,讓她好生照料。”蘇清亦跟著麵色一喜,對於種子的情況,她是毫不擔憂的。
那本來就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種子,質量非比尋常,除非小月故意毀了它,否則定然能生長起來。
……
金嬤嬤等人睡了足足一日,直到晚間才醒過來。
有了蘇清的交代,在加之眾人對四位嬤嬤的恐懼,請大夫這種事,也被暫且擱下,就算覺得四人這一覺睡得著實不正常,也沒人提出請大夫。
不得不說,四個嬤嬤的人緣是真的差。
四人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是來向蘇清請罪。
雖然是教養嬤嬤,但論身份,蘇清是主,她們是仆。
貪睡這種事,落在她們身上,就是大罪。
“嬤嬤們日日辛勞,身子疲累也是有的,今日也是我吩咐人不必叫醒各位嬤嬤的。”
蘇清微笑著,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樣。
“縣主既知我們已誤了時辰,卻故意不叫醒我們,奴婢們倒真不知縣主是何意思了。”
金嬤嬤還未開口,那位身形略高的古嬤嬤便一臉不滿的抱怨出聲。
“古嬤嬤認為我是何意思?”蘇清似笑非笑的移過目光,落於古嬤嬤身上。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以下犯上!”金嬤嬤麵色一冷,目光肅然的直瞪著古嬤嬤,微頃,又向蘇清屈身行了一禮,“今日之事,是奴婢們失職失責,即便縣主不處理,奴婢也會回稟娘娘。”
言罷,金嬤嬤緩步退出,藍嬤嬤從頭到尾也未曾說過一個字,隻悶聲跟著金嬤嬤離開。
古嬤嬤和苗嬤嬤互視一眼,盡管不甘心,卻也不敢再多言,隻得離去。
蘇清無奈撫額,她到底還是低估了金嬤嬤刻板的程度。
不僅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種人,她談不上喜歡,卻也討厭不起來。
尤其是……此事確實不是金嬤嬤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