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平昭侯夫人重病
韓青狠狠咽下口水,刻意回避視線,堅決不看蘇清桌上的美食。
“咳……屬下已經派人查到了,平昭侯府近日沒什麽動靜,但平昭侯夫人,似乎是得了什麽奇症,聽說已經完全陷入昏迷,侯府大公子前兩日剛返京侍疾。”
蘇清訝異的輕咦了一聲,不禁放下筷子,正聲詢問道:“可知是什麽奇症?”
“這症狀頗為怪異,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屬下向侯府延請的其他大夫打聽過,他們也從未見過此等病症,剛開始隻是嗜睡,後來便開始昏迷不醒了。”
韓青的語氣很是嚴肅,顯然,他對這種不知其所以然的奇症也是很忐忑的。
他之前聽從蘇清的吩咐,去平昭侯府盯梢。
後來又經曆雲紹一事,便耽擱了下來。
如今得了空,自然又重新監視起平昭侯府。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平昭侯夫人竟然病危了。
此種大事,竟因著近日裏鬧得轟轟烈烈的雲紹一事給掩了過去,半點風聲也沒傳出。
“縣主,接下來咱們怎麽做?”韓青饒有興趣的砸了咂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現在隻要有任務,韓青一定是最積極申請參與的那個。
隻有執行任務,他才能同那個纏人精一般的沈大小姐完美錯過。
為了能躲避沈青靈,他已然無所不用其極,但凡有一丁點機會,他都會避開她。
“接下來,你就好好休息幾日吧。”
蘇清眨了眨眼睛,一抹靈動狡黠的光彩自她雙目中一閃而過。
韓青的反應何等之快,幾乎是瞬間,他便明白過來,蘇姑娘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不對,他甚至覺得,怎麽看都像是蘇姑娘在背後出賣他來著!
若非如此,沈青靈怎麽可能這麽勤的往禹王府跑。
她同禹王府的關係可不是太好。
要沒有禹王和蘇姑娘的默認,沈青靈怎麽可能獨自過來。
意識到自己看透了天大秘密的韓青,不由得身體一僵,大感不妙,“縣主,屬下不累,替主子們完成任務是屬下的使命,請縣主務必不要讓屬下無事可做。”
蘇清唇角微抽,韓青的厚臉皮她算是領教過了,就算是和蕭祁禹比起來,那也是當仁不讓的。
當然,蕭祁禹是腹黑,表麵正經。
而韓青……卻是從裏到外都被腐蝕過的。
即便如此,蘇清還是沒有妥協,她斜眼輕笑,柔聲細語的道:“不必了,接下來的事你不便插手,有鳶歌就行。”
韓青還是不甘心,據理力爭,“雖然鳶歌的身手不錯,但屬下的身手,定然還要勝她幾分。”
說著,他抬頭瞥了蘇清身後鳶歌一眼,即便是當著本人,他也有自信說出這番話。
同為暗衛,他對鳶歌的身手再了解不過。
鳶歌麵不改色,神情淡然,就好似韓青口中蔑視之人並非她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
並非是她大氣,而是她清楚,韓青所言句句屬實,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成分。
不論身手還是輕功,韓青都要甚她一籌。
這是無可爭辯的,平心而論,韓青也好,韓淩也好,還有夜一,這幾位最先跟著王爺的,都是她所變強的目標。
她的目標,便是超過他們。
鳶歌麵無表情,倒是冬梅和夏菊卻對這位姓韓的護衛好感度大幅度下降。
韓青如今是蘇清的暗衛,但因他的性子,所謂暗衛,也就和護衛一般,並且時常出入她的院子,平日裏大咧咧的,但蘇清也從未計較過。
再加上其相貌堂堂,生的極好,又武藝不凡,蘇清院子裏好些丫鬟都被這位‘韓護衛’給吸引了。
連冬梅和夏菊都不例外。
但此刻,瞧著韓青這般傲然自大的鄙夷一個小姑娘,兩人心中對韓青的好感度自然降低。
她們並不清楚鳶歌的情況,但想來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厲害到哪裏。
而韓青一個大男人,卻和一個小姑娘比,這實在太敗壞眼緣。
蘇清一陣好笑,尤其是瞧見冬梅夏菊略帶冷然的臉色時,她心中的笑意不由更甚了。
“行了,你退下吧,接下來的事還真隻能由鳶歌去,我們準備去平昭侯一趟,你不便同行。”
韓青一臉的頹敗之色,蘇清的話讓他無言以對,無話辯駁。
若是盯梢探聽消息什麽的,他自認一定比鳶歌做的好。
但要光明正大的進入平昭侯府,他著實不便。
而蘇清要去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要去後院見見平昭侯夫人的,鳶歌身為女子,自是比他方便。
韓青一臉便秘的離開了。
任誰也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
蘇清無奈搖頭,又將冬梅夏菊支開。
這兩個小丫頭年紀都與她相當,相貌尚可,雖不驚豔,卻也耐看,是內務局留下的人。
雖然兩人都乖巧懂事,目前為止也甚是忠心,但涉及隱秘之事,她唯一相信的卻隻有鳶歌一人。
哪怕是彩玉和小月都比不上。
當然,比起冬梅夏菊,彩玉的可信度自然更勝。
而關於蘇秋的事,鳶歌是早就知道的,彩玉不知,她也不打算瞞著。
因而隻吩咐冬梅和夏菊離開,彩玉和鳶歌卻留了下來。
蘇清簡潔的將蘇秋如今的情況說了一遍,鳶歌還好,她早已知道此事,彩玉卻是驚訝的微張著小嘴,久久難以合上。
這簡直就是話本上才會出現的故事吧?
蘇姑娘出身鄉下,如今受封為安平縣主,再過不久,就會是禹王正妃,這已然是令人震驚不已的經曆了。
而蘇姑娘的妹妹……
竟然是平昭侯府遺落在外的侯府千金之女?
這已經不是震驚,而是驚悚了。
普普通通的鄉下農戶之家,一連出了兩個不凡的閨女,這恐怕連話本都不敢這麽寫吧?
好在彩玉素來穩重,驚訝之後,便竭力恢複常色。
“縣主想救平昭侯夫人?”
說話之人是鳶歌,蘇清隻說要去平昭侯府一趟,卻並未說前去的目的,但這也並不難猜,她是最了解蘇清和蘇秋關係的,隻稍稍一想,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