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入住王府
兩人皆是姿容不凡,氣質出眾,仿佛怡然立於天地之外的仙人。
不論身在何處,他們都是最為獨特而奪目的存在。
兩人隻是在王府之外微頓須臾,便又極盡親近的攜手進去了。
而隨著兩人一同進入的,還有一眾婢女護衛。
“禹王……果然是禹王,早就聽說禹王不日將回京,那他旁邊的姑娘……必定就是蘇姑娘了!”
一人神情激昂,目光炙熱的看向禹王府內。
但除了府外的護衛,便再看不見什麽了。
“你又不曾見過禹王,又怎麽他們是?”旁側百姓,反駁得亦不在少數。
“我雖未見過禹王,卻也知道禹王殿下自來身子不大好,適才進去那位一定是禹王沒錯。”
禹王在府外停頓的瞬間,瞧見他臉色的不在少數。
縱然看不大清楚,但其略顯虛浮的步伐還有瘦削孱弱的背影,是斷不會看錯的。
“若真是禹王,那他旁邊的就是蘇姑娘了?”
“那是自然,都說蘇姑娘定是位奇女子,卻不曾想竟還是位舉世無雙的美人,嘖嘖,也難怪能讓堂堂王爺動心了。”
“各位還是慎言的好,如今鱗王府易名,想來禹王是要長住京都的了,若是因此開罪了他就不好了。”
“是極,都說禹王極寵這位蘇姑娘,我原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
禹王府外的街道上,偌大京都的酒樓茶肆,秦樓楚館內,無一不討論著鱗王府易名為禹王府的消息。
禹王回京,原就在無數人的關注之中。
一丁點風吹早動便會人盡皆知。
宮內如此大的舉動,又豈能瞞過這些人。
一時之間,京都內暗流湧動,固有的平衡,因禹王的插入而徹底打破。
禹王府內。
蘇清同蕭祁禹直奔正廳。
正廳布局仍舊是當初鱗王府的那般,並未整修,不過尚整潔幹淨。
主位之上,蕭祁禹同蘇清一同入座。
鳶歌和彩玉隨侍兩側。
韓青亦收起了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嚴肅而認真的挺立於一方,目不斜視的注視著正廳中烏泱泱跪了一片的下人。
最前方跪著的是個蓄著胡須的中年男人,一襲官袍下,與其餘下人區別明顯,格外引人注目。
“下官內務局經曆黃杜拜見禹王殿下。”
“此處是你主事?”蕭祁禹不輕不淡的詢問道。
黃杜神色恭敬,連頭也未曾抬過,“回王爺的話,下官負責所有閑置親王府的休整。”
說是休整,實則便是負責清潔。
閑置親王府,也用不著休整,待有了主人再行休整也不晚。
至於黃杜,他雖是負責這宗事務之人,但並不常來,平日裏,一個吩咐下去,便有聽令行事兒的人。
但像今日這般,他就必須在場了。
“現在府中有多少人?”
“回王爺的話,閑散雜役二十,粗使婢女二十,護衛十人,不過下官已經吩咐下去,至多不過後日,便會有新的仆役前來。”黃杜恭聲應道。
蕭祁禹沉吟須臾,淡聲說道:“護衛就不必了。”
黃杜先是一怔,繼而又看向外邊的一眾禹王親衛,瞬間反應過來,連聲應道:“下官遵命。”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這位可不是剛出皇宮立府的皇子。
論護衛親信,禹王殿下是有的。
禹王不要護衛,他反倒是省事了。
一應事務交代完畢,黃杜才恭敬退下。
至於府中留下的仆役,也並非當初鱗王府的人,而是後來內務局安排進來的。
這些人,反而比過幾日新來的仆役要安全。
黃杜離開,蕭祁禹自然也不用再親自安排什麽,將一應事務丟給袁平,他便悠閑的拉著蘇清走了。
袁平,便是袁管家唯一的兒子,對蕭祁禹的衷心那是沒話說的。
此次來京都,必定會麵臨人客往來這種雜事,交給袁平是最為合適的。
袁平的年紀比之蕭祁禹還要大上幾歲,今年已快至而立之年,性格沉穩。
但該立威的時候,也是毫不含糊。
“你們也聽到了,過兩日王府便會再遣派新人進來,你們都是這府裏的老人,若是願意留下的,便留下,不願意留下的,便回內務局重新領差事,這也是王爺的意思,內務局那邊也斷不會怪罪什麽。”
“但隻一條,若是留下的,往後可就隻有一個主子了,禹王府中,留不下內務局的人,若有二心,就別怪我公事公辦了。”
……
“袁平那邊沒問題?”離開正廳,蘇清不由問道。
蕭祁禹頗為自信的點頭,“放心,若非袁管家還做得下,我早有將王府交於他管理的打算。”
他口中的王府,自然是瀧州那邊的禹王府。
能得到蕭祁禹這番稱讚,蘇清也不再質疑了。
說來,她原以為瀧州那邊的禹王府就已經很大了。
現在才知道……
果然是她見識淺薄了。
韓青是先行到府中逛了一圈的,在他的領路下,也仍舊走了近一刻鍾的時間,才到主院。
主院是特地為禹王殿下收拾出來的。
距離主院最近的兩個院子也一並收拾了出來,畢竟誰都知道,禹王此次回京,是帶著‘家眷’的。
待用過晚膳,天已經暗沉。
夜幕將京都籠罩在內。
但萬千燈火,卻生生的黑沉的夜幕撕開,染透了大半天際。
這就是京都。
即便是晚間,仍舊繁華喧鬧。
蘇清同蕭祁禹仍舊同榻而眠,是夜,難得兩人都無法入眠。
今時今日,蕭祁禹曾謀劃多年。
但如今真就做到了。
他堂堂正正的回到了京都,站在了那人的麵前。
而這一切,就仿佛虛幻夢影一般,讓他覺得不真實。
“清清,謝謝你。”
他忽然出聲,聲音低沉而鄭重。
“謝我做什麽,你忘了?我在京都可還有仇人,不論如何,我也要來這一趟的。”
她撇了撇嘴,顯然不適應這般矯情的蕭祁禹。
蕭祁禹微怔,繼而輕笑。
他知道她的心思,但他更清楚,若是沒有她,他此刻還來不了京都。
似是感覺到了身側之人的消沉,蘇清不由深深歎了口氣,繼而主動將頭靠在了他的身上,似是耳語般的輕喃:“今日才隻是剛開始呢!”
縱是要感歎,也得等他們真正達到目的之後。
至少不是現在。
黑夜之中,蕭祁禹雙眸微睜,情緒莫名。